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真相大白,我代表商氏在這里宣布,從今天開始,將全面停止和劉一雯女士的合作,以后,也不會再接任何和劉一雯女士相關(guān)的項目。,今天,各位記者朋友們也都在這里,也請大家可以做個見證?!?p> 葉珈妤一個人坐在偌大的客廳里,看著電視里這場被萬千媒體們關(guān)注著的記者發(fā)布會的直播。
在電視屏幕里,這些平時或多或少,都在接觸和打交道的人,此刻卻覺得有些陌生和疏遠。
隔著一層薄薄的電視屏幕,商雋正一臉冷峻,揭露著劉一雯的計劃,偶爾又看向身邊的顧傾晚一臉恩愛的樣子,葉珈妤的內(nèi)心覺得痛快之余,竟然還滋生出了一絲絲的酸楚。
“廢物,你這個廢物,真是一點用都沒有,想當年,我把你從青恒大樓前面的咖啡店門口撿回來的時候,你是怎么跟我保證的,你再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怪不得當初青恒要把你開除掉,你果然是一點用都沒有?!?p> “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配得到什么樣的機會,真是愚蠢之極!不但沒有得到我要的東西,反而打草驚蛇,讓商雋和顧傾晚他們發(fā)現(xiàn)了你的目的,現(xiàn)在好了,你的事情被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誰都知道你是個怎么樣的人,你覺得你還能在娛樂圈混下去嗎,你對我還能有什么利用價值,別給我在這里丟人了?!?p> “劉一雯,不用再說了,你現(xiàn)在對我來說,比路邊那些不可回收的垃圾來說還要沒用。你以后不要在打電話給我了,記住我們兩個人的約定,我的手里有什么東西,你最清楚不過了,一旦我有什么問題,你知道后果的?!?p> 樓上的書房中,葉慶似乎正在和人打電話,時不時地高聲憤怒吼叫著,語氣里是滿滿的不滿。
葉珈妤在樓下雖然聽的不清楚,卻也能猜出了個大概,葉珈妤不禁想起之前在青恒的洗手間的時候,她對劉一雯說的話。
“那你就好好干吧,好好地完成我父親交給你的任務(wù),不然,你也看到了,我可就是你的下場了?!?p> “只不過,至少我還姓葉,而你呢?這個世界上,有無數(shù)的劉一雯,李一雯,張一雯。葉氏永遠都在,可你憑什么覺得,你會永遠不可取代,到時候,你不過也就只是一顆廢子罷了?!?p> 她當時被劉一雯挑釁著,也實在是氣急了,才會說出那樣的話,只不過卻沒想到這些話居然一語成讖,真的變成了劉一雯的下場。
當葉慶發(fā)現(xiàn)了劉一雯再也沒有利用價值之后,就直接將她一腳踹開,甚至還侮辱她連路邊的垃圾都不如。
葉珈妤的心里不禁有些害怕,事實上,她覺得劉一雯才是自己的前車之鑒。
當她所有的利用價值都被榨干之后,不知道有一天,葉慶會不會以今天這樣對待劉一雯同樣的方式來對待自己,將自己趕出家門,永遠都不讓她再回來。
“咔噠”
葉珈妤正思忖著,樓上的書房大門被打開,可能是剛剛才發(fā)完脾氣,臉上還是滿臉的怒氣,葉慶正滿臉嚴肅地下樓。
葉珈妤聽到腳步聲,下意識地就拿起遙控,將客廳的電視關(guān)掉,拿起一邊的手機狀似無意的瀏覽著網(wǎng)頁。
葉慶走到葉珈妤的身后,停住了腳步。
“最近,好像那個青恒的徐天宇,對你很有好感的樣子,聽說,上次商氏的那個拍賣會,他是和你一起出席的,甚至還在拍賣會上,以十倍的高價買下了你的作品?”
葉珈妤低著頭,并沒有回過頭去。
“因為最近葉氏和青恒合作的項目,徐總說我們兩個人一起出現(xiàn)在公眾的視野里,有利于為我們的項目造勢,還可以制造輿論,讓更多的人知道我們,關(guān)注我們以及我們的項目。相當于不花錢,就讓媒體為我們打了廣告?!?p> 葉慶點了點頭,“徐天宇這個人心思深沉,很有謀略,之前在美國的斯坦福大學就是主修的金融專業(yè),你和他多多走近一點,不要放過可以和他相處的機會,至少可以學到不少商業(yè)上的手段和思維,如果,他要是能喜歡上你,那可就最好了,有徐氏這樣的家庭做靠山,我們?nèi)~氏以后就不用愁了?!?p> 葉珈妤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爸爸。我會好好學的?!?p> 葉慶“嗯”了一聲,沒再多說,拿起車鑰匙,就往門外走去。
葉珈妤呆呆地坐在沙發(fā)上,直到聽到引擎發(fā)動的聲音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
她拿出手機,在通訊錄里找到了劉一雯的名字,手指在屏幕前暫停了一會,才匆匆打下了一行字?!扒鋾r光咖啡館,下午一點半”,似乎是感覺有些不妥,葉珈妤搖了搖頭又刪掉。
想到今天在書房里,葉慶對劉一雯的決絕,葉珈妤還是決定重新編輯,發(fā)送了出去。
卿時光的咖啡館內(nèi),葉珈妤準時到了那邊,果然看到靠窗的座位邊上坐了一個女人。
雖然這個人帶著墨鏡和鴨舌帽,但是葉珈妤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你這個時候找我來做什么,落井下石嗎?”葉珈妤剛剛做下,就聽到了劉一雯的嘲諷。
“知道我會落井下石,你還來做什么?”葉珈妤喝了口水,不緊不慢地說道。
劉一雯沒有說話,但是葉珈妤卻能感覺到墨鏡下的劉一雯肯定是滿臉的憤怒。
葉珈妤沒有多說廢話,直接從包里拿出一個信封,推到劉一雯的面前,“這里面有一張飛往澳大利亞的機票,還有五千的澳元,這些錢足夠你可以在那里找到一份工作,離開這里吧,不要再回來了。在那里至少可以重新開始?!?p> 劉一雯看著眼前的信封,沒有說話,“為什么,我做了這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你還要幫我?!?p> 葉珈妤微微一笑,“雖然你做的事情是不對,但是更不對的是我的父親。我希望能代表他,對你做出一點彌補,就這么簡單,我的心意,就到這里,要不要接受,就隨你了。”
葉珈妤沒有理會劉一雯,拿起身后的包轉(zhuǎn)身離開。
劉一雯看著葉珈妤的背影,拿起桌上的信封,淚水一滴一滴地落在信封上,很快打濕了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