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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不死

踏風(fēng)步

虐不死 鋒清陽 3402 2021-03-05 09:23:02

  劉恒攙扶著母親,緩步而行,遠(yuǎn)遠(yuǎn)看到家門前,有一個老婦候正候在那里,平日家中鮮有來客,此人突然到訪,不知有何貴干,母子間相互對視了一眼,默契的加快了腳步。

  老婦很快便看到兩人,快步迎了上來,隔著數(shù)丈,開口喊道:“杏林啊,可把你盼回來了...前陣子你托我問的事,今早有回音了!”

  “哎喲...真是勞煩四叔婆了,您差人過來傳我過去就行了,何必大老遠(yuǎn)的跑過來,還讓您等了那么久...”劉母一臉歉意的說道,腳下的步子更快了。

  老婦一臉微笑的走了過來,一把抓住了劉母的手,眼睛卻直勾勾的看著劉恒,輕喘著氣,說道:“客氣啥,我是坐車過來的,累不著!...順道把人也帶過來了,你們先見個面?!?p>  劉恒從未見過這個四叔婆,摸不透母親是想鬧哪出,正想開口試探一下,母親卻搶先開了口,對他說道:“你先回去做飯!”

  母親剛才還在傷心落淚,此時還是順著她的意為好,劉恒放開了攙扶母親的手,禮貌的跟四叔婆打了一聲招呼,快步走回家門。

  轉(zhuǎn)身關(guān)門時,發(fā)現(xiàn)四叔婆和母親,正向遠(yuǎn)處一輛馬車走去,馬車上隱約能看到,有一個貴婦模樣的婦人,正往自己這邊張望。

  劉恒心中十分納悶,最近只要遇上婦人,一準(zhǔn)沒好事,這犯小人的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想到此他趕緊把門關(guān)了,喪著氣準(zhǔn)備去做午飯。

  米下了鍋,灶里塞了些松針,“啪”的一聲,劉恒打了個響指,紫色的靈光在松針里微微一閃,“咔滋…”一聲,灶內(nèi)無火自燃。

  正要添柴,“砰砰砰,砰砰砰…”廚房外傳入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劉恒被那聲勢嚇了一跳,猜想是母親辦事不順,憋了一肚子火,正在用力敲門,便急匆匆的跑去開門。

  “唷…”門外之人出乎他的意料,是一個初次登門的年輕人,他隱約記得此人是鄉(xiāng)里堡長的大兒子,年齡比自己稍長,平時與此人并無交集,只是在鄉(xiāng)中祠堂里見過幾次。

  年輕人一副火燒眉毛的樣子,用命令的口吻說道:“鄉(xiāng)里宗祠有急事,我爹叫你馬上過去一趟!”

  鍋里還煮著飯,劉恒想把火先滅了,側(cè)身返回屋內(nèi),說道:“勞煩等一下,我把灶里…”

  “少啰嗦,現(xiàn)在就走!”對方一臉焦急的喊道,說完便霸道的將劉恒一把扯到門外。

  劉恒猝不及防,差點跌倒,踉蹌了好幾步,才漸漸穩(wěn)住了身形,心中火苗噌的一下就起來了。

  正要發(fā)飆,卻看到門外站了二十幾個少年,男女都有,同村的就有好幾個,見到這陣勢,劉恒心中一驚,硬生生的把怒火壓了下去。

  轉(zhuǎn)念一細(xì)想,那一小撮松針,在冷灶里會很快燃盡,應(yīng)無大礙,此時宗族之事要緊,若因為怠慢而被責(zé)罰,那才是真不值,想到此,他趕緊轉(zhuǎn)身把門鎖了,加入了隊伍。

  走出不遠(yuǎn),劉恒才注意到,眾人跟自己年齡相仿,都穿著寒玉修院的院服,一身白色修袍,袍身印有一條黑色騰龍,領(lǐng)口和袖口處,繡有劉家特有的龍形印記,穿著這身行頭,走在大路上,盡顯少年英氣。

  只有劉恒是一身文士著裝,身上穿了件粗糙的棉麻大褂,走在隊伍中顯得格外突兀,眾院生都不愿與他為伍,還在私底下對他指指點點,這讓劉恒很不自在。

  隊伍來到村口,又加入了幾個院生,堡主的兒子十分認(rèn)真的清點了人數(shù),轉(zhuǎn)身大聲宣布道:“大家都跟緊了,別拖了后腿,要是有人中途懈怠,誤了時辰,別怪我爹下手重!”

