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歡排在隊伍中間走進黑暗中,沒走多遠(yuǎn)就突然發(fā)現(xiàn)不對,剛剛還在自己前面的張封突然不見了。
張封就在自己身前1米的地方,手電是能照到他的,但是自己僅僅是朝旁邊看了一下,再回過頭就不見人影了。
同時自己身后也沒有了腳步聲,也就是說不是他們突然消失了就是自己消失了。
袁歡停下腳步,等了一會,沒有任何動靜,嘗試著喊了一聲:“隊長?”
沒有回應(yīng)。
“小高?”
依舊沒有回應(yīng)。
好吧確實是出意外了。這和說好的不一樣??!不是說沒什么危險嗎!孤零零一個人在陌生的黑漆漆的環(huán)境里怎么看都很危險啊喂!
袁歡正在這吐槽呢,突然就感覺周圍開始亮了起來,不一會就亮如白晝。袁歡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正站在一片草地上,只是這片估計有一個足球場大小的草地長的全部都是一些不認(rèn)識的種類,草色淡黃,半死不活的。
袁歡抬頭,頭頂上是一片石壁,大概有30米高,但是愣是沒發(fā)現(xiàn)這光是怎么來的。
袁歡關(guān)掉手電,打量了一下,這里3面都是石壁,只有右邊有一排柵欄和一扇木門。袁歡走到木門前,輕輕推了一下,木門發(fā)出一陣吱呀聲就開了,完全沒有像想象中的變成一堆粉末。
袁歡仔細(xì)看了看木門,這什么木料啊,按說這遺跡已經(jīng)至少幾千年沒人進來了,應(yīng)該腐朽了才對,但是摸上去還是相當(dāng)結(jié)實,敲一下還有金鐵之音。
袁歡嘖嘖稱奇,已經(jīng)打算回頭把這扇門拆了帶走,這么好的木頭不車珠子可惜了。
走出木門,外面豁然開朗,小橋流水,竹林茂密,一條石板鋪成的小路通向一間草廬。這風(fēng)景原本是極好的,只是現(xiàn)在到處都是雜草,竹林也枯死了大半,看上去一片蕭瑟。
袁歡回頭看了一眼,木門上還有一塊牌匾,上書藥埔二字。
感情這里面原來種的是藥啊,這要是里面有個什么千年人參萬年何首烏之類的自己不是賺大了。但是想想里面淡黃色的“雜草”,袁歡就打消了回去挖地的打算,別到時候累的一身臭汗還什么都沒有。
再說了,自己這么高尚的人,當(dāng)然是要先去找隊友了。嗯,就是這樣,自己抵御住了誘惑以隊友為先,覺悟很高。
袁歡順著石板小路往草廬走,一路上都沒什么收獲,就像是走在鄉(xiāng)間的小路上。媽蛋差點唱出來。
不一會袁歡就來到了草廬前。
這是一間真正意義上的草廬,整個房子都是由草編織而成。仔細(xì)看一下就會發(fā)現(xiàn)這些草都是活的,這間草廬是由草直接長成的,只是現(xiàn)在草有些枯萎了呈現(xiàn)黃色,想必原來應(yīng)該是通體的草綠色。
這原主人品位不怎么樣啊,綠房子,腦袋頂上豈不是……
推開同樣是由草長成的房門,袁歡走進了草廬。
草廬里只有一張桌子、兩張椅子和一張床,其他什么都沒有。袁歡檢查了一下,都是用和藥埔大門同樣材質(zhì)的木頭做成的,這下發(fā)了,估計能車好幾百個珠子,手串帶滿全身,豪橫!
