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的人,再看了看手中的盒子,那三條顯眼的爪印變得更加顯眼,壯漢感覺到了一股子寒意直勾勾的打在自己的身上。
壯漢低頭看去,那盒子里的槍械看上去明明已經(jīng)不能繼續(xù)使用了,為什么會在這里出現(xiàn)子彈殼,江辰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伸手撿起掉在地上的子彈殼微笑著遞到了壯漢的手上。
“謝謝。”壯漢微笑地點了點頭,從江辰的手里接過那顆子彈,然后也就在這時,他眼神微微一僵。
這顆子彈很特殊,從外表看起來就好像是一顆卵,又像是一只眼睛,那黑色的瞳孔在手心里看著自己,明明現(xiàn)在還是夏天,但是壯漢卻感覺到了徹骨的寒意。
江辰也笑得更加親切了,見壯漢待在原地沒有反應(yīng),輕輕地推了推道:“警官怎么樣,有線索了嘛?”
“不,不不那個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不過等我再次觀察一下,應(yīng)該很快會給你答復(fù)?!眽褲h擦了擦因為緊張而流出的汗水,像是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一樣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走到執(zhí)法者所在的地方,他回頭看了一眼他剛剛待的地方,壯漢突然丟開手里握著的那顆子彈,子彈落在地上發(fā)出了清脆的聲音。
周圍的執(zhí)法者們想要上去把那顆子彈撿回來,卻被壯漢阻止了。
壯漢給附近的執(zhí)法者看自己的掌心,壯漢的掌心被燙傷了,好像剛剛握過烙鐵之類的東西。
并不是壯漢想要丟開子彈,而是他根本就拿不住子彈了,子彈身上的溫度燙的可怕,甚至溫度還在繼續(xù)往上攀爬。
是什么時候這顆子彈開始的變化,記得從那個男人手里遞過來的時候還是正常的,可是等離開那個男人之后,子彈的溫度就變得越來越高,熱的讓人感覺它好像快要融合了一樣。
“收隊,這次事情圓滿解決了,人面犬被擊斃?!眽褲h用紗布裹起自己那被燙傷的手用疲倦不堪的聲音說道。
壯漢弄清楚了子彈的變化的原因,腦海中的念頭如同快速運作的發(fā)電機般轉(zhuǎn)動,瞬間做出了決斷。
他率先帶領(lǐng)自己的小隊,舉著自己被燙傷的手掌,一步步的往之前出發(fā)的地點返回,在旁的警察讓開了道路,然后用另外一只手指了指后面又指了指那被包裹著的手道:
“這次事情就這樣吧,我們管不著也管不了?!?p> 他沒具體說在那里發(fā)生了什么事,從他那凝重的神情,以及那被包裹起來的手掌,讓人一目了然地聯(lián)想到那里發(fā)生了什么事。
周圍的警察沒有往前,壯漢停了下來又開口道:
“今天晚上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還有不要私自前往那個地方調(diào)查,你們查不到的而且你們要是這樣的話很有可能會激怒對方?!?p> 帶隊的警察安靜聽完,沉默開口:
“你的傷是怎么弄的,是那個怪物造成的嘛?”
壯漢咳嗽一聲,表情變得嚴肅:
“沒錯,而且那個怪物暫時沒有表現(xiàn)出惡意,所以我們不能主動招惹,要知道現(xiàn)在執(zhí)法者里面的高層現(xiàn)在都不在這個城市?!?p> “是,長官?!本炻犕陦褲h的話,肅然起敬地敬了個標準的禮。
壯漢不甚在意地點頭:
“好了,現(xiàn)在可以把你的隊伍解散了,哦對了還有一件事,你們在附近有沒有看到一個胖子,身高大概在我胸膛左右?!?p> “并沒有發(fā)現(xiàn)您說的那個胖子?!?p> “好吧?!眽褲h接過下屬遞來的外套,一路上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在經(jīng)過半小時的路程后,壯漢回到了牧師的身邊。
之前在來的路上還看不真切,現(xiàn)在距離拉進,壯漢才發(fā)現(xiàn)牧師面色蒼白,嘴唇泛著不正常的血色,眼睛閉著,眉頭緊皺,也不知道是因為身體上的痛楚還是想到了某些不舒服的事情。
“隊長你沒事吧?…我送你去醫(yī)院?!?p> 輕拍了幾下牧師的手臂,沒反應(yīng),心里一驚,右手環(huán)過肩膀,左手從雙腿下繞過便要將他抱起。
“嗯!”
壯漢這邊剛要起身,在懷里的牧師卻突然睜開了眼睛,發(fā)覺有人靠近自己,抬手就是一拳,用足了氣力。
壯漢還沒來得及解釋,下意識的舉起受傷的手掌進行防守。
“嘶~”
倒吸了一口涼氣,劇烈的疼痛讓壯漢立刻送了手,左手抽出來捂著受傷的右手在那不停的吹氣。
痛,好痛壯漢捂著受傷的手掌,眉頭也因痛苦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你想做什么……咳咳!”
