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槍拿在手里當成拐杖,袁歡就這么邊探路邊往前挪動。還沒走多遠碰到了好幾塊表面上看起來完好無比但一碰就碎的木板,但也都沒什么危險?;耸畞矸昼?,順利地到了對岸。
袁歡上岸以后有點疑惑,這就過來了?難道這不是個機關陷阱之類的東西?只是單純的一座年久失修的吊橋?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令人費解。
袁歡剛剛上岸,那邊剩下的4個人就迫不及待地上橋了。袁歡把雷都趟了,現(xiàn)在還不趕緊過去?雖然很急,但是他們也還是很小心,并沒有冒進,依然是邊探路邊走。
剛剛走到一半,袁歡就聽到了一陣若有若無的咔咔聲。袁歡一凜,這絕不是什么好現(xiàn)象,絕逼要出幺蛾子!
袁歡仔細分辨了一下,這特么是從橋上傳來的!剛剛想讓他們快跑過來,就見整座吊橋突然從中間斷成了兩半,正停下來準備應變的4個人全部都朝深淵里掉了下去。
這下徹底完犢子了,后面的路要自己一個人闖了。
袁歡剛剛要為自己未來將要面對的困難默哀一下,就見一個身影在間不容發(fā)之間抓住身前的人,瞬間爬到了那個人的肩頭,一個縱身,被踩在下面的人發(fā)出一聲慘叫加速跌落,他卻憑借這一跳成功抓住了吊橋上的繩索,和吊橋一起重重地拍在冰壁上。
袁歡都愣了,我擦,這人是誰啊,也太?!皢魚”了,這反應速度,這身體素質,自己絕對做不到。
袁歡沖到吊橋旁,一探頭,就見那人已經(jīng)攀著吊橋爬了上來,離自己就剩不到5米了。袁歡伸出手想拉他一把,那人卻并不領情,自己爬了上來。袁歡這才發(fā)現(xiàn),這人就是那個張。
袁歡盯著他,自己知道這人肯定不簡單,但是沒想到他居然這么強悍,自己和他對上,不一定能活的下來啊。
張看了看袁歡,沒說話,回頭看了看深淵,確認其他人都掉下去了,轉頭就往前走。
袁歡見狀,趕緊跟在后面,他可不想一個人留在這,有人一起往前走,總歸會好一點的。至于怎么回去,還是先活下來再考慮吧。
走了不到一分鐘,就來到了和前面幾乎一模一樣的教堂,搞的袁歡還以為鬼打墻了呢。
兩人這次都學乖了,沒有貿然進去,而是想從教堂旁邊繞過去。
很可惜,這教堂建的緊貼深淵,根本繞不過去。繞了一圈以后,兩人嘗試著走房頂,繞不過去,我爬過去總行吧?
教堂不高,兩人幾下就上了房頂。
剛往前走了幾步,一陣碎裂聲就從腳下響起。兩人一驚,立時就想跳下去。
張的反應更快,剛一用力,腳下立馬破了一個大洞,整個人從洞里掉了下去。袁歡看到想收力已經(jīng)晚了,也緊跟著掉了下去。
掉下去的時候袁歡還在哀嘆,這特么也太倒霉了,剛剛上房頂?shù)臅r候明明試了的,可還是著了道,這要是下面是個要人命的陷阱,自己恐怕就交代在這了。
很幸運的,下面沒有陷阱,只是很普通的地面,鋪了一層厚厚的石板。
袁歡有些迷惑,按說連房頂上都有機關,為什么后續(xù)沒有陷阱了?設計者忘了?
看看同樣有些迷惑的張,袁歡朝他打了個手勢。沒辦法了,已經(jīng)進來了,估計也出不去了,就從里面走吧。
這個兩人都走的格外小心,生怕再觸動什么機關。二十來米的距離硬是走了有十幾分鐘,什么機關都沒有。
走到后門處,兩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拿不定主意要不要開門。開門吧,前面都沒遇到機關,這門大概率有問題;不開,到這干嗎來了。
袁歡咬了咬牙,就準備開門,手剛放到門把手上,就聽一個聲音在身后響起。
“來都來了,就這么急著走嗎?”
袁歡頭發(fā)都要豎起來了,這人的英語說的很是古怪,袁歡勉強能聽懂,聲音極其沙啞,就想嗓子里塞滿了塵土一樣,給人一種充斥著死亡和腐朽的感覺。
這些都不算什么,畢竟袁歡也算是見過鬼的人了,關鍵是他掉下來以后仔細觀察過了,這里除了自己和張,別說第三個人,連個鬼都沒有!這人是從哪冒出來的?!
袁歡豁然轉身,只見一個看不出年紀的老頭就這么堂而皇之地站在教堂正中,張已經(jīng)把槍都舉起來做好戰(zhàn)斗準備了。
袁歡沒有遲疑,也立刻舉槍瞄準。
那個老頭饒有興致地看著兩人,說道:“這就是現(xiàn)在的武器嗎?看起來威力不是很大啊,你們就是靠這種武器殺死了前面的那條地獄犬?”
地獄犬?前面那玩意是地獄犬?地獄犬不是三個頭嗎?
