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公園里的奇異景象
第五章：公園里的奇異景象
第二天早晨去上班，天氣大好，晴天，萬里無云，給人一種風和日麗的感覺。
杜曉峰心情不錯，當然是不錯了，一個周末的時間，他已經(jīng)從身無分文還有外債的人變成了腰纏幾十萬的人了，雖然談不上有錢，但是吃喝肯定不愁了，這還不說，居然和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能夠搭訕了。
杜曉峰本來就是沒有什么大志向的男人，本想著能夠在這個城市買房娶媳婦，有一個體面的工作就行，現(xiàn)在突然之間實現(xiàn)了有點錢，又能和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說幾句話，仿佛他畢生的愿望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大半，當然是很高興了。
下樓沒有看到馬尾巴女孩子，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失落，他想可能晚上回來能見到吧?，F(xiàn)在他要去吃早飯。
突然，電話響了，一看是主管肖劍的。
杜曉峰趕緊接起了電話。
“你現(xiàn)在趕緊去公司，今天的任務是帶著老板九歲的兒子去動物園”。
肖劍很是著急地說道。
“去動物園干什么”？
杜曉峰一臉的蒙蔽，忍不住問道。
“哎呀，”
肖劍很是不耐煩地說道，語氣里滿是抱怨，似乎在說，讓你去你就去，問那么多干什么，但是還是解釋了一下：“老板的兒子馬上暑假開學了，但是寫一個喜歡的動物的作文還沒有寫，就讓他爸爸帶他去，老板不想去，就讓我派一個人，老板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單位了，你現(xiàn)在立刻打車去單位，回頭我給你報銷路費”。
說的這么緊急，杜曉峰只有照辦，打車來到單位，老板果然已經(jīng)來了。老板見杜曉峰來，說，“小杜，你就負責跟著我兒子，他愿意玩什么就玩什么，想吃什么你都給他買，除了吃的，其他的東西不允許買”。
杜曉峰點頭答應。
這是一個九歲的男孩，個頭已經(jīng)足足有一米五高了，肥嘟嘟的，一笑，眼睛都沒有了，瞇著一條縫看著杜曉峰。
“你叫什么名字，小朋友”？
杜曉峰問。
“叔叔，我叫陳龍”。
陳龍興沖沖地回答道。
陳龍的脖子上掛著一個單反，身上穿的是多個口袋的專業(yè)服裝，頗有點專業(yè)人士的感覺。
“嗯，好名字”。
杜曉峰夸獎道，其實不是拍馬屁，他聽完誰的名字都這么說。
“叔叔，我告訴你一個小秘密，你不要告訴我爸爸啊”。
孩子的興致很高，笑呵呵地說道。
“嗯”。
杜曉峰點了點頭。
“其實，我不是要寫什么最喜歡的動物作文的，那是我騙我爸爸的，就是想讓我爸爸帶我去動物園”。
陳龍有一絲神秘兮兮地說道。
“不寫作文，就是想去動物園玩玩”。
杜曉峰表示吃驚。
“其實，也不是玩，我是幫助我們班的班花佳玉弄照片的，要不，我?guī)鄼C干什么，就是為了拍照的”。
陳龍為了顯示他說的是實話，舉了舉手中的相機說道。
“班花，你知道什么是班花嗎？你才幾歲啊，才上幾年級啊”？
杜曉峰有些驚訝地問。
“當然知道，我九歲了，上三年級了，班花就是我們班上長得最漂亮的女生”。
陳龍以為杜曉峰看不起他，有些生氣地說道。
杜曉峰笑了笑，心道，這孩子前途無量，小小年紀就開始研究女生了。
“那你幫她干什么，她自己不能照相啊”？
杜曉峰有點故意地繼續(xù)問道。
“我喜歡他，我還準備長大和他結婚呢”？
陳龍很是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道。
杜曉峰差點笑出來。
“結婚，你知道什么是結婚嗎”？
杜曉峰忍不住又問。
“知道，結婚就是可以隨便親嘴了，還可以生寶寶了”。
九歲的陳龍，孩子的臉上一副不屑的樣子回答道，似乎再說，你都那么大了，連這個都不知道？！
我擦，現(xiàn)在‘年輕人’都這么成熟了嗎？還是自己發(fā)育的太慢了？想想自己當年，別說三年級，就是初三的時候，還只是想著踢足球，打群架，上樹掏鳥窩，下河抓魚，甚至都不敢和女生走在一起，要不然自己也不能到了大學畢業(yè)還是光棍一根。
杜曉峰感嘆這世界變化實在是太大了，自己還沒有結婚，感覺自己已經(jīng)成老人了。
當然，他也得另眼相看這個不過九歲的頗有些男人味的小男孩了。
來到動物園，杜曉峰就是一個跟班，跟在陳龍的身后幫著陳龍拿東西，給陳龍買水買飲料，一個上午，陳龍幾乎是不知疲憊，動物園里面所有的動物都被他拍了一遍。
杜曉峰則聽著那些動物的抱怨，不是抱怨自己的窩太小了，就是抱怨今天給的東西太不好吃了，但是更多的則是抱怨這地方太小了。
城市里寸土寸金，能拿出這么大地方給你們建專門的地方，已經(jīng)不錯了，杜曉峰暗暗地想。轉念又一想，這些動物也真夠可憐的，原來在大自然里隨心所欲，現(xiàn)在呢？
他們是拿自己的自由換了一個鐵飯碗。
有得必有失啊，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什么時候都是這樣。
