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圣母的光輝
只是下一刻,徐悠然直接張開雙臂,一點(diǎn)也不知羞恥為何物的將南衡逸的勁腰抱住……
在被徐悠然雙手抱住時(shí),南衡逸的身體明顯一僵,他的眼眸深處,滑過意外。然而很快,那抹因猝不及防而浮現(xiàn)的意外被笑意和無奈取代。
小狐貍。
這一次,不知道準(zhǔn)備要玩什么花招。
不過,不管是什么樣的花招,他都表示期待。
方蔚然被徐悠然突然的舉動(dòng)弄得呆住。
怎么會(huì)這樣?
見狀,方蔚然心里充滿嫉妒,看著眼前的徐悠然,心里更加不舒服了。
也不知道徐悠然在玩什么把戲,她突然抱住公子,是為了辯解嗎?
可是這么多人在場(chǎng),這么多雙眼睛看著,又是公子親眼所見,徐悠然難道還有能圓得過去的說法嗎?
她倒是要看看,徐悠然這次怎么給自己洗脫罪名。
徐悠然將南衡逸的腰身抱得緊緊的,清晰感覺到隔著衣物男子精瘦有力的身材,他身上的溫度,也在源源不斷的傳遞過來。
鼻尖好聞的松木雅香,引得徐悠然暫且忘記處境。
日常吸南衡逸,真舒服!
她眼睛濕漉漉的,卷翹的睫毛染著淚意,抱著南衡逸硬是不撒手,而南衡逸也沒有想要將她推開的意思。
畢竟溫香軟玉在懷,還是他喜歡的溫香軟玉,他心底自然是歡喜的。
抱了好一會(huì)兒,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徐悠然將腦袋靠在南衡逸胸膛的位置,嚶嚶嚶的哭著。等覺得抱的差不多了,她正想開口說話時(shí),一旁的許瀚文突然咳嗽幾聲,手掌成拳,抵唇提醒:“兩位抱夠了嗎?”
南衡逸送去一個(gè)不爽的眼神。
徐悠然則緩緩松開南衡逸,一抬眼,就注意到方蔚然嫉妒到恨不得掐死她的目光,當(dāng)即勾唇一笑,清澈見底的眼眶里,溢出挑釁。
沒錯(cuò),就是挑釁。
她不是那么好欺負(fù)的。
方蔚然在紫瑩的攙扶下上前,一陣風(fēng)吹來,吹得方蔚然渾身濕透的身體顫栗,冷得她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原本涂了口脂的嘴唇,則被之前的池水洗刷干凈,且冷得泛白。
為了彰顯徐悠然的惡行,她連著咳嗽了好幾聲,才柔柔弱弱地沖南衡逸投去含著淚花的一眼,“公子,我知道,徐妹妹在你心里是不一樣的,占有很重要的地位,這次的事情,我可以看在公子的份上不追究。我只希望經(jīng)過這次以后,徐妹妹還能夠跟我在皓月閣和平相處,不要再找我的麻煩,并跟我一起伺候公子左右?!?p> 徐悠然:“……”
呵呵。
還和平相處。
這樣做有意思嗎?
都這樣了,還能和平相處?
說實(shí)話,她從未把南衡逸的后宮們當(dāng)成自己的姐妹,若不是為了生存,她才不會(huì)留在皓月閣,她巴不得跟劇情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恨不得消失在主線劇情中,安安靜靜的待在她的楓園中,跟她們沒有半點(diǎn)瓜葛,可是,這個(gè)女人屢次挑釁,她也不能當(dāng)做看不到,那么,接下來的事,就不要怪她了。
只是這方蔚然越來越像圣潔的白蓮花了,她的善良大度,無一不影響著周圍的“觀眾”。
許瀚文在一旁朝方蔚然投去同情的眼神,不太高興地?cái)Q起眉頭,對(duì)身側(cè)的南衡逸道:“我跟你認(rèn)識(shí)這么久,知曉你不會(huì)是那等被美色所迷失了心竅的人。我想,剛才的那一幕你也看得清楚,分明是徐姑娘度量小,心腸歹毒,容不得你對(duì)方姑娘好,才鬧出這場(chǎng)事端來。阿衡,我就在你旁邊看著,你可一定要秉公處理啊,你絕對(duì)不可以因?yàn)樾旃媚镩L(zhǎng)得比方姑娘美,就只知道看臉,而忽略了方姑娘的心靈美。若你處理不夠公允,日后,你我兄弟也就不要來往了!”
