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飛鳥
白衣女子說完就取出一塊牌子扔給寧采臣。
寧采臣接過牌子,入手溫潤,見上面刻著白馬二字。寧采臣心想自己這就進入體制內(nèi)了?
這時一個身穿鎧甲的中年男人突然進入破廟。
男人恭敬的向白衣女子行禮:“末將煙霞府將軍于鐵心,拜見葉大將軍!”
“老于,你還是老樣子!”女子笑著遞給于鐵心一杯酒:“坐吧!”
于鐵心再次行禮:“末將不敢!”
女子無奈的搖搖頭,放下酒杯說道:“紅蓮教來到幽冥郡了!”
于鐵心聽了一驚:“之前在泗水郡殺了三十萬人的紅蓮教!”
“哎!”女子嘆了口氣說道:“我方才察覺到了紅蓮圣母的氣息,可惜剛過來氣息就不見了!你們煙霞府最近要嚴(yán)加防范!”
“末將這就回去派人戒備!”于鐵心向女子恭敬的行禮,然后轉(zhuǎn)身離去。
聽完兩人的對話寧采臣明白了,這白衣女子確實不是沖著自己來的,是為了那什么紅蓮教。
“采臣小弟!有緣再見!”女子瀟灑的踏上棋盤。
只見棋盤瞬間變大,化作數(shù)丈大小,女子踏著棋盤遠(yuǎn)去。
不過眨眼的功夫,女子就消失在了天邊。
寧采臣這才明白,自己跟這白衣女子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就像飛鳥飛過井邊,看到了兩只青蛙的廝殺,飛鳥一時起興,駐足了片刻而已。
觀看完青蛙的表演,飛鳥又飛回了天空。
寧采臣不過是那兩只青蛙中贏了的一只青蛙而已,但青蛙就算贏了青蛙也還是青蛙,而飛鳥始終是飛鳥。
寧采臣握著鐵牌若有所思,誰說青蛙就不能跳出井外,飛上天空哪?
寧采臣決定了,他要去煙霞府,去白馬書院,那是修行者的世界,呆在紅山縣永遠(yuǎn)只是井底之蛙。
但是在那之前寧采臣先要去取回戰(zhàn)利品,自己殺了趙勾,還沒取下他的納物袋。
寧采臣不知道,自己在剛離開破廟后,一道身影突然降落在破廟。
“轟!”的一聲破廟瞬間坍塌,木屑橫飛。
來者是個中年道士,腰間懸掛一柄寶劍。
寧采臣如果在這的話,一定會覺得這個道士有些眼熟,尤其是他腰間的那柄劍。
“剛剛離開?”
道士向?qū)幉沙嫉姆较蜃啡ァ?p> 道士剛剛離開,又有一道身影落在破廟的廢墟之中,正是之前離開的白衣女子:“好強的氣息!這氣息是玉頂山的玉陽真人?他不是在閉關(guān)突然金丹中期嗎?怎么突然出山了?”
女子看著周圍的廢墟:“金丹修士氣息不會輕易泄露,發(fā)生了什么事?讓他連氣機都無法收?。俊?p> 她立刻進入棋盤之中,追尋玉陽真人的氣息。
寧采臣回到了之前與趙勾廝殺的地方,趙勾和呂梁等人的尸體都還在。
不過尸體的血腥味又吸引來了周圍的狼群。
寧采臣驅(qū)散狼群,取下趙勾和三個一流高手的納物袋。
呂梁,宋懦和元池的納物袋都差不多大,只有一個小箱子大小,跟寧采臣身上的納物袋差不多大。
這三個納物袋寧采臣沒搜出什么好東西,就十幾萬兩銀票和五六瓶培元丹,還有一些靈符。
三個納物袋匆匆搜過,寧采臣更期待趙勾的納物袋中有著什么東西。
寧采臣滿懷期待的打開趙勾的納物袋,這可是練氣士的納物袋。
打開趙勾的納物袋,空間要比之前三個納物袋大上不少,有四五個箱子的大小,長寬高都是三米左右的一個空間,比之前三個納物袋加在一起都大。
但是寧采臣除了搜出幾瓶培元丹外,就三顆化靈丹,連靈符都沒有一張,想來是之前與自己廝殺用完了。
寧采臣大失所望,培元丹可以修煉用,這化靈丹有什么用,自己是練氣士,根本用不到這東西。
寧采臣遺憾的搖搖頭,又搜出幾十萬兩銀子,然后就什么都沒有了。
這么大一個納物袋的空間竟然反倒是銀票占的空間最多。
寧采臣不解,趙勾一個練氣士要這么多的銀票做什么。
現(xiàn)在寧采臣有五個納物袋,可惜納物袋無法放在納物袋里,寧采臣把身上所有東西都放在最大的納物袋中。
現(xiàn)在寧采臣的身價有近百萬兩銀票,放在納物袋空間的角落里,厚厚的一沓。
要是把這些銀票退兌換成銀子,這周長三米的納物袋都放不下。
這么多的銀票,寧采臣心想自己這輩子都用不完,先前寧康因為四百兩銀票與自己鬧僵,只怕做夢也不敢想現(xiàn)在自己有百萬兩銀子的身家,夠把康來客棧買下上百次都不止了。
寧采臣納物袋中除了百萬兩銀票外現(xiàn)在還有十幾瓶培元丹,每瓶三顆,加在一起有四五十顆,應(yīng)該夠用上一陣子了。
除了培元丹外還有三顆化靈丹,以及二十多張靈符。
“嗷嗚~嗷嗚~”
這時寧采臣懷里的白蘇醒了,寧采臣見白蘇朝著自己手中的納物袋叫,似乎想要。
寧采臣拿出一個空的納物袋掛在白蘇的脖子上。
“嗷嗚~嗷嗚~”
白蘇極為高興,它雖然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但是見寧采臣喜歡,它就也喜歡。
寧采臣見白蘇極為高興,搖晃著脖子上的納物袋,笑著起身,把剩下的四個納物袋掛在腰間。
寧采臣正準(zhǔn)備離開,突然眼前出現(xiàn)一個道士。
寧采臣見這道士有些眼熟,跟自己納物袋中靈器畫像上的人有些相似,尤其是道士腰間掛著的劍。
這不是自己之前跟趙勾廝殺時碎掉的清風(fēng)劍嗎?
雖然看著一樣,但是寧采臣一眼就看出道士腰間的劍不是碎掉的那柄清風(fēng)劍可以比的。
明明懸掛在腰間的劍鞘之中,但是卻鋒芒畢露。
隔著十幾丈遠(yuǎn),寧采臣都能感到劍鞘里的寒意。
難道他是白清風(fēng)的先祖?
寧采臣猜的不錯,道士道號玉陽真人,本在閉關(guān)突破境界,突然感到自己當(dāng)初游歷江湖時留下的一段血脈斷絕了。
只是三百多年前留下的一段血脈而已,時隔多年都不知道是多少代了,根本沒什么感情,玉陽真人沒有放在心上,繼續(xù)閉關(guān)。
但是玉陽真人再次打坐卻怎么也無法入定,他知道自己的念頭無法通達,不解決掉這件事情,他的修為無法再精進。
于是玉陽真人立刻下山,追著當(dāng)年留下的畫像的氣息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