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碑屹立于青仙宗不知有多久,方淵也曾經(jīng)以秘法和天命碑產(chǎn)生過聯(lián)系,知道其神異之處。
葉齊看著方淵嚴肅的神情,繼續(xù)說到“我與天命碑產(chǎn)生呼應(yīng)之后,發(fā)生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p> 方淵沉住氣,等著葉齊的后文。
“我輕撫天命碑,想要詢問一些問題,但此時,突然從天命碑中出現(xiàn)一個頭頂?shù)谰痰闹心攴侥樀朗?,自稱是青仙宗第二十三代宗主,竟然想要奪舍我的身體。”
葉齊表現(xiàn)出一副很后怕的樣子,配合著蒼白的面色,仿佛一切都是剛剛發(fā)生。
方淵皺起眉頭,青仙宗每代宗主都留有畫像,到方淵這一代已經(jīng)是第三十代宗主,
葉齊所描述的人,著實和畫像上的第二十三代宗主有些相似。
那名宗主名為葉玄,是青仙宗近千年來唯一一個修行到合一境的大修士,但是似乎身有隱疾,不過一百五十歲便仙逝了。
如果真的是二十三代宗主的話,那么心悸的來源也可以解釋。
方淵曾經(jīng)游離時也碰見過這種情況,一名年輕修士被一個魔壇中的魂魄奪舍。
只是這種情況需要有可以留納靈魂的寶器,而能夠長時間留納靈魂的寶器極為稀少。
但天命碑神異萬千,似乎是從遠古時期留存下來的,留存有千年前的靈魂也不是沒有可能。
葉齊成功呼應(yīng)天命碑,然后把石碑中留存的前代宗主魂魄放了出來。
方淵似乎找到了一個清晰的脈絡(luò)。
“那你又是如何逃過奪舍的?”方淵找到疑點。
葉齊眉目清明,不似是剛被奪舍的樣子。
一個合一境的大修士,不可能奪舍不了一個淬靈境的小家伙。
葉齊見方淵已經(jīng)信了大半,這些可能出現(xiàn)的紕漏也早已想好對策。
“我當(dāng)時抱心守一,但沒有任何用處,但那人修為實在太過高絕,但就在我要被吞噬的時候,天命碑中又鉆出了好幾道靈魂?!?p> “有有鶴發(fā)童顏,神采飛揚的老年道士,也有黑臉不語的中年道士。但無一例外,他們都散發(fā)著極為強大的氣息?!?p> 鶴發(fā)童顏,神采飛揚的應(yīng)該是第二十五代宗主,而黑臉道士應(yīng)該是第二十七代....方淵根據(jù)青仙宗的畫像,找到了對應(yīng)的靈魂。
青仙宗歷代宗主的畫像只有本任宗主才能看到,葉齊根本沒有能夠看到的機會,方淵對葉齊的話又相信了幾分。
“那幾個靈魂也極為強大,并且從天命碑出來后,都想要奪舍我,一番混戰(zhàn)后,那方臉道士似乎技高一籌,但也是靈魂即將崩碎,還沒有來得及奪舍我,就煙消云散了。”
“天命碑也在他們幾人爭斗中被毀掉了?!?p> 話已經(jīng)說完,葉齊似乎還沒有從剛剛的危境中緩過神來,臉色慘白。
他用眼角掃過方淵陰晴不定的臉。不知自己說的話掌門到底信了幾分。
看葉齊驚魂未定,方淵輕嘆了一口氣。
千年來第一個成功呼應(yīng)天命碑的弟子,引出了藏在石碑中的古老魂魄,結(jié)果因為只有一個身體,那幾個靈魂大打出手,不僅自己魂死道消,還將天命碑一起帶走了。
這些老祖宗還真是不讓人省心....
方淵知道,對于沒有軀殼的靈體來說,一具肉身到底有多么致命的吸引力,足夠讓那些隱藏了千年的靈體陷入瘋狂,更何況此人還是傳說中的天生道體。
“你在天命碑立下的天命是什么?!狈綔Y已經(jīng)決定相信葉齊,天命碑已毀,但終于有一個可以和天命碑呼應(yīng)的弟子,這結(jié)果似乎也還可以接受。
葉齊輕吐了一口氣,正色到“修行,為大善,為百姓蒼生?!?p> 聲音郎朗,雖然只是一個淬靈境的小修士,但卻無比的真誠。
能夠成功的立下天命,說明葉齊是從內(nèi)心抱著如此的想法,不是說說而已方,淵眉頭的川字化開。
“立下此天命,你知道意味著什么嗎?”方淵語氣放緩。
“大善,蒼生,哎...修行本是逆天行事,將天地靈氣占為己用,若為蒼生,難如登天。”
說罷,方淵從懷中拿出一瓶丹藥,丟給葉齊
“瓶中是固元丹,你剛剛進入淬靈境,根基雖然扎實,但還需精進,丹藥一共有兩顆,另外一顆等你師妹醒了,你再給與她。”
方淵察覺到柳月兒也已經(jīng)晉升到淬靈境。
短短三年就修煉到淬靈境,這等修行速度,雖不及葉齊那般恐怖,但在修道界也已經(jīng)是天資卓絕之輩,更何況她還是潰靈之體。
葉齊向方淵深鞠一功,代柳月兒謝過掌門。
一道清光劃過天邊,方淵消失不見。
葉齊松了一口氣,看來掌門已經(jīng)相信了他的話。
恐怖巨眼的事情關(guān)乎長生久視的秘密,葉齊不敢稟告方淵。
雖然平日方淵對自己照顧有加,但是此事還是太過于重大,葉齊不敢告知與別人。
沒有一個人可以忍住長生久視的誘惑。
抱起柳月兒,將陳關(guān)秋抗在肩上,葉齊打道回梅人峰。
青仙宗后山距離梅人峰并不算近,葉齊決定還是走來時人煙稀少的山路。
自己這副樣子,一抱一扛,讓其他弟子看到了怕不是以為梅人峰出什么事了。
師妹身輕體柔,如若無物,葉齊并不費什么力氣,但沒有意識的陳關(guān)秋卻如同石頭一般沉重,并且葉齊還要擔(dān)心他的口水流到自己的道袍上。
幸虧踏入淬靈境之后,相較于筑基期五層時,葉齊的體能也有了大幅度的上漲。
在經(jīng)過無數(shù)次要將陳關(guān)秋扔下的沖動后,葉齊終于回到了梅人峰。
安頓好兩人,葉齊喊醒了已經(jīng)酒醉睡在躺椅上的李笑。
睜開惺忪的睡眼,李笑看到是葉齊,頓時酒醒過來。
“我立下天命,成功和天命碑產(chǎn)生共鳴了。”
李笑睜大了眼睛,雖然將葉齊引到天命碑去是他策劃,并有一種預(yù)感,但是葉齊能夠引發(fā)天命碑共鳴,還是令他感到震驚。
“然后呢?天命碑有什么反應(yīng)?”李笑下意識的挺直了身子。
葉齊頓了頓,思索了片刻,說道
“然后,然后天命碑就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