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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嬌寵

第一百七十四章 拒絕

如意嬌寵 一生可期 5746 2021-09-08 10:06:00

  帽兒胡同的池府中,氣氛格外詭異。

  池雙卿和母親坐在左邊,對面坐著池老爺,池雙沅和王姨娘三人。

  她低垂著眼,手上端著茶盞,不說話,余光不時瞥過對面三人,注意到池老爺?shù)靡庵袏A著著急切的神情,內(nèi)心搖頭。

  目光從王姨娘身上晃過,最終落到池雙沅身上。

  她穿了一件銀白色繡雛菊寬袖襦裙,衣襟和下擺處繡著滾邊云紋,頭上斜插這一枚淺藍(lán)色珠花步搖,步搖綴著米粒大的珍珠,隨著她的動作輕微搖晃。

  她面色泛白,眼底浮著淡淡疲憊,讓她本就單薄的身體看起來越發(fā)孱弱,再配上她含情脈脈的雙眼,無比惹人憐惜。

  可惜,對面坐著的兩人早就知道她是個什么貨色。憐惜,是不可能憐惜的!

  池老爺輕咳一聲,打破沉默,捻著胡須努力找著話題:“晉哥兒呢,是不是還在府里瘋玩。文哥兒已經(jīng)入了清河書院的蒙學(xué),蒙學(xué)里的夫子還夸贊他聰明好學(xué)呢?!?p>  池夫人眼皮顫了下,捏著繡帕的手咻然一緊,面上帶著冷笑。

  池雙卿看了母親一眼,隨后輕哼道:“哦,那就恭喜父親得償所愿了。”

  “我與你說這些,不是想向你們炫耀什么,而是提醒你們,晉哥兒那邊也該早做打算。他腦子反應(yīng)慢,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好,我和你娘年齡也大了,以后照顧晉哥兒的事還是要靠文哥兒。若是文哥兒有出息了,晉哥兒也能過的更好,卿姐兒,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池老爺狀似無意說道,只不過這似提點又似威脅的話,讓兩人齊齊黑了臉。

  池雙卿呵呵一笑,語氣說不出的奇怪。

  “靠他們?我還想要讓晉哥兒長命百歲呢,我這點小小愿望爹都要極力破壞,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我們的親爹!我再給你們說一次,晉哥兒以后有我,不用靠一些不相干的人?!?p>  “你、你敢和我說話的!真是沒大沒??!”

  “你要是聽不慣,可以離開?!?p>  “你......”池老爺氣急,正要破口大罵,突然感覺袖子被王姨娘拉了拉,立即清醒過來。壓抑著怒氣,到底沒有說出不好的話來。

  池雙卿眼神平靜,突然問道:“之前我娘提出的析產(chǎn)別居,你考慮的如何?”

  “不可能!你們想都別想!”池老爺一口拒絕。

  端王納妾那日,因太后突然薨逝,池夫人沒找到開口的機會,回府后,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放心,就讓身邊的嬤嬤去見了池老爺,順便將她要析產(chǎn)別居的想法告訴他們。

  池老爺本就擔(dān)心還在端王府的二女兒,又聽池夫人來析產(chǎn)別居,氣的眼前發(fā)黑,惡狠狠地將傳話的嬤嬤打了出去。

  如今再聽到她們提起,池老爺臉色無比難看,看向池夫人的眼神帶著明顯的怨恨。

  “這都什么時候了,你們還想著這些小事,你們能不能學(xué)學(xué)沅姐兒,眼界放大一點,別整天盯著這點兒蠅頭小利?!?p>  “我們盯著你什么了?反正你現(xiàn)在和我娘也是分開住,析產(chǎn)別居不是更好?”池雙卿心下冷哼。

  對面三人感受到她身上散發(fā)出的壓迫感,池老爺不自在的動了動屁股,開口道:“不管你怎么說,反正我是不會同意的?!?p>  她眉間迅速攏上一層失望,隨后淡淡道:“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我們還有事,爹你們什么時候走,我好讓人送你們出去。”

  又想趕他們走!

