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辭年看著人上下打量道:“哦,你就是嚴(yán)安卿?傳說不是長得青面獠牙嗎?”
嚴(yán)安卿笑了笑,說道:“你倒是唯一一個不怕本仙尊的人。很好。就來本仙尊座下當(dāng)個弟子吧?!?p> “那弟子先謝過師尊。不知白安寧?”寒辭年放心不下白安寧,問道。
“他么?”嚴(yán)安卿微微一笑,“他來的比你早那么一兩個時辰,你師兄?!?p> “師尊的意思是,早在遇見我之前,就已經(jīng)收他為徒了?那既然他來的比我早。就說明了,我們御劍飛行的時候,見到的那個白安寧,是你分身幻化成白安寧來騙我的?”
“誒呀小美人,你可不能這么說,師尊這是幫你呢?!弊谂赃叺墓坊没扇苏f道。
“閉嘴。逆徒。我讓你這么喊你師妹了?”嚴(yán)安卿微微皺眉,“規(guī)矩都放哪里了?記在心里了嗎?”嚴(yán)安卿說完看著寒辭年,“呃....咳...寒辭年,本座是你的師尊...怎么喊你?”
“噢....這個啊...喊阿年就好了吧...阿爹阿娘還有寧哥哥...不對,是寧師兄都這么喊我。但是,師尊,我住哪里?”寒辭年并不在意名字的事情,他更在意住哪里。
“哎呀,這個是師妹啊,住我們玉柳殿怎么樣?跟你大師兄混保證吃香的喝辣的!我們這兒別的不多,貓兒狗兒最多,一點(diǎn)兒也不會嫌無聊!”那個狗幻化成人的人繼續(xù)說道。
“容恒,我讓你說話了嗎?這一天下來幾次了?本座教你的規(guī)矩呢?去葉長老那兒領(lǐng)罰!滾!”嚴(yán)安卿怒了,惡狠狠地說道。
“是是是,弟子這就滾,這就滾?!闭f罷,那個叫容恒的大師兄立馬換化成原身跑出去了。
“呃....阿年,沒嚇到你吧?你去赤陽殿住吧。”嚴(yán)安卿立馬轉(zhuǎn)換了一個溫和的態(tài)度說道,“住主殿吧,反正那里也沒人?!?p> “甚?師尊你為何要把原來的住所給師妹?你連進(jìn)都不讓我們進(jìn)去....差別為何如此之大?”那顆樹幻化成一個美男委屈的說道。
“哈?這都不是人,都是精怪???”寒辭年看了一眼四周。除了那只貓還沒幻化成人形,其他都是男的,嗯,也是這傳聞不是說只收男弟子嗎?我怎么也被收了?罷了,不想了。收我自有他的道理。
“行了行了,今天一個個的都不叫人省心。都退下,寒辭年留下。”說罷,其他人都退下了,連那只貓也不例外,只留下寒辭年一個人。
“阿年,我們玉清山是選修。你選甚?”
“劍和琴罷...師尊教的是甚?”
“劍和琴?!眹?yán)安卿笑著說道。
“那還真是和師尊有緣呢。”寒辭年笑了笑。
“可不是嗎,我看人從未不準(zhǔn)過,難得你是這山中唯一女弟子。本仙尊也沒有什么禮可送你,只是繡工還不錯,等幾天為師給你繡一件弟子服吧,你的赤陽殿離這也不遠(yuǎn),以后用完早膳就來旭陽殿學(xué)法術(shù)吧?!?p> “敢問師尊,白安寧選的是?”
“單劍。你是唯一一個選修選了兩個的人?!?p> “噢....謝謝師尊?!?p> “跟我來。”嚴(yán)安卿念了一道咒,后面本是裝書用的書柜卻緩緩打開來,嚴(yán)安卿走了進(jìn)去,寒辭年就跟在后面。
一進(jìn)去,一陣撲鼻而來的香味讓寒辭年覺得有點(diǎn)暈。
“咳咳,這是什么啊...好沖鼻啊”寒辭年用手臂捂住嘴。
“啊....可能上次來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香爐吧....我試個咒?!眹?yán)安卿念著咒語,不過一眨眼的時間,這個味道便沒那么濃了。
“你有靈丹嗎?”
