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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太后當(dāng)?shù)?/h2>

第15章 殘局

重生之太后當(dāng)?shù)?/a> 唐小西x 4233 2021-04-20 23:08:16

  等蔣以歌說完,周圍的人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就連蔣懿也一臉震驚的看著她,對她說的話感到了無比的驚訝,從遠處吹來了一陣風(fēng),吹開了馬車的車簾,露出了那個黑色身影衣袍的一角。

  在姜太后的記憶里,沈瀝洲其實不喜歡穿深色的衣服,相比較黑袍,他更喜歡藍色,說那樣的顏色看起來會顯得他溫潤一些,但在她看來,只要是他喜歡的,無論是什么顏色,穿在他身上都是好看的。

  在這段時間的見面,她看到他身上穿的,都是他以前最不喜歡的顏色,不由得有些心疼他這些年的遭遇了。

  可惜簾子只被掀起了一角,她也只看到了他的一角衣袍。

  沈瀝洲手里的棋子擺放在了棋盤之上,這還是他第一次下棋時被人打擾,不禁有些不耐煩,尤其是對于蔣家的人,他心里更加的厭惡。

  最后實在是下不下不去了,干脆說道,“既然如此,蔣以歌,不妨把本王的棋局破開?!?p>  說完,站在馬車旁邊的墨風(fēng)連忙轉(zhuǎn)身進去把棋盤端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放了下來。

  一邊的蔣懿站不住了,沈郡王的棋藝那可是得到了天神的造詣,就連當(dāng)今圣上都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是他的妹妹呢?

  蔣懿想要拒絕,“郡王想要下棋,不如讓我來吧?!彼玖顺鰜恚瑢τ谧约颐妹玫乃剿€是知道的,如果差生有個排名的話,他妹妹肯定是倒數(shù)第一,為了不讓她去出丑,那也就只有人讓他這個哥哥來出丑了。

  他一臉感動的自我安慰著,扭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蔣以歌壓根就沒有看他一眼,直接走到了那棋盤旁邊,細細琢磨著上面已經(jīng)擺好的棋局。

  蔣懿也走了過去,低頭一看,瞬間就驚呼出聲,“這玩意兒真的能解開嗎?這難道不是無解棋盤嗎?”

  馬車里,沈瀝洲握著茶杯的手猛地收緊,眼里閃過一絲沉痛。

  無解?

  呵,若不是人已走,這棋局又怎么會無解呢。

  蔣以歌看到上面的棋子時,目光也微微一頓,想起了當(dāng)年的場景:

  十八歲的沈瀝洲意氣風(fēng)發(fā),不顧她的勸阻偏要上戰(zhàn)場,姜太后無法,只能在他臨行前夕讓他陪自己下一局棋,本以為拖著他就能錯過,卻不想是她先睡了過去,等她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沈瀝洲已經(jīng)駕馬行進邊疆了。

  直到兩年后沈瀝洲二十歲生辰那一天回來了。

  她依稀還記得,那一年的她躺在御花園的軟踏上,周圍滿是花香四溢,他風(fēng)塵仆仆的回來,身上還穿著來不及脫下來的盔甲,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意氣風(fēng)發(fā),走到她面前,看著她的眼里滿是笑意,“我回來了?!?p>  就那一句話,差點攪動了她沉寂幾十年的心,少年的笑容很明媚,眼里滿是璀璨的星辰。

  等到他再一次出征的時候,姜靈珺又讓他來陪自己下一局棋,沈瀝洲還打趣的問道,“怎么?這次也是要下著下著就要睡覺了嗎?”

  知道他是在打趣自己,姜靈珺也笑了笑,“你也知道啊,我年紀大了,不適合晚睡,偏偏要讓我不省心?!?p>  在他面前,她很少稱“哀家”,一般都是用我。

  “誰說你年紀大了,我去撕了那人的嘴!”沈瀝洲最不愿意聽到別人說她年齡大了,這一點上比姜靈珺自己還要激動。

  “好了好了,”她連忙拉住他,嗔怪道,“你也真是的,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就要急吼吼的,先陪我下一局吧?!?p>  “哼!”沈瀝洲一臉不開心的坐了下來,綠柚過去奉茶的時候,看到他黑著一張臉,手上的動作也忍不住抖了一下,幸虧她的動作幅度較小,不然她手里的這壺茶可就要潑到他身上去了。

  等茶水倒好之后,沈瀝洲端起來喝了一口,就被里面的苦意給刺激到了,“這是什么茶啊,怎么如此苦澀?”

  姜靈珺覺得好笑,抿嘴一笑,“白茶,清歡?!?p>  回到現(xiàn)在,她看著上面的棋局,臉上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笑容來,這哪里是什么無解的棋局,分明是他們那盤還沒有下完的棋局嘛。

  可惜蔣懿這個門外漢一竅不通,還要逞強的上來幫她。

  她搖了搖頭,接著就聽到了墨風(fēng)的提醒,“蔣小姐最好不要打亂棋盤?!比绻灞P被打亂,他總覺得郡王會瘋,會不顧一切的把蔣家給誅九族。

  至于他為什么要把棋盤給她呢?

