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魔禁地
這是這兩天吳莫第二次聽到這個地方了。
當(dāng)初師尊說過,這邊事畢他就會趕赴禁地,而神女宗居然也認(rèn)為這事十萬火急。
吳莫就喃喃道:“看來回去宜早不宜遲?!?p> 吳莫轉(zhuǎn)頭好像沒看到陳思南,就問道:
“你哥哥呢?”
陳思儀大眼睛撲閃撲閃的,說道:
“我哥他回家去了?!?p> 吳莫說道:“當(dāng)真不是為了躲債?”
陳思儀上前一把抱住吳莫的胳膊,頓時吳莫感到一片柔軟。
陳思儀淚眼汪汪,說道:
“要不,你就讓他們免掉哥哥的一百萬上品靈石吧,他根本拿不出這么多來?!?p> 吳莫說道:
“我聽說,好像是你哥非要和他賭的吧?”
陳思儀說道:“我哥他也沒想到你能贏啊?!?p> 吳莫說道:
“愿賭服輸,我?guī)筒涣四?,再說,下注的也不是我啊?!?p> 陳思儀還想說些什么,吳莫揮手打斷了她,說道:
“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豈料,吳莫出去,陳思儀也跟來了。
吳莫問道:“陳大小姐,你沒事嗎?”
陳思儀搖搖頭,說道:
“沒有啊,我跟著你,說不定能遇到自己的偶像呢。”
吳莫說道:“那行,你就跟著吧,不過,他們”
說著,指了指她身后的一長串人。
陳思儀小手一揮,說道:“
你們不用跟著我了。”
領(lǐng)頭幾人行禮,退了下去。
陳思儀說道:
“這下可以了吧?!?p> 吳莫當(dāng)先邁步而去,陳思儀喊道:
“等等我?!?p> 到了清風(fēng)客棧,陳思儀疑惑道:
“你來這兒干什么?”
到了掌柜的那邊,吳莫還沒說話,那掌柜的就說道:
“吳莫,又來給你們坊主打酒啊?!?p> 吳莫想了想,說道:
“是啊,把你們這里青竹酒給我來上一壇?!?p> 掌柜讓小二下去準(zhǔn)備,他說道:
“什么時候你們坊主的口味變了?”
吳莫說道:“坊主最近身體不太好,讓他喝些清淡的酒?!?p> 掌柜的唏噓道:
“是啊,年紀(jì)那么大了,喝烈酒能不出事嗎,還是清淡些好?!?p> 吳莫說道:“您老說的是?!?p> 接著,吳莫問道:
“掌柜的,是不是有一群白衣仙子住在你這邊?”
掌柜正欲回答,
“吳莫,你在這兒?!?p> 吳莫回頭,青衫白歌正在那里,身邊正是那個一襲紅衣的池紅俊。
池紅俊見了他,眼神中直欲噴火。
吳莫趕緊說道:
“池道友,我當(dāng)真是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你是”
“住嘴”
吳莫還沒有說出來,氣急敗壞的池紅俊就出言阻止了他。
白歌示意池紅俊稍安勿躁。
吳莫轉(zhuǎn)頭對掌柜的說道:
“掌柜的,酒備好,我待會下來取。”
吳莫說道:“白師兄,你來這里是為了”
白歌笑道:“這樓上住的正是玄音谷修士,實(shí)不相瞞,領(lǐng)頭的那個正是師兄畫上的那個人?!?p> 吳莫眼睛一亮,說道:
“那就預(yù)祝白師兄馬到功成。”
白歌笑笑。
陳思儀看了看他們,拉了拉吳莫的衣袖。
吳莫說道:“這位是幻靈宗的白歌師兄,另一為名為池紅俊?!?p> 一聽到白歌,陳思儀眼神一亮,上前說道:
“你就是曾經(jīng)大陸十大天才的白歌?”
白歌笑道:“區(qū)區(qū)小名,不足掛齒?!?p> 陳思儀從戒指里取出一個厚厚的冊子,說道:
“你你能給我簽個名嗎?”
“啊~”
白歌驚訝,池紅俊卻說道:
“簽什么簽,沒看到我們還有事要做嗎?”
白歌伸手制止了她,溫和一笑,說道:
“好”
簽下名后,陳思儀樂滋滋的抱著冊子回到了吳莫的身邊。
白歌問道:“你們這是”
吳莫說道:“我來找小蝶?!?p> 白歌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那一起吧?!?p> 幾人上樓,來到玄音谷修士所在的地方。
單憑氣息辨別,白歌一下子就認(rèn)準(zhǔn)了中間的房間。
不過,此時他腳步有些遲疑,雙手有些顫抖,似是不敢上前。
吳莫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幫這位師兄一把。
他雙手放在嘴邊,朝里面喊道:
“小蝶,我來看你了?!?p> 這些,好幾個房間里嘰嘰喳喳的,都出來了人。
好巧不巧,小蝶此時正在李穎沁的房間里,她打開門,開心叫道:
“吳莫,你來了?!?p> 不過,旋即看到了吳莫身邊的陳思儀,頭往旁邊一轉(zhuǎn)。
吳莫趕緊上前說道:“小蝶,這位是地下斗武場的陳思儀。”
陳思儀又捧出她那本小冊子,說道:
“花小蝶,你是風(fēng)云大會的第三名,你能給我簽個名嗎?”
花小蝶疑惑的看著陳思儀,不懂她要做什么。
吳莫在她耳邊說道:“老愛追星了,你就給她簽個名吧,不然她沒完沒了的。”
花小蝶點(diǎn)點(diǎn)頭。
一旁的阿離卻說道:“你為什么不讓我給你簽名?”
陳思儀歪著頭問道:“你是誰啊?”
