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雪儀被兩個孩子輪流背著往回返,她本來想自己下來走,但是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腿用不上勁,膝蓋骨碎了。弟弟感覺很驚訝,自己只是在衣柜上鉆了一個洞傷到了柳雪儀的臉,可她的膝蓋骨怎么會碎呢?想問柳雪儀,可她根本說不了話,索性干脆就這樣慢慢挪回去算了。
可一個成年女性,對這兩個十幾歲的孩子真的是有些沉了,距離別墅不到一公里的路程,再加上下山路到處都是亂石,幾個人走的異常緩慢,中途還休息了一會兒,最后到了下午才走到了家門口。
“哥哥,咱家的窗簾怎么都拉起來了?”弟弟問道。
“呼,呼,啊?嗯......”哥哥累得不行了,這一路上主要是他背著柳雪儀,把自己累的不行,他現(xiàn)在只想著該怎么說才能得到屋子里警察叔叔的原諒,同時最好是還能盡量減輕弟弟的罪責。
柳雪儀看了看停在院子里的漢蘭達,知道羅勇他們幾個還在屋子里,她現(xiàn)在有些憤怒與興奮,那遭到背叛與惡意后的怒火以及對愛人的想念使得她迫不及待地想見羅勇,但內(nèi)心又有一絲絲的愧疚,對兩個善良的孩子的愧疚。自己潛入他們家圖謀不軌,孩子不小心傷到自己后又想救自己,最后他們還背自己回來,殊不知前方已經(jīng)不再是他們的家了,而是一片賊窩。
兄弟二人走進院子里的大門,站在防盜門的臺階上,剛要伸手敲家里的防盜門,突然門自己就打開了,從里面伸出兩雙手,一把揪住兄弟二人拖了進來,柳雪儀一下子失去了平衡,直接從哥哥的背上摔了下來。
柳雪儀抬起頭,看見小侯和老魏正在用繩子把兩個少年捆住,手腳麻利絲毫不拖泥帶水,而兄弟兩人則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眼睜睜地看著兩個穿著警察制服的人粗暴地把自己綁起來。柳雪儀張了張嘴,可實在是疼,只是用很小的聲音擠出了一個“別”字。
羅勇趕了過來,想把柳雪儀扶起來,沒能成功。羅勇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柳雪儀嘴上全部是血跡。剛才柳雪儀倒在地上,凌亂的頭發(fā)遮住了自己的嘴。
“怎么回事?誰傷著你了?那兩個孩子嗎?”羅勇皺著眉頭問道。
柳雪儀搖了搖頭。
“你先把她抱進來再說,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你進來?!睆垳f道。
柳雪儀被羅勇抱了起來,進了屋上到了二樓,把她放在了一張床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去那里了?臉上和膝蓋上的傷是怎么回事?”羅勇問了一連串問題,柳雪儀即便嘴沒有受傷也難以回答,而現(xiàn)在的她能做到的只是舉起手指一指自己的嘴唇然后搖搖頭。
“腿怎么樣,能動嗎?”張湯在一旁問道。
柳雪儀也搖了搖頭,而眼神突然變得凌厲了起來,張著嘴想說什么,可還是什么都說不出來。柳雪儀希望羅勇能看到自己對他有想說的話,可就在這時張湯走到了門旁。
“羅勇,出來和你商量一下下一步的打算?!?p> 羅勇站起身回過了頭,沒能看見柳雪儀的動作,就這么直接跟著張湯出去了,留下了柳雪儀一個人在床上孤零零的躺著。
兩個人下到了一樓客廳,大家都在那里等著了。
“那兩個孩子讓我給綁回屋子里見他們爹去了?!毙『盥氏乳_口,似乎覺得這是一件值得論功行賞的事情。、
張湯點了點頭,看了羅勇一眼,接著說:“柳雪儀回來了,咱們可以找李鴻齊要錢了吧。”
剛說完,小侯,老魏和張力就都盯著羅勇一個人,眼中的不滿都快要噴出來了。他們幾個已經(jīng)偷偷商量了,如果李鴻齊要是再說一個“不”字,幾個人就一擁而上直接把他在這里做掉。
“不......”羅勇開口了,大家瞬時握緊了拳頭,張力把手放進褲兜準備掏出從廚房拿的一把尖刀。
“不能再拖延了?!绷_勇打了個嗝,這才把話說完,眾人這才放松了下來。張湯則拍了一下手說好,便準備行動。
此時,兄弟兩個人被綁著扔進了哥哥的臥室,兩個人還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不過當哥哥看到了被綁在床上的父親和那位女鄰居時,瞬間明白了什么。
“爸,他們不是警察?”哥哥小聲問道。
“兒子,你倆咋回來了,為什么不在外面待著???你們......唉?!崩铠欭R哀嘆道。
“爸,我闖禍了,我把一個藏在咱家衣柜里的女人給弄傷了。”弟弟紅著眼哭道。
“沒事,沒事的,你放心,有爸爸在呢?!卑职职参康?,臉上正努力擠出一絲笑容。
“爸,對不起,耽誤你今天公司上市了。”哥哥把頭歪到一邊,嘟囔道。
“你們沒事就好,你們沒事就好。”李鴻齊眼睛有些紅,他知道自己平時很少抽空陪在兩個孩子身邊,再加上妻子的離世,使得老大一直認為自己把公司看的比家庭要重許多。
“我害怕,害怕你知道我傷了人認為我給你的事業(yè)拖后腿,害怕你不要我了?!钡艿軟]有忍住,直接哭了出來。哥哥不知道父親是否是真情實意,但是也明顯對父親的態(tài)度有一絲動搖,轉(zhuǎn)過臉,也能明顯看出眼圈紅了。
李鴻齊很想一把抱住這兩個孩子,把他們兩個擁進自己懷里,保護好他們兩個。自己已經(jīng)失去了妻子,而如果再失去兩個孩子......李鴻齊簡直不敢再想下去。自己現(xiàn)在身上被繩子綁著,脫不開雙手,而且現(xiàn)在這個情況可遠遠談不上什么安全。
“哼,父子團聚,還真是令人感動的景象呢。”就在這個時候,臥室的房門被推開,一道瘦小的身板進入了房間,嘴上掛著猥瑣的壞笑,在他后面還跟著兩個魁梧的壯漢,同樣的不懷好意。一時間,臥室擠滿了四男一女和兩個孩子,使得本來并不算小的空間也顯得有些擁擠。
來者不善啊。李鴻齊心里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