第19章 孤竹君
“我怎么就看不出這塊石頭有什么特殊的?”木子把石頭拿在手里,那石頭光光滑滑的,就是一塊普通的河卵石,與小溪邊的那些沒有什么區(qū)別。
“當然很普通了,如果我沒有龍隱,也不會發(fā)現(xiàn)它?!标愒磩P將龍又化為筆,經(jīng)過掃描,一行三維立體數(shù)字彈了出來“時區(qū)東經(jīng)118°紀年公元1971年成分:花崗巖?!?p> “這塊石頭和時空的時間是一樣的,那就說明它就是施咒者!”
“要是等石頭被小溪水流沖碎,不知道要多少年……”木子嘟囔著。
“這石頭都被沖的這么光滑了,上萬年都不一定吧?!标愒磩P嘆了口氣。
“這個孤竹君真的太狠毒了,不管是誰來到這里,都會被傷及無辜,他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嗎?”鄭乾情緒有些激動,說話的聲調也高了起來。
“他或許有什么苦衷吧,”陳星幽幽的說道,剛才與小喵的心靈連接,就好像自己變成了瑤,那份不能割舍的心情只有自己能感受得到。
“星辰姐,你真的太善良了,你想想瑤和守護在這里的猴長老,這樣的渣男不值得同情。”木子嘟著嘴生氣的說道。
陳星并不想和木子爭辯,她見到陳星不再說話,知道自己說的有些重,卻不知道怎么去勸她。
大家面面相覷,寂靜的空氣中好像被凝結一樣。
“當當當”夏毅坐在溪邊的一塊巖石上,將煙斗在上面敲了敲,好讓燃燒過的煙灰全部彈出來,“孤竹君、孤竹君……這是商朝給孤竹國國君的封號啊?!?p> “夏叔,你有什么想說的就告訴我們吧。”陳源凱抱了抱拳,一副請教的樣子。
“我記得這孤竹君是商在建國時才有的稱呼,是封號??墒锹犼愋撬f,這確是那個年輕人的名字,我說的沒錯吧?”夏毅把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看了看陳星。
陳星沒想到夏毅會詢問自己,在沉思中驚醒,有些慌亂的回答:“回憶中,我的確聽到瑤叫那名男子孤竹君,但是否是他的名字,也不是很清楚?!?p> “嗯,這就是奇怪的地方,孤竹國均為墨氏,在甲骨文中孤竹一詞雖然提到很多,大多數(shù)都是書寫的商朝建國時倚仗孤竹國的財力,但對于夏末之戰(zhàn)卻沒有任何提及?!毕囊阍诳诖锬贸鰺熑~,將它們碾碎填在了煙嘴里。
“難道夏朝不是商朝滅掉的?或者說歷史書上寫得是錯誤的?”花淺問道。
“假作真時真亦假,所以我們這些考古的人才有存在的必要啊?!毕囊泓c上了煙,深吸一口吐出了一個煙圈,“我這次來也是聽說南山市這邊零零散散的出土了一些青銅器,上面刻著觚竹,這孤竹與商朝關系太密切了,沒想到在此處又有如此重大的發(fā)現(xiàn)。這里面也許有我們的機緣在里面?!?p> “夏叔,接下來我們需要做什么?”陳源凱問道。
“你叫木子,是吧?”夏毅看著面前的女孩,個子不是很高,扎著雙馬尾的皮筋上掛著一只灰色可愛的小熊,卡其色的制服以及紅黑格的短裙,說不出的可愛。
“嗯,是我,叔叔,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木子調皮的眨眨眼。
夏毅突然覺得眼前的女孩挺有趣的,他接著說道:“聽鄭乾說,你能夠和猴子們說話?”
“是呀,猴子們把我稱為女王。”木子并沒有高興,可能是女王這個稱呼感覺有點老吧。
“我想問他們一些事情,你能當一下翻譯官嗎?”夏毅微笑著說。
“樂意為您效勞,不過他們的語言比人類的簡單,太復雜的問題它們可能聽不懂。”木子吐吐舌頭,然后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說道,“我去,叫它們?”
“那真是太好了,回來請你吃糖。”夏毅從口袋里掏出幾塊薄荷糖在木子眼前晃了晃。
木子假裝不高興的樣子,說道:“讓別人跑腿,哪兒有后付錢的?”
“呦,不高興啦?”夏毅故意問道。
“您說吶,先給我兩快唄?”木子咽了咽口水。
夏毅把口袋里的糖都放到了木子手里,說道:“這件事辦成了,要記你一大功,還有可能在歷史書上寫上你的名字。”
“那多不好意思,我去啦~”木子塞了兩塊,朝著遠處的樹林里走去。
“大小姐,我陪你去……”鄭乾跟在后面,曼天也怕他們出危險跟了上去。
花淺和陳源凱一起研究著河卵石,而陳星獨自坐在岸邊,望著溪水發(fā)呆。
“陳星?”夏毅坐在了她的旁邊。
“夏叔?!标愋怯卸Y貌的低頭施禮。
“你是不是還在想壁畫中的事情?”夏毅在岸邊撿了一塊石子,向溪水中拋去,那石子賤出一片水花,隨后沉入了水底。
“嗯,不知道小喵是怎么做到的,那種情況的心意相通,讓我感覺自己就是瑤,我在意識空間里困了三十年,目睹了瑤從滿心歡喜,到失落,最后的失望……”
夏毅有些啞口失笑,沒想到陳星昏迷這一個多小時里,她在意識空間里已經(jīng)過了三十年,本來想要為她解開心結的話,又說不出口了。
“看到你們我就想起我的女兒,她和你們差不多年齡,也是固執(zhí)的不行……”
“您有女兒了?”陳星突然打斷了他的話問道。
“是啊,你看我不像嗎?”夏毅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
陳星搖搖頭,臉中帶了一些笑意,“您不會十七八就生孩子了吧?”
“哎呀,”夏毅猛拍了一下自己的頭,“十七八算起來我的有個三十來歲吧?!?p> 陳星好像有了好多小問號,“難道我猜小了嗎?”
“我剛過完23生日啊,”夏毅有些欲哭無淚,“我說你們怎么都叫我夏叔……”
“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叫您夏大哥?”陳星嘴上說心里卻想著:這一路上您不是也沒反對,所以大家就理所當然的叫了下去呀。
她想笑卻又有些害羞,只好捂起了嘴。
“還是叫夏叔吧,都叫熟了我覺得挺好的。”夏毅將煙槍放在口中,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
如果不知道他的年齡一點也不覺得這畫面有一絲絲違和。
可是現(xiàn)在,陳星倒覺得像是裝出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