  池老爺心底不忿,但想到二女兒說的事,身上剛剛聚起的氣勢瞬間一散,無力地靠在梨花椅上,“算了,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不過卿姐兒你這脾氣該好好收收了,難道你嫁了人后,還敢這么對你公公婆婆!”

  “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彼÷暤剜洁煲痪?,隨后撇了下嘴,問道:“你們到底走不走?。课铱蓻]這么多時間搭理你們。”

  池老爺磨了磨牙,好歹將嘴邊怒火壓了下去。他運了口氣,努力表現(xiàn)出一副和善慈祥的模樣,“我們當(dāng)然會走,不過走之前,有件事還要和你說呢,只要答應(yīng),我們立馬就走,絕對不再來煩你。”

  “那你不要說了,我不會答應(yīng)的?!?p>  “我還沒說是什么事呢,你就急著拒絕,你放心,是好事?!背乩蠣斶@下是真誠實意笑了,“端王殿下你知道吧,圣上最寵最看重的皇子,為了他,圣上可是下旨訓(xùn)斥了明王和安王?!?p>  “我們都是一家人,有好事自然不會忘了你,你現(xiàn)在就去給禎郡王說,讓他支持端王,只要端王登基,絕對少不了他的好處,怎么樣,這是好事吧。”

  好事個屁!

  池雙卿忍不住爆粗口,目光滑過一臉期待的池雙沅,眼神暗了暗。

  她不說話,對面三人慢慢緊張起來,池雙沅咬了咬唇,開口道:“大姐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池雙卿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說話。

  池雙沅小小地吸了口氣,突然站起身,鄭重地對著池雙卿行了一禮,語氣充滿歉意說道:“若我之前有惹你生氣的地方,還請大姐多多見諒,因為出身問題,我一直特別自卑,所以有時候可能說話傷了大姐你的心,以后我一定會多多注意,再不會惹大姐你生氣了?!?p>  這副小心翼翼的模樣看的池雙卿嘴角一撇,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你在向我道歉?”她挑了下眉,故意問道。

  池雙沅笑容凝固在臉上,僵硬這脖子點了下頭,憋悶道:“是,我在為之前的事向大姐你道歉?!?p>  “這可真是稀罕事?。 背仉p卿撫掌,好奇地將池雙沅從頭看到腳,“這還是我那個清高自傲,孤芳自賞的二妹嗎?”

  池雙沅臉上一紅,又羞又躁。

  “咳,卿姐兒,你好好說話?!背胤蛉溯p咳一聲,她不喜歡王姨娘,對她生的女兒自然也喜歡不起來,不過卻不想看到女兒因為她們變得計較刻薄。

  池雙卿怏怏地哦了一聲,無趣地靠在椅子上,說道:“你的道歉我聽到了,不過不好意思,我不接受?!?p>  池雙沅驚喜的表情直接僵在臉上,像是還沒從她拒絕的話語中反應(yīng)過來,呆愣地問道:“大姐,你剛剛說什么?”

  池雙卿彈彈衣袖,淡定道:“我說,我不接受,聽清楚了嗎?我,不,接,受!好了,你們可以走了?!?p>  池雙沅踉蹌地后退兩步,王姨娘連忙上前扶著她,恨恨地瞪著對面兩人,語氣不善道:“大姑娘你可想清楚了,我們沅姐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端王府的人,等以后沅姐兒成了娘娘,你就是想高攀也攀不上了?!?p>  “那就等她成了娘娘再說吧,可別讓我等一輩子啊?!背仉p卿無所謂地攤手,氣的王姨娘心口發(fā)堵。

  王姨娘暗地里呸了一聲,怒氣沖沖道:“好心當(dāng)作驢肝肺,等以后你們都別想沾我女兒一點好處!”

