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悄然住進我心里
你是始料不及的心動,是我唯恐不及的驚鴻。
我從未想到會有一個人住進我的心里,孤獨的夜里還有個人可以思念。
……
卿酒酒跟著南風宸一路向北,看過美景、吃過美食,也風餐露宿,饑不果腹。
雖說沒少被欺負,也沒讓南風宸吃到多少便宜。
比如
南風宸用空洞的眼神看向天空,這片大陸上有過太多的強者,卻很難找出一個干凈的靈魂,遇見你是此生之幸。
可是,我該去那里找安全的地方安置你?
不遠處,卿酒酒坐在石頭上玩水,浪花一朵朵蒸發(fā)在空氣中,她臉上的笑愈發(fā)燦爛。
“卿酒酒,你知道馬的尾巴嗎?”南風宸指著正在喝水的馬問。
卿酒酒眨巴著眼睛問:“那不是嗎?”
南風宸搖頭,似笑非笑的說:“是,嵐?jié)M夕喜琴,馬尾是很好的材料?!?p> 嵐?jié)M夕是個心事很重的人,不會輕易顯露內(nèi)心的想法,還是那次,因為一把被丟棄的舊古琴,我才知道他喜歡琴。
他細細撫摸每一根琴弦,眼底是滿滿的落寞。
“這是一把有故事的琴,它的每一根琴弦都曾損壞過,又通過精心的篩選才有了現(xiàn)在的古琴,真是暴殄天物!”
在他的心里,每一把古琴都有一個故事,同一根琴弦也會譜出不同的音,不懂的人永遠不會懂,就像他的人生,永遠不會有人懂。
從那之后,我苦尋十年為他帶回一把,琴身是千年檀木,琴弦用的是天蠶絲,卻從未見他彈起,甚至不會放在顯眼的地方。
他藏得太深,我真的看不透……
啊------
卿酒酒的尖叫聲從遠處傳來,循聲望去,南風宸傻眼了……
只見卿酒酒走上前一把拽過馬的尾巴,不料馬兒吃痛向前奔去,險些踢到卿酒酒。
南風宸攬過快要摔倒的卿酒酒,無奈的說:“嵐?jié)M夕這一個月教了你什么,直接去拽馬尾?”
卿酒酒眼淚汪汪的開口:“你說馬尾適合做琴弦,所以……我就想……我還有一個方法?!?p> 她走向另一匹馬,手指慢慢燃起火焰,慢慢地靠近……
“夠了。”南風宸扶著額頭道:“上馬?!?p> “我不要?!鼻渚凭凭髲姷膿u頭。
南風宸冷漠的說:“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走不出去。”
“喔,那你呢?”卿酒酒小聲的問。
只見南風宸左手拿起韁繩,面無表情的往前走。
夕陽西下,一人騎馬一人牽馬,詩意人生,寧靜祥和。
“南風宸,你相信有人與天齊壽嗎?”
“不相信?!?p> “你相信有人在歸墟之地居住嗎?”
“不相信。”
“那你相信我嗎?”
“你很吵。”
“喔……那你……”
南風宸看了她一眼,她閉嘴不再說話。
她的失望表情全都印在南風宸的心里,可她不會知道。
我怕了,不知道該不該信?
……
入夜,萬物寂靜,百無聊賴。
南風宸獨自坐在屋頂飲酒,月光將影子拉得很長,紅色面具在黑夜里顯得更可怕。
再往前就是忘西界了,妖、神混居,真夠亂套的。
“出來。”南風宸薄唇輕起,目色微醉。
卿酒酒走上屋頂,輕輕地開口:“夜里涼,早點睡。”
“你不也沒睡?”南風宸調(diào)侃道:“你不會是在害怕,因為夜里沒燈?”
“誰,誰說的,我才沒有。”卿酒酒狡辯道,走到南風宸身旁坐下。
沒有?
南風宸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她難道不知道每次說謊的時候都會低頭、臉紅。
“你過來?!蹦巷L宸指著不遠處說:“看那是什么?”
卿酒酒順著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模模糊糊看見一個光膀子的人,在,在洗澡!連忙閉眼,口中徐徐道:“不可看,嵐大人說了女孩子要自愛?!?p> 哈哈哈,南風宸在一旁大笑,打了個響指人就不見了,撥開卿酒酒的手指:“人走了,睜開眼睛吧。”
“你!”卿酒酒紅著臉說:“太過分了!”
南風宸聳肩道:“我什么都沒干,不要冤枉我?!?p> 那個人是影,本意是想讓卿酒酒看他身后的圖騰,沒想到這個笨蛋。
“過來把這個喝了?!蹦巷L宸遞給她一壺酒。
卿酒酒眨巴著眼睛問:“這是什么?”
南風宸不耐煩的解釋道:“這就是你名字里的酒?!?p> “真的?”卿酒酒接過來灌了幾大口,被嗆得一陣咳嗽,臉色紅潤,不解的問:“好辣,真不知道黎川為什么會喜歡喝?”
南風宸聽后發(fā)問:“黎川是誰?”
喝了酒后的卿酒酒變得灑脫起來,豪氣的說:“黎川是我第一個見到的人,是最好看的人,我的名字就是他給我取的?!?p> 南風宸脫口而出:“卿本君子,奈何孤身一人,途有酒為伴。”
“你還敢說?”卿酒酒打了個酒嗝:“就不怕我殺了你?!?p> 南風宸問她:“你為什么想殺了我?”
“因為黎川不見了,凡是所有關于黎川的記憶我都會去查,都會去看,寧可錯殺萬人,我也不愿放過一人……”
卿酒酒越說越小聲,最后靠在白澤身上睡著了。
真是個孩子,南風宸輕輕抱起她,嘴角掛著久違的笑意。
這段時間他的笑越來越多。
“不對,我卿酒酒一定會……”卿酒酒半睡半醒的說:“把我放下來,我自己走。”
一路上搖搖晃晃,開始變得胡攪蠻纏,問題一個比一個奇怪,還非要南風宸一個一個回答,不回答就開始哭鬧。
一直到了半夜才睡去。
南風宸伸手撥弄著她的碎發(fā):有時候有個人陪著,日子似乎也不算無聊。
……
忘西界
“族長都安排妥當了?!币粋€穿著破舊獸皮的人半跪在地上。
黑色斗篷下露出一雙紅色的眼睛,聲音低沉:“知道了,下去領賞。”
只見那人紋絲不動,斗篷下的人再次開口:“你還想要什么?”
“我愿誓死追隨族長,請族長收下我?!?p> “你叫什么名字?!?p> “請族長賜名?!?p> “叫聽白?!?p> “聽白謝族長賜名。”
“明天到我手下辦事?!?p> “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