牧師無奈的看著壯漢捂著手掌,話說到一半又因為剛才的反噬還沒完全結(jié)束而導(dǎo)致身體再度受傷,連連咳嗽。
“不是,我,你……算了,你聽我說就剛剛那個地方,你還記得上次的事情嘛……”壯漢的心里一陣憋屈,剛剛在江辰手里吃虧現(xiàn)在回到自己大本營還被頂頭上司這么來一下,到現(xiàn)在包裹傷口的紗布都滲出血了。
“咳咳……咳咳,唔……”
牧師連著咳嗽了幾聲,終于緩過勁來,但是感覺他現(xiàn)在并不好受,順了口氣后說道:
“你是誰那個人面犬很有可能是上次捕鼠人事件里的一行人殺的,證據(jù)呢?”
壯漢默默的把紗布拆開,在手掌的中心赫然出現(xiàn)了一塊印記,牧師看了一眼,半響說不出話,把手一揮,“這事我們不能管,也管不了回去吧,為了這個事搭上性命不值得,對了?!蹦翈熁仡^道:“等下回去的時候記得去教會的神像面前祈禱一番吧,免得死的不明不白的?!?p> 江辰緩緩地仰望天空,悠長地吐出一口氣,夜幕下那口氣顯得格外顯眼,他低下頭,遙遙地望著蘇宇,散發(fā)出巨大的威壓。
蘇宇差點忍不住要跪下,那種恐怖的氣息瞬間籠罩著他,但江辰立刻就收回了目光,步履蹣跚地去向另一個方向,那股撲面而來的威壓,就好像是一塊大石頭壓在蘇宇的胸膛讓他喘不過氣的同時蘇宇的大腦就好像被針扎過了一樣陷入了昏迷,等蘇宇醒來再看見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變回了原來的模樣,蘇宇見江辰走了過來,猛得一個激靈,站了起來。
“需要我扶著你嘛?”
“不,不用,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p> 蘇宇見江辰?jīng)]有過來的意思便又一下子坐在地上,回想著剛才的一幕,對著江辰開口道:
“你剛剛問那個執(zhí)法官什么事情?”
“我問他有沒有看見胖子,畢竟之前胖子被人面犬一爪拍飛了,我剛才在附近找過了并沒有發(fā)現(xiàn)胖子?!苯酵h處仍了塊石子垂頭喪氣的說道。
“胖子,等等我剛才好像記得就我們兩個人去的地下市場?。 碧K宇捂著頭,顯然這個問題讓他的精神感受到了未知的壓力。
“不可能,地下市場明明是我們?nèi)齻€人一起去的,你看我手上拿的槍,這還是胖子花錢買的?!苯酱蜷_盒子拿出里面的槍械遞給蘇宇,似乎是證明自己說的才是對的。
“不對,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說的胖子是誰,而且我明明記得你就一個人啊,你忘記了嗎捕鼠人事件,就是你和我兩個人找到捕鼠人的???”蘇宇愣愣反問。
不會吧,蘇宇難不成失去記憶了嘛,明明胖子之前還跟我們這一起的,等等……面罩,對了胖子的面罩也被拍飛了,我記得應(yīng)該就在蘇宇的附近。
“我記得胖子帶的面罩在你那邊?!苯礁吲d的用手指,指向蘇宇為找到胖子存在的證明而高興。
蘇宇不甚在意地看了看周圍:“很抱歉,并沒有你所說的面罩,你忘了嗎我們的面罩在出了地下市場就已經(jīng)扔掉了啊?!?p> “不可能啊,我明明看見的為什么會不存在呢?”江辰陷入了自我懷疑。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只肥碩的手掌拍在江辰的肩膀上。
“嘿,江辰我又回來了?!?p> ……
……
在蘇宇的眼里,江辰陷入了沉默,把剛才遞到他手里的槍默默的塞在盒子了,變得非常詭異,就好像是在扶一個人一般的,嘴上還有說有笑的,蘇宇雖然對此感到奇怪,但是也沒多講什么,可能這就是剛才江辰使用某種不知名力量的后果吧,產(chǎn)生了某種幻想。
見江辰越走越遠,連忙拉過江辰往事務(wù)所的方向走去,顫巍巍地從口袋里面掏出鑰匙打開房門以后,費勁的把江辰放在沙發(fā)上,整個人累的躺在了地上。
而在此時,某個不知名的基地里面,一位戴著眼鏡的教授,正面帶笑容的看著眼前半跪著的老人,他的身體看上去十分的古怪,尤其是半跪著的時候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只大老鼠,如果牧師在場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他們苦苦尋找的捕鼠人就在這個基地里面。
捕鼠人面帶恭敬的朝著面前的男人開口道:
“老師,我回來了您近來可好?!?p> “咦,原來你還記得你還有這么一位老師啊,我還以為你隨著那次實驗,早就已經(jīng)不認我了啊,畢竟害你變成這樣的是我啊”那位年輕的男人雙手捧著捕鼠人蒼老的臉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