袁歡和張都沒有說話,誰知道這老頭是誰,萬一答話再中個什么巫術之類的玩意還不冤枉死。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不講禮貌,也罷,就留下來讓我好好調教調教你們吧。呵呵呵呵……”
老頭一邊笑一邊往前走,袁歡都被他笑毛了,笑得也太猥瑣了。
袁歡也沒說什么,直接就給了這老頭一槍。
那老頭身前一道黑影閃過,子彈就到了他的手里。
“有趣,有趣,這是個發(fā)射暗器的裝置吧?速度不錯,就是這暗器可不怎么樣?!?p> 哎我擦,居然真的有人能徒手接子彈。袁歡都驚了,這特么還是人嗎?這老變態(tài)不會是超人吧?一顆能接到,我就不信能一次接幾十顆。
瞬間調整了射擊模式,扣住扳機不松手,子彈就像是不要錢一樣向老頭射去。
那老頭本來還風輕云淡地準備再接一次子彈,沒想到這次是幾十發(fā)子彈幾乎同時射到自己面前,臉色大變,想避開已經(jīng)晚了,兩只手化成兩道黑影在身前一通忙活,再也不見先前的高人風范了。
一彈匣子彈很快就打完了,老頭也停了下來,一攤手,十來顆子彈叮叮當當?shù)氐粼诘厣?,又露出了輕蔑地笑容。
袁歡歪頭看看地上的子彈,朝老頭努了努嘴,示意他看身上。
老頭低頭一看,身上赫然多了十幾個彈孔,每個彈孔都在向外流著黑煙。沒錯,是流,這些黑煙像是液體一樣向下流著,而且相比前面那條地獄犬,這黑煙明顯要黑的多也濃的多。
老頭低頭的一瞬間,張也開槍了,一彈匣三十發(fā)子彈全部命中,光頭部就中了不下十發(fā),生生把頭打成了馬蜂窩,看的人密集恐懼癥都要范了。
袁歡也乘這個機會重新裝彈,雖然這老頭很強,但是只要會受傷,堆也能用子彈把他堆死。
老頭難以置信地抬起頭來,臉上的幾個彈孔看起來分外猙獰。
“你們居然能打傷我?你們居然敢打傷我?!”
打都打了,現(xiàn)在還說個屁??!
袁歡撇了撇嘴,這老頭不會是與世隔絕的時間太長傻了吧?
剛剛幾十發(fā)子彈都沒把這老頭打死,看來還是沒打中要害,這次一定要給他來個一發(fā)入魂。
袁歡剛要開槍,就見眼前的老頭一閃就消失了。袁歡和張大驚,剛要背靠背站在一起,就都飛了出去。
袁歡只感覺背上一股巨力,整個人就飛出去十多米,重重地拍在地上,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感覺到背上劇痛,別說肌肉,就連脊椎都好像斷了。
艱難地翻過身,正好看到老頭在向自己慢慢走來。
袁歡想抬槍射擊,槍剛剛舉起來,老頭身影一閃就又消失了,緊接著就出現(xiàn)在袁歡旁邊,一腳將槍踢飛了出去。袁歡還想再拔手槍,只是這次還沒來得及動,雙手就都被老頭踩在了腳下。
老頭俯身看著袁歡,剛想說幾句話彰顯一下自己的高人風范,臉上就又多了幾個彈孔。老頭氣的臉都抽筋了,一臉猙獰地看向旁邊剛剛開完槍正在抓緊時間換彈的張。
張一看老頭盯上自己了,暗罵一聲“F**K”就想躲開,可惜還是遲了,被老頭瞬間閃到自己身邊一腳踢飛了出去。張在半空就一口血噴了出去,這下是傷到內臟了。
袁歡剛剛感覺自己的手腕恢復自由,就看到張飛在半空中噴血的畫面,一刻不敢耽誤,一個翻身從地上站了起來,順手把手槍也抽了出來。
電光石火間,袁歡已經(jīng)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這老頭的速度太快了,在他行動的時候打到他是不可能了,那么就得想辦法把他困在一個地方不能動或者乘他不動的時候偷襲。
都打了他這么多槍了,就不信他的運氣這么好,一直能避開要害。
袁歡剛剛站定,就朝著老頭開槍了,不出所料,除了第一槍打中以外,后面的全部落空。不僅如此,袁歡也被老頭掐著脖子懟到了墻上。
“不得不說,你們還是有點本事的,現(xiàn)在的武器也比我那個時候要好的多,可惜啊,你們還是太弱了。所有覬覦圣甲蟲的人,都得死。先殺了你,再去殺那個已經(jīng)半死不活的,我就可以繼續(xù)睡了?!贝_認了張無法對他造成傷害后,老頭多說了幾句,估計在漫長的歲月里已經(jīng)憋壞了吧。
袁歡被掐著脖子,雙手抓著老頭的手臂,艱難地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字:“你確定?”
老頭大驚,難道自己看走眼了?可是自己明明已經(jīng)把那人打的都快死了,不可能還有能力對自己發(fā)動攻擊。老頭轉頭去看,發(fā)現(xiàn)張還躺在地上生死不知呢。
糟,上當了!老頭一下反應了過來,可惜已經(jīng)遲了,只覺得手肘和兩個膝蓋一疼,整個人就矮了一截。
袁歡在老頭轉頭的一瞬間就松開右手抽出了胸前的軍刀,一刀下去就把老頭的手臂從手肘處切了下來,落地后一個橫切,就把兩個小腿都從膝蓋處切了下來。沒了腿,看你還這么跑!
袁歡看看手里的軍刀,不愧是游戲主辦方提供的精品,居然這么鋒利,剛剛自己只是想把兩個膝蓋切斷,沒想到居然把小腿都切了下來。
“你……”
老頭還想說話,袁歡可不想犯那種反派死于話多的錯誤,直接一刀就把老頭的頭給砍了下來,隨后一腳遠遠地踢走了。
然后,袁歡又進行了一次慘無人道的解剖。這次可比剛剛刺激多了,不管怎么說剛剛解剖的是條狼,這回可是個……好吧應該是個人吧。
在老頭的身體里翻了半天,才從心臟以及脊椎骨里找出了2塊黑色的石頭。袁歡想了想,又跑到剛剛被踢跑的頭那里,又翻出了一塊。難怪這老頭頭部中了那么多槍居然還能保持頭部完整,果然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