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收復異心!
蛇人族宮殿外,魂虛像是提一條死蛇一般,牢牢的將二祭祀連人帶頭禁錮在手掌當中。
他目光冷漠地望向蛇人族大祭司:“難道這就是你們蛇人族的待客之道?”
大祭司心中叫怨,他哪是想讓自己二弟冒犯對方,壓根是來不及勸啊。
在一旁三祭祀與眾多蛇人族子民的驚呼在,原本一臉欲要問罪的大祭司突然左手抱胸,以一個標準的蛇人族禮儀躬身道:“尊貴的人族斗宗,我為二祭祀的魯莽感到深深的歉意,我等無意冒犯閣下!”
蛇人族十分尊崇強者,大祭司也沒有多做解釋,一臉謙卑道。
而從他口中吐露出來的信息,對于在場之人來說,無異于晴天霹靂。
天吶,斗宗強者!
此人居然是斗宗強者!
我加碼帝國可是有近百年未曾出過斗宗強者了啊!
至于被魂虛禁錮的二祭祀,他更是因為這個消息直接放棄了掙扎。
完了,完了!
俺老蛇,要涼了!
斗宗不可辱,俺老蛇是自己往槍口上撞呀!
蛇人族聚在一起的幾位統(tǒng)領,一個個用卡姿蘭大眼睛盯著一旁的炎利,心中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要是之前他們還在困惑對方是怎么玩‘假摔’的,現(xiàn)在就是內(nèi)心驚呼,這家伙居然還活著。
炎利哪還不知道幾人的心思,他這會也是尾巴骨發(fā)涼,一頓握草!
他萬萬沒想到,之前自己攻擊的居然是一名斗宗強者。
同時他也很想吐槽,你好好的斗宗強者可不可以有點架子,御空飛行不香么,非要慢慢悠悠的徒步前來。
想著,想著,炎利突然瞪大了眼睛,他猛然轉(zhuǎn)頭看向墨巴斯道:“你是不是一早便知道此人的身份!”
其余幾位統(tǒng)領正奇怪,卻見墨巴斯嘿嘿道:“之前和大統(tǒng)領一同抓捕那一位的時候,正巧遇上過此人!連女王陛下全力之下施展的封印術都被他輕而易舉的化解了!”
炎利忍不住憤怒地用蛇尾拍打著沙地道:“混蛋,你既然知道還不提醒我,你想害死我?”
墨巴斯翻了翻白眼道:“我沒說?他出現(xiàn)的時候,我不是說了不要妄動么!”
炎利咬了咬牙,一時不知該怎么反駁,最后只能冷哼一聲,與其拉開了距離。
對于二人的爭執(zhí),其余幾位統(tǒng)領早已見怪不怪了。
炎利是二祭祀的親孫子,而墨巴斯則是美杜莎的親信,如今女王要掌權(quán),勢必會影響到幾位祭祀的權(quán)益,故而這兩人一直就不對付。
而在這些蛇人在底下議論紛紛之際,宮殿外的魂虛幾人已經(jīng)將事態(tài)推向了高潮。
魂虛并沒有因為大祭司簡單的一句歉意便放了二祭祀,他話有所指的反問道:“我與爾等女王一并前來,你們卻不問緣由再三向我挑釁,我是該夸你們蛇人族無畏呢,還是說,你們壓根沒把你們女王放在眼中!”
說完這句話,魂虛強大的氣息直接鎖定了大祭司,仿佛只要對方一個回答不好,便要一同與這二祭祀遭了秧。
面對這等極具壓倒性的實力,大祭司升不起絲毫的反抗之心。
他也干脆,二話不說便跪了下來,連連告饒道:“女王陛下恕罪,是老夫管教不嚴,一切罪責老夫愿一力承擔!”