“沒有....靈丹是甚?”
“靈丹是修真界人的根基。沒修成就不能修仙,你非修真界之人,沒有也是常理。為師幫你開丹吧?!?p> “嗯?不是要自己修嗎?”寒辭年有點(diǎn)疑惑。
“本仙尊法力高強(qiáng),試著幫你開一開吧,還是要看你自己的靈丹根基如何。”
“哦,好,知道了?!?p> “伸手?!?p> “哦行?!焙o年握住了嚴(yán)安卿的手。
“咳....這樣也行....閉上眼睛?!?p> 寒辭年和嚴(yán)安卿同時閉上眼,嚴(yán)安卿感受到他其實有靈丹。還是那種萬年一遇的,那為何在樹林里沒有感受到?莫非是他自己隱藏的?這根基太強(qiáng)大了,若走火入魔,那這世上怕是沒有安寧之日了....怎么辦?壓制嗎?不行啊,若壓制靈力總有一天也會爆發(fā)出來的。到時候又該如何解釋呢?算了,先輸點(diǎn)靈力進(jìn)去吧,先讓他選靈器。
“睜眼,好了。還有,松手?!眹?yán)安卿的態(tài)度來了一個180度的大轉(zhuǎn)變。因為他知道,如果他對寒辭年太好,寒辭年大概率會走火入魔。他這是為了他,也是為了玉清山,更是為了寒辭年自己。
“師尊,怎么樣,靈丹根基怎么樣?開了嗎?”寒辭年立馬睜開眼睛松手。他對嚴(yán)安卿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并沒有什么感覺。
“還行...開了。本仙尊帶你去拿靈器吧?!眹?yán)安卿知道自己不能說實話。否則寒辭年會狂妄自大,最后走火入魔。
嚴(yán)安卿來到最里面的一個柜子,拿出一把劍。
“試試。”
寒辭年拿過來,覺得輕飄飄的。
“師尊...這個不行,太輕了,還有嗎?”
“有?!?p> 嚴(yán)安卿找了一個凳子踩上去,在最頂層尋了一番,找到一個金色的盒子,掀開拿出里面那把紅色的劍。
“試一試,如果承受不住就說”
寒辭年隨手拿起劍,正好,不輕不重。
“師尊,我就要這一把,這把正好!”
嚴(yán)安卿笑了笑,是的,在他意料之內(nèi)。
“好,那你給這把劍起個名字吧。”
“我想不到。師尊幫我起吧!”寒辭年無奈說道。
“靈器的名字必須主人起才有用,本仙尊也幫不了你?!?p> 寒辭年微微皺眉。似是覺得些許有點(diǎn)難。
嚴(yán)安卿在一旁,雙手抱臂,笑瞇瞇的看著她,思考良久說道:“你喜歡甚,就從里面提一個字,前面加個詞就好了。”
“我啊,我喜歡太陽,畢竟我覺得太陽能給任何人都帶來光?!焙o年繼續(xù)說,“我有的時候喜歡抬頭望著太陽,正好師尊能看一下這個是什么屬性的靈器嗎?”
“火系。正好與你喜歡的旭陽是一屬性。”嚴(yán)安卿挽起袖子,把手臂放在肩上,隨即摸了一下,便這么說道?!澳銕熥鹞艺靡彩腔鹣捣ㄐg(shù)?!?p> “好巧啊,師尊。既然是火系靈器,那就叫望陽吧?!焙o年不假思索道。
“噗嗤?!眹?yán)安卿沒忍住,笑了出來。
“師尊笑甚?不好聽嗎?”寒辭年非常疑惑道。
“沒事兒,沒事兒,阿年起的名字正好符合火系靈器。”嚴(yán)安卿從袋子里拿出一把扇子扇風(fēng)以解尷尬。
寒辭年慢慢靠近嚴(yán)安卿,笑瞇瞇說道:“扇子上寫的字,很不錯。不愧是‘修真界第一美男’??!”
