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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太后當(dāng)?shù)?/h2>

第6章 宮宴

重生之太后當(dāng)?shù)?/a> 唐小西x 4478 2021-03-24 11:06:29

  酷夏過去后,秋分的收獲時節(jié)也過去后,長安街上迎來了隆冬,蔣以歌也過了重生以來的第一個冬天。

  一大早起來,丫鬟們就給她換上了紅色衣袍,邊給她打扮邊說些甜話,逗得她笑了起來,看想這些小姑娘的眼神越發(fā)的溫和了起來,要收其他人看見的話,絕對只會用“慈祥”的目光來形容。

  等她梳妝打扮好出門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個時辰后了。

  蔣府正廳——

  坐在正堂的蔣老夫人時不時的往門口看,面上一片急色,“小七怎么還沒來?”

  蔣家一共有七個孩子,蔣以歌就是最小的那一個,故而很多人都喜歡叫她小七。

  蘇瀾站在老夫人身邊,聞言安撫一笑,“母親莫急,小七馬上就來了?!?p>  她這句話不僅沒有安撫到蔣老夫人,反而讓她更加的急躁了,“我怎么能不急?我家小七這才回來多久啊,又出了這樣的事,我真擔(dān)心她會因此把自己逼退啊。”老夫人低下頭,面上一片悲戚。

  聞言蘇瀾也低下了頭,感受到了老夫人言語之中的無奈,老夫人的擔(dān)心她不是不知道,她這個做母親的也同樣擔(dān)心啊。

  坐在底下的某個小男孩就不樂意了,撇了撇嘴,小聲嘀咕,“怎么著,她都成那么心狠手辣的人了,你們還指望她能改變回來???”

  他的聲音雖然小,但還是被離他不遠的蔣成安給聽見了,一揚手就狠狠地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

  蔣懿被打得措不及防,當(dāng)時就揚聲喊道,“誰打我!不知道很疼的??!”

  蔣成安就站在他身后,板著一張臉,臉色看起來十分的生氣,“我打的,怎么了?”

  蔣懿一回頭就對上了自己老子的那張臉,渾身囂張的氣焰瞬間就滅了下去,整個人就像是縮進去的小綿羊似的,囫圇說道,“真是的,就不能打輕一點嗎?這么疼……也不知道……”他后面默默吐槽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他看見他家老爹的目光更加的不滿了。

  被這樣的目光注視著,蔣懿習(xí)慣性的抬起了自己的雙手護住臉,嘴里喊道,“先說好啊,不要打我臉,打其他地方都可以!”

  蔣成安:“……”

  剛走到正廳門口的蔣以歌就聽到了這句話,疑惑的看向小棠,小棠明白她的眼神,低下頭回答道,“這是六少爺?!?p>  這么具有辨識度的嗓音,她們就算想不知道也不行啊。

  蔣以歌點了點頭,繼續(xù)邁開腿往前走去,她的動作十分的端莊,手端正的放在身前,整個人也走的十分的直,遠遠看去,就像是貴人的禮儀。

  而里面的那個人,她也在腦海里找到了答案,是這句身體的六哥,親生的哥哥,但這六哥似乎天生和她對著干似的,小時候喜歡逗著她玩,等她長大后又開始那話來刺她。

  小姑娘的字典里就沒有氣度這兩個字,每次蔣懿一惹惱了她,她直接讓人把他的院子給砸了,連同門外放著的那一盆花都不會放過,而且每次幾乎都是在蔣懿出門了以后去砸,等蔣懿上完學(xué)堂回家的時候,那個院子基本上都被蘇瀾讓人給修好了,所以蔣懿一直都不知道這件事,直到有一天他悄咪咪的回來了,本想著給家人們一個驚喜,結(jié)果他一翻墻進了他的院子,入眼所見的一片都是狼藉,連同他腳踩的那一塊,地上都是他心愛花盆的“尸體”。

  這下蔣懿也火了,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個府里除了那個小丫頭那么討厭他以外,就沒有人會做出這么幼稚的事情來!

  難怪他每次回來都會覺得有點怪異,搞了半天原來怪異的點在這兒啊!

  邊去蔣以歌的院子,他邊在心里暗暗發(fā)誓,這次不好好的教教這小丫頭規(guī)矩,他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最終,他還是被蔣成安派過來的人給抓回去了,而且還被關(guān)了一個月的祠堂,而蔣以歌還是該怎么樣怎么樣,想砸依舊在砸,甚至還當(dāng)著他的面砸。

  后來蔣懿就不怎么喜歡回來了,除非是過年過節(jié)的,一般的短期假他都會待在學(xué)堂里面,一直秉持著我惹不起你還躲不起你嗎?

  “七小姐到!”