  警告聲余音未了,堡主的兒子用他犀利的眼神,狠狠的瞪了劉恒一眼,眾院生見此,紛紛向他投來關(guān)注的目光,劉恒只得堆出一臉苦笑,化解那受人關(guān)注的尷尬。

  堡主兒子丟下一臉鄙視,轉(zhuǎn)身飛馳而去,眾院生緊隨其后,飛跑起來。

  劉恒也想緊跟隊伍,無奈一身大褂十分礙事,沒跑出多遠(yuǎn)便掉隊了,眾院生先是一陣蔑笑,然后都默契的開始加速,將他遠(yuǎn)遠(yuǎn)甩在身后。

  從村口到鄉(xiāng)里的宗祠,有十幾里路,穿著這身大褂肯定跑不下來,劉恒索性將棉大褂從身上扒了下來,扎在腰間上,上身只穿一了件薄棉襯,這樣就能輕松很多,能愜意的奔跑。

  劉恒自幼家貧,打柴是他的工作之一,跑個二三十里山路是常事,體力自然不成問題,只見他放開腳步一路狂奔,不久就趕上了眾人。

  見劉恒慢慢趕了上來,還一臉輕松,眾院生為都之詫異。

  跑至半程,一些體力稍弱的院生,開始?xì)獯跤?,逐漸跟不上隊伍,堡主兒子回頭看了兩眼,故意放慢了速度,讓眾院生可以喘息一番。

  等眾人呼吸稍微平復(fù),堡主兒子的右腳突然一蹬,一道淡綠芒閃過,“砰…”的一聲,他已飛身躍起一丈多高,就在身體將落未落之時,左腳再往后一蹬,又是“砰…”的一聲,他的身體即刻向前飛出了數(shù)丈,如此往復(fù)蹬踏,無需過多體力,便可在空中疾行。

  眾院生見此紛紛效仿,村道上只剩劉恒一人在苦逼的奔跑。

  “風(fēng)靈踏空步!這幫有錢人…”劉恒心中感慨道。

  眾院生此時為了節(jié)省體力,便用上了風(fēng)靈靈寶,只是最便宜的風(fēng)靈靈寶,都要數(shù)兩銀子才能買到,對于一般人家,也是一筆不小的負(fù)擔(dān)。

  “根基不牢,地動山搖…”劉恒腦海里突然冒出一句熟悉的訓(xùn)誡,一絲憂傷掛上了他的臉龐。

  那個逝去的身影,仿佛有回到了自己身邊,劉恒心中一酸,眼眶瞬間就紅了,只可惜,逝者不可追,往事不可回!只能將心中的痛楚,化作源源動力,加速、加速再加!。

  宗祠前的操練場上,眾院生飛身落下,劉恒緊追其后,幾乎同時到達(dá),眾人見他并沒有大口喘氣,只是額頭處有一絲絲汗影,呼吸竟很快就恢復(fù)如常。

  不少人跑到一半便已脫力,但眼前這書生,竟能一路緊跟在后面,而且后半段他們是踏空而行,行進(jìn)速度大增,卻還是被他跟了上來,這讓眾人大惑不解,紛紛投來疑惑的眼神。

  劉恒站定后,觀察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在宗祠門前,已排起了長隊,幾個身著修袍的長者,正在宗祠門前,測試各村孩童的靈能強度。

  “對了,這幾天是寒玉靈修院選新的日子!”劉恒思索片刻后,幡然醒悟。

  有天賦的孩童被選中后,就會上紅榜,再進(jìn)入宗祠祭拜上香,對于各家而言,這可是一件光宗耀祖的大事!

  回想年幼時,自己因為羨慕那些被選上的小孩,便瞞著母親,偷偷跑去測試,不想,剛宗祠門口,就被母親攔下,回家還被狠狠揍了一頓,心中那個苦啊!