“本仙尊說過嗎?”嚴(yán)安卿有點(diǎn)疑惑。
“喏,扇子對著我的這一面寫的。”寒辭年從嚴(yán)安卿手里拿過扇子指給他看。
“咳,別人送我的。我也不知道扇子上為什么會有這個字?!眹?yán)安卿一把搶過扇子放進(jìn)了乾坤袋里。
“……”寒辭年盯著他。
“……”嚴(yán)安卿放完東西正好對上寒辭年的眼神。些許有些尷尬。
“好了,選完了,本仙尊帶你出去罷?!眹?yán)安卿笑瞇瞇的跟人說道。
嚴(yán)安卿讓寒辭年跟在他后面??伤坪鯂?yán)安卿是個路癡,走了許多時辰也未找到出口,反而越來越往里面走了,更令寒辭年無語的是,他不知道這個“密室”有多大,但走了那么長時間還沒走出去,看來得有幾十畝地。
“師尊....怎么還沒好。我們來了有兩個時辰了...再不出去我要累死了?!焙o年終于崩潰了,連續(xù)走了一個多時辰,還不吃不喝,已經(jīng)累得癱坐在地上了。
“快了快了,我?guī)闳€好玩又好看的地方?!眹?yán)安卿一如既往的嬉皮笑臉,似乎感覺不到淚,笑嘻嘻的說道,“很累嗎?本仙尊袋里有水,你要嗎?”
“要!”寒辭年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寒辭年坐在地上,也許是因為太累了。已經(jīng)站不起來了。只能勉強(qiáng)拽住嚴(yán)安卿袖子,表示要水喝。
嚴(yán)安卿從袋子里面掏了掏,拿出一個茶杯,然后又掏出一個被法術(shù)封住口的茶壺,隨后斟了杯水遞給寒辭年道:“阿年快喝,喝完了繼續(xù)走?!?p> 寒辭年一口喝掉了一杯,眨巴眼睛:“真好喝,師尊。你是怎么做的?哦,對了再來一杯。”
嚴(yán)安卿看著人,給人又斟了一杯??嘈Σ坏玫卣f道:“用昨日后山的檸檬樹上摘的檸檬泡的。再用了些蜜泡,不然會澀嘴,也不難。要是喜歡喝,本仙尊等會兒教你做,還有入了秋就別喝了,平常也別喝多。喝個一兩杯就好了,最多喝三杯,不然傷胃。”
寒辭年點(diǎn)了點(diǎn)頭,慢慢品了起來。這水泡得不像外面賣的甘甜,甜的讓人發(fā)膩的那種,這個泡的正好。讓人不會感覺澀,也沒有掩蓋掉檸檬的酸,甜中有酸,酸中有甜。
寒辭年品了幾口,還是沒忍住。一口悶了,然后借助嚴(yán)安卿的袖子爬了起來,笑著說:“好。師尊說的,可別忘了!我們走吧?!?p> 也許是喝了兩杯水之后體力已經(jīng)恢復(fù)了。拉人袖子起來時,嚴(yán)安卿差點(diǎn)摔了一跤,所幸穩(wěn)住了。道:“阿年下次慢點(diǎn)...下次別使這么大力了...本仙尊差點(diǎn)摔了一跤,袖子也差點(diǎn)被你拽壞了?!?p> “哦,對不起,師尊。徒弟斗膽問句,這水有名字嗎?”寒辭年小心翼翼問道。
“哦?沒有。阿年怎么問這個?”嚴(yán)安卿有點(diǎn)疑惑。這水本來就是隨手一做,被夸好喝也就罷了,現(xiàn)在還問有沒有名字,真出乎意料。
“徒兒覺得這水不似外面賣的那般甘甜。起不到止渴的作用,而師尊做的這杯水正好能起到止渴作用,不如我們把這水賣出去罷!名字就叫做檸忺水吧!”寒辭年說道。
“好,出去就與共長老商議此事,果然沒看錯人!”嚴(yán)安卿覺得這主意不錯,順便也能讓干農(nóng)活的人們喝上一杯水,于是夸了寒辭年一下。
過了不一會時間,兩人終于走到了門口,只可惜那門被人從外面反鎖上了,而嚴(yán)安卿并不在乎。
