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方立杰的演技
鄔文群看到他,下意識就想跑,她不知道這人是誰,已經(jīng)在街對面瞅了她一周多了,那眼神讓她從骨子里發(fā)顫,恐慌又惡心。
方立杰好似很滿意鄔文群的驚慌失措,嘴角的笑越發(fā)邪氣,吐了口唾沫,“一個煎餅果子,加倆雞蛋倆火腿?!?p> 鄔文群微微蹙眉,手上不敢慢,趕緊給攤了?!敖o?!鳖濐澪∥〉倪f過去。
方立杰一把拽過來,一口就咬掉大半,眼神直勾勾的落在鄔文群臉上,“多少錢?”
鄔文群臉色慘白,雞皮疙瘩爬了滿身,連連擺手,“不,不用了?!?p> “嗤,”方立杰嗤笑一聲,扔下一張皺巴巴臟兮兮的十塊錢走了。
鄔文群看著錢,也不知道該不該收起來。
旁邊攤位上的人看了場熱鬧,移開了視線。
天漸漸暗下來,鄔文群騎著三輪回了自己租住的地方。
這里是陳舊老小區(qū),臟亂差得很,治安也不行。
但便宜。
鄔文群一個人住,將三輪停在樓下,借著昏暗的月光走進樓道,樓道里沒燈,樓道也很窄,只能摸著已經(jīng)掉灰的墻上去。
她家在三樓,老式的樓房上去就是走廊,一門一戶并排,鄔文群住在最里面角落,一路上路過別人家,這會都已經(jīng)回來了,或在睡覺,或在吃飯,住的什么人都有。
鄔文群每次路過都覺得這些眼神懷著滿滿的惡意。
快步回到自己家,鉆進房里,關(guān)緊門。
在攤子上吃了兩個煎餅,省了晚飯,用涼水簡單擦洗完就躺床上準(zhǔn)備睡覺,一天人累心更累。
半夜,萬籟俱靜,破舊的窗戶被撬開,高大的人影悄無聲息跳進去。
方立杰隱在窗口邊并沒有貿(mào)然進去,犀利的眸子在屋子里環(huán)視,發(fā)現(xiàn)了兩個隱藏在暗處的攝像頭,眉頭狠狠的蹙在一起,果然有問題。
今晚不適合再探,又悄聲離開。
翌日又如往常那樣蹲在街對面盯著鄔文群,眼神比之前更具侵略性,也更邪惡。
鄔文群被盯得毛骨悚然,渾身都在哆嗦,好幾個煎餅都給攤廢了。
方立杰大步過去,直接靠在了三輪車上,上下打量鄔文群,“一個人?”
鄔文群哆嗦著往后退,“不,不是,我丈夫沒,沒來。”
方立杰譏諷一笑,“有沒有男人老子一眼就能看出?!?p> 鄔文群蒼老的臉頓時紅透,又害怕,“我,我還有家人?!?p> “同住一個樓道的家人?”
鄔文群臉色慘白,這人把自己調(diào)查得清清楚楚了,她逃不了了嗎?
“你想做什么?”
“做你男人,你要聽話,啥都好說,你要不聽話,那就不好意思了?!?p> 鄔文群不意外,這男人這幾天看自己的眼神,刺果果的表明了心思,氣怒的同時又想不明白,她就是個又老又丑又沒能力的女人,怎么可能有男人看得上她。
“為什么是我?”
方立杰滿眼鄙夷,“你不知道為什么嗎?因為你是個女人,因為老子能拿得下?!?p> 鄔文群深吸一口氣,將怒氣壓下,“不可能,你走吧?!?p> 方立杰完全不在意鄔文群的態(tài)度,“這事由不得你,晚上洗干凈了,別想著逃,你逃不掉的?!?p> 留下話,邪氣的走了,鄔文群又氣又無助,不知道該怎么辦。
旁邊的人倒是滿臉看好戲的趣味,嘖嘖,要是這女人長得好點,年輕點,他們也就收了,可惜,不過倒是和那個窮酸挺配。
鄔文群不知道別人怎么想,這會滿腦子漿糊,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馬上跑,可她又能跑到哪去?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對她?她做錯了什么?
即便再不情愿,黑夜還是如常來臨。
鄔文群把家里唯一的兇器握在手里,盯著大門,大有一副同歸于盡的決絕。
方立杰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大搖大擺的走到了鄔文群的門前,一腳將門踹開,響起鄔文群的驚叫。
方立杰嗤笑一聲進去關(guān)門,隔絕所有人視線。
鄔文群雙手握刀,雙目赤紅,如同一頭受傷的老虎,盯著方立杰。
方立杰視線不動聲色的掃過有隱形攝像頭的地方,找到一個盲區(qū),朝著鄔文群邪氣的走過去?!袄蠈嶞c,少受點苦?!?p> “不準(zhǔn)過來,滾,滾出去。”鄔文群將菜刀舞得虎虎生風(fēng),方立杰完全不放在眼里,大步往前靠近。
長臂一伸,就扣住鄔文群的手腕,將刀奪了過來,扔門口。
鄔文群滿心絕望,一步步往后退,方立杰也不著急,一步步逼近,直到鄔文群退到盲區(qū)里。
一個箭步上前,扣住鄔文群雙手。
鄔文群嚇得驚聲尖叫,對著方立杰又踹又踢,方立杰紋絲不動,任由她喊叫。
屋外四周聽墻角的人聽到屋里的動靜,都露出猥瑣的笑,心急火燎的趕緊回家找老婆情人解決問題,找不起老婆情人的只能聽著墻角自己解決。
鄔文群叫了十多分鐘,發(fā)現(xiàn)方立杰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除了抓著她手腕,其他什么也沒做,漸漸的就冷靜了下來。
赤紅著眼睛看向方立杰,聲音嘶啞,“你,你想干什么?!?p> 方立杰勾唇冷笑,“想活命就繼續(xù)叫,不準(zhǔn)停?!?p> “什么?”
“我讓你叫。”方立杰五指倏的握緊,痛得鄔文群差點昏過去,一聲尖叫聽得屋外的人熱血沸騰。
方立杰很滿意,看鄔文群停下來,又提醒一句,“別停?!?p> 饒是鄔文群驚慌失措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腦子里閃過無數(shù)種可能又被否定掉,這會只能聽從,放聲尖叫,后來實在喊不出了才停,焉達達的看著方立杰,可以了嗎?
方立杰放開手,把她推進衛(wèi)生間,“去弄狼狽點?!?p> 鄔文群心下越漸疑惑,手上沒遲疑,老老實實的進衛(wèi)生間把自己弄得跟那什么后特別凄慘的樣,出來時,方立杰褲頭松松夸夸的掛在腰上。
見她出來,一把扛在肩上,往屋子里走。
鄔文群又想叫,但聲音完全啞了,只能掙扎。
方立杰的手像鋼鐵,硬邦邦的,根本掙扎不動,最后只能絕望的被扔上。床,兩人躺進一個被窩。
鄔文群轉(zhuǎn)頭就想用牙撕咬,一道低沉的熱氣撲面而來,“老實點,別亂動,我知道你被人監(jiān)視著,而且這屋子里還有攝像頭,不想死就配合?!?p> 鄔文群大驚,瞪著眼睛看方立杰,他是誰,他為什么會知道這些,他來找自己到底是為了什么?不,不對,有人監(jiān)視她她知道,但屋子里有攝像頭她為什么不知道?
“你……”滿肚子疑問,卻因為聲音丟了,只能發(fā)出一個個不完整的音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