  呃……

  這個……

  可能是為了誅蔣家九族比較有說服力吧。

  這時候蔣懿也反應(yīng)過來了,指著那棋盤又是一聲詫異,“這該不會就是郡王的那寶貝棋盤吧?”

  蔣以歌也來了興致,問道,“此話怎講?”

  不過是一個殘局,怎么能稱得上是寶貝呢?

  蔣懿正缺一個人分享自己的驚訝呢,聽到她的這個問題后立馬就回答,“你是不知道啊,這個棋局郡王爺每天都會花上一段時間來琢磨,據(jù)說這棋局還被宮里的那些老匹夫研究過的呢。”

  他說的時候配合著他的表情而動,看起來還挺有意思的,蔣以歌的臉上也掛著淡淡的笑容,看著棋盤的目光越來越溫柔了。

  所謂殘局,不過是一盤未下完的棋局罷了。

  沈瀝洲這些年之所以沒有完善這棋局,是因為他摸不清她的套路,走出來的棋子自然也和她大不相同,所以才沒有這么草率的補充完,而是每一次在下完以后,又把棋盤恢復(fù)到了剛開始的樣子,一如她還在的模樣。

  墨風(fēng)不知道從哪兒端來了一把凳子,等蔣以歌坐下以后就退到了一邊,蔣懿看她真的要下棋了,連忙拉住她,“妹妹啊,咱們丟人在家里丟就好了哈,在外面我們還是要給自己留點余地的?!?p>  蔣以歌不耐煩的甩開他,“你莫要擔(dān)心?!边@棋局本就是她創(chuàng)的,布局走向又豈會是旁人能明白的。

  她不欲和蔣懿多說,甩開他就坐到了凳子上,捻起棋子就開始下在了一個地方。

  蔣懿還想上去阻止,卻被墨風(fēng)給攔住了,墨風(fēng)覺得很無奈啊,雖然說這蔣少爺沒什么武力,但一直在他身上扒拉也不是什么好事啊,尤其是他還是個少爺!

  他什么都不能對他做!

  真的是煩死了!

  他心里不滿的想著,臉上仍然是一張面癱臉。

  街道的一旁,一輛馬車行駛了過來,馬車里一個嬌俏的聲音響起,“趕上了趕上了,幸好趕上了?!?p>  白蕭怡拍了拍胸脯,以此安慰自己那顆跳動不已的小心臟。

  系統(tǒng)在一旁無語望她,“宿主,你私自改劇情是違反主線的?!?p>  他說的義正言辭,但白蕭怡理都不想理他,“你還好意思說呢,打賭輸了的人不允許BB。”

  和她相處了這么多年,系統(tǒng)也懂了不要多BB的意思,下意識的就閉上了嘴,等白蕭怡不管他了以后,他又開始自言自語起來,“你已經(jīng)私自改了劇情兩次了,加速了男女主的相遇,這……”

  “行行行,打住打住?!彼荒蜔┑目粗?,“不就改了你兩次嗎,至于你這一路上煩我個不停啊,在說了,減少的是我的生命力值,你擱這兒嘮叨個沒完了還?!彼先ゾ退土怂粋€白眼,以示對他的無語。

  提前讓男女主相遇,這確實是她做得出來的,誰讓他們未來只能在一個深受重傷的情況下見面,而且男主還是在那個時候確認那個人就是女主的,那還不如讓她用一局棋來讓他確認。

  她一臉驕傲的想著,躲在一邊偷看她下棋的樣子就像一個猥瑣跟蹤狂。

  蔣以歌下棋的時候很安靜,即使是對著這局幾年不見的棋局,她也顯得從容不迫,一舉一動皆有貴氣風(fēng)范。

  看得白蕭怡嘖嘖贊嘆,“不錯不錯,不愧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主,即使是換了一個容貌,我也還能記得你的美啊?!?p>  她剛感嘆完,一個低沉涼薄的聲音就在她身側(cè)響起,“看夠了嗎?”