阿離兩手叉腰,說道:
“我是玄音谷谷主的女兒阿離?!?p> 陳思儀說道:
“玄音谷聽過,玄音谷谷主也聽過,不過阿離沒聽過?!?p> 阿離說道:“那一定是你孤陋寡聞了,我阿離將來肯定要成為名震大陸的仙子?!?p> 這話陳思儀聽了,說道:
“有志氣,我看好你,那你也給我簽個名吧,等以后你成名了,我就不用再找你了。”
阿離拿過筆,在上面歪歪扭扭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這樣,三人之間的敵意好像就消失了。
不過,此時,一對人,兩雙目對望。
他們仿佛有千言萬語,卻不知道從哪里說起。
片刻后,兩人同時開口:
“你還好嗎?”
然后,又是:
“你最近在忙些什么?”
又是片刻的無話,不過此時那些出來的玄音谷女弟子都低聲輕語起來,還叫來了沒來看的同伴。
李穎沁臉皮薄,瞬間紅了臉頰。
然后上前來拉著白歌的胳膊就進(jìn)了房間,關(guān)上了門。
阿離似乎還想看接下里發(fā)生什么,卻不料,她剛湊上窗戶。
李穎沁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恚?p> “阿離,要是敢偷聽,我就罰你抄寫琴譜一百遍。”
阿離瞬間跳開了幾步,訕訕道:
“師姐,我給你把風(fēng)?!?p> 小蝶說道:“吳莫,不如去我的房間吧?!?p> 吳莫點(diǎn)頭,陳思儀當(dāng)然沒問題,但是池紅俊....
吳莫上前問道:“池道友,不如進(jìn)去一敘,白師兄應(yīng)該不會那么快出來。”
池紅俊冷哼一聲,進(jìn)了屋子。
幾人入內(nèi),吳莫發(fā)現(xiàn),除了他都是女孩子。
三人玩的好,陳思儀又舉起了她的那個小冊子,說道:
“池大高手,你也給我簽一個唄,我知道,你其實(shí)是我們這些人里面心地最善良的,雖然吳莫不知道什么地方欺負(fù)了你,但你也沒有殺他,對吧?”
池紅俊想了想,他們都簽過了,自己不簽,豈不是說自己和她們有差距,不行。
池紅俊拿起筆,刷刷幾下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陳思儀抱著那個冊子就好像抱著自己最心愛的事物一樣。
吳莫心思一動,說道:“今晚上在添香樓,會有李延年李師兄舉辦的宴會,你到時候在那里能遇到更多的人?!?p> 陳思儀眼神一亮。
房間里,白歌和李穎沁面對面,兩人都在打量著對方,似在觀察這么多年過去了,對方的身上有沒有什么變化。
半晌,李穎沁說道:
“我當(dāng)初就說了那么一句,你居然整整十多年都沒再找過我?!?p> 白歌心中一痛,說道:
“我是不敢找你,當(dāng)初滿懷信心的去找你,沒想到”
“哎”
一聲嘆息,李穎沁說道:
“當(dāng)初的事我也有責(zé)任,不該那么對你。否則也不會讓你修為停滯了這么多年?!?p> 白歌搖搖頭,說道:“這都是我該受的,因?yàn)閻郏?,我并不覺得有多痛苦?!?p> 李穎沁忽然伸手握住了白歌的手,說道:“你這些年在外面很苦吧,都怪我,讓你生了魔障,修為停滯不前,不敢回宗門?!?p> 白歌搖頭,說道:“我這些年行走大陸,一直希望能夠?qū)W到真正的畫技,畫一幅真正的畫送給你?!?p> 而后,在他手上出現(xiàn)了一幅畫。
李穎沁打定主意,這次不管他畫的怎么樣自己都要說好。
打開之后,李穎沁驚了一下,這次她確實(shí)看到不同的東西。
尤其是上面的那首詩,李穎沁念道: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風(fēng)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
會向瑤臺月下逢。
李穎沁說道:“你何時會寫詩了?”
白歌訕笑道:“這,這是我請一位朋友做的?!?p> 李穎沁說道:“這字跡也不像你的?!?p> 白歌擦了擦額頭的汗,說道:
“這也不是我寫的?!?p> 李穎沁說道:“好詩好畫?!?p> 白歌說道:
“那當(dāng)然,這是我那吳莫師弟寫的?!?p> 李穎沁眼露奇光,說道:“你怎么認(rèn)識他的?”
白歌就把他們當(dāng)初天云鎮(zhèn)相識說了一遍。
李穎沁笑道:“沒想到風(fēng)云大會第一名也有這么狼狽的時候?!?p> 白歌笑笑,李穎沁接著說道:“不過,接下來,怕是飛仙大陸沒有誰再敢讓他狼狽了?!?p> 白歌問道:“怎么了?”
李穎沁詫異道:“今日在風(fēng)云大會上,他被清越劍仙收為弟子?!?p> “???”
白歌詫異,說道:“怎么會,他不是有”
似是想到什么,白歌的眼睛微微睜大,說道:
“原來如此?!?p> 見李穎沁眼中有疑惑,白歌說道:“如此說來,我當(dāng)初見過的那位就是清越劍仙了。”
李穎沁說道:
“你還近距離接觸過?”
白歌說道:“那是當(dāng)然,這字也是清越劍仙的一位朋友所做?!?p> 想到這里,白歌倒吸一口涼氣,似是明白了,指著畫說道:
“這這這,這是仙人所留?!?p> 白歌將這幅畫卷起來,遞給她說道:
“穎沁,這畫你要好好保存,說不定就是你將來踏入仙境的機(jī)緣?!?p> 李穎沁說道:“這畫,這是你的啊?!?p> 白歌說道:“這本來就是我作來送你的,是你的才對?!?p> 兩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