  池夫人放心茶盞,清脆的響聲讓眾人下意識看向了她。她淡定地抬眸,一舉一動盡顯優(yōu)雅,將對面盛裝打扮的王姨娘都給壓了下去。

  “你們大可放心,你們家的好處我們不稀罕,至于你們說的事,也別來找我們,郭嬤嬤,送客。”

  池老爺望著對面優(yōu)雅高貴的池夫人,眼底閃過一絲恍惚,還不待他反應(yīng),就被王姨娘氣憤地拉了起來,沖沖道:“老爺你還看她呢,她都恨不得我們?nèi)懒瞬藕?。?p>  池老爺面上恍惚瞬間消散,重重地看了池夫人和池雙卿一眼,語氣深長道:“你們可別后悔。”

  池雙卿冷笑,池夫人沉默,見此,池老爺一甩袖子,怒道:“好好好,我們走!”

  “爹!”池雙沅跺跺腳,不想走,她這一走,回去怎么和王爺交代。

  池老爺不等她多說,直接示意王姨娘將人帶走。

  池雙卿才管不著她回去怎么交差,等池老爺離開,她先送了池夫人回房,隨后吩咐青蓮去隔壁看看人回來了沒有。

  沒過一會兒,青蓮回來了,她身后還跟著一身黑色勁裝的禎郡王。

  “你......回來了?”池雙卿驚喜的迎上去,走出兩步,不知想到什么,慢慢停住腳步。

  他輕輕點頭,挺直的身體深深映入她眼底。

  “聽你丫鬟說,這幾日一直在找我,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嗎?”他努力放軟嗓音,嚴(yán)肅的表情在看到她的第一時間就開始變得柔和。

  “也沒什么事,就是太后薨逝,你別太傷心,她肯定也不希望你不開心的。”她低聲安慰,說完,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他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隨后浮上淡淡的溫柔,“多謝?!?p>  她抓了抓垂在胸前的秀發(fā),臉上帶著兩分無措,連忙道:“不、不客氣,咳,那個,還有件事,我覺得還是應(yīng)給給你說一聲?!?p>  他微微彎下腰,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那什么,我二妹和端王殿下的事你也知道了吧?”

  “嗯?!?p>  她吸了口氣,輕聲說道:“剛才我爹他們又來了,想讓我勸你支持端王,我已經(jīng)回絕了。但是我爹那個人,不會輕易放棄的,不知道后面還會弄出什么事情來,你多加小心,如果我爹犯了事,你只管嚴(yán)懲就是?!?p>  他眼底閃過一絲笑意,目光落在她柔順光滑的秀發(fā)上,手掌微微蜷縮,隨后抱拳輕咳一聲,“好,我知道了?!?p>  他放下手,表情認(rèn)真道:“最近京城風(fēng)聲緊張,你好好待在府上,我不會讓你和你娘親弟弟出事,放心,一切有我?!?p>  池雙卿飛快抬起頭,兩人視線相撞,他眸光深邃,像是深不見底的幽潭,平靜,幽深,帶著無盡的黑暗,宛如要將人吸入其中。

  她心底不覺害怕,反而涌上層層的安心。

  片刻后,她恍然驚醒般移開目光,白皙宛如珠玉耳垂漫上淡淡的紅暈。

  禎郡王見狀輕笑了一聲,放任般的抬手在她頭上輕輕揉了揉,溫聲說道:“我會讓梓瑞留在隔壁,你有事就去找他。今日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p>  “好,我送你出去?!彼郧牲c頭。

  “不用,天色晚了,你別出來了?!彼吃谏砗蟮氖种篙p微摩挲著,神情頗為愉悅。

  話音落下,他人已經(jīng)抬腳出去。

  池雙卿呆呆地望著他挺拔的背影,心底泛起絲絲甜意。

  “姑娘,禎郡王都已經(jīng)離開,咱們是不是該進(jìn)去啦?!鼻嗌徤锨胺鲋瑢λ龜D了擠眼睛。

  她臉色一紅,嬌嗔道:“好啊,還敢打趣我了。”

