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許淵只覺得自己的夢境一陣恍惚。
下一刻,他仿佛置身一座宮殿之中。
上方,有一位女子嫵媚的躺在王座之上,不過由于有輕紗遮掩,所以許淵看不清對方的面容。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開口,聲音極盡溫柔,讓人發(fā)自心底的舒適。
和這樣的聲音對話,你的內(nèi)心不會有任何戒備感,什么都愿意往外說。
“我叫許淵。來自……”許淵說完自己的名字之后,卻陡然感受到了識海中傳來了一股涼意。
他一愣。
這是清韻劍帖的預(yù)警?
自己……并非在夢境之中?
或者說,并非在一場自然而然的夢境之中!
就和城隍爺?shù)娜雺粢粯?,這王座上的女人,是一位入侵自己夢境的修士?
嗡!
許淵眼中泛起金色漣漪。
下一刻,那女人在許淵眼中仿佛變成了一團迷霧。
看不清根腳。
“你在窺探我?”聽聲音,女人有些好奇,但并不生氣。
她慢慢的坐了起來,從貴妃醉酒的姿勢,變成了慵懶的依靠在座椅上,雙腿稍微換了一下位置,右腿壓著左腿,風(fēng)情萬種。
“不知前輩入我夢中,有何貴干?”許淵皺眉,卻并沒有慌張。
入夢,本質(zhì)上是傷害不到對方的,更多的是一種……意念交流。
而且由于城隍爺精通此道,許淵稍有預(yù)警,城隍爺同樣可以現(xiàn)身許淵夢中。
有城隍爺在,任何妖魔鬼怪都不敢造次!
許淵不知道的是,此時,他的房門之外,張真人和周游就守在門外。
周游眼神漠然,顯然是城隍爺附體。
張真人看著他道:“你還不去幫忙?站在這干什么?”
城隍爺嘴角一抽:“那也要我?guī)偷蒙厦Π?,你不也只能站在這門外嘛?!?p> 張真人道:“她若是敢傷許淵分毫,我未來必定會率領(lǐng)大斜鐵騎踏破九尾祖地!”
城隍爺同樣道:“一樣啊,我以后也會為許淵報仇的?!?p> 說白了,兩人終究是不敢上。
來者……比他們強很多,你說氣不氣。
不過兩人也并非真的不管許淵了。
他們知道,那人應(yīng)當(dāng)不會傷害許淵,畢竟許淵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阿洛必然不答應(yīng)。
回到夢中,許淵問出那句話之后,女子很久都沒有回應(yīng),良久,她才開口道:“竟然沒有被本尊嚇到,你倒是有一副好膽量。”
許淵笑道:“謬贊了。”
女子聲音陡然變得森寒:“你當(dāng)真以為本尊是在夸你?”
許淵的聲音同樣低沉:“所以,前輩莫不是以為許某真的在感謝前輩嗎?你入我夢中,已然是極大的不尊重。莫要以為自己修為高深就能捉弄我等,起碼在這方天地中,還是我說了算!”
話畢。
天搖地動。
許淵腳下一座山峰拔地而起,山巔有石椅一把,許淵坐了上去。
如此一來,他盡可以俯視那座宮殿,再不像之前那樣,需要抬頭仰望對方才能對話。
要知道,這可是在他的夢境之中!
“好生狂妄!”女子一聲冷笑。
轟!
四周天崩地裂。
宮殿、王座、山峰、石椅,全部化作灰灰。
最后只剩下一片潔白的海洋。
二人站在海洋上,踏浪而行。
此乃許淵之識海。
只見女子一身白衣,再無多余妝容,卻有一張絕世容顏,仿佛能令山海傾倒。
她面容中,和阿洛有三分神似!
岳母大人?
許淵心頭一跳。
這……莫非便是師尊說的那位九尾祖地的執(zhí)掌者?
對方找到了自己?
這……是根據(jù)因果道法還是什么玄妙的神通?
