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趙敏的鮮血順著脖頸往下流,秦舒易趕緊從懷中拿出一卷紗布替她包扎。
心中感動不已,但他無法給她任何承諾。
趙敏駕馬帶著秦舒易出了大都,看著少女站在城門口看著自己,他不敢繼續(xù)再看,恩情難報,只能日后償還了。
少女站在城門口,看著少年駕馬離去的聲影,久久不語。
她清楚的明白,在她第一次以死相逼的時候,他的身影就深深刻在少女心中。
希望以后不再相見。
趙敏在心中說道,然后轉(zhuǎn)身離去。
秦舒易駕馬在山野間奔跑,想快點(diǎn)逃離這個地方。
只有腦海深處還停留這少女的聲音。
一路南下,到了赤陽府后,秦舒易不敢做過多停留,又行了幾個月,終于是離蝴蝶谷不遠(yuǎn)了。
秦舒易來到一家客棧,看客棧生意火爆,來來往往的人絡(luò)繹不絕,看來這家客棧應(yīng)該不錯。
來到掌柜的面前,開口道。
“掌柜的,給我來一間上房,我需要住兩天?!?p> 一路行了幾個月,秦舒易感覺血液中真氣又有了一絲暴亂的跡象,便打算在這里修整幾日,他實(shí)在不想每次真氣暴亂都被人救。
掌柜聽了這話,表情糾結(jié),似掙扎了許久才開口說道。
“有是還有一間,只不過那間客棧鬧鬼,連著十天,凡是住在哪里的人,不是肚子劇痛,就是患了失心瘋,反正是沒人敢住了。”
秦舒易一聽還有這等事,這估計是有一個下毒高手在故意捉弄人。
可自己是系統(tǒng)欽點(diǎn)的萬毒不侵體質(zhì),自然也沒什么可怕的,再說這小鎮(zhèn)就這一家客棧,自己不住客棧,難不成又要去深山???
想到這里,秦舒易開口說道。
“沒事,我不怕鬼的,給我開吧?!?p> “那好,出了事可不能怪我?。∫惶焓腻X。”
掌柜事先打了包票,生怕事后扯不清般。
秦舒易輕輕一笑,這倒是便宜。
然后在小二的帶領(lǐng)下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里,上好的紅木家具古色古香,圓桌上的花開的正盛,給屋內(nèi)增添了一抹暖色,窗外的風(fēng)景也不錯。
秦舒易把行李放在床鋪上,就有小二端上飯菜放在桌子上。
等房門關(guān)好后,秦舒易用舌尖輕輕一舔,發(fā)現(xiàn)沒放迷藥才放心食用。
在江湖上摸爬滾打這些年,秦舒易也不是個雛兒了,一些基本的迷藥他都分得清。
秦舒易吃完后便開始想辦法壓制自己血液中的真氣。
他發(fā)現(xiàn)只要不劇烈催動真氣,使用易筋鍛骨章可以有效的控制即將沸騰的真氣。
也正是這個原因,這幾個月來倒是沒發(fā)生意外。
就在秦舒易安心修煉的時候,一股奇特的香味從門外飄來,淡淡的。
秦舒易當(dāng)即閉住口鼻,可還是吸入了一點(diǎn),但是過了很久身體都沒感覺任何不適,他倒是放心了不少。
之后那股香氣就不見了,秦舒易不知道那下毒之人和自己有什么恩仇,也不清楚她是怎么讓那股香氣飄來的。
既然自己沒有中毒,便不在意了。
第一晚倒是安然無恙的度過。
經(jīng)過一晚上的壓制,血液中真氣平復(fù),秦舒易打算在修整一晚便離開這里。
第二天秦舒易在外面轉(zhuǎn)悠了一圈,等到傍晚才回來,可當(dāng)他回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的房間被人翻過,好在自己出門時帶著包袱走的,倒是被留下什么。
秦舒易把包袱放在桌子上,卻發(fā)現(xiàn)桌上多了不少白色粉末,里面發(fā)出一股腥味,讓人作嘔。
秦舒易立馬把粉末處理了一下,盤膝而坐,好好調(diào)理一番,看著這個下毒的人還不肯放棄,說不定會有一番惡斗,也該教訓(xùn)一下他了!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突然聽到門外有人敲門。
秦舒易開門,發(fā)現(xiàn)一個身穿灰衣的中年女子站在門口,這女子看起來四五十歲,身材曼妙,想必年輕時也是一個美人。
秦舒易暗暗警惕,開口說道。
“閣下有何貴干?”
中年女子沒有說話,盯著秦舒易看了半天,突然間伸出右手探向秦舒易脈搏。
秦舒易一驚,反手一掌朝女子打去,好在只是被她碰了一下,并無大礙。
秦舒易冷冷看著女子,只待她一動,自己便以雷霆之勢拿下她。
剛剛一番交手,這女子雖然武功不俗,卻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他。
他看女子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突然間上下打量起秦舒易。
而后開口說道。
“不應(yīng)該啊!怎么會呢?為什么脈搏如此平穩(wěn)?除了血液中真氣略有紊亂,其他都沒有中毒跡象啊?”
秦舒易聽女子一說,心中一驚。
就剛剛短短一瞬間,這女子不過是觸碰了一下自己脈搏,便知道自己血液真氣有問題,看來這人醫(yī)術(shù)相當(dāng)高明啊。
如此一想,原本想制住她,逼問緣由的想法便放了一放。
轉(zhuǎn)身坐在凳子上,倒了杯茶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女子心中癢癢的,便也坐下來問她緣由,可秦舒易就不理她。
倒是把她逼得坐立難安。
秦舒易看她站起來走來走去抓耳撓腮的,心中暗笑,便開口沉聲問道。
“你和我無緣無故,為什么要下毒害我!說,不然我要了你的命!”
女子聽到這話,笑嘻嘻的說道。
“我就是不喜歡有人住在我對面,所以啊,每次我住客棧,對面房間我都要下毒。
先是小毒,若是不走,我便再下大毒,他們什么時候離開房間,什么時候才能好,要是死活不走,七天后死了也不怪我?!?p> 看女子自來熟一般的給自己倒了壺?zé)岵?,自己喝起來?p> 秦舒易瞠目咂舌,想不到這女的這么奇葩,人家住哪里還要管,瘋瘋癲癲的。
便開口道。
“你自己不會一次性包下兩間房嗎?”
“那么太貴了,不劃算不劃算?!?p> 女子擺了擺手,隨后又來了精神似的問起秦舒易為什么不中毒。
她對于自己的毒術(shù)自信無比,可如今兩下兩毒,眼看著對方明明中毒了,但是身體卻毫無異樣,心中自然難耐,渴望尋求答案。
秦舒易自然不會和她解釋,想到這人懂得毒術(shù),看起來醫(yī)術(shù)也高超,說不定自己體內(nèi)真氣他可以治。
便玩起了欲擒故縱,強(qiáng)行把女子趕了出去。
女子看敵不過這男子,心中發(fā)狠,在走之前放出一種劇毒,這種毒如果半個時辰內(nèi)不服解藥,那是必死無疑。
下了毒后,便偷偷在秦舒易房間外觀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