這話聽得一旁的魂虛頻頻冷笑,這老家伙死到臨頭還想收買人心,什么一力承擔,不過是想收獲這些蛇人的感激罷了。
不出所料,當即便有許多蛇人將領,為其求情,逐一下跪。
大祭司一旁的三祭祀更是苦口婆心道:“女王陛下,我等一心為蛇人族謀福,實無叛逆之心,您也是我這三把老骨頭一手帶大的,難道我們還會加害于你么!”
吼!這話就誅心了!
依對方的話來說,要是美杜莎真要下罪于人,就是她忘恩負義了咯。
魂虛將幾人的心里話聽得捫清,但他并沒有再出口。
機會他已經(jīng)幫忙創(chuàng)造了,至于能否收尾,就要看美杜莎自己的手腕了,畢竟,這蛇人族是對方的蛇人族,而不是他魂虛的。
這時,一直冷眼旁觀的美杜莎終于不再沉默,她直接反問:“按我蛇人族規(guī)矩,冒犯本王親自請來的貴客,應何罪論處?”
三祭祀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直到三息之后才硬著頭皮道:“封印修為,再蛇窟緊閉七七四十九天!”
蛇窟內(nèi)有著斗師乃至大斗師不等的蛇類魔獸,這些魔獸都是蛇人族圈養(yǎng)的,不是用來代步,便是用來偵察情況的。
雖然沒有什么毒性,卻很有攻擊性。
一旦被封印了修為,哪怕是斗王,一身實力也就與一名斗者差不多,只不過肉身強度具備一定的優(yōu)勢,但在沒有斗氣的守護下,也就與一名普通的斗師相差無幾。
大祭司都老骨頭一把了,又不善肉身一道,要是下了蛇窟,那還了得。
估計都撐不過三天!
在美杜莎提出族規(guī)之后,大祭司的老臉已經(jīng)沉得滴得出水來,這罪要是認了,他可是萬萬沒有活路了。
他剛想解釋,卻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開不了口了。
他再嘗試了幾下,依舊沒有什么變化,再看其他人,壓根就沒有發(fā)覺他的異常,心中不禁大駭。
能在眾目睽睽之下用斗氣封住自己的嘴,且不叫外人發(fā)現(xiàn),除了這位陌生的斗宗強者,還能有誰。
此時眾人皆是不敢惹惱美杜莎,深怕下一個受罰便是自己,唯有靜待美杜莎發(fā)落。
局勢發(fā)展到這種地步,大祭司不禁懊悔不已。
早知如此,就應該一開始便與其他二人乖乖臣服,這會耍完了手段,把自己都帶進去了。
如今有口不能言,分明已經(jīng)是死路一條。
大祭司心生悲戚,怪怪閉上了眼睛。
卻不料美杜莎突然話鋒一轉(zhuǎn),臉色鮮有的悲痛道:“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冒犯本王的貴客的確有罪,但大祭司與我也有養(yǎng)育之情,若是我不念舊情,下罪于他,爾等難道不會心寒么?”
聽這話,要是不知道美杜莎與大祭司之間的嫌隙,外人還以為他倆之間有多么深厚的情誼呢。
不過,盡管眾人心知肚明,也不免升起一股兔死狐悲之情。
的確,若是事事都以族規(guī)論處,他們這蛇人族哪還有什么親情可言,有什么凝聚力可言。
就在眾人細細品味這句話的含義之時,美杜莎再是放出了自己準備已久的主要中心思想道:“所以,當廢則廢,陳舊的東西便讓它停留在歷史長河之中,而本王,便將是日后我蛇人族的規(guī)矩!大祭司,你說對么?”
說完這句話,美杜莎不再看向眾人,轉(zhuǎn)身凝視著大祭司。
同一時刻,大祭司也仿佛感覺到自己的嘴巴恢復了自由,他象征性的輕咳幾聲。
咳咳咳!
有聲音!
他大喜過望,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高呼道:“但憑女王陛下吩咐!”
大祭司這一聲高呼,仿佛是一個信號,那些還在觀望的蛇族人無不緊跟其上,異口同聲:“但憑女王陛下吩咐!”
另一邊,一道酥麻的傳音同時進入了魂虛的耳朵:“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