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由于頭天晚上被不速之客打擾而沒有練功的金玉,早晨起的格外早,在屋里練了會兒瑜伽和拳腳功夫,出了一身汗才滿意。
或許是老天爺格外照顧她,不光有能收物的不明空間,而且她的力氣日益見長,簡直讓金玉不要再滿意!
“有力氣才能橫著走!”
金玉輕輕抱起臥室的實(shí)木大桌子后,然后又輕放下,滿意的點(diǎn)頭。
“小姐,您起了嗎?”
珍珠在外室詢問,定是聽到了動(dòng)靜。
“起了!”
說著,金玉放下高高挽起的袖子,然后過去坐在床邊兒,裝作一副剛起床的樣子。
“小姐,請洗漱?!?p> 珍珠進(jìn)來后,后面跟著的喜珠連忙端著溫?zé)岬南茨標(biāo)M(jìn)來,把臉帕放入盆中,就伺候金玉洗漱。
洗漱完,金玉坐在外室準(zhǔn)備用早餐,還沒提起筷子,就有人上門兒來。
“表小姐倒是起的早!這都吃上早膳了?”
袁三夫人——?jiǎng)⑹希M(jìn)屋就陰陽怪氣說,然后三掃了幾眼內(nèi)室,見就上前立在餐桌前打量金玉的早餐,眼里滿是不快之色。
而站在門口,眼睛紅腫萎靡不振的袁貴香,再三猶豫后才,咬牙進(jìn)屋,立在三夫人身后不說話。
這是來者不善!
金玉也抬頭掃了這對母女一眼,就知道她們?yōu)楹味鴣怼?p> 可是她沒理會,拿起筷子先開吃。
這老話說的好,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況且,這母女倆還不是什么好玩意!
金玉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直接把她們當(dāng)空氣。
“小姐喝碗粥,這米還是我們家送來的!”
珍珠立馬給金玉盛了一碗白米粥。
米粒兒晶瑩剔透,熬的粘稠軟糯,光聞這味兒,就知道定是不錯(cuò)!
“是不錯(cuò),這米精貴,給別人吃可惜了!”
金玉喝了一勺軟糯清香的米粥,就說出這話。
一旁滿心不快的三夫人聽聞,臉色更加難看。
可惜!
這不就在說他們侯府么!
不過這米確實(shí)難得,產(chǎn)量不多,每年總產(chǎn)量的大半都送進(jìn)宮,侯府也是借著滿家的光才能吃上這等精貴糧食。
三夫人雖然沒有日日吃,可一個(gè)月里總能喝上幾次這種米熬的粥,那滋味,自是沒話說!
不過,此時(shí)她擔(dān)心以后再也吃不到這口,臉色便略微收斂幾分。
“表小姐小小年紀(jì)架子十足,我這個(gè)長輩上門兒也不起身招待?!?p> 三夫人心里擔(dān)憂是真,可瞧不上金玉商賈之女的身份也是真,因此,這款擺的很足。
“長輩?”
“是??!我乃侯府……”
“你是我哪門子長輩?”
袁三夫人一臉洋洋自得,剛剛想要長篇大論說教金玉一番,沒成想就被這話問的一臉愕然。
“你怎能這般狂妄?我看你是一點(diǎn)沒有規(guī)矩,到底是商戶出身……”
“沒錯(cuò),我是商戶出身??墒巧虘舫錾碛惺裁磥G人的嗎?”
金玉放下筷子,盯著三夫人眼神全然冰冷。
“三夫人出身很高貴嗎?不也是沒落戶出身!”
“你……”
沒落戶!
這是三夫人娘家的真實(shí)情況,也是她不愿被別人提及的事。
“誰給你臉來嘲笑我?”
金玉起身,雙手抱胸圍著母女倆轉(zhuǎn)圈兒打量。
“從頭到腳穿我滿家的,一日三餐吃我滿家的,還心狠手辣害我性命,這會兒倒恬不知恥的跑來我面前取笑我!給你臉了是嗎?”
這毫不留情面的話,讓眼前的母女倆臉色大變,恨不能生吞了金玉。
“大清早上門兒,是想惡心誰?”
“你……我再怎么也是侯府三夫人,你這般口出狂言,就不怕被別人知曉?”