“望鶴,召來!”一個泛著紅藍(lán)色光的鞭子破門而入,捅了一個大洞,那洞總共有兩人寬三人長。反正是夠他們出去的了。
“這就是聞名天下,令鬼界鬼、怪、妖聞風(fēng)喪膽的望鶴?!”寒辭年震驚地說道。
坊間傳言,在中原地區(qū)有一修真界仙人。見妖所鬧便出手相助,可這人來無影去無蹤,還戴一斗笠,以遮面貌,無人見過真容,但那人有一鞭子名望鶴。停放時的光是藍(lán)色,看起來極為清澈不可污染,降敵時為紅藍(lán)相間。殺敵為紅光,那紅光據(jù)說能照的半夜三更的半邊天都是紅色,能見二三十里路。若半夜三更有半邊天為紅,便是那人出手?jǐn)匮砹?,可沒有人見過真容,也更沒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所以人們都叫他:望鶴君。
寒辭年在坊間經(jīng)常聽人這么說。據(jù)說幾乎每一家的女孩都傾慕于他,可如果他們知道他們所敬佩的望鶴君和坊間流言長得青面獠牙的玉清山掌門是同一個人會怎么樣呢?....
“嗯,在想什么呢?阿年。你說對了,這就是望鶴?!眹?yán)安卿拍了一下寒辭年,然后說道。
“嗯....沒什么....只是沒來玉清山之前聽說書人說忘鶴的主人是個俊美的男子,之前還不相信,現(xiàn)在見到了,便信了?!币f這江月國還真沒幾人能像寒辭年說話這么甜,也沒幾人罵人和講道理能講過他,“聽說這俊美的男子都是江南那帶。聽師尊口音帶點(diǎn)姑蘇話,莫非是姑蘇那帶人士?”
“噗嗤。沒人比你嘴更甜了,少說點(diǎn)甜言蜜語,在本仙尊這兒不管用。”嚴(yán)安卿看著嚴(yán)安卿笑了笑,聽人提到姑蘇時,眼里閃過一絲欣喜:“你是哪帶?我確實是姑蘇的?!?p> “我是金陵的,也算半個老鄉(xiāng)了?!焙o年笑了笑。這姑蘇離金陵也不算遠(yuǎn),都在江南。
“我少年長到十歲就結(jié)了靈丹。便先去揚(yáng)州暗月樓當(dāng)了個門客,只可惜那地方雖然銀兩高了些,可不適合我待。我十七歲那年才離開暗月樓,尋得了我父親?!眹?yán)安卿說這話時眼里有了一絲悲傷。
“我很小很小的時候。也就只有兩三歲罷,我問我阿娘,我阿爹去哪里了,我阿娘說,阿爹去當(dāng)門客了,說日子過好了就來接我們,我娘原本是姑蘇一家酒館的舞伎,可生下我后不過三四年那老板就把我們趕出去了,話是說嫌我阿娘年老珠黃,生下我后舞姿也沒有那么好看了,可外面那些人誰不知道,這酒館是骯臟之地,我阿娘為了自保清白,情愿被趕出去?!眹?yán)安卿說著說著,有些哽咽。沙啞道。
“后來我阿娘帶著我去了揚(yáng)州,我問阿娘,我爹什么時候才來接我們。我娘笑了笑,沒說什么,我當(dāng)時以為那笑只是普通的笑,后來才知道那是苦笑,我娘用她所剩無幾的積蓄在郊外買了一個草房子,冬天很冷,夏天太冷,后來積蓄不多了,我娘又去了一家酒館打工。只是從姑蘇一家的頭牌舞伎,變成了揚(yáng)州一家酒館的打手,我娘每月只賺那么一些銀兩,一天三頓我們要餓上一頓,吃不飽一頓,但是我覺得很幸福,因為有阿娘在??墒牵蝗挥幸惶?,我阿娘辭了工作,去了玉清山找我阿爹,可我阿爹已經(jīng)當(dāng)上了掌門,而且馬上要和安然山掌門成婚了,我爹視而不見,我阿娘就跪在門外,跪了三天三夜。安然山掌門看到我阿娘跪在山門前,以為她是來鬧事的,便讓....”嚴(yán)安卿說到這里時,眼眶紅了。