  “這怎么看的夠啊,她長得這么好看,肯定是百看不厭的啊?!睕]想問話的人是誰,這些話她張口就來。

  “是嗎?”安若離垂下眼眸,等白蕭怡說著是看過來的時候,他直接伸出把她拽到了懷里,無視掉她詫異的表情,他單手覆在了她的眼皮上,隔著自己的手在上面落下一吻,霸道的宣示主權(quán),“你只能看我?!?p>  白蕭怡在心里罵了一萬遍的系統(tǒng)之后,也不知道他剛剛做了什么,

  只好硬著頭皮問道,“你剛剛?cè)ツ膬毫搜剑艺夷愫冒胩炷?。?p>  甩鍋第一步,管他誰的錯,只要把錯都甩出去就好了。

  果然,安若離聽到這話目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看得白蕭怡頭皮發(fā)麻,恍然看到了那個雨夜修羅似的,連忙拉上他的手,“好好好,你不說也可以。”

  她這話一說,他的目光瞬間也不沉了,變臉瞬間堪稱奧斯卡影帝,看得白蕭怡都覺得摸到的手也燙人了,想甩開。

  甩鍋第一步都沒能甩成功,哼!她不開心了,要和他絕交一秒鐘!

  回頭一看安若離漂亮的側(cè)臉,她又只能無奈扶額,算了算了,她還是不要和他生氣了,萬一這么優(yōu)秀的男孩子被人搶走了怎么辦?

  白蕭怡的心里平白的升起了一股沒來由的不安,也沒顧得上這是不是和他絕交的時候,連忙就抓著他的手說道,“如果下次你再把我一個丟在原地,我會生氣的。”

  “不會。”盡管這個問題她已經(jīng)說了無數(shù)次了,安若離也沒有覺得她煩,手指從她的發(fā)間穿過,他低下來附身在她耳側(cè),從遠處看來就好像是在聞她的頭發(fā),其實不然,他只是在跟她耳語。

  具體說了什么也不知道,反正白蕭怡聽完以后整張臉都紅了起來,被他牽走的時候也沒有掙扎,而是乖乖的跟著走了。

  ……

  沈郡王在大街上為難一個府中小姐這件事早在蔣以歌坐下的那一刻就傳遍了整個京城,剛剛下朝的蔣成安聽到這個消息,差點被嚇得魂飛魄散,連嚇暈都沒有時間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等他到了以后才發(fā)現(xiàn)她早就端坐在那兒了,一臉的云淡風(fēng)輕,看得他眼前一黑險些栽倒,幸虧身邊的人扶住了他。

  而蔣懿在聽到他爹來的時候,下意識的轉(zhuǎn)身就跑,結(jié)果還沒跑出幾步就被人抓了回來,押到了蔣成安的面前,看到一張臉黑成碳的自家老爹,蔣懿心里直打退堂鼓,唯唯諾諾的喊了一聲,“爹……”

  “你別叫我,我沒你這個不肖子!”蔣成安怒吼出聲。

  “這個真的不怪我啊,誰叫郡王……”他努了努嘴,硬是不敢把那一句完整的話給說出來。

  他敢說是郡王府的馬車先動的手嗎?

  看他爹這黑成煤灰的臉,那肯定是不能的。

  蔣懿哭喪著一張臉,行吧,現(xiàn)在這件事他就是長了十張嘴,他都說不清了。

  官大一級壓死人啊。

  “怪什么怪,都怪你,非要拉著以歌出來,現(xiàn)在好了,得罪了郡王我們?nèi)叶嫉猛甑埃 ?p>  剛剛在來時的路上,他已經(jīng)知道了全部過程,尤其是看到蔣以歌下手絲毫不猶豫的模樣,他的后背已經(jīng)被冷汗給浸濕了,現(xiàn)在正黏糊糊的貼在他的后背上。

  “誒誒誒,這我可不認啊。”蔣懿撇了撇嘴,反駁道。

  “你!”

  “閉嘴?!笔Y以歌放下手里的棋子,目光斜視看向他們,被注視的兩人立馬就閉上了嘴,等他們安靜后,她的目光才重新放回了棋盤上。

  整整一個時辰,周圍圍觀的人不僅一個沒少,反而越來越多,把他們都圍成了一個很大的包圍圈,蔣成安和蔣懿的目光都在中央坐著的蔣以歌身上,看著她在棋盤上運籌帷幄的模樣,蔣成安的目光越來越幽深了。

  黑棋落,白棋定,最后這一局,她選擇了平局作為結(jié)束,同多年前一樣。

  結(jié)束后,她施施然起身,側(cè)身對著沈瀝洲的方向說道,“世上并無殘棋,只是未尋到知己人罷了?!?p>  “是嗎?”沈瀝洲沒有看到她剛剛的舉動,握著茶杯的手輕微轉(zhuǎn)動,“蔣氏女,若讓本王知道你毀了本王的棋盤,本王不會放過蔣家。”

  “自然?!彼c頭,她下棋的水平她是知道的,就算是保留了一定的實力,那她也不會連自己曾經(jīng)的棋盤都會忘記。

  所以,她在這一點很有自信。

  遠處,看到了這一幕的女孩拍了拍手,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十分的有趣,“來了來了,馬上就要追妻火葬場了。”

  系統(tǒng)轉(zhuǎn)著一雙機器眼,和她的得意相比,它十分的不開心。

  故事的走向都被改變了,誰知道結(jié)局會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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