三夫人咬牙切齒,盯著金玉威脅質(zhì)問。
“侯府三夫人?在我這里屁都不是?!?p> 金玉這硬氣豪橫的話,簡直把三夫人氣的直拍胸口。
袁貴香也一臉詫異,含恨的盯著金玉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
可能也在想,金玉怎么敢說這話!
一旁的珍珠也滿不敢信,可心里卻痛快極了!
小姐很猛,她喜歡!
喜珠則眼冒星光,一臉崇拜盯著金玉。
小姐很厲害,她也要學(xué)!
而屋外剛到的幾人,聽金玉這話就停下腳步。
“你只是一個(gè)小小侯府三夫人就這般目無王法,我還以為你是王妃,或者是皇后呢?”
“閉嘴,你閉嘴……”
三夫人被金玉這話嚇得嘴皮子直哆嗦,面色猙獰大聲呵斥金玉閉嘴。
王妃?
皇后?
這話是隨便能說的嗎?
若是傳出去……
光想想就后怕,這后果她也擔(dān)不起,侯府也擔(dān)不起,三夫人終于害怕了!
“這就怕了?大清早來給我找晦氣誰給你的膽子?”
“我……”
“怎么進(jìn)來的怎么給我滾出去,然后把我滿家所有東西一件不落還回來。還有那兩千兩銀票一起,我出門兒之前若是見不到,后果自負(fù)?!?p> “簡直欺人太甚!這里是侯府?!?p> 三夫人氣的差點(diǎn)兒仰倒,看著又坐回餐桌的金玉就咬牙切齒,出口強(qiáng)調(diào)。
“侯府?很厲害嗎?不也靠我滿家養(yǎng)著!”
金玉說著,余光掃了一眼門口,便又提起筷子接著吃早餐。
“你……怎么趁火打劫?”
“打劫?”
金玉冷笑著盯著三夫人。
“趁我沒發(fā)火滾出去,若不然就三千兩……”
“母親……”
袁貴香被金玉冰冷的眼神嚇得直打顫,拉著三夫人只想離去。
“我要是你們,就乖乖回去收拾東西,因?yàn)楹蠊銈冋鎿?dān)不起。”
“那些東西是你滿家送與我們的,哪有送給別人又討要回去的道理?”
“以前沒有這個(gè)道理,今日起就有了。”
“況且,你也說了是別人,我滿家的東西憑什么要給別人?”
“再說,我家的東西就是拿去喂狗,也好過給你們這些人?!?p> “你……你欺人……”
“這些年,我滿家送了那么多東西與銀票給侯府,你們不但不感恩戴德,還覺得理所當(dāng)然!一邊享受著滿家的好處,一邊嫌棄滿家商賈出身,還想要害我性命,真是當(dāng)了婊子又立牌坊,我就沒見過比你們更無恥的人。”
“那是你們滿家愿意,又沒人強(qiáng)求?!?p> 三夫人眼里明晃晃的不屑,金玉都被氣笑了!
“放心,打今日起,滿家不會再往你們侯府送一粒米,一尺布。我滿家東西就是扔水里聽響,也不會喂你們這些畜生?!?p> “放肆……”
三夫人被‘畜生’這倆字氣的頭暈眼花,可是嘴皮子沒金玉利索,一點(diǎn)插不上話。
“所以,本小姐只與人說話,現(xiàn)在麻溜的去收拾東西給我完好無缺的送來,若不然我讓全京城的人知道你女兒是多么心狠手辣,你們侯府是多么無恥?!?p> “母……母親……”
三夫人還沒有從這極度的氣憤中回神,袁貴香卻先慫了,拉著三夫人的手一臉祈求。
“三弟妹這是作甚?大清早來玉兒這鬧哪般?”
金玉話說的一點(diǎn)兒不留情面,門口帶著兒女前來的侯夫人聽不下去了,進(jìn)來盯著三夫人就怒問,眼里滿是冷意。
怪她好好的來招惹金玉,也怕滿家真不送東西和銀錢給侯府。
總之,說來說去都是惦記滿家的銀子和好東西罷了!
“大嫂……”
“聽玉兒的,趕快去收拾東西!”
侯夫人因?yàn)橛泄芗覚?quán),又是長嫂,也因滿家的財(cái)力而長臉,所以在兩個(gè)妯娌面前格外有威嚴(yán)。
這話一出,三夫人雖然心里恨的要死,可也不敢說別的,帶著女兒憤憤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