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凌鯨恬到家后,冼硯欽磨蹭了好一會兒。
最后,還是被凌鯨恬“捻”了出去的。
回到自己屋里后,冼硯欽進浴室洗了個澡,而后走到陽臺給淼淼喂食,看它吃食的時候又出神想起了今天的事情。
今夜月色如水,皎白的月亮照亮了一方天地。
冼硯欽手指摩挲著尖凌的下巴,眼神澈亮通透,仿佛像是身處大霧中的人依然清明的探尋著方向。
考慮到今天的情況,冼硯欽打了個電話給言澈,讓他調(diào)查一下姚媚。
言澈,碩風(fēng)財團內(nèi)負(fù)責(zé)收集各路的情報人員,是在冼硯欽上位后培養(yǎng)起來的。
無論哪個年代的商人,都總要耳聽八方、消息靈通才能抓住商機。
其實,主要是今天他在跟那幫人打斗的時候注意到了那些人手臂上紅色的花骨朵刺青。
之前在F洲的時候,部落酋長在把藍(lán)寶石交到他手里后,立刻就遇到了一撥人的追殺。
而那撥人的手臂上也有刺青,如果沒看錯的話,應(yīng)該和他今天看到的是一樣的。
而那個叫姚媚的女生,偏偏又還跟她認(rèn)識……
冼硯欽仰起頭看著彎曲如梭的明月,長緩的嘆出一口氣。
看來有些謎團,即使你不想再探尋,老天也會有意給你制造契機,一步步牽著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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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冼硯欽一大早做了早餐給凌鯨恬放在門口,而后就出門了。
近些天黃格琛都在F洲,收集回了不少消息,可是據(jù)研究室里的人說,那石頭里還藏著一幅圖。
除此之外,他這個財團繼承人除了發(fā)展自己的業(yè)余外,也總要管點實事吧。
財團內(nèi)各大家族之間雖然會相互競爭,但總的來說還是一致對外的。畢竟財團不利,各大家族的利益都有損失。
冼硯欽也早就在上位的那一刻下過軍令狀。
無論各大家族之間怎樣競爭,前提都是不得損害財團利益,否則他絕對不會給任何人情面。
碩風(fēng)財團是老牌財團了,涉及業(yè)務(wù)廣,財團內(nèi)各大家族手里都捏著點。
但最主要的還是交通那方面的,而這一項,則一直都是在冼家手里的。
他的私人秘書佟瑜一大早就到了小區(qū)單元樓下,在去總部的路上,跟他匯報了近期財團內(nèi)的情況。
近幾周,有一條由史耀集團開建的商用道路,是從離京城最近的閔城修過來的,上面的人已經(jīng)批了,但他也總要讓人再著手調(diào)查。
其它的,也就是家族內(nèi)部的爭斗以及幾個要等他去洽談的商務(w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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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鯨恬這邊起床后就看到了冼硯欽發(fā)的短信,取了早餐后心情莫名有些怡然。
因為昨天走得匆忙,所以她也有點擔(dān)心姚媚的情況,在打電話確定她在家后,凌鯨恬就出門了。
凌鯨恬來到姚媚門前,按了兩下門鈴。
來開門的是小烈,開門后蹲在門口看著她吐著舌頭笑。
看她乖巧的模樣,凌鯨恬難得的伸出手指,用平時摸小叔和淼淼的手法輕撫了幾下它的頭。
“是鯨鯨嗎?”姚媚從一張放滿試劑瓶的大理石臺面前轉(zhuǎn)過身來。
凌鯨恬見到她,笑意也爬上了唇角,“是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