太讓人嘖舌了吧。
師尊呢?
城隍爺呢?
強敵入侵,還不速來庇佑你們的徒弟和信眾?
剎那間,許淵腦中轉(zhuǎn)過了很多念頭。
而這方識海,也開始劇烈的起伏起來,有一些浪花泛起。
“你的內(nèi)心,好像并不像你表現(xiàn)出來的這般淡然?!绷材锬镂嬷燧p笑一聲,眼中目光卻十分犀利。
許淵深吸一口氣:“畢竟還是第一次見到阿洛的娘家人,心潮澎湃,想必是可以理解的。不知……我該怎么稱呼您呢?”
六尾娘娘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你在找死?你騙取了阿洛元陰,罪該萬死,今日,我便要將你挫骨揚灰!”
轟!
一股強大的威壓以六尾娘娘為中心,橫掃四周。
許淵的識海都被憑空壓低了三尺有余。
只要六尾娘娘愿意,她隨時都可以撐破許淵的識海,讓許淵重新跌落回?zé)挌馄?,且再難踏足筑基期。
但她沒有。
一方面,六尾娘娘此次前來,只是試探。
她不過是擔(dān)心阿洛在外被負心人騙了罷了。
另一方面,此方識海中,有一道讓六尾娘娘也有些毛骨悚然的氣息,藏匿于識海之下。
這卻是六尾娘娘沒想到的。
“下面,我問你答。你若是能答上來,本尊便不會在這件事情上繼續(xù)為難你。將來你和阿洛之事,由得你們?nèi)?!”六尾娘娘道,“你若是答不上來,無論有誰庇佑,你今日都必死無疑!”
“我且問你,情之一字,何解!”
此問,并非沒有緣由。
妖狐一族,歷來和“情”之一字有莫大糾葛,情劫是妖狐最害怕卻又最躲不過的一劫。歷史上,隕落在情劫下的妖狐最多。
若是所托非人,狐妖往往沒有好下場。
六尾娘娘寧愿阿洛現(xiàn)在受情傷,也不愿意看到她將來肝腸寸斷的那一天。
識海中,風(fēng)平浪靜。
許淵的心緒恢復(fù)平靜,開口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轟!
六尾娘娘愣在原地,手心發(fā)顫。
“你……你和李放歌是什么關(guān)系!”六尾娘娘開口。
許淵一驚。
這……
“如果有一天,阿洛和你同時墜入大海,你有一個保命的機會,你是自己用還是給阿洛用!”六尾娘娘追問。
許淵一愣,這題比救老婆還是救老媽簡單多了啊。
“我不會讓我們墜入大海,我會好好劃船?!痹S淵答道。
六尾娘娘搖頭:“不要耍小聰明,回答我,救誰!”
許淵直視六尾娘娘:“我再說一次,我不會讓我們墜入大海之中!”
“哼!不知天高地厚!”六尾娘娘道,“你可知我口中的海是什么海?是世間苦海!我輩修行,皆乃逆天之舉。能證道彼岸者,萬中無一?!?p> “很多時候,機會只有一個!”
許淵笑了:“我說過了,我不會讓我們墜入大海!管你是什么彼岸還是苦海!”
六尾娘娘好生惱怒:“你做不到的!”
許淵點頭:“那又如何?如果我做不到,那便做不到。然而我不能因為自己做不到,就不去做。你也說了,證道彼岸者,萬中無一?!?p> “既然無論我一個人還是我和阿洛兩個人都很難達到彼岸,那我又為何不選擇后者呢?”
“你方才問我,情之一字,何解?,F(xiàn)在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情之一字,本就不是為了‘解’而生。情是過程,不是結(jié)果。情是動力,不是終點。”
鹽堆一顆糖
我的天,今天和朋友約好看電影,都到電影院了,發(fā)現(xiàn)忘了設(shè)置更新……馬上沖回家更新……我的電影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