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跟冼硯欽稍微熟一點的人都知道,這人不喜歡住酒店。
所以只要是他所到之處就必然會有依附他的人提前替他備好房子。
本來吧他也是不住這邊的,但是因為冼少前段時間對黃格琛說,之前給他備的那套房子他住的不舒坦。所以黃格琛只好割愛,把自己偶爾過來京大這邊時住的房子重新翻修了一下讓冼硯欽住進來。
其實冼硯欽說住的不舒坦也是有理可循的。
每周只要他去了那里住,總有幾個大媽掐好了點似的在等他,后來慢慢的還多了幾個姑娘,從小區(qū)門口一直跟著他進了樓層才算完。
冼硯欽也懶得去理,索性就讓黃格琛給自己換了個住處。
如今換到這里,目前看來倒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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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由于凌鯨恬食欲實在不怎么樣,喝了一小碗綠豆湯后就去逗鳥了。
她養(yǎng)了兩只鸚鵡,是當年她父親凌翰去F洲時給她帶回來的,按人類的壽命來算的話,這兩只鸚鵡也已經(jīng)年過半百了。
凌鯨恬走到陽臺邊上,抬手去摸站立在懸掛著的實木上的一只鸚鵡。
兩只鸚鵡在體態(tài)和形貌上沒什么不同的,都是通體的灰色,只有眼睛周圍有一圈白。
凌鯨恬的手剛一伸近,就有一只鸚鵡的頭探了過來,另一只站在一旁眼巴巴的看著。
沒摸多久,另一只就砸吧著嘴巴,“餓了餓了餓了……”
凌鯨恬看著它微微笑了笑,停下?lián)崦膭幼?,拿起放在一旁的飼料盒,“你倒是會疼淼淼?!?p> 凌鯨恬剛把飼料放到它們的食盒里,另一只立馬就閉了嘴,搖頭晃腦的站在一旁看著,沒一會兒又蹲回了凌鯨恬給它們搭的窩里。
看到它這樣舉動的凌鯨恬又被逗樂了。
在它的窩里凌鯨恬給它放了幾顆鉆石珍珠寶石。
這家伙也不知是變異還是怎么,特別愛這些亮堂堂的東西,而且尤其的識貨,不是真的還不要。
有一次,凌鯨恬趁它倆在吃飯,就給它把那些珠寶換了。等它回來看到后立馬就“嘰里咕?!钡囊煌▉y叫。
被吵惱了的凌鯨恬無可奈何的把東西又給它放了回去。
等到淼淼吃完,蹲在窩里的小叔才起身去吃它剩下的。
對于養(yǎng)這倆貨,凌鯨恬是花了不少心思的,吃的用的都講究的不行。
小叔和淼淼陪了她二十多年,不僅僅因為它們是自己父親留給自己的唯一活物,還因為她早已把它們當成了親人一般的存在。
樓上的冼硯欽此時也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穿著一件浴袍站在陽臺邊上,端詳著手里的一塊藍的澄亮的寶石,不時還聽到樓下傳來歡樂的鳥鳴。
剛剛洗過頭的他頭發(fā)還未干,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薰衣草香。
灰色的浴袍只到了膝蓋處,露出了一節(jié)精壯的小腿。俊俏的臉在明明滅滅的燈光中若隱若現(xiàn),透出了絲絲禁欲感。
也不知是因為樓下人養(yǎng)的鳥還是樓下人的原因,此刻在這燥熱的初夏夜里,他還是第一次在對著這塊冷冰冰的石頭時多了幾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