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我不娶!
“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這種事情,最終還是要看時翊琛自己的想法?!?p> 沈遲歡淡漠地說著,語氣也是變得有些疏離。
這言下之意就是,現(xiàn)在安琪兒和她說也沒有用,這都無關緊要,重要的還是時翊琛自己的意思。
她不是沒有見過安琪兒這種人,但是今天又給她碰上了,這就離譜。
安琪兒似乎也是沒有想到,沈遲歡竟然說著說著也會變得這么不卑不亢,她以為三言兩語就能夠擊垮對方,但是現(xiàn)在看來,似乎事情要比她想的還喲啊棘手一些。
“你就是鐵了心要橫插一腳?”安琪兒逼近了一步,一雙眼睛里,盡是不屑。
可是,她的五官是那么的好看,那么的精致耀眼,簡直就像是一個天使。
結果呢,還是一個表里不一的人。
“隨便你怎么說,我要離開了。”沈遲歡語氣更加的淡漠疏離。
安琪兒聽著她的這句話,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眼里多了一分不屑與嫉妒,她當然知道時翊琛今天帶這個女人來的意思,但是她絕對絕對不會輕易放手的!
沈遲歡的腳步不停,心里卻是在打鼓,她沒有必要再和這個女孩子交流下去了,說著是帶自己來參觀,但是誰能夠知道她竟然是跑過來宣誓主權了。
其實安琪兒說的也沒有什么錯,在對方看來,自己的確是她的絆腳石。
果然,剛才時翊琛擔心的還是沒有錯的。
是她大意了。
“我是很少見到這種人,她才惡心!”
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吸引了沈遲歡的注意力。
沈遲歡有些詫異,還是朝著聲源的方向看了過去,她這一看,卻是一怔:“你也來了?”
“怎么啦,你能來,我不能來嗎?”
來人正是關梓彤。
沈遲歡微微一笑:“當然能呀。”
原來時江淮也將關梓彤帶來了。
關梓彤看了一眼剛才安琪兒離開的方向,不由得嗤之以鼻,說道:“怪不得時翊琛不讓你過來,很明顯啊,這女人想讓你知難而退?!?p> 這話讓沈遲歡聽到了,心里也有些難過。
她低垂了眉眼,說道:“的確是挺難的?!?p> “難什么難!這種女人就應該給她一點教訓!不然她永遠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這還得了!”
關梓彤十分的氣憤,秀氣的眉微微一蹙。
這話說的,仿佛她馬上就要去揍人了一樣。
“不要鬧了,這里是安家?!边@可是安琪兒的地盤!如果搞得主人不高興了,也會讓時翊琛很難辦。
說到底,沈遲歡并不想讓時翊琛丟人,更不想讓他為難。
“安家怎么了,安家很了不起嗎?算個屁?!标P梓彤翻了一個白眼,顯然也是并不把這當回事。
沈遲歡輕笑了一聲,關梓彤不愧是關梓彤,罵人就是這么有氣勢。
不得不說,沈遲歡聽到這話之后,心里還是有些舒坦的。
果然,罵人解壓啊。
……
安家宴會仍然在繼續(xù),觥籌交錯。
時翊琛高大的身形,是宴會廳里極為矚目的焦點。
“你真的考慮好了?”問出這句話的,正是安琪兒的父親。
安父的神態(tài)也十分嚴肅,顯然也是不敢相信時翊琛的決定,他在等待對方改變主意,但是現(xiàn)在看來,似乎不是那么的容易。
時翊琛不卑不亢地站著,態(tài)度卻是無比堅決:“考慮好了?!?p> 他的聲音十分低沉,卻有一種不被質(zhì)疑的態(tài)度在里面。
他本來就是不愿意在這件事情上多說什么,他說的已經(jīng)夠多、夠堅決了。
“若是拒絕這一門婚事,對時家來說并不是什么好事。”安父這個時候,也搬出了時家來說事。
很顯然,在他的眼里,這件事情干系重大,而且若是時翊琛拒絕了的話,這肯定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相反,若是時翊琛答應了,這對兩家來說,都是好事兒,特別是對時家而言,是頂天的好事。
這就是安父給他施加的壓力了,而且還是帶上了一個沉重的籌碼。
可是,這在時翊琛的眼里,都不算什么。
“那么,安總是否愿意將女兒嫁給一個永不會愛她的人?”時翊琛的語氣平淡,卻是問出了一個關鍵所在。
他不愛安琪兒,而且也是永遠不會愛她。
不管是不是安琪兒魅力不夠,反正他就說出了這樣一個事實,而且也是不會改變的事情。
這句話一說出來,安父的臉色十分的難看。
安父眉頭微蹙,盯著時翊琛,那視線十分的灼人,簡直就是可以看穿他的靈魂一般:“年輕人,永遠這個詞匯,最好不要亂用。”
在安父看來,沒有什么永遠不永遠的,特別是時翊琛所說的這句話,其實已經(jīng)嚴重侮辱了安琪兒。
侮辱安琪兒,那就是等于侮辱安家。
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旁邊傳來了一陣騷動。
一片驚呼聲響起。
“小心!”
“??!”
“天哪!”
而在中間最為狼狽的,竟然就是安琪兒。
“你、你干什么呀!”安琪兒尖叫了一聲,萬分不可思議地瞪著眼前的女人,一邊罵著一邊擦拭著自己臟污的裙子,心疼不已——這可是她特意挑選的定制禮裙??!
而被她怒斥的,就是倒在旁邊的關梓彤,關梓彤的輪椅倒在地上,自己有些狼狽。
關梓彤唉喲唉喲地叫著,那聲音也像是隱忍了,一邊同眾人解釋:“沒事沒事,安琪兒不是故意推我的,我明白的,是我沒有坐穩(wěn),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沈遲歡在旁邊目睹了全過程,自然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由得配合地演下去:“我知道我知道……”
安琪兒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她們在說什么:“怎么是我推的!我身上——”
沒錯,安琪兒被潑了一身的酒,可是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關梓彤摔倒在了地上。
“我曉得,我只不過是倒在了地上,而你可是被潑了一身的酒啊!”
關梓彤揉了揉自己的腿,眼眶通紅,說了這樣一句話,加上本就是殘疾人,旁邊眾人的眼神有些微妙了起來。
沈遲歡快要被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