動物園的動物總算是拍完了，兩個人才坐在動物園里面的一個涼亭上休息。
不遠處的一群人引起了杜曉峰的注意。
這個動物園在城市的郊區(qū)，但是靠近穿城而過的江水，距離這不遠，還有一個江心島，沒有進行開發(fā)，主要是一些水鳥的棲息地，據(jù)說多的時候，那江心島上有上萬只水鳥。
四五個穿著制服的人員撥開人群，引導著兩三個學者模樣的人走上了兩艘小艇，直奔江心島。
……………………………………
“你說說，那些鳥怎么就想著自殺呢”？
一個老人很是不解地問道。
“是啊，一連三天了，不會是有什么大的災難吧，聽說這些鳥啊，野獸啊，都是能夠感覺到大自然的…………”。
一個戴著禮帽的老人說。
“老哥，可不要瞎說，你看政府不是派人來調查了嗎？聽說那是著名的鳥類專家，是省里很有名的，聽說他還在國際著名雜志上發(fā)表過論文呢……”。
………………
從這些人的話語中，杜曉峰隱約知道，那就是江心島上有一群水鳥自殺。
………………
水鳥自殺？
………………要說以前，他認為這是大自然的行為，可是現(xiàn)在他能聽懂鳥獸的語言，是不是能夠從中得到一些信息呢？
正想著，有人馬上高喊道，“快看，他們又開始了”。
立刻，眾人的目光吸引到江心島上。
只見一群水鳥圍著江心島飛，然后高高地飛起，等飛到大約有百米高的時候，猛地一個俯沖，狠狠地砸在地上，盡管距離江心島很遠，似乎都能夠聽見那瘆人的啪地一聲落地的聲音，然后是血肉模糊的水鳥小命就沒有了。
有人趕緊拿起相機拍下這一幕，還有人拿起了望遠鏡，一邊看一邊嚷嚷著，“哎呀，都是摔的死死的呀”。
“八九十米上百米高的地方，那么快的速度，肯定摔死啊”。
………………
人群又開始議論起來。
鳥類專家讓人開大喇叭驅散了群鳥，但是還有個別的水鳥仍舊一往直前…………。
杜曉峰本想也去看看的，但是他因為要跟著陳龍，只能暫時地壓抑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陳龍除了照動物的照片，很快就對動物園的東西沒有了興趣，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把動物園拍了一圈之后，就提議要回家了。
把陳龍交給老板之后，杜曉峰的心思就回到了那群鳥，下班之后，他專門去了一趟動物園，動物園里已經(jīng)沒有上午那么多的人，江心島已經(jīng)也很平靜，已經(jīng)沒有自殺的鳥兒了。
“上午不是聽說有鳥在江心島自殺，專家還來了嗎，什么情況”？
杜曉峰問在公園里溜達的一個大爺?shù)馈?p> “還能怎么樣啊，那些鳥怎么趕也趕不走，那可是要死的鳥，肯定趕不走，專家也沒有辦法，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就撿了一些死鳥回去研究去了，這種事情，誰知道呢”？
老大爺說。
杜曉峰想借公園的小船去江心島，被公園的管理人員叫停了，說專家走的時候說了，在沒有弄清鳥為什么自殺之前，不允許個人去江心島。
“為什么”？
杜曉峰問。
“專家擔心有可能是病毒導致了水鳥自殺，因此特意把江心島全部都消殺了一遍”。
“哦，是這樣啊”。
……………………
杜曉峰只能暫時作罷。
走在回家的路上，杜曉峰忽然一拍腦門，“我可以讓那群鴿子幫忙啊，自己怎么忘記了這個呢”？
他看看太陽馬上就要落山，知道就是現(xiàn)在趕到江畔公園，估計那群鴿子也不在，就只好先回家了。
回到小區(qū)，杜曉峰特意在路口站了一會，他想看看是不是能夠偶遇一下那個馬尾巴女孩子，他現(xiàn)在有點后悔，自己怎么就沒有要人家的電話呢，轉錢的時候應該直接加微信好友啊。想來想去，當時就是想裝一下子正人君子，如果是加了好友再轉賬，不就留下人家的聯(lián)系方式了嗎。
也對，如果不裝正人君子，估計連和她交往的可能都沒有。
杜曉峰安慰自己說。
帶著一點小小的遺憾，杜曉峰回到自己的出租房。
一夜無話，杜曉峰的腦海里滿都是那些騰起然后自由落體摔死的水鳥，那凄慘的一叫，揪的他心都是疼的。
這一個晚上，他一只想著那個畫面，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甚至馬尾巴女孩子的笑容都忘記了。
第二天一早天剛剛蒙蒙亮，他就起床，帶著一些米飯和面包來到了河畔公園的草地上。
鴿子也是早起的動物，已經(jīng)開始在草地上尋找各種各樣的吃的，那只頭頂一撮白毛的雄性鴿子最先看到了杜曉峰。
“今天你怎么來這么早”？
那鴿子有些驚訝地問道。
杜曉峰把帶來的食物打開，隨手撒在旁邊的草地上。
“江北動物園的江心島上有水鳥自殺你知道嗎”？
杜曉峰問道。
那鴿子搖了搖頭:：“不知道”。
“你能不能幫我問問，問問他們?yōu)槭裁匆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看看我能不能幫助他們”。
杜曉峰說。
“你來這么早就為說這個事情”。
那個鴿子問。
杜曉峰點了點頭。
“這不是什么大事情，我現(xiàn)在就可以找?guī)讉€同伴過去問問，你稍等一下”。那白頭鴿子說道。
杜曉峰找了一張椅子坐下，看著幾只鴿子飛向江水的另外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