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班正在午休。
郭郭姐找了一些人去走廊上練英語口語,教室里頓時陷入輕微的嘈雜。
今天早上是區(qū)口語模擬考,整個年級都去別的學校做模擬考試了,十班雖然到的最晚,但好在運氣不錯。
是以九班還在那里排隊等著,他們就全員回到學校了。
最為倒霉的是一班和二班——他們一大早就去了,口語考試也考好了,結果,最后關頭,電腦提交不了數(shù)據(jù)了。
于是乎,這兩個班只好在那里重新排隊,再測一次。
郭郭姐找的那些人里沒有盛景儀,她也樂得在教室里肝作業(yè)。
作業(yè)人,作業(yè)魂。
——
忽然走廊上傳來一個男聲。
聽著似乎有點熟悉,但盛景儀又想不起來是誰。
教室里很吵,盛景儀沒聽清他到底說了什么,只聽到郭郭姐回答他:“那這個人我決定不了的,這個你要去跟語文老師講一下的。”
什么?跟L老師說什么?盛景儀的耳朵一下子就支棱起來了。
對話到此暫且中止,那個男聲飄過了走廊,盛景儀透過窗戶縫往外看——哦,原來是生命科學老師。
其實盛景儀對生命科學,也就是跨學科這門課的情感十分復雜。事實上,這一直以來是她的放松及劃水課,可是喪心病狂的學校為了多加跨學科課,居然砍掉了周五的體育課。
要知道,體育課簡直是盛景儀的生命,她一天的盼頭就這玩意兒了。
算了,午睡加聊天其實也蠻好的,盛景儀安慰自己。
——
可是,生命科學和L老師的語文又有什么關系呢?
——
大約兩三分鐘,盛景儀看到他從走廊另一頭回來了。
“可以嗎?”
“可以的,可以的?!?p> 可以什么玩意兒?
盛景儀還沒來得及進行天馬行空的想象,生科老師(我們暫且稱他為W老師)就徑直走進了教室。
“同學們,來大家聽一下??!”
似乎很重要,大家安靜下來。
“是這樣的,我們年級的李靜亭老師,接下來有一節(jié)區(qū)級的公開課,本來是和七班說好了拿他們班上這節(jié)課的,但是他們現(xiàn)在還在考口語沒有回來,所以說就想讓我們班過去上一下,好吧?”
什么?公開課?
一聽到這話,十班氣氛頓時沸了。
話說,他們班的這個紀律,上一次被拉去上公開課是什么時候的事兒了來著?
——哦,好像是一年多前,那次是小樂的公開課,他給的理由是:
“之前我一直都在六班上公開課,這一次大概是你們初中最后一節(jié)公開課了,所以說我打算用你們班來上?!?p> W老師一向與同學們比較親近,畢竟也是會在生命科學課上給大伙們放《工作細胞》的老師,他此言一出,大家也毫不畏懼的紛紛發(fā)問。
“那語文課呢?語文課怎么辦?”
按課表的安排,下一節(jié)就是L老師的課。
“語文課啊?我已經(jīng)和L老師說好了,我們就和禮拜五本來那節(jié)生命科學換一下。”
本來盛景儀并不為這突如其來的公開課而興奮,但此刻她感激涕零:能盡管只是暫時逃掉L老師的課,那可真是太好了?。?!
“今天講海水稻,你們班講過嗎?”
第一排的某同學茫然搖頭:“我們好像沒有?!?p> “那太好了,反正本來你們也沒上過,那就讓你們?nèi)ド虾昧??!崩蠋熁氐馈?p> 所有人正處于逃掉L老師課的歡樂之中,忽然嚴厲的副校長敲了幾下桌子走進來。
“我找十班去上公開課了?!盬老師對校長說。
“什么?我剛剛已經(jīng)去跟三班說好了。”
盛景儀這張座位靠前,聽到這段對話,心里涼了半截。
不是吧?不是吧?到手的公開課飛了?
很多人反應與她相似,剛剛樂極,立刻就開始生悲,實在是人生的跌宕起伏與無常。
好在今天校長沒什么罵人的心思,也許是來不及了,她一聽十班也沒上過這節(jié)課:“那蠻好的,那就你們班去上上么好了呀!”
一聽校長拍板,這事終于塵埃落定,許多人歡呼起來,礙于校長在現(xiàn)場的威懾沒敢大聲呼號。
大家拿了筆就出教室排隊,W老師在旁邊叮囑著?!按蠹衣曇糨p一點,一百多個聽課的老師已經(jīng)在教室后面坐好了!”
一進去就收獲了一百多人的眼球,盛景儀微妙的覺得是不是后面的聽課老師才是這堂課的學生,而他們是姍姍來遲的一大堆聽課老師?
——
嘿,你還別說,雖然這小學校又窮有摳門,但在公開課這種“面子問題”上,倒還是做足了功夫。
盛景儀和周琪劉星雨童惜坐了四人的小組位,玩著桌子上擺的五六支干麥梗與稻稈。
——真的好玩,像有點扎手的小毛絨玩具。
盛景儀剝了一節(jié)課的干稻谷。
向之之之之
對不住了盛景儀,今天我向之之之之就要檢舉揭發(fā)你的行為。 其實這章一號就開始寫了,但是就一直拖拖拖拖拖……懶癌發(fā)作人不配(感謝@水邊的仙,如果她不催我一定更晚才更)(其實就是因為在晉江看文所以才不更,文真好看) 從今天開始我的每日保底推薦票變成了兩張,開心(算了實話實說就是我到lv13了每天有兩張推薦票了我一定全投我自己:D真好) 明天寫L老師被迫主動當兒子: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