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行個方便
周恒大大方方的出現(xiàn)在大家的視野中。
經(jīng)過今天的事情后,周恒發(fā)現(xiàn)寧昕深藏不露,暗下決心要抱緊寧昕的大腿。
他要求不高,也不指望以后能有什么大出息,只要能攢點小錢,娶上一位美嬌娘就心滿意足了。
剛才將馬車停好后,周恒便回了小院。一想到賭場內(nèi)烏煙瘴氣的,二少爺回來肯定要沐浴,于是周恒便主動燒了一桶熱水,想著在寧昕面前大獻(xiàn)殷勤。
可他沒想到水都快冷了,寧昕也沒回來。
于是周恒便出來尋寧昕,這才剛走到前院,就發(fā)現(xiàn)了所有人都聚集在這里。
周恒躬身道:“二少爺您也在這啊,咦?老太君和夫人這么晚了怎么還沒休息呀?”
寧老夫人正色道:“周恒你來得正好,我有事要問你?!?p> “老太君您問?!币娝齻兩裆珖?yán)肅,有種興師問罪的架勢。
該不會是他犯了什么事吧?
由于這種架勢周恒此前還從未見過,所以整個人緊張的不行,一顆心也拎了起來。
寧老夫人帶著冷笑問道:“你今天帶二少爺去賭場了?”
周恒一聽,緊張感頓時消失,心也放了下來。
在他看來少爺去賭坊贏了這么多銀子,那可是件天大的好事。
這些銀子完全可以解了寧家的燃眉之急,還能填補(bǔ)不少虧空呢。
嗯?老夫人她這么快就知道了?看她揚起的嘴角,此刻心里應(yīng)該很開心吧?
肯定是二少爺為了邀功主動跟她坦白的,那他陪著少爺去,會不會也得到夸獎?
想到這里,周恒大方承認(rèn),“是啊。是我?guī)贍斎サ??!?p> 老夫人怒極反笑:“呵……呵呵…好你個惡奴!什么地方不好去,你帶二少爺去賭坊!周恒我念在你服侍大少爺有功,又是家生子的份上不趕你走,但今天不給你點教訓(xùn),別人還以為我寧家家風(fēng)不嚴(yán)!來人去給我請家法。”
周恒懵了,這和想象中不一樣啊。
明明是一件好事,為何還要打他?
再說他身上還有傷,如果再被打那得什么時候才能好?
周恒連忙辯解道:“老太君我今日是帶了少爺去了賭坊,我知道賭坊不是什么好地方,但是我陪少爺是去干正事的。您念在二少爺立下的功勞上,能不能罰的輕一些?”
他這么一說,周圍人看他的眼神也變得古怪起來。
這周恒是不是跟寧昕久了人也傻了?
明明就是去賭坊賭錢,可周恒這小子卻說寧昕去賭坊給寧家立了功?
老夫人氣的咬牙道:“好一派胡言亂語。立功?他能立什么功?”
周恒看了看寧昕,見他那桀驁不可一世的樣子后,心下大概也能猜到,寧昕并未將實情說出,所以才引來了老夫人的怒火。
周恒嘆了一口氣,然后長話短說,將今天上午寧昕怎么打退彪哥,以及寧昕和彪哥之間的約定,以及在賭坊內(nèi)發(fā)生的大小事情全盤托出。
“老太君剛才在馬車上,二少爺還說要將贏來的銀兩,全都用作解家中燃眉之急呢?!?p> 此刻,周恒的話在寧老夫人腦中嗡嗡作響。
如果說是別人和她說這些話,也許寧老夫人還會懷疑,但是此刻這些話出自和寧昕不對付的周恒之口,她沒有理由去懷疑。
也是了,寧家欠了外面這么多錢,來錢最快的方法就是賭坊。
退一步說,無論寧昕用了什么方法,都不能否定了他是為了這個家好。
可她倒好,不問青紅皂白就先把寧昕給罵了一頓,甚至還揚言要和寧昕斷絕關(guān)系。
這種一系列的行為,現(xiàn)在看來簡直是無理取鬧。
無論是誰遇到這種事都會寒了心。
老夫人羞愧不已,她想和寧昕說話,可卻如鯁在喉。
張夢蝶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今日她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機(jī)會,正好借機(jī)讓老夫人為難寧昕,讓寧昕交出掌家之權(quán),讓他在寧府待不下去。
可她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會出現(xiàn)這樣出人意料的反轉(zhuǎn)。
而且,現(xiàn)在寧老夫人看寧昕的眼神也變了,從一開始的怨恨,變成了悔恨。
這意味著,她即使在老夫人面前編排寧昕,效果也會大打折扣。
這個寧昕當(dāng)真可惡!
張夢蝶氣的牙癢癢的,但此刻卻不得不帶著笑去夸上一句:“二哥哥好厲害,一想到之前是我們誤會二哥哥了,夢蝶的心里就難受死了。”
在場家丁們也都一臉佩服的看著寧昕,同時毫不吝嗇的開始吹捧起來。
“二少爺乃我寧家之幸啊?!?p> “相信在二少爺?shù)膸ьI(lǐng)下,我們寧家以后也會更好的?!?p> 寧夫人欣慰的看著寧昕,也覺得以后的日子將不再是一片黑暗了。
雖然誤會解除,又被人吹捧,可寧昕的臉上并未展現(xiàn)出任何的笑意,反倒是神情越發(fā)的冷漠了。
“事情說清楚了,不知寧老夫人還有什么指教?若沒有我就回去了。”
寧老夫人看了她一眼,她朝寧昕伸出手,卻又顫抖著收了回去。
遂長嘆一聲:“老身老了,耳聾眼花了是時候該享享清福了。如今的世道都是年輕人的天下,寧家有二少爺坐鎮(zhèn),乃府中人心所向。掌家不易,二少爺年紀(jì)還小,榮安你平日中別忘了多多幫扶。”
留下這些話后,老夫人轉(zhuǎn)身便離開了,張夢蝶趕緊跟了上去。
老夫人挺得筆直威嚴(yán)十足的身軀,此刻因為卸了勁道,看上去佝僂了些許,卻比往日要平和了許多。
寧昕淡淡掃了一眼張夢蝶的背影,犀利的光芒在眼底一閃而逝。
此刻塵埃落定,其他人也各自散去。
寧昕也回了小院,一番沐浴更衣后,時辰也不早了。
忙碌了一天沒得到休息,剛沾上床人就睡著了。
一覺睡的太沉,第二天醒來已經(jīng)已經(jīng)是日曬三竿。
眼看著和彪哥的約定的時間也快到了。
寧昕急忙起身換上了一套月白色的衣衫,束腰封的時候,她想起了昨日祁尋送她的錦袋,只不過這錦袋現(xiàn)在卻不見了。
寧昕猜想,許是昨日沐浴換衣服的時候丟到哪里了。想著時間緊迫她來不及去找。
她想著反正兩人之間見面的機(jī)會也不多,不帶在身上祁尋也未必知曉,于是便匆匆出了門。
周恒這小子倒是機(jī)靈,一早就備好了馬車等在侯府的大門處。
寧昕匆匆而至,正準(zhǔn)備上車。不曾想一輛華麗的馬車疾馳而來,隨后橫著停在了她的馬車前,阻攔了她的去路。
寧昕連忙上前交涉:“這位兄弟,我有急事可否行個方便?!?p> 這時一只蔥白修長的手從車內(nèi)伸出,同時優(yōu)雅的撩開了車簾。
菩提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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