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到過?難道是她的司機搞岔了?
沈之謹這么一想著,轉身就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之謹,之謹?!?p> 姚雨沐本就時刻注意著外面的動靜,從沈之謹出現(xiàn)在802門口的那一刻她便知道了。
可她還沒有真正的死心,還想看看沈之謹?shù)姆磻迷俳o二人一個機會。
可從沈之謹出現(xiàn)的那刻直到離開,他竟都沒提起過自己的名字。
“之謹,之謹?!币τ赉逭驹谛P處沖著沈之謹?shù)谋秤按舐暫爸曇糁葑屓藷o法不為之動容。
“沈之謹?!?p> 就在姚雨沐連名帶姓的叫沈之謹時,對方終于是停下了腳步,跟著轉過了身,就這么木納地看著姚雨沐,也不說話。
“之謹,之謹,你為什么不接我電話?”姚雨沐邊問邊擦著淚,那梨花帶雨的小模樣還真是……
“雨沐?!?p> 終于聽到自己的名字從沈之謹?shù)目谥姓f出來,這不禁讓姚雨沐有些激動。
看到姚雨沐這幅模樣,可憐之余,沈之謹也想到了自己總結過的原因,轉念一想,有些話也是時候該說明白了。
于是又轉過身向802走去。
在經(jīng)過姚雨沐的身旁時還特意停頓了下,最后還是獨自坐到了沙發(fā)上。
“雨沐,過來坐?!?p> 不同于往常的柔情似水,沈之謹在喊姚雨沐的名字時冷冰冰的,仿佛方才脫口而出名字主人是個完全陌生的人。
“之謹。”姚雨沐回過頭看了眼保鏢的位置,原本兩旁的保鏢竟只剩下了周霆一人,估摸著是看沈之謹進來,所以給祖漫寒通信去了。
這些她都不用去管,現(xiàn)在最要緊的就是重新挽回沈之謹?shù)男摹?p> 就在姚雨沐一步一步朝沈之謹走過去的同時,沈之謹?shù)囊痪湓挿路鹎缣炫Z,竟是直接將姚雨沐炸得天暈地轉。
“雨沐,對不起,我——我從未愛過你。”
他說的話跟祖漫寒一模一樣,不出意外的話,下一句就應該逼迫自己退婚了吧?
“之謹,之謹,這些你都是騙我的,對不對?你肯定是騙我的?!币τ赉逯苯訂蜗ス蛟诹松蛑?shù)耐冗?,伸手就要去抓沈之謹?shù)碾p手,只是被對方很快的給躲了回去。
姚雨沐就這么直直地盯著沈之謹看,嘴巴哆嗦了半天,一個音都沒發(fā)出來。
“對不起,雨沐,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錯在我。”沈之謹?shù)降资巧斐鲇沂謱⒁τ赉宸銎饋碜诹俗约旱呐赃?“從前我也覺得我很討厭然然,討厭她的不思進取、懶惰又矯情,可自從她跟尚越彬在一起的那刻起,我才知道我愛的人是她,因為我嫉妒尚越彬嫉妒的發(fā)狂?!?p> “你這么說,那我呢?那我又該怎么辦?”姚雨沐站起來用手指著自己心臟的位置:“沈之謹,你真自私,你真自私?!?p> 知道顧氏每年都會去學校招應屆畢業(yè)生,所以自己提前去京大物色了幾個人,雖然最后只有田麗一人應聘上了,可也聊勝于無。
做的這些都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沈氏,沈之謹!
他一直派人跟在自己身后,那些事,她就不相信他完全不知情。
“雨沐,對不起,我會補償你的。明天正式解除婚約后,我會給你五百萬,這筆錢足夠你這輩子衣食無憂了?!?p> 只有他跟姚雨沐順利解除婚約才能在顧宸銘的婚宴上名正言順的求娶顧然。
至于顧然和尚越彬之間的一切……
想到這,沈之謹不禁瞇著眸子盯著立在自己身旁的姚雨沐,跟著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當著姚雨沐的面給甄田去了個電話:“我是沈之謹,你說然然在哪?”
沈之謹直接當著姚雨沐的面按下了擴音鍵。
不出沈之謹?shù)念A料,甄田又將姚雨沐所在的公寓名字報了遍。
突然的,沈之謹將電話掛斷就站了起來:“雨沐,你知道的,我向來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的欺騙?!?p> “之謹,之謹,你聽我解釋,那甄田確實是我派過去的,可他那么講也是我沒有預料到的,再說了,我之所以委托他去找你,也——也是因為我自己根本就聯(lián)系不上你啊!”
沈之謹?shù)难凵窕薨挡幻鳎故前腠懞蟛盘鹆祟^:“那你也不該以然然的名義誆騙我過來?!?p> 沈之謹說完直接朝門口的方向走去,就在一只腳即將邁出門檻的時候竟又停了下來:“明天上午九點大劇院不見不散,過時不候,你知道我的。”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802。
沈之謹就是那么的絕對,就是那么的絕情。
在乎了,你就是世間珍寶,不在乎了,你還不如路邊的一株小草。
“哈哈哈,哈哈哈……”姚雨沐突然仰天大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她就哭了。
她何其可憐,就算是被人虐待致死也不會有人給她撐腰的。
她沒有父母,沒有兄妹。父母?等等,姚雨沐仿佛才想起父親這個詞,跟著慌忙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翻找著手機號碼。
從頭翻到尾竟都一無所獲,就在萬念俱焚之下,姚雨沐打開了黑名單。
只見上面署了個‘畜生’備注。
這是她的父親,因為傷人搶劫事件被抓入獄,做了十多年的牢才回來的。
姚雨沐想了想,最終還是按下了姚天章的電話。
那姚天章此時正歪坐在躺椅上翻著沈之謹和自家女兒訂婚的照片看呢。
沒想到還有人會給自己打電話,當他瞇著眸子看清了來電提醒時,手一哆嗦,竟是直接將手機掉到了地上。
趕緊伸出雙手在褲子上擦了下,潤了下嗓音,這才聲帶顫抖地接通了電話:“喂,雨——雨沫!”
“是我,是我,爸,我明天就要在大劇院和之謹解除婚約了,你,你能過來嗎?”
盧翠芝之所以會搭把手把自己養(yǎng)大還不是因為村里的低保,除了要錢外想要她給自己撐腰,除非是天上掉餡餅了。
“解除婚約?”姚天章跟在姚雨沐的音后重復了句,當即就激動得坐了起來:“雨沐,你快跟爸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