袁歡又仔細(xì)地檢查了一遍,確認(rèn)沒有東西遺漏,就走出了草廬,車珠子什么的還是以后再說,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到自己的隊友。
袁歡又去竹林里轉(zhuǎn)了轉(zhuǎn),一無所獲,看來這里就是什么人休息的地方。順著石板小路往外走,剛走到草廬旁邊,袁歡停了下來。
不對,如果只是休息的地方那為什么會有藥埔?既然有藥埔,那些草藥呢?就算是都化成了灰或者被帶走了也應(yīng)該有儲存藥草的地方,肯定有什么地方遺漏了。
袁歡在草廬里翻上翻下,就差掘地三尺了,依然是一無所獲,只好暫時放棄,等找到了隊友再找吧。
袁歡順著石板路往外走,一路上都是荒涼的景象,走了大概有300米就不能再往前走了,再往前是一片薄霧。
薄霧中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的人,除了自己的隊友,還有前段時間失蹤的“驢友”和士兵。
袁歡沒有貿(mào)然走過去,這薄霧一看就不是善類。
這明顯是一個陣法,看他們還有呼吸,應(yīng)該是一個困人為主的陣法,但是不能排除有一些攻擊手段,還是不要貿(mào)然行動的好。
袁歡有點麻爪,這什么陣法不陣法的自己也不懂啊。
按玄幻小說來說,陣法應(yīng)該有一個陣眼,破壞了就能破壞這個陣法,可自己上哪找那個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陣眼啊。
袁歡也不擔(dān)心,這個遺跡殘存的靈氣應(yīng)該沒幾天就會耗盡,到時候陣法自然就消失了。他們最多也就是睡了幾天,身體虛弱一些罷了,不過那倆間諜估計就兇多吉少了,但是誰還管他們死活啊。
袁歡又轉(zhuǎn)了轉(zhuǎn),就轉(zhuǎn)身往回走,留這也沒什么用,還不如回去找找那些草藥呢。這破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自己一個人從何找起啊。
袁歡撓撓頭,不能這么漫無邊際的找,得想個辦法。如果是自己,自己會藏在哪呢?
袁歡靈機一動,快步回到了草廬當(dāng)中,把里面的桌椅和床都搬到了外面,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木頭,這些東西沉重非常,隨便一張椅子都有百來斤,這要是車珠子帶著還能鍛煉身體呢。
把草廬清空后,袁歡就開始一寸一寸地在里面查看起來,什么都不懂就只好用笨辦法了。
袁歡撅著個屁股趴在地上一點一點地檢查,終于在房間的一角發(fā)現(xiàn)了一點異常,這里的一塊地磚比其他的地磚看起來磨損要大一些。
按說這種位置的地磚一般都是不會有什么磨損的,因為平時也不會有人會特地跑到墻角來站著。干嗎,罰站???一個練氣士沒事跑到墻角罰站,那估計就是氣管炎了。
袁歡試著按了按,沒反應(yīng)。
抽出軍刀,費勁巴拉地把地磚撬開,里面只有一個拉環(huán)。袁歡握緊拉環(huán)使勁往上一拉,就感到整個地面都震了一下,然后整個草廬的地面都開始往下沉。
袁歡拿起步槍,這個機關(guān)如此隱蔽,說不定會有危險。
這個機關(guān)很明顯是針對練氣士設(shè)置的,那種高端人士哪里會想到這里會有一個世俗中的機關(guān)存在,用他們的辦法去找什么陣法的話估計找死了也找不到。
地面一直向下沉,已經(jīng)3分鐘了還沒到底,下沉的速度很快,現(xiàn)在已經(jīng)深入地下1000米了,這已經(jīng)超過超高速電梯的速度了,袁歡有點慌。
5分鐘后,終于到底了,袁歡心算了下,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降了1600多米了。
袁歡看著眼前的石門,不禁暗罵,又是門,這要是打不開的話自己得多鬧心啊。推了推門,紋絲不動,看來不是靠蠻力可以解決的。
不是靠蠻力的話那就一定有機關(guān),找吧。
袁歡把石門上上下下摸了個遍,沒發(fā)現(xiàn),又把旁邊的石壁也摸了個遍,還是沒有,這就有點怪了。最后抱著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的心態(tài)又拉了一把拉環(huán),門開了。
袁歡整個無語了,這誰啊,敢不敢再懶點?一個拉環(huán)控制兩個機關(guān)啊,浪費了自己多少時間,關(guān)鍵是顯得自己很蠢??!
