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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于此,司空泠好像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半睡眠狀態(tài),眼睛都半閉上了。
她現(xiàn)在唯一的感覺,就是面前這團(tuán)好溫暖,好想抱,還有……好熟悉。
但她睜不開眼了,剛剛明明才看見了這人長什么模樣,怎么突然就忘了呢?
但她覺得抱著很安心。
“困了,冷……”
司空泠像是入睡的幼兒一般,腦袋還在衣服上蹭了蹭,像是有些睡得不舒服,眉頭微微皺著,那嘴唇也微微撅著。
若不是楚暮及時(shí)伸手挽住了她的腰,在司空泠抱過來的瞬間,她整個(gè)人都像是失了力一樣,要睡滑了下去。
聞到了懷里那人身上濃濃的酒味,楚暮不禁皺了皺眉,像是有些生氣,剛剛還冰冷冷的氣場,瞬間好像有了些溫度,同樣是有些生氣的狀態(tài),但又好像完全不一樣。
“怎么喝了那么多酒,這酒度數(shù)可高的很,不會全喝了吧?”
他說的話沒有任何人回應(yīng),因?yàn)閼牙锬侨艘呀?jīng)差不多睡著了。
楚暮像是有些無奈,微微嘆了口氣,將早已軟成一癱的人一把橫抱了起來。
看著懷里這人,睡得一臉懵懂,就好像是新生的嬰兒一般不諳世事,竟然就這么放心的在他面前睡了過去。
心里好像有某一個(gè)角落,就這么被微微觸動(dòng)到了些許。
那是從很小的時(shí)候開始,就被他不斷加固,直到灰塵布滿的角落。
懷里司空泠的臉,和印象中另一張有些相似的臉重合在一起,就連抱著的重量和感覺也都相差無幾。
楚暮知道,只要自己在往前邁出一步,就能知道究竟是怎樣,事實(shí)究竟是如何,他從前就有的疑慮,就能立馬就地解開。
只是,明明只是一步之遙,明明只是一個(gè)簡單的確認(rèn),明明是從前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
但是……臨門一腳,他放棄了。
他忽然覺得,這件事也不是非要知道一個(gè)答案不可,也許就這樣順其自然下去,也未嘗不是一個(gè)好的結(jié)果。
他不敢承認(rèn),自己竟然難得的有種害怕的感覺,害怕一旦懷疑被證實(shí),一旦所有的事情都板上釘釘?shù)穆?lián)系在了一起,那是否現(xiàn)有的一切都會被打破。
他突然就不愿意了。
所以,當(dāng)一張答案紙明明已經(jīng)放在了面前,他卻選擇不去看。
懷里抱著的,只不過是醉酒的大凌太子,他偶然碰到,順手把人送回去。
只是簡簡單單的抱著司空泠,楚暮靜悄悄的往東宮走去,眼神中沒再有任何打探的意味。
…
…
“嘶……”
一睜眼,司空泠就覺得頭疼的不行,是那種宿醉之后糟糕至極的感覺。
“我昨晚就是喝了多少酒,這酒量也太差了,明明……算了,好漢不提當(dāng)年勇?!?p> “綠蘇!在嗎?在嗎?”
“太子殿下,有什么事嗎?正巧想來叫殿下起床來著,昨日說的比武大會,聽說今天就要開始了,殿下可得趕緊過去了。”
“???這就開始了?我不去不行嗎,反正我這么一個(gè)干啥啥不行的太子,去了不就是湊一個(gè)觀眾人數(shù)嗎,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