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悠悠低垂著眼眸,忽然抬頭指著桌子上的香蕉,說,“哥哥,你知道的,我從來不吃香蕉的?!?p> 楊司米夾菜的手頓了一下,不去看那閃爍著的香蕉,笑著說,“悠悠,那是同事送的?!?p> “是嗎?”陳悠悠繞了繞指尖,笑出了聲,“哎呀,你同事這么好啊?!?p> 陳悠悠不再糾結(jié)于香蕉的話題,楊司米也依舊給陳悠悠夾著她愛吃哦菜,兩人誰也沒去關(guān)注那串香蕉,就仿佛不存在一樣。
正如被忽視一樣,香蕉慢慢消散于空氣中。
兩人吃飯的時候一直都是坐在一邊的,陳悠悠喜歡身邊有人的感覺,有安全感。
楊司米捏了捏陳悠悠的臉,眸光淺淺,突然就想起了顏清那張欠揍的笑臉。
怎么說,以前也是校友啊。
悠悠,怎么辦啊,我不想和你離開這里。
想到我們相遇后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我愈發(fā)覺得和你在一起的應(yīng)該是我了。
其實你和他,并沒有和我在一起這么快樂不對嗎?
如果我們同生一體,就算我成為他也是沒問題的吧。
對吧?悠悠。
陳悠悠是決計不會去找顏清的,無謂其他,顏清給她的感覺太不好了。從看見他的第一眼,她就開始排斥他。
想到這,楊司米的笑意更深了,縱使顏清可以“入侵”,也沒辦法阻止世界的主人對他的排斥啊。
此時,安靜待在自己辦公室的顏清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扯了扯嘴角,拿起筆在紙上用力的寫著字,一陣風(fēng)吹過,卷起了桌上的紙,隱約可以看見那字跡,寫的是:楊司米,筆尖頓了一下,隨后緩緩的在后面畫了一個問號。顏清拿起紙,笑了笑,最后醒來的會是誰呢?
第二天,楊司米又來到了顏清的辦公室,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合作吧。”
顏清點(diǎn)了點(diǎn)頭,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小盒子,“高效藥,給她吃了,剩下的交給我就好了。”
——
回到家后,和往常一樣,楊司米先是帶著陳悠悠去超市逛了一圈。
“悠悠,吃薯片嗎?”楊司米回頭問。
陳悠悠像是沒聽見楊司米說了什么,只一顧盯著旁邊的人的懷里的貓,她拉了拉楊司米的胳膊,“哥哥,我想可樂了,咱們把它接回來吧?!?p> 楊司米自然是應(yīng)允。
兩人高高興興的逛完超市就回了家。大概是馬上可以見到可樂了,陳悠悠今晚格外的開心,走路都蹦蹦跳跳的。
隔天,因為楊司米突然接到了公司的一個電話,說是有一個文件要緊急處理一下。沒辦法,和人約好接可樂的時間快到了,也只能由陳悠悠去了。
陳悠悠坐在咖啡廳里,緊了緊身上的外套,瞅著外面的艷陽天,陳悠悠嘆了口氣,明明都快要入夏了,怎么自己最近總是感覺這么冷啊。
對了,兩人上次出去小玩的時候,接收可樂的朋友是張可歐。
這邊,張可歐一邊抱著可樂一邊搜尋著陳悠悠的身影。
陳悠悠率先發(fā)現(xiàn)了,揮著手。
張可歐一靠近陳悠悠就把可樂甩了過去,氣呼呼的坐了下來,甩了甩自己的頭發(fā),睜大眼睛瞪了一張可歐眼可樂,“我跟這小家伙真是八字不合!就這幾天就賞了我好幾巴掌,要不是韓松在,我的天,我真照顧不好它!”
陳悠悠將咖啡推向張可歐,笑著說,“按照你的口味點(diǎn)的,喝吧。”
等等?
自己剛才好像聽見了韓松的名字?
張可歐也察覺自己說錯了話,一雙眼四處張望著。
陳悠悠笑了笑,把可樂放到了一邊,“說吧,你倆怎么又搞上了?”
“就,就那啥……”張可歐吞吞吐吐道,煩躁的揪了一把頭發(fā),拿起勺子攪了攪杯中的咖啡,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就是,高中畢業(yè)那時候不是分開了嗎,之后確實也沒聯(lián)系了,只不過最近因為工作嘛,你懂的,嘿嘿。”說著便朝陳悠悠挑了挑眉。
說起張可歐和韓松,大抵就是青春的樣子了,高中偷偷戀愛,卻也沒躲過畢業(yè)分手,各奔東西的下場。兩人分手那天,陳悠悠抱著張可歐,就看這個這個溫柔的女孩子像酒鬼一樣瘋狂的酗酒。
那時候陳悠悠在心里愈發(fā)的討厭起韓松了。
可誰也想不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兩人竟然又在一起去了。
陳悠悠喝了一口咖啡,摸著可樂的小爪子,“那你們……”
“嗯…就,隨緣吧?!睆埧蓺W揚(yáng)起笑容,指了指陳悠悠的肚子,“什么時候讓我升級成干媽呀?”
陳悠悠抱起可樂,揮了揮可樂的小爪子,“這不早就實現(xiàn)了,快看,你干兒子!”
張可歐是韓松來接的,看著往日不羈的少年如今也變得那么沉穩(wěn),陳悠悠終于有了一種恍如多年的感覺,突然發(fā)現(xiàn),時間的流逝好像也沒有帶走什么。
陳悠悠開著車回家,一路上的心情都特別好,看見路邊買花的小姐姐,還去挑了幾束向日葵,可樂趴在副駕駛,慵懶的舔著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