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云升巡視一圈眼前站成一排的七個少年,心里頗有感慨,在他們身上韓云升看到了二十年前自己的影子。
韓云升收回心事對幾個少年說道:“一年半之前你們也同樣是這樣站在這里,一年半之后我很欣慰站在我面前的你們面貌已經(jīng)煥然一新,你們當(dāng)中有優(yōu)秀的,也有平庸的,但你們都是我的學(xué)生,我用平等的眼光看待你們。
我不能預(yù)料在楊武堂的這一年半對你們的一生會有什么影響,但我希望如果你們在將來遇艱難的抉擇,能夠回想起在楊武堂學(xué)到的東西,哪怕是一句話,一個詞,一個字,讓你豁然開朗這就是我們作為老師的欣慰。望諸君謹(jǐn)記?!?p> 韓云升話落,幾個少年激烈的鼓掌,連一向吊兒郎當(dāng)?shù)闹羞h也一臉認(rèn)真,韓云升是幾個少年都尊重的人。
按照大陸慣例,學(xué)院的結(jié)業(yè)典禮會給每個人贈予一把佩劍,接下來,韓云升將一一給少年們贈予佩劍。
來到林遷面前,韓云升微笑著將佩劍交給他,林遷恭敬的舉起雙手接過劍。
“你長于計算利損,切記要把格局放寬,以后必有一番作為?!?p> “學(xué)生謹(jǐn)記?!?p> 韓云升點了點頭,來到白小南面前交予佩劍。
“你年紀(jì)最小但才思敏捷,但性格暗弱遇事不決,可專攻參謀?!?p> 接下來是白小東。
“你勇而少謀,不可輕信外人?!?p> “學(xué)生謹(jǐn)記?!?p> 韓云升來到寺良面前。
“你有儒將之資,需在軍中歷練?!?p> “學(xué)生謹(jǐn)記?!?p> “?;?,你心中的大志不應(yīng)該只是一個強大的寧武城,大陸才是你的舞臺?!?p> “學(xué)生謹(jǐn)記?!?p> 來到卓央面前,韓云升將佩劍交予卓央,卓央恭敬的接過劍,只見這把劍長一米左右,劍帶血槽,劍格刻云雷紋,劍柄為油繩捆覆,整把劍看著厚重古樸。
“卓央,記住總督大人的話。”
卓央愣了一下,頷首稱是。
“楊武堂絕版佩劍,天下只有這七把,以后肯定價值連城?!币慌缘闹羞h朝卓央擠眉弄眼。
“中遠?!表n云升看向中遠。
中遠急忙把頭轉(zhuǎn)回來擺正姿勢。
“楊武堂沒你中意的東西不代表大陸上沒有,人生幾十年如果沒有半分念想那可太遺憾了。”
中遠震驚的看著韓云升,嘴角抿了抿,虛聲說道:“學(xué)生記住了?!?p> 贈予完佩劍,韓云升走回自己的位置:“好了,就這樣,結(jié)業(yè)后你們七人獨立成立一個小隊,就叫隼小隊吧,隊長是寺良,你們主要實施潛伏,探敵,暗殺等特種任務(wù),編入高熬成的軍隊,而現(xiàn)在我將下達隼小隊的第一個任務(wù)?!?p> 幾個少年面面相覷,都沒想到小隊剛組建就有了第一個任務(wù)。
“寧武城局勢穩(wěn)定后,我們下一個目標(biāo)就是戡川,據(jù)消息稱戡川最近有些不利的異動,那里的局勢比較復(fù)雜,你們將潛入戡川,探明情況,收集情報,為將來攻略戡川作好準(zhǔn)備?!?p> “我們怎么潛入,有什么關(guān)于戡川的現(xiàn)有情報嗎?”卓央問道。
“沒有,那是你們自己要討論解決的問題?!表n云升意味深長的說道。
結(jié)業(yè)典禮結(jié)束后,韓云升等人悉數(shù)離去,幾個少年開始議論紛紛。
突然中遠朝四周嗅了嗅,一眼看向正好從他身邊走過的李東陽,他拖著腮幫嘀咕道:“奇了怪了,這氣味兒怎么這么熟悉,好像在哪兒聞到過?!?p> “哦?”全程面無表情的李東陽來了興致,饒有興趣的看向中遠:“小家伙,我身上的味道像誰?”
中遠皺著眉頭仔細回憶,突然一拍腦門:“想起來了,是趙章,那天被押解的趙章從我旁邊經(jīng)過,我還踢了他一腳,他身上的體味跟你一樣?!?p> 卓央哈哈大笑:“中遠,你狗鼻子呀,還能聞出人身上的體味?!薄澳悴殴繁亲?,”中遠瞪了卓央一眼。
還沒笑完卓央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心里一驚,聯(lián)想到之前的種種,那天在大廳之中他還納悶趙章的行為倒像是真的不知情一般,還在苦苦思索李伷用的什么計謀,而如果猜想是眼前這個從未謀面的李東陽假扮的鬼方首領(lǐng)旁邊的趙章,那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此時的卓央復(fù)雜的看向中遠,如果他因此識破了李伷的的計謀讓事情敗露,自己是不是要對自己的朋友下手,真的下得去手嗎,卓央握緊手中的佩劍。
好在寺良一行人已經(jīng)走開,沒聽到中遠的語出驚人,而中遠還是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完全沒看出有什么異樣,卓央長舒一口氣,但愿是自己想多了。話說中遠這人腦子一直處于庫存狀態(tài),肯定也不會想那么多。
反倒是李東陽一臉興奮樣,他上下打量著中遠好一陣,饒是中遠這種厚臉皮的人也感覺渾身不自在:“你這么看著我干嘛?對我有什么企圖嗎,我身上最值錢的可就這把劍了,才送給我你就要收回去嗎?”
李東陽沒理會中遠的滿嘴跑火車,又伸手摸了摸中遠的臉讓中遠一陣惡寒:“我說老家伙,我沒那愛好的哈?!弊屢慌缘淖垦霛M頭黑線。
李東陽倒是好像沒聽到一般,他收回手一臉欣賞的看著中遠:“這一趟果然沒白來,小子,你可愿意做我徒弟?”
中遠一臉戒備的看著李東陽:“憑什么要我做你徒弟,能白吃白喝,能有美女相伴日進千金嗎,如果沒有我可不干?!?p> 李東陽輕蔑的一笑:“那可太簡單了,只要你能學(xué)成我的本事,美女金錢地位你要啥有啥?!?p> “哇?!敝羞h立馬換了副嘴臉,撲通一聲跪在李東陽面前:“師父請受徒兒一拜?!?p> 卓央對這小子算是徹底無語了。
于是中遠就這么跟在李東陽后面屁顛屁顛的走了,連招呼都不打一聲,讓卓央對這小子狠狠的鄙視了一番。
結(jié)業(yè)典禮算是徹底結(jié)束了,幾個少年離開楊武堂準(zhǔn)備去酒店吃頓好的。幾人走在大街上,寺良四周望了望,疑惑的說道:“中遠呢,這小子跑哪兒去了?!薄安挥脫?dān)心他,他朝著好日子奔去了?!弊垦雱e了別嘴,一臉鄙夷。
現(xiàn)在的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寧武城的人正從戰(zhàn)爭的陰影中慢慢走出來。卓央突然從旁邊兩個商人打扮的人的聊天中聽到莽狄兩字,心中一緊,他讓寺良幾人先去酒店,自己留下來走到兩個商人面前問道:“兩位朋友,敢問莽狄發(fā)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