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驪被昆王單獨關(guān)在皇宮里,昆王則是召見了由越。
“你叫由越?”昆王像一個和藹的老人溫和的對由越說著。
“是的!”由越知道坐在自己對面的那位老人就是整個異族的王。
“為什么要殺云響???”昆王的聲音依舊溫和。
“云響不是我殺的!”由越堅定的說著。
“噢?但是,有目擊證人說看見你拿著兇器,而云響就倒在旁邊剛剛死掉?!?p> “您也說了,是有人看見我拿著兇器,并不是有人看見我殺人。”
“云響死的蹊蹺,他是云家的人,你也知道云家在我們異族的地位,所以,云響的死,必須有一個真兇!”
“必須有一個兇手還是必須有一個真相?如果云家不是高貴的姓氏,只是貧民百姓的話,他們,還能得到兇手或者真相嗎?”
“你在質(zhì)疑我們異族的管理?”
“不是,我就是突然想到的,在人族,也是會發(fā)生著一樣的事情?!?p> “噢?你這個少年,有些意思。只是,你無法證明你的清白,依然是嫌疑犯?!?p> “那我如何,有機會證明自己的清白?”
由越看著昆王,昆王沒有說話,只是往后靠了靠,靠在那金碧輝煌的王座靠背上。
神廟,主事堂,大主教,暗夜。
“暗夜,昆王傳信,說他找到了神的孩子,你怎么看?”大主教的聲音有些陰沉。
“神的孩子?”暗夜的聲音有些吃驚。
“是的,昆王說,他要開月亮泉,認(rèn)神的孩子?!?p> 暗夜停頓了一下,“這是好事??!神教有了神的孩子,必定會讓信徒們大為振奮的!”
“可這神的孩子,怎么會被昆王找到呢?”大主教的聲音愈發(fā)的陰沉。
暗夜沒有接大主教的話,只是看著大主教。這屆大主教是暗夜的叔叔,從小在神教里當(dāng)神徒,非常有神性,不到三十歲就當(dāng)上了大主教,陪著昆王的王朝二十多年。有人說,暗夜能夠成為夢武堂的大先生,掌管夢武堂這么久都是因為這位大主教叔叔的緣故,畢竟,夢武堂,是神教最有利的保衛(wèi)。
這些年,暗夜其實從來沒有參與過神教的事宜,只是,每當(dāng)大主教有什么心事的時候,暗夜會過來陪叔叔聊聊天。這樣的聊天,在神教或者說在某些環(huán)境下,總是被人悄悄的談起,只不過,聊天的兩個人從來不在乎。
“我看,管他昆王怎么找到的,如果這是真的,不管怎么說,都是好事??!”暗夜感到大主教叔叔的心事,便寬慰起來。
“昆王的想法你看不出來嗎?”大主教一點兒都不因為暗夜的寬慰而覺得寬慰。
“您啊,跟昆王打這么多年交道,就是對昆王的信仰不信任,我看,昆王對神教,一直是很虔誠的?!卑狄沟穆曇粢廊皇禽p快許多的。
“你啊,除了看得出誰的武功好,別的還能看出什么來?”大主教倒是被這個大侄子的單純心思給輕松的氣到了。
“您看您對我這么了解的,那這些許的事情,您就跟您那些個主教、副主教的商量唄,總是要講給我這個不明白的,多浪費??!”暗夜對神教的林林總總一直是不感興趣的,沒有人知道他每次被叫來享受“跟大主教陪聊”這種無數(shù)人可望而不可及的殊榮時都是絲毫的沒有享受。
“你呀!”大主教站起來走到暗夜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聽說,那個神的孩子,是宣驪找到的,而且那個孩子也是個人族的少年,宣驪既然出來了,你和夢武堂,還是小心一些!”
“宣驪?”暗夜聽到這個名字吃了一驚,他看著大主教離開的背影,在心里默默的說著“人族的少年?誰?”
只用兩天的時間,不知道從哪里傳開的,塔塔城的百姓,都知道“神的孩子”出現(xiàn)在塔塔城。而且,這個消息,也以飛快的速度傳向異族的其他城池,很快的,民眾間,信徒們,都開始洋溢著一股激動的洪流。大量的信徒,已經(jīng)開始以對神的朝拜的方式一步一磕頭的朝塔塔城拜過去,一場盛宴,仿佛,就要開啟!
云家,云仙人住的小院子,云端正在給云仙人梳頭。
雖然被軟禁在家,但云端還是有能力請異族最好的醫(yī)生來看過母親,最終的結(jié)論,都是云仙人中了毒。云端回憶的很清楚,能下毒的,只有那個最開始和母親比武的吳金嶺和后來那個莫先生。但這毒,是奇毒,整個異族的好醫(yī)生都解不了,那么,能解的,只有蟒山吳家的。
“吳金嶺!”云端的心里無數(shù)次念過個名字,若不是自己現(xiàn)在困在家中無法出去,必定要找這個吳金嶺要解藥的!
除了吳金嶺,云端這幾日想的更多的,是文一斐。云上學(xué)院的處置公文是公開宣布的,異族自然是容易知道的,雖關(guān)在府里,云端也是第一時間知道了。“文一斐,攜青髓失蹤,全國通緝!”,怎么會這樣?當(dāng)日因為母親重傷,雖然感覺云上學(xué)院會有麻煩,但是,文一斐篤定的對自己說沒事,然后催著暗夜帶著夢武堂的人離開了云上學(xué)院。后來,異族的隊伍又成為迎接安寧公主和親的使團(tuán),從異族出發(fā)時,云端完全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任務(wù),但因為月明小公子的原因,只能接受。直到離開,關(guān)于云上學(xué)院都一直沒有什么消息。沒想到,后來,那里,一定是有大麻煩了。
云仙人又扯了自己的一縷頭發(fā),“哎呀,我不要梳的這么滑順的,我喜歡它們自由的飛著?!?p> 云端笑著對母親說,“好好!聽你的,自由的飛著!”
云端站起來,看著院子里的湖面,心里,開始出現(xiàn)了著急的情緒。
“咚!”一聲,院子的圍墻邊,掉下來個什么東西!
神廟,無數(shù)的信徒聚集跪拜在廣場上,大家都虔誠的念著經(jīng)文,他們等待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希望,能夠為神的孩子,開放月亮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