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歡坐在桌前,看著桌子上的7張信用卡和旁邊紙上剛剛統(tǒng)計出來的欠款總額:503264.43元。
還有10天就到這個月的第一個還款日了,盡管已經(jīng)分期再分期,但是這個月算下來還是要還3萬多,袁歡想想這個月剛到手的4300不到的工資,感覺是沒什么希望了。
點燃一根廉價香煙,在渺渺的煙霧中拿出手機打開微信,發(fā)了一條信息:“姐,我想通了?!?p> 煙沒抽完,就收到了語音回復(fù):“小袁想通了?早就和你說了,一個破健身教練有什么好干的,你還不愿意騙人,能賺到幾個錢,跟著姐,別的不敢說,肯定不讓你為錢發(fā)愁。
不就欠了點卡債嗎,把支付寶賬號給我,待會先給你打5萬應(yīng)急,再去買兩套好點的衣服,過幾天和姐坐郵輪玩一圈,回來姐把你卡債都還了。待會我給你發(fā)個鏈接,你買個票。”
袁歡聽完就把支付寶賬號發(fā)了過去,一分鐘不到就聽到了支付寶到賬5萬的提示音。點開和錢一起發(fā)過來的鏈接,是一個游輪的行程,袁歡嘆了口氣,還是買了票。
袁歡,30歲,普通得不能再普通,長相普通,出身普通,普通的大專畢業(yè),畢業(yè)后稀里糊涂的參了軍,沒立過功沒闖過禍,按部就班的退役。退役后憑著不錯的身材找了個健身房教練的工作,但是嘴笨,忽悠不了幾個客戶辦卡,收入也就很難看。
這次這個“姐姐”是他的一個客戶,要不是這個“姐姐”他早就因為完不成考核被辭退了。這個40+的姐姐也是在游泳池上過他一堂課以后才辦的私教卡,目的嘛,大家都懂。
一周后,袁歡帶著自己的行李從香港登上了東方公主號郵輪(名字瞎編的,如有雷同純屬巧合)。袁歡打量著頭等艙,暗罵了一句:有錢人真TM會享受。房間足有100平大,一個浴缸就比自己的床還大。
躺在床上,不由地發(fā)出一聲呻吟:“真尼瑪舒服,有錢就是好啊?!蹦眠^煙盒,剛要點燃狠下心買的華子,手機就收到了一條信息:晚上我和小姐妹吃完飯去找你,晚飯你自己點餐吧,別在船上亂跑。
袁歡決定先洗個澡換個衣服,然后好好的造一頓,為晚上的大戰(zhàn)做點準(zhǔn)備。
說實話這個姐姐雖然已經(jīng)40+了,但是保養(yǎng)的不錯,身材也還沒大走樣,袁歡覺得自己晚上應(yīng)該能發(fā)揮得不錯,畢竟能不能一舉擺脫卡奴的身份就看今晚了。
袁歡洗完了澡又躺到了床上,一邊喝著果汁一邊看電視,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一覺睡醒,天已經(jīng)黑了下來,袁歡看看手機,已經(jīng)快8點了,估摸著“姐姐”快來了,也不吃晚飯了,吃了幾口面包把晚餐糊弄過去就開始收拾房間準(zhǔn)備接駕。
可是從8點一直等到快10點也沒人來,袁歡不禁開始有點坐不住了,這姐姐不是后悔了吧,她后悔了自己這卡債可就沒法短時間內(nèi)還清了。
拿起手機,發(fā)了條信息:姐,啥時候來?。?p> 不一會就收到了信息:喝得有點多,你房間號多少來著?
袁歡一邊腹誹一邊把房間號發(fā)了過去,不一會就響起了敲門聲。
袁歡理了理衣服,露出自以為很帥的笑容就去開門,門剛被打開一條縫,袁歡就覺得一股大力從門上傳來,門一下就背人從外面撞開,隨后就有一個帶了帽子的男人沖了進來,袁歡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來人用電擊槍打昏了過去。
帽子男看袁歡已經(jīng)昏迷,反手關(guān)上房門,開始打電話:“老大,搞定了,怎么弄?”
“把他弄過來,弄個XXOO時候失足落海的意外現(xiàn)場。”
帽子男掛掉電話,看了看袁歡:“算你倒霉,下輩子托生好點。”一把拉起袁歡,像是扶醉酒的同伴一樣走出房間。
袁歡不知道的是,他的這個“姐姐”從20歲開始就給一個商界大佬當(dāng)小三,隨著這個商界大佬越來越成功,她也越來越受重視,甚至負(fù)責(zé)了許多這個大佬不為人知的業(yè)務(wù),知道了不少秘辛。
大佬年歲漸長,也就漸漸力不從心了,她就開始偷偷地在外面亂搞,這次是大意了,被大佬查了出來,正好大佬有了殺人滅口的心思,就在港島顧了幾個殺手來處理,袁歡純粹是遭了池魚之殃。
袁歡被扔死狗一樣的扔在了豪華套房的地板上,在他旁邊就躺著他那位“姐姐”,同樣是人事不省。
一個穿著服務(wù)員制服的男人說:“三兒,布置現(xiàn)場,人扔海里去?!?p> 一個看不到長相但是身材火辣的女人答應(yīng)了一聲就開始干活,一會兒就和帽子男一起把兩人抬到了陽臺,沒有一絲猶豫就把袁歡兩人扔下了郵輪。
“監(jiān)控搞定了嗎?”
“老大,搞定了,所有能拍到我們的監(jiān)控都壞了,什么也拍不到?!?p> “撤吧,回去好好舒服幾天。”
袁歡感覺身處一個漆黑的空間,意識清醒,卻無法動彈,也無法說話,就連動一下眼睛都做不到,甚至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袁歡以為自己已經(jīng)死了,這里是死后世界的時候,漆黑的空間響起了一聲“咔嚓”聲,好像有什么東西裂了開來,一絲光亮從頭頂透了下來。
袁歡猛地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片沙灘上,借著朦朧的月光,袁歡確定自己在一個小島上,深深地吸了口氣,確認(rèn)自己還活著。
現(xiàn)在腦子還是懵的,自己剛剛準(zhǔn)備獻身,怎么就從豪華郵輪的頭等艙到了這個看起來就鳥不拉屎的沙灘上了?穿越了?
晃了晃腦袋,袁歡不去想這些問題,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自己現(xiàn)在在哪,怎么才能回去。
不過那都是天亮以后的事了,而現(xiàn)在,是趕緊找個地方把衣服弄干,要不然的話雖然是夏天凍不死人,時間長了也是會失溫的。
在袁歡忙著想辦法生火取暖的時候,距離島嶼大約10海里的大洋上漂浮著一艘用大型改裝油輪,油輪的一個油倉被改裝成了工作空間,里面塞滿了電腦和工作人員,正中間的大屏幕上赫然就是袁歡的影像,從拍攝角度看,這是一個隱藏在沙灘邊樹林里的一個攝像頭拍攝的。
“這個亞洲人居然還活著,他飄過去的時候我還以為已經(jīng)死透了呢?!?p> “那現(xiàn)在怎么辦?頭?”
一個滿頭金發(fā)看起來頗有幾分瀟灑的中年帥哥盯著屏幕:“我喜歡這種意外之喜,把他也加入到選手名單里,賠率定高點。”
“好嘞。”一個亞洲人立刻就在電腦前忙碌起來,一臉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
這個工作間里的人基本都是這個表情。很快,通過暗網(wǎng)觀看這次比賽的觀眾就看到選手名單里多了一個人,而個人信息里除了賠率達到驚人的1:100外,其余都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