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神秘的母親
“寶環(huán)兄啊,我驀地腦子有點亂……寶環(huán)兄稍等!”
“該怎么收拾,你給話,家里帶著這么多人,幫你收拾!你再慢慢理思緒……”
“有勞寶環(huán)兄了!秦六,帶人收拾東西??!”
秦六一下子冒出來,小胖丫頭瑩兒也笑瞇瞇地出現(xiàn)了……
“喏!”
經(jīng)過一點時間的接觸,秦六這小子有著超乎同齡人的穩(wěn)重成熟和聰明伶俐!他什么也不問,就帶著人去收拾了!
顯然該收拾什么,他心中有數(shù)!
“我阿耶給你說了什么???竟讓你腦子亂了?”
“也沒有什么不能告訴你的,我們的生意,陛下要拿走三成收益……”
“好事??!這樣的話,就成了鐵桿生意,不僅能做得穩(wěn),而且能做得廣,大唐現(xiàn)在萬國來朝,只要先期送給使臣兩盒火柴,他們用的好,以后不僅本國會購買,還會傳播到天下各國……”
不得不說,尉遲寶環(huán)的這樣的武勛二代,畢竟站在高處,眼光還是有的!
“我忐忑的是入東宮伴讀……我還是個孩子??!才疏學(xué)淺、沒見識、沒眼光,要我去伴讀,還不如削一個木頭人伴讀呢!”
秦理話到嘴邊留一半,畢竟太子的不是,不能隨便說!
“哦……我明白了!”
秦理馬上就明白了尉遲寶環(huán)的意思!他其實也是話到嘴邊留一半……
史書秦理讀過,太子伴讀,其實就是替太子挨打的!太子嘛,從小嬌生慣養(yǎng),有時候會淘氣、頑皮,這就有辱斯文,按禮是要受到責(zé)罰的!臣不能打君啊,不能罵他、打他,就只好訓(xùn)斥他身邊的陪的人,殺雞儆猴!其實是個苦差事……好在能和太子交朋友,將來太子若順利登基,伴讀就成了新帝心腹,會有一個燦爛的前程……
所以,這是個很大的恩寵,尉遲老爺子都叮囑秦理進宮謝恩呢!
這時候,尉遲寶環(huán)應(yīng)該祝賀秦理才是……可他只是輕輕哦了一聲,說了句我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
當(dāng)然是明白了秦理的擔(dān)憂!可見太子所為,現(xiàn)在勛貴們皆心知肚明……只是大家都不說而已!
“好吧!我也明白了……腦子不亂了,我們走吧!”
秦六帶著尉遲恭那些五大三粗,大多數(shù)臉上還有刀疤的家將,不一會兒就搬空了茅廬……茅廬不拆,留著以后祭奠的時候躲雨用……三年之后,祭奠少了再拆……
尉遲老爺子一伙人把秦理送到秦家的時候,高門大院,有著寬闊場地的秦府門前,已經(jīng)密密匝匝停著幾十輛輛馬車……
“討債的都堵門了?”秦理和尉遲寶環(huán)坐同一輛馬車,他問了一句。
“不會吧?前日聽說秦府不堪其擾,我兄長和程家大郎聯(lián)手,帶著家將狠狠教訓(xùn)了這一幫不長眼的!他們不會記吃不記打……咦?這些人瞅著面熟……有我家的仆役?。俊?p> 老尉遲動若脫兔,不要人伺候下車,直接跳下來,哈哈笑道:“賢侄,快下車,你要的三千壇普通酒,給你送來了!估計長安市面上,今日所有出售的酒都被老夫買來了!哈哈哈哈……按照約定,十日后,你給我兩百壇濃烈的好酒……過癮??!”
秦理差點都忘了這茬……
不過也好,這個生意雖然費工費力,但也不算虧本……
“小侄遵命!”
秦理很禮貌地拱手彎腰,答應(yīng)了老尉遲……
老尉遲走近秦理,輕輕拍拍他稚嫩的肩膀,輕聲道:“你年紀(jì)幼小,沒有資格上朝,明日一早遞個謝恩的奏章進去,就說很想面謝陛下,陛下只要稍有閑暇,可能會召見你……這兩日沒召見你之前,你一早就去宮門前候著……隨之準(zhǔn)備召見……千萬不要觸怒陛下,這一回能得到陛下青睞,秦家有望復(fù)起,胡國公的爵位有望傳下來……”
老尉遲這些話說得很嚴(yán)肅,雖說是囑咐建議,可聽起來更像是命令,這完全是替秦家著想啊……
“小侄多謝伯伯關(guān)懷……小侄遵命!”
雖然身體現(xiàn)在是秦懷道十四歲的身體,可這具身體里的靈魂,早已過了叛逆期,已經(jīng)是個滄桑的孤魂了……所以聽人勸吃飽飯,畢竟自己不是跑來懟皇帝、懟制度的,要活下去,要賺錢,要當(dāng)官,要玩轉(zhuǎn)大唐才是他的目的!
搬酒搬了半個時辰……
秦家屬于曾經(jīng)闊過的那種人家,雖然現(xiàn)在欠了一屁股外債,政治上也變成了狗不理,可看眼前這個占地四十余畝、有大小建筑群落十來處、帶著大花園的豪宅,秦瓊曾經(jīng)是何等輝煌啊……
有專門放雜物的院落,三千壇酒整整齊齊碼下了,看起來蔚為壯觀!其實這三千壇酒,最起碼可以弄出六百壇適于飲用的高度酒,賺了老尉遲四百壇……高度酒在這年頭應(yīng)該是個獨門生意,每壇賣五千錢,還是有人買的!四百壇可賺兩百萬錢,折合金子兩百五十兩……
只是這么多酒蒸餾起來,設(shè)備就要大而專業(yè),還需要好些人手……秦理不得不規(guī)劃了一下,畫了圖紙,叫人去搞幾個大水缸、鍋等,粗竹筒大量買來……
秦懷道母親賈氏是個慈祥而木訥的人,他的兒子秦懷道失憶之后,她來墓前看過一回,秦理看見過她眼中的焦急神色,只是她并沒有說太多的,默默的做了好吃的,給兒子吃了,熬了安神的藥物,伺候了幾天,就回去了……
現(xiàn)在她看著秦理忙碌,也只是親手做了好吃的,默默地、欣慰地看著兒子吃,一句多余的話也沒有……
善道、彥道和田莫煙圍著秦理鬧了一會兒,兩個弟弟就被母親帶走照顧著睡去了。
“甜甜姐,那娃呢?”
“啥娃?”
“你撿的那個娃!”
“哦!夫人帶著呢!養(yǎng)在夫人的佛堂里,那里面只有夫人一人能進去,自從悄悄抱回來,交給夫人,所有人再也沒見過那娃,也從沒聽到過她的哭聲……也不知……是死是活……”
“去!話不要亂講!家母怎么能是那歹毒之人……”
田莫煙吐一下舌頭:“佛堂就那么大,那個娃兒是個活人,總不能不哭不鬧吧?”
“夫人現(xiàn)在都忙些什么?”
“自從老國公走了以后,夫人每天吃齋念佛,偶爾過問一下收支,幾乎日夜都呆在佛堂……”
秦州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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