“便讓門口的守衛(wèi),把我阿娘,扔到了山下....”嚴(yán)安卿說到這里。眼眶不禁全紅了,聲音顫抖著繼續(xù)說道,“我阿娘哪里受過這樣的苦啊,在沒嫁給我爹之前,他是姑蘇一家大戶的小姐啊....他為了嫁給我爹被趕了出來,和我爹生活在一幢破舊的樓房里,可,可誰知我阿爹會這么對她?”嚴(yán)安卿握緊雙拳,“可我娘,命大,沒死,還遇到了一個醫(yī)術(shù)高強(qiáng)的大夫,雖不能讓我娘病好,但至少能多活幾年,我娘謝過了那個大夫,撐著一口氣回了揚(yáng)州,可我娘還是病倒了,她不是皮肉之傷,是心病,我娘回來后的兩三天高燒不退,可銀子還不夠我們吃飯的,我就只能去乞討,乞討來的錢,都給我娘看病花掉了,可大夫都說治不好,我就等,等我阿娘說的那個醫(yī)術(shù)高強(qiáng)的大夫游歷到我們這兒,一年后,我等到了,可那大夫說我娘是心病,治不好,只能自生自滅,解鈴還須系鈴人。說完后還給了我們五兩銀子,說讓我照顧好我阿娘,就走了。后來有一天,我隨便繡了一點(diǎn)東西拿到街上賣,我怎么也想不到,我繡的東西能賣出二兩銀子,后來我就到揚(yáng)州城中買了一個不大的房子,請最好的大夫來看病,可都說不行,后來我賣完東西回了家,看到我娘在捂著心口吐血,我便知道我娘大限已至,她要走了。我連忙抱著我娘,我娘她說,她想再摸一下我的臉。可還沒摸到,她就睡著了....再也不會醒了...”嚴(yán)安卿低下了頭,不知是哭了還是怎了,聲音又沙啞又哽咽道,“我給我娘選了個風(fēng)水節(jié),好的地方做了目的,辦完白事我就把房子賣了,帶上我娘,最后交給我的鳳釵去了,愛樂樓當(dāng)門客,那時我也才十歲,我娘吊著一口氣吊了六年,整整六年啊....就只是為了等我爹接她,可是她死了,我爹都沒來!就在那六年時間,我不僅賣繡的東西還學(xué)法術(shù),終于,我十歲就修成了靈丹,暗月樓見我是個可塑之才,便招我為門客,我在那里待了七年,七年待罷,我?guī)熥鹫f,你可以去青山了,我便辭了門客一職,孤身前往玉清山。這次那個安然山掌門沒有把我扔下山,像我阿娘那樣。也沒有趕我走,反而把我認(rèn)成她的兒子。后來我才知道,原來她和我爹那么多年,膝下無一兒半女,為了不讓玉清山掌門流入外人之手,便認(rèn)了我。”嚴(yán)安卿抬起頭對上的是寒辭年那雙極為好看的眼眸,那雙眼眸里有星辰大海,有希望,不是他怎么裝也裝不出來純真的成熟眼眸。
嚴(yán)安卿方才察覺失態(tài),便繼續(xù)笑嘻嘻地說:“阿年,這就是我的小時候,后來的事你肯定聽過我就不細(xì)說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就先出去罷。”
寒辭年聽完了嚴(yán)安卿的小時候,覺得好像嚴(yán)安卿的表面和內(nèi)心所經(jīng)歷的不太一樣,一個表面笑嘻嘻,內(nèi)心受到了極大的創(chuàng)傷的人.....她還是不知道為什么嚴(yán)安卿能平淡地笑出來。
“哦好?!焙o年被嚴(yán)安卿的一句話打斷了思想,便跟在人身后出了門。
等他們出門后看見的并不是玉清山的正峰,而是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