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林月不明白這個蠢的意思。
只是下意識的想到自己小時候有些題目學(xué)不會，媽媽總是恨鐵不成鋼的說，你怎么這么笨？
眼睛里帶了點失落和恐懼。
“你又干什么？真是麻煩，算了，上來吧?！?p> 小女孩的眼睛真的是太好懂了，所有的情緒都寫在那雙會說話的眸子里。
陳肆忽然生出一股老父親的感覺。
他無奈的踩了一腳油門，腦海中不受控制的想，林月不會把自己當(dāng)成她爹了吧。
從小缺愛的孩子，要么逆風(fēng)長成一片難以讓人靠近的荊棘，傷人傷己，要么，受到一點小恩小惠，又感動的難以自持。
蠢的要命。
就像林月一樣。
救她兩次，就眼巴巴的貼上來。
歸根結(jié)底來說，陳肆不壞。
藏在那張不羈的面孔之下的，是更加放蕩不羈的靈魂，靈魂里揉雜著一片柔軟與溫暖，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你這種好學(xué)生，不應(yīng)該和我交朋友，你和你同桌那個叫什么的女生不是一路人，你們在一起應(yīng)該也沒什么共同話題。”
陳肆開著車，沒有帶頭盔，速度也不算快。
初升的太陽光芒溫和，一陣一陣的暖風(fēng)拂面，直吹到人心底去。
陳肆漫不經(jīng)心的：“班長叫什么來著？李什么，雖然和齊妄一樣事兒媽，但為人還算仗義，又是個娘娘腔，你如果暫時找不到玩伴，他是個不錯的選擇?！?p> 林月坐在陳肆身后，這次車后面沒有綁著書包帶子，她的雙手有些無處安放。
迷茫的眨著眼睛，似懂非懂。
“還有一種人，比如說像我這樣，坐過牢，又在學(xué)校里頂撞老師，不好好學(xué)習(xí)，不交作業(yè)的，一定不能做朋友?！?p> “剩下的就是齊妄這種老渣男，最好一句話都不要和他說，見面直接就走，聽懂了嗎？”
陳肆的語調(diào)不算是很快，聲音被風(fēng)吹的散亂，但還算清晰。
林月愣了好久，才明白陳肆再教給他辨別朋友的方法，心里瞬間就有一種古怪的溫暖，還有哭笑不得。
“喂喂喂，肆哥，你這就過分了，哪有這么說自己兄弟和自己的？”
齊妄在一旁哇哇大叫，陳肆一聲冷笑，白了他一眼：“你自己說，你都換了幾個女朋友了？”
“那，那我也是個好人?！?p> 齊妄傲嬌的一別腦袋，反應(yīng)過來之后又忍不住轉(zhuǎn)過頭：“不對，肆哥，你這是在干什么？”
“你管我干什么？”陳肆反問，語氣理所應(yīng)當(dāng)。
“行行行，您開心就好?！饼R妄妥協(xié)。
林月看著他們兩個吵嘴，忽然覺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少年身上淡淡的煙草味道和青草香鉆進(jìn)鼻孔，林月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她雖然不會和別人交流，甚至可以說是除了學(xué)習(xí)之外什么都不會。
但是，從小到大的生長環(huán)境，讓林月習(xí)慣了一個人安靜的觀察別人。
她是用心去看別人的，然后一個人孤獨的分析那個人的行為。
偶爾也不是沒有動過交友的念頭，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