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利的牙齒,咬在嬌嫩的肌膚上。
“嘶……”徐悠然吃痛。
兩人隔得近,他溫熱的呼吸,盡數(shù)噴灑在她面頰,癢癢的在她臉上竄來竄去,弄得她的心境也隨之慌亂,白嫩圓潤的耳垂處,染上一抹嫣紅。
南衡逸報復性地咬完一口,濕濡的舌尖,在離開時輕輕擦過她的肌膚。
他的大掌,扶正徐悠然的下巴,端詳著她的小臉,在看到她嘴角那明顯的一群紅痕以后,殷紅的薄唇上揚,“只咬一邊,看上去會不會太不對稱了?”
徐悠然:“……”
他是有強迫癥嗎?
還講究起了對不對稱?
她生怕南衡逸不是說說而已,想到完好的另一邊,立馬抬手捂住,“公子,我一會兒還要出去見人呢,你要是把我另一邊也咬了,傳出去不好?!?p> 男子干燥帶著薄繭的指腹,落在咬過的位置,曖昧又繾綣的磨蹭幾下,忽然道:“那就不出去好了?!?p> 在韓大學士府上時,他就有了這種想法,如今回到府中,他怎會放過。
徐悠然眼里閃過震驚之色。
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不出去?留在這里嗎?
正在徐悠然呆愣之際,南衡逸再次吻上她的唇,解開她的腰封,外衣隨之散開,他抱起她嬌軟的身軀,朝床榻走去。
室內(nèi),曖昧的氣息濃厚,便一發(fā)不可收拾,一室旖旎,風光無限。
翌日,徐悠然醒來就瞧見一堵肉墻,而那張帥臉更是讓人著迷,身體不適的感覺愈加明顯,她是真真切切的把她們的男主角給睡了。
嗚嗚嗚,沒臉見人了。
她簡直就是被南衡逸的美色迷昏了頭腦,頓時覺得自己更加害羞了。
她深刻的反省了一下自己,她對南衡逸有感情嗎?
她回想起自己穿書至今的經(jīng)歷,初見男主時,只是覺得他好看,接觸男主后,對他有抱怨,但不討厭。
而且南衡逸還會在遇刺時,不忘保護她,她還有些感動,不過好像,當時她并不需要他保護。
思索了片刻,她總結出了一個答案,有好感,喜歡他的顏,還有他的肉體,但說不上是愛。
唉!
算了,糾結這些干什么,她前世今生的第一次就這么送出去了,擁有這么個絕世美男,她不后悔。
南衡逸攬過徐悠然纖細的腰肢,他的呼吸貼近徐悠然的耳邊,聲音低沉道:“想什么呢?”
徐悠然如實回答:“想你?!?p> 看著眼前南衡逸逐漸放大的臉,徐悠然好像瞬間想起了什么。
她怎么忘了南衡逸是小說男主,他是種馬人設,他睡了她之后,還會睡其他人,他未來是要開后宮的人,這樣想著,徐悠然的心情瞬間就不美妙了。
徐悠然猛地推開南衡逸,與他拉開一段距離。
南衡逸:“……”
南衡逸一臉懵逼,這是怎么了?剛才心情還好好的。
其實,徐悠然原來對南衡逸沒有太多感情的,只是她的占有欲不允許南衡逸睡了她之外,還擁有其他女人。
一想到未來她要跟那么多女人搶南衡逸,她的心里莫名的難受。
只是,徐悠然也沒過多糾結,當著南衡逸面,穿起自己的衣服。
見狀,南衡逸拉住徐悠然的胳膊,擁她入懷,徐悠然聽到耳邊的低喃聲,“我可以相信你嗎?”