  “今天是選新的日子,還召集這么多院生到此,應(yīng)該是要公布凌臺初試的結(jié)果,這事跟我一點都不沾邊,叫我來干嘛?”劉恒心中泛起了嘀咕。

  “今天怎么回事,遇到的盡是些煩心事,想躲都躲不了...莫名其妙叫來這里,指不定又是一樁禍?zhǔn)掳?!”劉恒心中有了一絲忐忑。

  “啪..”

  劉恒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將他的思緒打斷了,心驚之下,趕緊轉(zhuǎn)過身去,卻發(fā)現(xiàn)身后站著一個陌生的老者,正在笑吟吟的看著自己,老者的身后是一個熟悉的身影,小姨夫劉文豐。

  老者伸手捏了捏劉恒的手臂,一臉慈笑著說道:“他就是天魁的兒子?...誒唷,長得挺壯實的,虎父無犬子啊!”

  “就是他了...這是你十一爺,杵在那里干什么,趕緊叫人??!”劉文豐一臉恭敬的說道。

  劉恒立即醒悟,連忙喊了一句:“十一爺好!”

  “嗯...不錯,身姿瀟灑,氣宇軒昂,是條好苗子!”十一爺高興的說道。

  老者細(xì)細(xì)的打量了劉恒一番,看得劉恒都有點不好意思了,被看得有點尷尬,劉恒堆笑著向劉文豐靠了過去,想問清楚這老頭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宗祠傳出一陣鼓聲,十一爺突然臉色一沉,說道:“誒唷,都這時辰了,趕緊隨我進(jìn)去,差點誤了正事!”

  老者連忙引著兩人走進(jìn)了宗祠。

  老者走起路來時慢悠悠的,劉恒趁機詢問道:“誒...豐哥,這人是誰???要帶我們?nèi)ツ???p>  劉文豐狠狠敲了一下劉恒的腦殼,嚴(yán)肅的說道:“在這里要注意輩分!亂說話,找打...“

  對于劉恒來說,小姨夫是個亦師亦友的親人,平時說話開玩笑,都是肆無忌憚的,可宗祠是個講禮規(guī)的地方,劉文豐趕緊給他提了個醒。

  被訓(xùn)斥后,劉恒便收斂了,劉文豐這才輕聲說道:”十一爺是鄉(xiāng)里的宗首,統(tǒng)管鄉(xiāng)里宗親之事,至于找你來有什么事,只要跟著進(jìn)去,你自然就會知道…這次你給我長心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在十一爺?shù)囊废?,兩人在宗祠里一路暢通無阻,直接來到了相對清凈的內(nèi)堂。

  內(nèi)堂的墻上掛了三幅祖宗畫像,在貢臺前,已擺下了三張?zhí)珟熞?,左邊坐著主管鄉(xiāng)事的鄉(xiāng)尹,中間坐著統(tǒng)管全鄉(xiāng)的堡長,十一爺讓兩人在一旁靜候,自己則坐到了右邊的椅子上,在三人的左右還恭立著幾個人,看樣子像是三人的手下。

  堡長向劉文豐擺了擺手,示意他退出內(nèi)堂,劉文豐識趣向三人行禮,轉(zhuǎn)身便退了出去。

  劉恒站在內(nèi)堂中,顯得十分拘謹(jǐn),心中正忐忑之時,突然有人進(jìn)了內(nèi)堂,細(xì)看之下,發(fā)現(xiàn)來者是堡主的兒子。

  只見他快步走向自己的父親,在其耳邊低語了幾句,聽完兒子的話,堡主點了點頭,說道“你去把住內(nèi)堂大門,未經(jīng)我允許,誰都不準(zhǔn)進(jìn)來!”

  年輕人迅速退出了內(nèi)堂,出門前還狠狠盯了劉恒一眼。

  從對方的眼神里劉恒感受到了恨意,這讓他大惑不解,心里嘀咕道:“老子又沒惹你,也沒拖后腿,這恨意又從何而來呢?”

  想來想去,想不通,心理只得哀嘆道:“今日犯沖,不宜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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