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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事宮女

第十八章:一團(tuán)亂麻!

掌事宮女 城刈 2052 2021-03-12 12:03:00

  云瑤的雙眸之色瞬間凌厲起來,那墜子分明就是乞巧節(jié)那日云箋落在許府的,怎么竟會(huì)在他的手里?

  乞巧節(jié)那日是男女同席,若是許映南在,身為主家,他們一定會(huì)見過面的,且也正是乞巧節(jié)過后幾日,許夫人方才帶著許映南蹬府給老太太請安,他人不都在宣武縣,就想把這么臟的水往云箋身上潑?

  “許公子,你是哪里拾得的這東西,該歸還我妹妹才是。”她壓住火氣,并未急于發(fā)難:“乞巧節(jié)當(dāng)晚,我們離府之時(shí),我妹妹便察覺掉了墜子,可因著貴府在查女史中毒一事,大嫂子左右攔了兩次,才未曾回去尋找,怎么到許公子手里,便成了什么信物了?”

  說完,她順著人群,看向了嵐嫂子。這男女之間私相授受乃是大忌,這樣的事情,嵐嫂子也是心驚的,忙走過來瞧了瞧,點(diǎn)頭應(yīng)和:“卻是那晚阿箋丟的墜子,我只說等兩日在告訴許夫人尋來便是,事后,我也報(bào)給許夫人,只是一直未曾尋到。”

  “堂姑娘,我知道你們姐妹要好,可未見得,她所有的事情,你都知道。”許映南不慌不忙,又將墜子收了起來,看起來十分愛惜:“那日是我同她拌了幾句嘴,她惱了,要討回去罷了?!?p>  他停頓了一下,垂眸輕笑:“若你此刻請她過來,說不定,她還會(huì)失口否認(rèn),說從未認(rèn)識我呢!”

  就這樣,許映南先一步封死了云箋的路,就算云箋人親自到了這里,也是百口莫辯的。

  許映南對這件事的準(zhǔn)備和態(tài)度上,讓云瑤覺得,這件事不只是求娶云箋那么簡單了:“可當(dāng)日,你人并未在宣武縣,我妹妹如何同你起了爭執(zhí),又如何絆的嘴?”

  “乞巧節(jié)前日,我人便已在宣武縣了。”許映南欠身,彬彬有禮:“是有些公干在身,未曾露面而已。堂姑娘,婚配之事,還是父母大人詢問做主,你不必操心的?!?p>  云瑤沒有在說話。

  也并非是他拿出禮法壓制云瑤,讓云瑤無話可說,而是在云瑤的內(nèi)心里,萌生了一個(gè)更可怕的念頭。

  云箋聽見了岳姑娘和她侍女的對話,這墜子若是恰巧便是偷聽時(shí)慌忙落下的呢?

  東西被許映南拾得了,嵐嫂子又同許夫人說,正是云箋丟了東西,東西坐實(shí)了是云箋的,偷聽的人,自然也就是她了。

  岳姑娘同許映南到底是不是青梅竹馬這件事不好過早定論,但否認(rèn)的答案是許映南給的,現(xiàn)在看起來,他的話最不可信!如果許映南想要保住岳姑娘,就要封住云箋的嘴。

  把她娶回去,進(jìn)了許府后宅,生死殺罰,恐怕都是他的話了,更何況現(xiàn)如今他就能這樣信口胡說,到時(shí)候指不定能編排出什么。

  如果一切是云瑤猜想的這樣,那就太可怕了,她沒的后退了一步,身上冒出一層細(xì)密的冷汗。

  “既然哥兒讓父母做主,那托老,我就先說一句?!崩咸哪抗庠趲讉€(gè)人身上過了一遍,緩緩開口:“云箋的婚事,原也不急,許夫人既然蹬了門,我云家自然承情,只是江毅侯的信里寫的清楚,侯府的管家并兩個(gè)教養(yǎng)嬤嬤已經(jīng)在路上了,年后隨阿瑤一起回臨安,我家主事的,就只田丫頭,一個(gè)人萬萬操辦不起兩件事來,比較起來,阿瑤的事情先辦,阿箋和許家的事,咱們要細(xì)細(xì)的商量,好好的辦才行。”

  老太太不慌不忙,不緊不慢,每一個(gè)字說的都清清楚楚,即暫時(shí)穩(wěn)住了許家,也沒有把話說死,應(yīng)了云箋的婚事,云瑤聽著,難免有些羞愧,這樣的話和自己剛剛咄咄逼人的氣勢比起來,實(shí)在高明太多了。

  許夫人也是心悅誠服,連連答應(yīng):“是了是了,是我心里只想著三姑娘的好,事情做得急了,該是依著老太太的話,先辦了堂姑娘的事情才是,我們哪里大的過天去呢!”

  “如今咱們兩家有了親,眼瞧著中秋便到了,大人著我備下酒席,因著乞巧節(jié)大家不歡而散,心里愧疚,想著中秋該是在一起熱鬧熱鬧才是,州府的內(nèi)眷姑娘們也都來,大姑娘我是不敢勞動(dòng)了,還望三姑娘和堂姑娘,一定來熱鬧熱鬧才是!”

  許夫人一面說,一面又遞上來帖子,云瑤心里一團(tuán)亂麻似的,哪有心思去吃酒呢,故也就沒伸手,嵐嫂子不好讓許夫人晾在那里,只能接過帖子,口里雖然笑著,可面上也十分勉強(qiáng):“是呢,正是該多有些這樣的席面,我這堂妹,是從來不出府的,前日竟尋我要了車馬出去逛去了,可見人是開朗了許多!”

  許夫人高興的拍手,一疊聲的道:“正是這樣呢。”

  只有一旁坐著的許映南,臉色微微變了一下,抬起眼,望向了云瑤。

  許夫人來了一趟辦成了兩件事,歡歡喜喜的回去了,只是來下聘的聘禮并未帶走,她只說是來回麻煩,便撂在了這里。

  云瑤也看得出來,這許家母女對今日的事情,是勢在必得的,東西大張旗鼓的送過來,斷沒有在送回去的道理,那樣只能讓兩家臉上更加不好看。

  陪著嵐嫂子送了客,云瑤的三魂七魄只剩下一脈氣息。

  老太太長了口,云箋一時(shí)嫁不過去,她的事情可以暫時(shí)緩一緩,那自己的事情呢?臨安,那是個(gè)什么所在啊……

  石安說過,臨安城最多的就是皇親國戚,豪門顯貴,她這樣的出身在宣武縣尚且上不得臺面,再到臨安去,那豈不是更加難捱了?

  還有二伯父,前一段時(shí)間,因著新帝登基大行孝道,二伯父幾次來信請祖母回去盡孝,可祖母一封都沒回,云箋說是因著二伯父的原配早亡,如今續(xù)弦的這位又是喪夫再嫁,她自己的孩子,二伯父原配夫人的孩子,他們又一起生了些孩子……

  光這些還不算,那日在許家,她同蘇洛客氣,說過若有朝一日到臨安,必會(huì)蹬府拜謝救命之恩,現(xiàn)下到了去臨安的時(shí)候了,蹬府拜謝這事兒可怎么蹬啊!

  屋漏偏逢連夜雨……

  暈過去吧,失憶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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