  站在門外守著門的兩個下人看到了蔣以歌的身影,立馬就站直了身體,大聲說道。

  話音落下的同時,蔣老夫人的身體也一下給坐直了,蔣成安揪住他耳朵的手也收了回來,咳了幾聲,臉上擺出了嚴肅的形象,只是眼里的期待出賣了他。

  蔣懿用手揉著耳朵,齜牙咧嘴的,一點也沒有因為她的到來而放下手中的動作,看向那邊的目光也不太和善。

  笑話,要不是因為這死丫頭,他的耳朵至于被揪嗎?嘶,真疼啊,這老頭下手還是一樣的沒有個輕重。

  蔣懿在心里默默吐槽。

  一雙素色淡雅的鞋子先進入了眾人的眼簾,接著就是一件淡粉色的裙擺,她的身上披著一件大紅色的披風(fēng),絨白色的帽子圍著她的小臉,灼白的小臉看起來十分伶俐可愛,蔣以歌的手里還抱著一個湯婆子,也是紅色的。

  她不太喜歡過于鮮艷暗沉的顏色,反而喜歡清雅淡色,所以直到要出門的時候,她還是決定換掉那身艷麗的紅色,改換成了這件披風(fēng)。

  蔣以歌還記得,剛才這些丫頭們聽到她要換掉那件衣服的時候,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掙扎,想要勸阻她但又不敢說,只能憋在心里。

  對此,蔣以歌只好無奈的笑笑,紅色艷麗,雖然喜慶,但也不太適合這小丫頭啊,雖然好看,但她一點不喜歡這顏色。

  未施粉黛的小臉干凈漂亮,一雙桃花眼里也滿是沉靜的老練,小棠把她的長發(fā)一半綰起一半披在肩后,頭上也只戴了幾個小巧的流蘇作為裝飾,除此之外,她身上的東西真的很少。

  姜太后在接受梳妝的時候,很仔細的對比了一下自己原本的臉和她的臉,小姑娘的年紀小,今年不過剛滿十五,年齡雖然小,但已經(jīng)有傾國傾城的雛形了,相信過不了多久,這張臉一定會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對于這個問題,蔣以歌自己也很無奈,但她不是一個只會憂愁的人,反而會在所有未知事情發(fā)生之前,抹殺掉一切未來有可能發(fā)生的事情,但在這之前,她并不打算去見那兩個孩子,也絕對不會讓他們知道,姜靈珺還活著。

  她早就死了,死在了順元二十八年,如今活過來的,只有蔣丞相之女蔣以歌!

  蔣以歌走到大堂中央,對著上面的蔣老夫人輕輕的作了一個楫,“孫女以歌,像老夫人請安?!彼念^垂著,行禮的動作很標準。

  “好好,好孩子,快起來吧?!笔Y老夫人被她這個動作感動到了,要不是腿腳不方便的話,她真想上去把她的孫女給拉到自己身邊來,后面也確實這么做了,等蔣以歌一抬起頭,她就連忙招手,“好小七,來,來祖母這邊坐?!?p>  蔣以歌也沒拒絕,行完禮就走到了蔣老夫人的身邊坐下,依舊很端直,腰肢也擺的端端正正,遠看就像是一座人像似的。

  老夫人渾濁的雙眼微微有些濕潤,拉著蔣以歌的手就不愿意再放開了。

  蔣以歌有一時間的不自然,但想了想,這好歹是自己名義上的祖母,她既然占了人家的身體,也要回報一下她的家人吧,而且她前世也沒有體會過有家人的感覺,如今老天爺也算是圓了她的心愿吧。

  這樣想著,蔣以歌逐漸放松了身體,蔣老夫人問一句她就答一句,兩人相處起來也還算和諧。

  外面的地上已經(jīng)稀稀疏疏的落了一些雪花下來,剛開始只能看到飛雪,后來雪越下越大了,把外面的那個庭院都撲成了白茫茫的,看起來就像是進入了冰雪王國似的。

  庭院的那棵紅梅在雪景里面,顯得格外的出眾艷麗。

  蔣以歌聽著聽著,目光就漸漸的飄遠了,飄離了這個地方,飄到了很遠的地方去了……

  ——

  “老奴參見皇上。”

  軒轅辰景看到她,擺了擺手,“綠姑姑,你不用這么見外?!?p>  綠柚有些惶恐,連忙跪了下去,“皇上萬萬不可,您是大朝天子,老奴只是一個卑賤的奴婢?!?p>  她跪下去的動作很快,低垂著頭讓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單是看她這個模樣,軒轅辰景只覺得十分的無奈,在這偌大的后宮之中,他唯一親近的人,就只有她了。

  他的身姿挺拔,站在這潔白的雪景之中,卻顯得格外的孤寂。

  “朕知道,你在恨我?!彼麤]有看她,卻能直中的猜出她的想法。

  綠柚斂眸,倒也沒有否認,“是,奴婢恨您?!?p>  有多恨呢?

  她自己都說不清楚,只知道特別的恨,寧可帶著對他的恨進入黃泉也在所不惜!

  可偏偏,他在后宮里修繕了她的祠堂,讓她做了那個青燈伴古佛的人。

  她并不會后悔,用這樣的方式陪著她也無所謂!