  “嘿嘿,奴婢這不是看姑娘您都看癡了么?!?p>  她再望了一眼前方,隨后轉(zhuǎn)身道:“行了,回去吧?!?p>  兩人身影消失在燭光的陰影下,一排排青竹颯颯搖晃,夜風(fēng)拂過,吹散一地炎熱。

  *

  延遲一月的會試終于在金桂飄香中迎來。

  沉寂大半月的京城像是注入了活水,霎時熱鬧起來。原本龜縮在家里的百姓也開始小心地露出身影,流連與市井酒樓之間。

  會試有三場,每場三天,一共九天。九天結(jié)束,不少人都是被衙役扶著出來的。聽說還有人剛出來就暈倒了,嚇得他的親朋好友差點沒跟著暈過去。

  還有人還沒考完就吐暈了過去,這樣的多是排在臭房旁邊,想想這天氣熱的,又要在里面吃喝拉撒待九天,那臭房的味道不用想也知道有多美妙。

  銀月小嘴吧嗒不停,池雙卿就當(dāng)聽了個趣兒,還是一邊吃著水果聽的,別提多有滋味了。

  “還有幾日就是張榜的日子,到時候奴婢再去打聽來,說給姑娘您聽?!便y月吸了口氣,終于說完了。

  “不用,到時咱們一起出去看熱鬧?!彼髿鈸]手,正好最近悶在府里也沒事干。

  會試張榜的日子比起過年也不差什么了,池雙卿帶著母親和弟弟上了對面茶樓,下方就是張貼名單的地方。

  時間一到,遠(yuǎn)處忽然傳來一陣鞭炮聲,隨后就有衙役帶著一張紅紙過來,掃了眼圍著的學(xué)子,大聲恭賀道:“張榜了,各位往后退一步,也祝各位學(xué)子前程似錦,金榜題名?!?p>  圍上了學(xué)子紛紛道謝,隨后就一臉緊張地盯著他手中的紅紙。

  “姐姐,下面好多人?!背仉p晉攀在欄桿處,手上抓著一只大雞腿,一邊吃一邊好奇地往下面看。

  池雙卿低頭看了一眼,隨后笑道:“以后晉哥兒也去書院,給姐姐和娘親考個秀才回來,好不好?”

  “好?!彼舐暣饝?yīng),目光清澈,實際完全不知道秀才是個什么,最后還好奇的問了一句:“姐姐,秀才好吃嗎?”

  “噗呲。”池雙卿倚著池夫人笑彎了腰,在他臉上捏了你,說道:“好吃,可好吃了?!?p>  一聽吃好,池雙晉立馬舉起雙手,“我要考多多的秀才,姐姐和娘都吃?!?p>  這下連池夫人也忍不住勾起唇,笑了起來。

  “唱榜了,唱榜了,快聽聽有沒有我們公子?!辈恢钦l吼了一聲,原本還在接頭接耳的人紛紛閉上了嘴,豎起耳朵聽衙役唱榜。

  “第三百名,和州襄陽縣......第四十六名,京城韓國公府韓承業(yè)......”

  “韓承業(yè)?我沒聽錯吧?”池雙卿連忙探出腦袋,不過只能看待下面密密麻麻的黑色人頭,分不清誰是誰。

  “這個人是有什么問題?卿姐兒認(rèn)識?”池夫人問道。

  池雙卿點頭,說道:“是韓國公府大房的二公子。”

  下方唱榜的人沒有停,已經(jīng)念道前面十名了,“第十名,白原州沂南縣周清澹......第四名,寧州福民縣楊賀宇,第三名,和州泗水縣張顯賀,第二名平州南水縣張進(jìn)安,第一名南州福安縣齊寅生。”

  “咦,前面這兩人怎么都沒聽過?”下方有人奇怪的說了一句。

  旁邊接話道:“可不是,你們有誰聽過他們的名頭嗎?”

