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戰(zhàn)揣摩了會兒,試探著開口,“再過不久就要畢業(yè)了,有沒有想過回來?”
“回來”是指回拓云財團,這個凌鯨恬知道。
拓云財團今天能躋身成為國內三大財團之一,凌鯨恬功不可沒。但對于這點,也就只有江戰(zhàn)兄妹知根知底。
雖說現在拓云財團日漸壯大,但到底是新晉的三大財團之一,在其它兩個老牌財團面前,終究不算根基穩(wěn)固。
面對江戰(zhàn)的邀請,凌鯨恬看了眼門關緊鎖的那扇房門,神色瞬間黯淡了不少。
“再說吧?!?p> 得到回答的江戰(zhàn)也沒有想要強迫她的意思。
如今對于她,他也就只有讓她余下的人生過得快活些這一個期冀了。
言歸正傳后,江戰(zhàn)說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聽昭昭說你今天去見了那個心理醫(yī)生之后狀態(tài)不怎么好?”
凌鯨恬青蔥的玉指又撫上了左手的手腕,開始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那處的肌膚。
“嗯,還好吧?!?p> 江戰(zhàn)顯然也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
每當提及到什么讓她不痛快的話題時,她都會按捏自己左手腕上的那層薄皮。那處也因為連久經年的揉捏,不時地就要蛻層皮。
江戰(zhàn)的目光從她的手腕上收回,語氣比之前更柔膩了幾分。
“要是不好就別去了,下回給你再找一個?!?p> 這時,凌鯨恬停下了手里的小動作,淡笑著開口,“不用了,已經比之前的好很多了?!?p> 最起碼現在這個蔣醫(yī)生不會像以前那些心理醫(yī)生一樣給她講一堆大道理,還給她羅列一堆她壓根做不到的事情。
江戰(zhàn)略顯寬慰的點了點頭,“你覺得好那就先這樣吧?!?p> 接著,兩人又聊了一會兒。
約莫過了一刻鐘的樣子,江戰(zhàn)看了眼墻上的石英時鐘,已經快九點了。
于是江戰(zhàn)最后又叮囑了凌鯨恬幾句后就起身理了理有些折皺的衣角,打算離開。
走到玄關處的時候,江戰(zhàn)驀地又想起來一樁事。
“對了,后天我爸媽旅游回來,讓你晚上回來一起吃個飯?!?p> 江氏夫婦一直都將凌鯨恬視如己出,凌鯨恬也是在考上京大后才搬出了江家。
自從江戰(zhàn)和江妤昭工作后,二老就一直在外旅游。短則十天半個月不回家,長則大半年。
算起來,凌鯨恬也已經有兩個多月沒見過他們了,于是就欣然應下了。
樓上,自打回來后就一直興致不怎么高漲的冼硯欽,在給淼淼喂完食后,就坐在桌前瘋狂的批閱文件。
被他拎回來的那一袋子五花八門的金器玉石就這樣被他隨手擱置在了吧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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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凌鯨恬晨練吃完早餐后就上樓去看淼淼了。
因為昨晚給小叔喂食喂的晚,結果那廝就在凌鯨恬給它喂食的時候,膽大妄為的啄了一下她的手背。
凌鯨恬當下也沒有斥責它,但是毅然決定今天不讓它見媳婦!
來到33樓后,凌鯨恬按了好幾下門鈴,門才從里面被打開。
然后,她就看到崩著一張臉的冼硯欽。
看到他的狀態(tài),凌鯨恬眉頭動了動。
自打昨天晚上在電梯遇到他,他就一直對自己橫眉冷對的。
這讓凌鯨恬不禁懷疑,難道淼淼也摔壞他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