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兒此時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她的意識還沉浸在剛剛柳大搶走她手中的金樹枝的時候。
在她眼里,被搶走的不是金樹枝,而是把母親帶出這個風(fēng)塵之地的機(jī)會。
金樹枝被搶走了,母親也不會在回來了。
什么,父親要把自己也賣到這里,嗯,這樣也好,可以和母親團(tuán)聚了。
也不用在看父親的臉色,也不用一邊被罵著賠錢貨,一邊忍受毒打了。
仔細(xì)想想,這樣的日子,似乎也不錯?
只是,那個刀疤臉為什么用這樣的目光這看著自己,這樣的目光和那天帶走母親的那幾個大漢眼中如出一轍。
他們口中的開箱驗(yàn)貨是什么意思?什么又是當(dāng)場開箱驗(yàn)貨?
柳月兒的腦海中一片混沌,以她只有十四歲的年齡,還不能聽懂這些話語的意思。
但是她的內(nèi)心隱隱感覺到到不安。
聽到刀疤臉要現(xiàn)場開箱驗(yàn)貨,周圍不少好事之人將刀疤臉和柳月兒幾人圍住,眼神熾熱。
見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刀疤臉眼中的淫邪之意更濃了。
男人總是會想要展示自己男人的一面,如同上廁所時總要偷偷看看誰的大一樣。
刀疤臉身后的打手從一片搬過來一張空閑著的桌子,將上面碗碟收拾干凈,放在柳月兒面前。
隨機(jī),他一手攥住柳月兒的手腕,將柳月兒帶到桌子前,用手將她兩個手腕死死的拷在桌子上。
呲啦!柳月兒背后的衣服被刀疤臉?biāo)洪_一個大洞,將她白皙的后背漏了出來!
看到如此香艷的一幕,周圍圍觀的客人甚至中甚至有人開始吹起了口哨。
不要!此時,柳月兒才明白即將要發(fā)生什么。
她雙手雙腳不停的擺動,想要掙脫,但是雙手被那個打手死死的按在桌上,絲毫動彈不得。
她的雙腳也被另外一個打手控制住。
現(xiàn)在的她,如同砧板上的肉一般,任人宰割。
爸爸...救我....柳月兒眼神盯著柳大的方向,而此時只能看到柳大圍著賭桌的背影。
不少在此陪客的風(fēng)塵女子聽到柳月兒的哭喊聲,本想幫一幫這個可憐的小姑娘,但當(dāng)看到刀疤臉時都不禁退縮了。
刀疤臉是這個勾欄里最心狠的打手,死在他手下的風(fēng)塵女子,不下十余個。
自己還是眼不見為凈的好。
又是一大片衣服被扯下來,淚水已經(jīng)模糊了柳月兒的眼睛。
救救我...拜托....有誰來救救我....柳月兒口中呢喃。
事到如今,她已經(jīng)不奢求有人出來救自己了。
柳月兒回過頭,死死的盯著刀疤臉,想要將他的相貌記住。
下輩子,我不會放過你!
忽然,她發(fā)現(xiàn)眼中的刀疤臉的行動止住了,他充滿淫邪的神情突然浮現(xiàn)出一抹不可思議。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摸到了一絲細(xì)細(xì)的血珠。
然后,他的頭從他的肩膀掉了下來。
一襲白色道袍從他怦然倒地的身后顯現(xiàn)出來,伴隨著的還有一張完美無鑄的臉龐。
那個給自己金樹枝的那個小仙人,他出手救自己了。
一切都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攥住柳月兒手腳的那兩個打手還沒有反應(yīng)過了,刀疤臉已經(jīng)被隔斷了頭顱。
鮮血從他倒下的身體里流出來。
那兩個打手驚呆了,想要出手制服這個年紀(jì)不大的道袍少年,但是看著他手中滴著鮮血的長劍還是忍住了這個念頭。
面對手無寸鐵的普通人,他們比誰都要積極,而此時他們只想退縮。
少年面色冷淡。
一道白光閃過,柳月兒發(fā)現(xiàn)攥著自己手腳的雙手松開了。
而后耳邊傳來痛苦的吼叫聲,那兩個打手的雙手從關(guān)節(jié)處被生生切斷!
此時兩人想要把掉在地上的雙手撿起來,但是沒有手臂,又如何能把手撿起來?
“你們兩個人此時去找大夫止血,還有得救?!倍厒鱽砩倌昀淅涞穆曇簦缤瑦耗У亩Z。
兩個打手不敢耽擱,急忙沖出人群,找大夫去了。
原本準(zhǔn)備現(xiàn)場開箱驗(yàn)貨的刀疤臉此時人頭落地,那兩個為虎作倀的打手被削掉了手臂,剛剛還準(zhǔn)備大飽眼福的圍觀群眾此時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殺....殺人啦!此時眾人才如夢初醒。急忙向外跑去。
本來都是來逛勾欄找樂子的,可不是用來給這個殺神找樂子的。
葉齊看著驚慌如同小鹿的柳月兒,不由有些心疼。
無論是在前世還是在青仙宗,碰見的大多都是些彬彬有禮的人,至少不會太過分,這也導(dǎo)致了他有些松懈。
他忘記了,這個社會不是二十一世紀(jì)的現(xiàn)代文明社會,那些人性中的惡,要來的更加直接,也更加的顯露。
葉齊將身上的白色道袍脫下,為柳月兒擋住背后的春光。
他握住柳月兒冰冷的手,開口到“跟著我走把?!?p> 他決定將柳月兒帶到青仙宗去。
柳月兒看著面前的小仙人,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察葉齊。
她從葉齊的眼睛里讀出了歉意。
柳月兒重重的點(diǎn)了一下頭。
這個青塘郡,已經(jīng)沒有自己存在的地方了。
雖然那個刀疤臉的現(xiàn)場開箱驗(yàn)貨沒有成功,但是柳月兒已經(jīng)沒有臉面在這里繼續(xù)呆下去了。
周圍街坊鄰居的話會把她淹死。
葉齊帶著柳月兒,正要向勾欄外面走去,忽然聽到身后傳來了聲音
“好一個修道者,你在我這里殺了人,難道就要這么一走了之么?”
葉齊回頭看去,只見一個六十來歲的老嫗正站在兩人身后。
人老心不老啊,六十歲還開著這種勾當(dāng)....葉齊看向這個老嫗,這人知道他是修道者,還要攔住自己,肯定是有些依仗的。
老嫗踏步向葉齊走來,都沒有看死掉的刀疤臉一眼。
這種打手,如同野狗一般,只要有骨頭,想要多少有多少。
“你想要什么?”葉齊開口問道。
“這個狗東西冒犯了修行中人,有十條命也不夠他賠的,只是我經(jīng)營這里已經(jīng)有三十余年,如果就這樣讓你一走了之,我高翔的臉面往哪里放?”
老嫗微微一笑,似是要故意展示修為,一道雄厚的神識傳了過來。
葉齊眼睛微瞇,淬靈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