  要說像張顯賀、周清澹他們考個頭名,沒人覺得奇怪,偏偏是兩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大家心底不由升起一抹猜疑。

  心里不甘的大多都是榜上沒名的,考上的自然就高興了,咧著嘴笑道:“天下學(xué)子這么多,興許人家就屬于低調(diào)的那種呢?!?p>  “哦,你的意思是,我們就很高調(diào)了?”旁邊有人不樂意了。

  那人也不懼,搖著折扇輕松道:“你們高不高調(diào)自己不知道?沒考上就希望別人也考不上,嘖,你們這樣的人就是再考十次也考不上。”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旁邊的人的氣的雙眼泛紅,眼珠上布滿血絲。

  “張兄,冷靜,冷靜,別和他一般見識,不過考了個二百多名,也就是個同進(jìn)士的命。”身旁的人連忙拉住對方,狠狠地瞪了眼諷刺他們的人,面帶不甘地拖著被喊張兄的人離開。

  “二百多名怎么了?你還考不上了呢?!闭f話的人面色陰了一下,隨即搖著折扇離開了。

  會試結(jié)束,一個月后就是殿試,考上的自然皆大歡喜,沒考上的,不是去秦樓楚館醉生夢死,就是混在茶樓不知密謀著什么。

  看完唱榜,池雙卿幾人意猶未盡地離開了。

  原以為就等著一月后殿試,然后再去看狀元游街,誰知道,離殿試還有半月,京中不知從哪里流出一則消息,說此次會試有人舞弊,靠著作弊才榜上有名。

  眾人一下子聯(lián)想到榜上的頭名和第二名,或許是落榜學(xué)子心中不甘,也或許是有人暗中推動,這流言越傳越烈,沒兩天整個京城的人都開始談?wù)撈鸫耸隆?p>  連待在府中的池雙卿都聽到外面的傳言,可見這事鬧的有多大。

  銀月這幾天興奮地不行,每天天還沒亮就往外跑,一直要到太陽西落才回府,一回府,就馬不停蹄地將打聽到的消息說給池雙卿聽。

  “姑娘,姑娘,又有大消息?!便y月興奮的沖進(jìn)來,額上還冒著點點細(xì)汗。

  池雙卿放下繡棚,扭了扭脖子,“什么大消息?”

  “今天有一百多個學(xué)子結(jié)伴去皇宮前聯(lián)名要求徹查這次會試舞弊之事,奴婢偷偷去看了一眼,果真好多人坐在皇宮前,黑壓壓的一片,現(xiàn)在還沒走呢。”銀月小小地吸了口氣,又是害怕又是興奮說:“好多百姓都圍在外面看,連禁衛(wèi)軍都出動了。”

  “圣上有下旨徹查此事嗎?”池雙卿坐直身體,豎起耳朵聽著。

  銀月?lián)u頭,“不過奴婢聽到有人說那位頭名的齊公子與齊國公府有關(guān)系,姑娘,你說會不會是明王那邊漏了試題呀?”

  “齊國公府的人?”她眉頭輕輕皺了起來,各種想法飛快閃過,最后抿唇道:“你接下來別去打聽消息了,咱們好好待在府上。”

  銀月不解,小心問道:“姑娘,您不想聽了嗎?”

  她搖頭,神情擔(dān)憂道:“科舉舞弊是國之大事,如今皇儲之爭越來越明顯,我害怕到時候牽扯到某位皇子身上,殃及咱們這些池魚?!?p>  聽姑娘這么說,銀月懨懨地答應(yīng):“那好吧。”

  這些學(xué)子在皇宮前坐了三天,到第四天,宮中終于下旨,著刑部、大理寺徹查科舉舞弊一事。

  這些在皇宮前靜坐的學(xué)子也被壓了下去,隨后大理寺的人行走起來,前往貢院調(diào)出此次會試答卷。

  自那些靜坐的學(xué)子被押下去后,京中剛開始緩和的氣氛再次沉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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