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主教被宣驪氣的不知道要說什么,這個人族的女人,真的是個魔鬼!大主教又趴在月亮泉池邊看了看,只見月亮泉如往常一樣的平靜,恢復(fù)的水面上倒映著明亮的月,看不出任何的變化。
大主教整理好自己的袍子,他義正嚴(yán)辭的對宣驪和由越說,“我是奉昆王之命跟你們交代一下三天后神的孩子見證的儀式,我們,還是回歸正題吧!”
“我們神教從來沒有迎接過神的孩子,所以,如果證實了由越就是神的孩子的話,我們將會根據(jù)神教典籍里記載的儀式,將神的孩子送上神壇?!贝笾鹘涕_始慢慢的講起來。
“神壇?”由越對于他們總說神的孩子雖然有些不習(xí)慣,但還是會有很多的好奇。
“神壇,是在神廟主堂最高的那個位置,是神教給神和神的代表留的位置。如果你真的是神的孩子,那么,你就有資格坐在那里!”
由越本能的身體向后仰了一下,他想象著那個從沒見過的神壇,內(nèi)心,有一絲抗拒。
“大主教,你說說看,神教典籍里記載的儀式都是什么?”宣驪打斷了由越的抗拒。
“神的孩子,首先,要證實身份就是要得到月亮泉的認(rèn)可!”大主教沒有理會宣驪,而是看向由越,說實話,大主教的內(nèi)心一直不相信由越會是神的孩子,只是,他不明白宣驪和昆王把這件事情搞得如此興師動眾肯定也是有他們的道理的,所以,大主教并沒有對由越表現(xiàn)出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
“月亮泉的認(rèn)可,是什么樣的?”由越對月亮泉的好奇從云上學(xué)院便開始了。
大主教走到由越面前,上下打量著這個稚氣未脫的人族少年,溫和的說,“那你要問月亮泉了,我們都沒有見過神的孩子,我的先輩們也沒有見過,所以,我們都不知道月亮泉的認(rèn)可是什么樣子的。但神教典籍里面寫的是,月亮泉自然是認(rèn)得神的孩子的,而且,月亮泉也會表達(dá)出來它見到了神的孩子,以此告訴所有的神的信徒們,他們真神的孩子來到人世間了,將會代表神的意志來賜福于所有的人類。”
由越更加迷惑,他繼續(xù)問道,“那,那如果月亮泉,沒有表達(dá)呢?”
大主教輕輕的笑了笑,“你是說,月亮泉在三天后的認(rèn)證典禮上就像今天這樣,對你視而不見、毫無反應(yīng)?”大主教看了一眼平靜的月亮泉,又以一副憐惜的表情看著由越,“那樣的話,你會被在神廟之外的那些狂熱的信徒們給生吞活剝的!同時,包括在皇宮里的你的家人?或者稱之為朋友?當(dāng)然,這位宣驪女士,和他們一起,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由越被大主教溫柔的話給愣住了,神的孩子,這件事,從頭到尾他都沒有選擇的權(quán)利,可那個可能的后果卻要他和由里、阿三叔來承擔(dān),他感到有些憤怒。這時候后,一只瘦弱的手搭在由越的肩膀上,拍了拍。
“由越,不要被大主教嚇到!他作為神教的大主教,巴不得你是神的孩子呢!能夠在自己執(zhí)掌神教的時候把神的孩子迎接到異族,這是所有大主教甚至所有異族信徒一生的榮耀?。 毙P語氣輕松的寬慰著由越。
由越不知道宣驪的自信是從哪里來的,他對宣驪的信任來源于宣驪真的能把自己從天地牢救出來以及阿三叔對宣驪的態(tài)度。但神的孩子這么離譜的事情,由越不知道宣驪到底是認(rèn)真的還是在玩火。
看著宣驪輕松的樣子,大主教的心里也是捉摸不透,他繼續(xù)說道,“那,我就跟你說說將來你上神壇的儀式!”大主教走到月亮泉旁邊,“得到月亮泉的認(rèn)可之后,神的孩子,需要沐浴世間四種血,即最虔誠的信徒的血、最純潔的少女的血、最復(fù)雜的非信徒的血和最骯臟的妓女的血。沐浴過世間的四種血之后,神的孩子才算是理解了人世間的真實。然后,神的孩子,還需要見到人世間的喜怒哀樂、悲歡離合,這樣,才能真的認(rèn)識神所愛的人類,這樣,神的孩子才能走上屬于他的神壇?!?p> “四種血?喜怒哀樂?悲歡離合?這,這些都是什么呢?”由越不明白大主教講的具體是什么。
大主教再一次笑了笑,“這些,我們神教能準(zhǔn)備的都會準(zhǔn)備好,準(zhǔn)備不好的,自然,由神來準(zhǔn)備!”
由越看著大主教,這一次,他沒有躲閃大主教溫柔的語言,“既然,你們認(rèn)為,一切都是神說了算的,那,就交給你們的神說了算吧,我也沒什么需要問的了。”
“別呀!”宣驪感覺由越有點(diǎn)兒孩子氣,她拉著由越到一邊兒,“我跟你說,這大主教知道的可多了,你可別浪費(fèi)了機(jī)會啊!多跟他交流交流,以后,你在神教還需要依靠這位大主教呢!”
由越不知道這位瘋瘋癲癲的宣宜姑奶奶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于是,他悄悄地在宣驪的耳邊問了一句,“我說姑奶奶,您跟我說句實話,為什么我就是神的孩子?。课艺娴氖巧竦暮⒆訂??”
宣驪愣在那里,眨了眨眼睛,想了想,“那個,不為什么啊!”
“那,那我到底是不是神的孩子?”
“這個,說實話,我不知道!”
“?。∧悴恢??你這,這不是拉著我們還有你三哥哥一起去死嗎?”
“安啦,你是神的孩子,好嗎?”
“你,到底哪句是真話啊?”
“哈哈哈,真話假話有什么區(qū)別呢?”
“不是,你到底憑啥說我是神的孩子呢?”
宣驪被由越給問煩了,她瞪著眼睛,看著由越,認(rèn)真的說,“我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