袁歡整理了一下心情,走進這個密室,這要是沒點好東西自己能把這拆了你信不信。
和普通的密室不同,這個密室非常大,大概有個30米的長寬。
正中間一口巨大的爐子一樣的物體,四周一排排的架子,關(guān)鍵是,架子上不是空的!
袁歡就像惡狗撲屎一樣撲到了爐子旁邊,摸著摸著就開始流口水。這尼瑪絕對是個寶貝啊,說不定是個煉藥的藥爐啊,而且這玩意摸上去就不一般,肯定是什么稀有的金屬做的,這可值了老錢了。
好不容易把目光從爐子上拔出來,又立刻被墻邊的架子吸引了。
這些架子大多數(shù)都是空的,但是還是有一些盒子瓶子之類的容器擺在上面。袁歡拿起一個瓶子,這個瓶子看起來就非常名貴,造型古樸優(yōu)雅,摸上去有一種奇怪的溫涼的感覺,就是說同時能感覺到溫暖和清涼兩種感覺。
這就牛了,光這個瓶子就是個寶貝了。袁歡拔掉瓶蓋,往外倒......倒......倒個屁啊,這尼瑪里面除了倒出來一點灰就什么都沒了,坑爹呢這是。
袁歡臉都垮了,恨恨地想把瓶子摔在地上又舍不得??粗O碌暮凶悠孔樱睦锩俺隽瞬缓玫念A(yù)感。
2分鐘后袁歡扔掉最后一個盒子,果然啊,自己的人品還是有問題啊,二十來個盒子瓶子愣是什么都沒有,全是空的,自己還被里面的灰給嗆的打了好幾個噴嚏。
不過這些木頭盒子和瓶子的材質(zhì)倒是不錯,可以廢物再利用。
那些所謂的靈丹妙藥其實不過是因為草藥內(nèi)含有的靈氣較強,所以藥效強一些,導(dǎo)致有一些草藥能發(fā)揮特殊的功效。
如今幾千年過去了,這些容器也不是那種可以鎖住靈氣不外泄的神器,靈氣早就跑光了,剩下的藥丸也腐朽成了灰塵。
主要還是里面裝的藥物本來就不名貴,那些稍微好點的估計都被帶走了,這些被留下的可想而知不是什么好貨色。
袁歡挑了個瓶子帶在身上,這玩意留著把玩也是極好的嘛,沒事的時候可以盤一盤,到時候人家盤珠子他盤瓶子,一看就與眾不同。
袁歡不死心又轉(zhuǎn)了幾圈,直到死心了才回到“電梯”上。這回袁歡聰明了,直接就拉了一下拉環(huán),石門關(guān)上了,再拉一下,“電梯上行”。
袁歡回到地面,直接就去了那片薄霧籠罩的地方,霧更薄了,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該散了,同時袁歡也發(fā)現(xiàn)這里的光線也暗了一些。
看來這里的光線也是陣法的功效,等到陣法完全失效這里也就該漆黑一片了。
袁歡坐在石板路上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看著自己從密室里帶上來的瓶子,越看越煩躁,別人進個遺跡不是有秘法傳承就是有神器,再不濟也有靈丹妙藥啥的,分分鐘走上人生巔峰制霸全世界,自己倒好,得個手把件,心態(tài)崩了好嘛!
袁歡吃完味道還不錯的野戰(zhàn)食品,枕著行軍包就開始午睡,昨晚就沒怎么睡好,今天又折騰了一個上午了,該睡午覺了。
右手握著AK74,左手摩挲著小瓶,慢慢睡著了。
有人說你這么嫌棄這個手把件怎么還睡覺都拿著?袁歡一個鄙視的眼神就能把你甩飛,一看就是沒受過窮的人,蚊子再小也是肉啊,再說了,不知道什么叫口嫌體正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