  “是嗎?”軒轅辰景勾唇,自嘲一笑,“朕也恨自己?!?p>  他仰起頭,看著這座金碧輝煌的宮殿,眼里一片諷意,在這偌大的宮殿里面,葬著他最愛的人,他的母后。

  四年前,他的皇位不穩(wěn),朝堂里的大臣都對他頗有微詞,而在這個時候,他的母后姜太后站了出來,用雷霆般的手段震懾住了這些人,為他掃平了一些威脅。

  那個時候他都還記得,當(dāng)時的他還覺得自己的母后好厲害啊,每次處理政務(wù)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去詢問她,姜太后也會很耐心的教他解決,直到有一天,他嘗到了權(quán)勢的滋味,處理起政務(wù)來也得心應(yīng)手,漸漸地就不再依靠她了,姜太后也退居到了幕后,不再插手政事。

  綠柚低頭,咬了咬牙,心里那股不平越來越強烈,“皇上,若是無事能否進去看看娘娘?!彼虉?zhí)的看著他,眼里一定退縮也沒有。

  這些年來,除了在修繕祠堂的時候他出現(xiàn)過,其他時候,他都只會出現(xiàn)在祠堂外面,站在很遠的地方看,并不會走到這邊來。

  綠柚好幾次出來的時候,都會看到那身明晃晃的龍袍,一開始她只當(dāng)是假裝沒有看見,她的心里對他還是有意見的,但后來次數(shù)漸漸多了以后,她就為太后娘娘抱不平了。

  那皇位是用她的鮮血染紅的,憑什么他只躲在一邊看,而不來見她。

  所以今天,她冒著株連九族的罪攔住了他,斗膽提出了這個請求。

  “娘娘等您去看她,已經(jīng)等了四年了?!本G柚的臉上全是淚水,悲戚的眼神看著他,但又十分的固執(zhí)。

  “綠姑姑……”

  “皇上,奴婢求您了。”綠柚雙手撐地磕頭,每一聲都砸的很重,皮肉砸地的沉悶聲在這安靜的地方顯得壓抑,綠柚磕頭的動作很重,每一下砸地再起來,再砸地,一抬頭,最明顯的就是她額頭上的那一片青紫,瘀血濃重的就像是要流血出來了。

  但她沒停,只想為她死去的娘娘求他見一面。

  四年了,整整四年了,他一次都沒有進去過,他可曾想過,娘娘的心會有多痛呢?

  “綠柚,朕不會進去?!避庌@辰景一甩袖,斂下心里的情緒,臉上依舊是龍威,丟下這句話,他同以前那樣決然轉(zhuǎn)身,大步走出了靈珺宮。

  以她姓氏修繕的宮殿,有著無尚的榮耀,只可惜,她再也不能親眼看到了。

  離開祠堂之后,軒轅辰景再也忍不住了,往前一撲,咽喉里一片腥甜,體內(nèi)一陣氣血翻涌,從口中噴出一口鮮血來,整個人也跌坐到了地上。

  而在他狼狽之際,城墻上一直站著一個冷眼旁觀的人,他的眼眸很冷,渾身散發(fā)出來的冷氣足以和這冬天相媲美。

  黑袍一閃,他又消失在了那座城墻之上。

  ……

  好不容易能離開正廳后,蔣以歌還沒走幾步,又被老夫人給叫住了。

  “小七,過半月就是皇上生辰,你……和你父親一同去參加宮宴吧?!?p>  辰景生辰。

  這四個字縈繞在她的腦海里,只不過她早就打算和曾經(jīng)的那個她揮手作別,不再與曾經(jīng)的那些人再有瓜葛了。

  她無奈的笑了笑,抬頭看著老夫人說道,“勞老夫人掛念,只是以歌身體還未痊愈,只怕進了宮會將病氣過給那些大人,我便不去了。”

  蔣老夫人正要說“不妨事,只要不和那些人過多交流就好了”,一旁的蔣成安好像知道了她想說什么,先一步開口打斷了她,“既然以歌身體未愈,便在家好好修養(yǎng)吧,沂河,蔣懿,你們跟我進宮?!?p>  蔣沂河起身行禮,折扇被他拿在手里,“是,叔父?!?p>  蔣懿不服氣,“憑什么她不去我就要去?我也不去?!?p>  “你敢不去?”蔣成安擰眉看著他,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就你這不成器的樣子,拿什么跟你妹妹比!”

  蔣懿最討厭的就是和女的放在一起被人比較了,他又不是姑娘家,為什么每次都要和小姑娘比啊?再說了,他怎么就比不上蔣以歌了,他好歹也是國子監(jiān)的優(yōu)秀學(xué)生好不好啊,和她一個大字不識的閨閣小姐怎么就不能比了?

  “我……”

  “好了好了,廢話別多說,趕緊給我走,看著你就煩?!?p>  不等蔣懿反駁,蔣成安就一臉不耐煩的把他給打發(fā)走了,只把蔣以歌留下囑咐了幾句話后,才放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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