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真面目
表小姐那毛骨悚然的笑容看得銀環(huán)膽戰(zhàn)心驚,她知道每當(dāng)這個時候,都是自己要倒霉的時候,蒼白的小臉浮現(xiàn)驚恐神色,身子一軟,不自覺跪倒在地,磕頭哀求道:“表小姐,奴婢錯了,求求你饒了奴婢吧?!?p> 聽著熟悉的求饒聲,李琦蘭一臉漠然,慢條斯理地?fù)崦约盒揲L白嫩的手指,“把東西拿過來?!?p> 知道表小姐真實面目的銀環(huán)嚇得瑟瑟發(fā)抖,那錐心的刺痛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到表小姐眼中熟悉的冷笑,銀環(huán)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熟悉的一幕同樣上演,每當(dāng)表小姐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把她當(dāng)出氣筒,拿又細(xì)又長的針在她身上扎。
最要命的是,她不能發(fā)出任何聲音,不能壞了表小姐溫良淑恭的名聲,只要她敢叫,表小姐就會扎得更狠。
有一次她痛得暈了過去,還是表小姐把她扎醒的,冷笑道:“看你還裝不裝死?”
知道逃無可逃的銀環(huán)順從地脫去了外裳,本就天氣寒冷,更是冷得上牙下牙直打顫。
李琦蘭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早已習(xí)以為常,每日處心積慮討好喬氏祖孫,討好所有人,壓抑得她要瘋了,如果不找個人好好發(fā)泄的話,她懷疑自己遲早要憋瘋。
每當(dāng)用長針在銀環(huán)身上狠狠扎下去,看到她痛得大汗淋漓,牙齒咬出血卻又不敢叫出聲的模樣,她都覺得獲得了極大的滿足,仿佛扎的不是銀環(huán),而是喬弈緋。
半個時辰過去,銀環(huán)已經(jīng)痛得昏死過去,李琦蘭心滿意足地收好長針,收拾好所有的表情,恢復(fù)了柔弱溫淑的模樣,時機(jī)未到,還得好好哄著那個庸俗跋扈的喬弈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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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這次回來之后,喬弈緋沒有如往常般外出吃喝玩樂,而是經(jīng)常窩在老太爺?shù)臅坷锫牻?jīng)商的故事。
前世的慘烈讓她徹底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靠人不如靠己。
祖父以為憑著自己豐厚的嫁妝,嫁入唐家之后,可以一世衣食無憂,可事實證明,沒有守財?shù)谋臼?,哪怕是金山銀山,也會成為他人的囊中之物。
以前她雖知曉不少生意上的事,卻沒有親手打理過,從醒來的那一刻,她就立誓要成為祖父最強(qiáng)有力的幫手,要把財富握在自己手中,而不是依靠其他任何人。
喬懷鑫看著緋兒亮晶晶的大眼睛,整個人如沐浴在驕陽下的迎春花般嬌俏可愛,興趣盎然,不禁有些唏噓。
緋兒身上留著喬家的血,從小就聰穎靈動,不過他總有個私心,覺得女兒家無需太累,反正喬家的財富足夠她奢華幾世,尤其是經(jīng)歷一些人一些事之后,他對緋兒更是無比寵溺,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從不約束。
沒想到,這次云州回來之后,緋兒一反常態(tài),經(jīng)常纏著問他生意上的各種事情,他以為緋兒到底是喬家人,天生對經(jīng)商感興趣,也沒多想,她想知道什么,就告訴她什么。
喬弈緋聽得津津有味,樂不思蜀,沒想到聽到祖父談起那些跌宕起伏的故事竟是這般有趣,看來自己身上屬于喬氏的血脈一直都只是在蟄伏,她是天生的喬家人。
富臨來了,見老太爺和小姐相談甚歡,猶疑著要不要退下?
老太爺常年奔波在外,打理生意,其中辛勞自不必說,但只要看到小姐如花笑靨,就什么疲憊都沒有了,小姐就是老太爺?shù)拿印?p> 思來想去,他還是準(zhǔn)備離開,卻聽到小姐爽利的聲音,“富臨叔,進(jìn)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