南衡逸渾然不在意許瀚文的話。
方蔚然聽到這,感動(dòng)得眼淚都出來了,“許公子,謝謝你為我做主,但我生來命賤,對(duì)于公子來說,不過是可有可無的人而已??墒恰烀妹貌煌?,公子對(duì)徐妹妹,比對(duì)我好。我也不嫉妒徐妹妹,因?yàn)橹灰娱_心,只要我的退讓和容忍能夠讓公子不為難,那么,是所承受的委屈便全部都是值得的!”
嘖嘖……
多么偉大的愛情?。?p> 她仿佛置身于圣母的光輝之下。
徐悠然扭頭,看了一眼南衡逸的反應(yīng)。
面無表情,嗯,很好,看來狗男人還有挽救的機(jī)會(huì),她不能放棄。
徐悠然哼了一聲,朝方蔚然怒瞪過去:“別以為就只有你才喜歡公子,我對(duì)公子,照樣一片真心,日月可鑒,山河為證的。今日之事,我不愿辯駁,我討厭你,嫉妒你,不喜歡你出現(xiàn)在公子身邊,那都是因?yàn)槲疑類酃?。你也少在我面前裝善良柔弱,在這些人面前裝得大度無辜,事實(shí)上,撕開面具來,你骨子里還比不上我率性而為,比不上我的真善美!”
真棒!
她要為自己越來越熟練的演技點(diǎn)贊。
徐悠然又跑到南衡逸身邊,伸出手,抱住南衡逸的胳膊不松開,刁蠻又倔強(qiáng)的仰頭,迎上南衡逸深邃如墨的雙眼,“公子,我就是故意的,我見不得方蔚然整日在你面前走來走去。而且,自從有了方蔚然在你我之間,我們獨(dú)處的時(shí)間變得越來越少。所以,我恨方蔚然,恨得在睡夢(mèng)里都想殺了她!”
“……”
聞言,方蔚然突然間覺得脖頸處涼颼颼的。
南衡逸聽到徐悠然說的這些話,雖然知道她不是真心的,但是他還是覺得莫名有些高興,她在意他了,有進(jìn)步。
許瀚文輕笑,樂得看戲:“你可得好好處理這件事情?。 ?p> 南衡逸將徐悠然的手一點(diǎn)一點(diǎn)拉開,緩緩開口:“王管事,將徐姑娘送回楓園,在我沒有確定怎么處置她以前,不準(zhǔn)她出去?!?p> 楓園。
徐悠然單手撐著腦袋,盯著面前空蕩蕩的桌面,肚子餓的咕咕叫。她隨手摸了一把扁扁的肚子,想到池塘里游來游去的魚兒,咽了咽口水。
好餓。
她敢斷定,一定是底下的人故意的,南衡逸只是說在沒有想好怎么處置她以前把她關(guān)起來,并未說不給她滴米未進(jìn)。
春蘭也有些餓,她注意到徐悠然摸肚子的動(dòng)作,猜到徐悠然多半饑腸滾滾,便道:“姑娘,我出去跟外面的人說說,公子只是讓你留在楓園,并沒有說要斷食。這底下的人如此辦事,多半以為你已經(jīng)失勢(shì)?!?p>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徐悠然被斷食,跟方蔚然脫不了干系。
事到如今,局勢(shì)愈發(fā)明朗,估計(jì)在方姑娘眼里,她家姑娘就是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盡快將之除掉。
徐悠然嘆息一聲:“別去了。”
去了也沒用,徐悠然很會(huì)審時(shí)度勢(s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