“當然?!毙煊迫徊患偎妓鞯鼗卮鸬?。
南衡逸:“我會給你名分的?!?p> 徐悠然:“……”信任與名分有什么關系?兩者貌似八竿子打不著,南衡逸簡直是莫名其妙。
不過,在南衡逸看來,睡了徐悠然就應該給她相應的名分,而且聽旁人說,女人是最在乎名分的,所以他必須這樣做。
他清楚的知道,他對徐悠然的感覺非常特別,仿佛本來他們就該在一起的,他們就像是認識了很多年,初見徐悠然時,他便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初見時,他不自覺地逗弄她,趁機與她親近,而且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不排斥她,他喜歡她身上的味道,喜歡跟她親近。
南衡逸見過無數(shù)美人,而徐悠然恰恰是那個最特別的,她每一個動作都仿佛能夠撩動他的心弦。
初見時,南衡逸就能感覺到,徐悠然這人話不多,而且骨子里很冷,和他的性格如出一轍,但是,她表現(xiàn)出來的性格卻截然不同,她仿佛刻意模仿別人的一舉一動,表現(xiàn)出與本身不同的氣質。
他偷偷問過徐悠然身邊的丫鬟,聽那丫鬟說,徐悠然平日里不是看書練字,就是吃吃喝喝,一整天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她很享受安靜。
然而在面對他時,她會變得時而妖嬈,時而可愛,時而嬌媚,讓人不自覺地被她吸引,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南衡逸明白自己的心意是在她與楊崇凜親近時,他覺得自己心里酸酸的,他不喜歡他們二人親近,那時,他意識到,他已經(jīng)喜歡上徐悠然了。
就算知道了徐悠然是二師兄派來的細作,也不能阻斷他對徐悠然的喜歡。
不過,他要試探徐悠然對他的態(tài)度,徐悠然再三保證,她不會傷害他,這就夠了,他會娶她,給她未來,讓她永遠陪著他,讓她幸福。
見徐悠然沒有反應,南衡逸又補充道:“我會娶你為妻?!?p> 徐悠然聽到南衡逸的承諾后,又是有些呆愣,這是什么情況?
種馬人設男主竟然決定要娶她!
真的假的?
他不會是騙她的吧?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信了他才是有鬼呢!
而此刻,徐悠然心中有兩道聲音在爭執(zhí)。
你該相信他,種馬男主想娶你為妻,放棄其他花花草草,你應該珍惜,別不知足了。
別傻了,男人床上的話你也信,你還真是單蠢,簡直是個情感白癡,白活了二十年。
頭腦中糾結萬分,而徐悠然面上卻絲毫不顯。
南衡逸見徐悠然默不作聲,只以為是默認了,他狹長的雙眸染上些許笑意,漆黑的瞳孔盯著徐悠然越發(fā)溫柔,而頭腦中想的卻是她如何嫁給他的場景。
她身著火紅色嫁衣,身姿窈窕,明艷動人,掀開紅蓋頭,她眉目精致,雙眸透出絲絲魅惑,勾得他心神蕩漾,有種想要把她壓在身下的沖動。
而今早的事,就在南衡逸的腦補與徐悠然的沉默中宣布告終。
這次之后,南衡逸已經(jīng)暗戳戳籌備婚禮所需要的物件,他打算給徐悠然一個盛大的婚禮。
在徐悠然回楓園的路上,一路上,經(jīng)過的下人,見來人,立馬恭恭敬敬行禮,待徐悠然走后,下人們紛紛竊竊私語。
“徐姑娘又在皓瀾苑過夜了?!?p> “公子重傷,徐姑娘也做不了什么?!?p> “看來徐姑娘是真的得寵了,不過,徐姑娘這么惡毒,怎么得到了公子的青睞?”
“還不是那徐悠然姿色過人,勾得公子神魂顛倒?!闭f這話的小丫鬟明顯有些不服氣,她認為,徐悠然不過是有一張漂亮的臉蛋,其他都一無是處。
“膽敢直呼姑娘名諱,若是讓姑娘知道,定將你碎尸萬段?!闭f這話的人正是被貶為粗使丫鬟的綠艷,她一直打算回到徐悠然身邊,跟春蘭那丫頭平起平坐,眼看著徐悠然得寵,她的地位水漲船高,作為她的丫鬟,待遇必然豐厚,她可不想每日受苦受累,做這種洗衣挑水的勞累活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