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尼采的哲學(xué)理論中,超人是指那些超越自身、超越弱者之人。
純粹,堅定,能忍受痛苦折磨,有著強烈的權(quán)力欲,永不滿足,愛好冒險,絕對自由而自私,只忠于自己,極度自信,本身就是真理與道德的化身,為其他人制定規(guī)范與道德標準?!?p> 海森伯格扭動著身體慢慢站起來,舒展疲勞的肌肉,那些令人不快的記憶仍在腦海里打轉(zhuǎn)。
米蘭達和他的狼人軍團,舉行到一半被突然終止于是毫無疑問的失敗了的轉(zhuǎn)生儀式,以及那個自稱“阿爾伯特·威斯克”的男人。
不過,這還不是最糟的。
海森伯格看著眼前的李皓·卡達爾:
“可這樣的人并不存在,不是嗎。”
雖然像是疑問句,但卻是肯定的語氣。
“我就是超人?!?p> 不管這里的超人指的到底是什么,是超人哲學(xué)的超人,還是名為超人、實為植物人的大超。
總之,李皓·卡達爾看著完全不像是他自己。
海森伯格心中嘆了口氣。
如果這次能活下來的話,也許我應(yīng)該認真考慮一下未來的人生規(guī)劃,好好想一想自己的人生。
又或者,找個沙灘之類的地方,享受一下悠閑的時光。
陽光,沙灘,還有金色的太陽...
海森伯格忽然意識到不對勁,并猛地回過神來,看向正在發(fā)光的李皓·卡達爾。
他身上散發(fā)著金色的柔和的光芒,整個人張開了雙手,像是要擁抱什么東西。
天啊,他不會是想要擁抱我吧?
我是該拒絕呢,還是該拒絕呢,還是該拒絕呢?
這還用選擇?!
海森伯格比劃了“達咩”的手勢:
“這個真不行?!?p> 李皓卻像是透過海森伯格,看到了那名為“永恒”的存在:
“迎接榮耀~!”
海森伯格看了看周圍,而后從兜里摸出了一枚硬幣,石頭做的。
這里到處都是石頭,黑色的、灰色的、紅色的乃至褐色的,等等。
卻沒有一丁點的金屬存在,海森伯格在這里,就像魚兒上了岸一樣。
這也是為什么他不用能力,非常耐心的看著李皓的原因。
這世界上不存在超人,不管是超人哲學(xué)所指的超人,還是那個好好先生。
李皓·卡達爾更像是被什么東西迷住了,他似乎正在被轉(zhuǎn)化,朝著某個未知的方向。
海森伯格當然不知道超脫者,更不知道守護者。
自然也不知道創(chuàng)世神明,也不知道“天外來客”的存在。
不過,海森伯格知道Tricell,也知道保護傘和斯賓塞。
“轉(zhuǎn)變、重建、提高”
那么對象是什么?
放在明面上的是“細胞”,然而真正被研究著的,是“天外來客”。
“一種新陳代謝極其緩慢、對時間的感知千百倍慢于人類的怪異生物”
不論是Tricell還是保護傘,他們都是在研究著“天外來客”。
前者似乎毫無所得,后者則是弄了一大堆的東西出來。
其中,就包括了感染者們。
而在研究著“天外來客”的顯然不僅僅只有他們,米蘭達顯然也在做著一樣的事情。
當然,海森伯格對這些自然是不怎么了解的。
就像他看到蟑螂從地上爬過去,下意識的反應(yīng)就是一腳踩上去。
“還沒有到時間。”
永恒注視著李皓·卡達爾,這個尚未真正成長起來的永生者,自己未來的繼承者,
“你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天下焉有七十年太子乎?”
李皓的這句話,海森伯格完全沒聽懂。
永恒臉上沒有表情,因為從來如此:
“欲壑難填。”
任何攔路者,都將成為齏粉。
這就是現(xiàn)在的李皓·卡達爾。
他真是一個一絲不茍地...
海森伯格已經(jīng)把硬幣扔掉,開始看起了自己隨身攜帶的書,書名《特洛特先生》。
“那么,問題來了,無所不在、無所不知的諾諾利埃斯·特洛特先生,他到底是誰?”
在荒漠之中,水手看到那頭巨獸抓住了萊斯龐奈耶夫人的頭發(fā),模仿理發(fā)師的動作,拿剃刀一般的爪子在她臉部胡亂揮舞。
“承蒙惠顧,不勝感激涕零。”
畫面感一下子就出來了,海森伯格津津有味的看著書,
“首位字母不發(fā)原有音?”
從掠過他唇邊的那一絲微笑的特征上,他的一片火紅繁盛的榮譽,已成為早被埋葬的古老的只能依稀記起的故事。
就在海森伯格看到這一段的時候,李皓拍了拍他的肩膀:
“海森伯格,我們這是在哪兒?”
雖然驚訝于見到海森伯格,但李皓并沒有問這件事,而是好奇于他們正身處何地。
就像突然失憶了那樣,李皓失去了一小段記憶,相對于他漫長生命而言的一小段記憶。
好吧,看來他失憶了,這還真是個萬能的轉(zhuǎn)折。
什么事情在遇上失憶之后,似乎都能有一個新的展開,導(dǎo)向一條新的充滿未知的道路。
“抱歉,我也不知道我們在哪兒?!?p> 這兒也許是一個充斥著石頭的世界,又或者是個特殊的地方。
李皓的心臟突然猛烈跳動起來,就像是一柄巨錘不斷敲擊著心房。
砰~!砰~!砰~!
緊隨其后的,是右手手背傳來的如同灼燒般的強烈刺痛。
李皓微微皺了皺眉頭,而后看向自己的右手手背。
在那里,一道如同蚯蚓般扭曲的黑色紋身緩緩出現(xiàn),是幾個字,“找到魔方”。
對啊,魔方~!
李皓忽然想到了魔方,“我想這應(yīng)該是你的”。
蘇珊?
李皓伸手去推門,這房間里只有這一扇門。
在海森伯格的注視下,李皓打開門,而后緩步走了出去。
這門竟然被打開了?
海森伯格當然嘗試過開門,但他一直沒有成功過。
現(xiàn)在看來,這門竟然還認人?
海森伯格毫不猶豫的跟上了李皓,跟在他身后進入了一條走廊。
走廊兩側(cè)掛著一幅又一幅的風景畫,卻不是那種廉價的印刷產(chǎn)品,而是真正的名家之作。
海森伯格取下一幅畫,而后看了看畫框背后,發(fā)現(xiàn)寫著“致*麗*”。
其實這幾個字都很是模糊,“致”和“麗”也都是海森伯格自己的猜測而已。
將畫放回去后,海森伯格繼續(xù)跟上李皓。
李皓自然也注意到了走廊兩側(cè)的畫,一些看起來還蠻不錯的風景畫。
但他沒有因此駐足,此刻的他感覺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遠比看畫要來的重要。
走廊的盡頭是一扇門,門上是一張臉,灰色的,且閉著眼睛。
李皓和海森伯格走近后,門上的臉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了身前的這兩個人:
“至此止步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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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戲搬運工
仍然在卡文中,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