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拼了我這把老骨頭了!
一個村民指著許杏姑就說:“官爺,他們家和李秀才家是親戚,她認(rèn)識路!”
許杏姑看著那人指著自己,剛想反駁,一看兩個衙差盯著自己。
她又想到張秀娥他們稀罕的巴結(jié)著李秀才的娘,黑眼珠子骨碌一轉(zhuǎn),立即笑盈盈地迎上前問道:“官爺,他說的對,我們家和李秀才家是姻親,不知道您打聽李秀才家是有什么事嗎?”
衙差神情淡漠的掃了一眼許杏姑:“你帶路便是!”
許杏姑趕緊答應(yīng),道:“那直接上我家吧,李秀才的娘親在我家呢,你們找她也是一樣!”
兩個衙差覺得是這個道理,就跟著許杏姑上了老喬家。
大榆樹下的人紛紛聚在一起,有些好奇。
鎮(zhèn)衙的衙差怎么會來村里找李秀才,衙差的神色也不像是上門報喜,很有可能是李秀才在外面闖了禍,被官差找上門了。
鄉(xiāng)親們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來。
李徐氏正在和陳桂芝她們說著話,旁敲側(cè)擊的打聽喬玲瓏家是不是出事了。
開始的時候,陳桂芝她們還沒聽出來。
漸漸地喬芙蓉聽出了門道,看向李徐氏問道:“伯母,你怎么老打聽喬玲瓏的事情啊?”
李徐氏笑道:“不是打聽她的事情,這不是最近村里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喬玲瓏母女倆那么欺負(fù)你們,你們怎么能忍下來的???這要是換別人家,這樣的母女找就被拉去浸豬籠了?!?p> 喬芙蓉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氣,她還以為李徐氏話里話外想要打聽喬玲瓏,是有什么想法。
看李徐氏說喬玲瓏的時候滿臉的厭惡,她的心里松了一口氣。
陳桂芝剛想和李徐氏倒苦水,總算村里還有明白人能夠體諒她們的心境。
忽然許杏姑客客氣氣地迎著兩個衙差進(jìn)了家門,陳桂芝眼皮子直跳。
“二位官爺里面請!”
幾個人走出堂屋,許杏姑直接指著李徐氏,看向衙差們介紹:“這位就是李秀才的娘親徐氏!”
陳桂芝不知道許杏姑今天抽什么風(fēng),看她直接介紹李徐氏,還以為鎮(zhèn)衙里又有什么好事來報喜。
李徐氏心里卻有些慌,兒子不久前才跑了,千叮嚀萬叮囑她不要說漏嘴。
難不成他真的犯法了?
兩個衙差走到李徐氏的面前,畢竟是秀才娘,現(xiàn)在李秀才又沒確認(rèn)罪行,二個人還算客氣。
“李夫人,現(xiàn)在有人狀告李秀才雇兇殺人,齊大人命我們帶人回鎮(zhèn)衙審問,請問李秀才現(xiàn)如今在何處?”
此言一出,滿院子的人都呆住了。
喬芙蓉小臉頓時慘白,緊緊的抓住了張秀娥的手。
偏偏還是張秀娥受傷的那只胳膊,拽疼了張秀娥,趕緊撇開她,換了一只手。
李徐氏聞言,頓時跳了起來?!安豢赡?,這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王八犢子告黑狀,我兒子昨兒就去了臨鎮(zhèn)讀書去了,怎么可能雇兇殺人,雇的誰,殺得又是誰?”
“雇傭了幾個跑船工,殺害你們村的喬玲瓏,現(xiàn)如今他們都在鎮(zhèn)衙公堂等候,還請李夫人配合一下!”
聽到喬玲瓏時,在場的人除了許杏姑,其余人都滿肚子憤怒。
李徐氏直接擼起袖子,道:“瞎說,我兒子如今已經(jīng)去了臨鎮(zhèn)讀書,昨日晌午過后就走了,不可能雇兇殺她,那個小賤蹄子就是存心告黑狀,官爺,你們可千萬不能被她騙了,那個小賤蹄子心思惡毒著呢,她這就是存心毀我兒名聲,我這就跟你們?nèi)ス脤χ?!?p> 兩個衙差聽見李徐氏說的信誓旦旦,神情一點(diǎn)也不像是撒謊,只好領(lǐng)著李徐氏回了鎮(zhèn)衙。
喬芙蓉站在原地,穩(wěn)住了心神過后,立即看向陳桂芝哭訴道:“奶奶,玲瓏妹妹這是恨毒了我,存心要?dú)У粑蚁掳胼呑拥男腋#琴F成有個好歹,我和腹中的胎兒還怎么活啊,嗚嗚嗚……”
說著,喬芙蓉一下子伏在了陳桂芝的肩頭,假裝啜泣。
陳桂芝心疼地不行,趕緊輕拍著她的后背安撫。
“乖孫女不哭了,哭傷了身子可就虧了,那個小賤貨既然如此心狠手辣,那奶奶也不必和她們講情面,你在家好生歇著,我這就去鎮(zhèn)衙替你婆婆撐腰,實(shí)在不行,我這把老骨頭賴在公堂上也要狀告一番那個不孝的孽畜,讓她脫層皮!”
陳桂芝又想到這幾日的屈辱,反正都撕破臉,沒了臉面,她還有什么可怕的!
如此,陳桂芝立即出門,去地里喊了大兒子喬遠(yuǎn)河陪著自己一起趕去了鎮(zhèn)上。
鎮(zhèn)衙公堂里。
稍作休整了一會,等到衙差們帶著李徐氏回來,齊魯才又從后院走上公堂,繼續(xù)審案。
喬玲瓏有些意外,怎么將李徐氏帶回來了?
衙差們匯報了一聲,李徐氏立即跪在地上跪拜控訴。
“齊大人,我兒子李貴成昨日就去了臨鎮(zhèn)友人家中,然后前去那邊求學(xué),怎么可能會雇兇殺人啊,都是喬玲瓏因?yàn)橹暗倪^節(jié),在這里告黑狀,存心抹黑我兒名聲,他可是一個讀書人啊,萬萬不會有這么惡毒的心思,還請齊大人明察,還我兒清名!”
一個讀書人的名聲,有多金貴,齊魯深知。
現(xiàn)在喬玲瓏和李徐氏各執(zhí)一言,兩個人的神情都不像是說謊,齊魯有些猶豫。
喬玲瓏?yán)淅湫表艘谎劾钚焓?,隨后看向齊魯,雖跪在堂下,可喬玲瓏的身子骨筆直,充滿了自信。
“齊大人,民女認(rèn)為李徐氏的話不足為信,若是他們家不心虛,哪怕是去了臨鎮(zhèn)讀書又如何,叫來公堂當(dāng)面對質(zhì),是不是他立即一清二楚,民女認(rèn)為此時李貴成不在家,很有可能這就是李家母子倆的一個計謀,為了躲避指認(rèn)!”
“再說了,這幾個壯漢被抓的時候說了那秀才公也在場,躲在暗處,那他就只能是今天才逃竄走的,大人只要審問清楚,去的哪個鎮(zhèn)子,誰家讀書,我相信現(xiàn)在派官差去追,沒準(zhǔn)還能趕在李貴成之前抵達(dá)那個地方呢!”
齊魯稍稍猶豫了一下,覺得喬玲瓏說得有道理,看向李徐氏問道:“徐氏,你說你兒昨天就去了臨鎮(zhèn),那他去了誰家,可有地址?”
李徐氏的眼珠子亂瞟,猶豫著要怎么回答。
萬一說錯了,那就是作偽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