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世子隨你去面見陛下!”
在一番思慮后,南王世子開口了,選擇了跟俞川越走一趟。
這個選擇雖然也很冒險,但相比跳崖逃命,他還是能接受的!
最壞的結(jié)果,就是被德仁皇扣押,與南王府談條件而已!
這事兒,也許不是件壞事兒!
因為,朝廷和南王府的矛盾存在已久,是到了該解決的時候了!
“那就委屈世子了!”
俞川越嘴上說著客氣話,可是好沒有把藤英杰當(dāng)世子看待。
只見他毫不留情的打了個手勢,手在下山路口的幾名手下就快去上前,等待命令。
“好生招待南王世子!”
“是——”
幾名手下齊聲回答完,就上前押了南王世子,一點都不顧及!
“你們……”
“把他也帶走!”
南王世子,哪能接受被幾人這么押著?
一臉冷意,看著俞川越就要說什么。
可沒人搭理他,俞川越更是不給他開口的機會,指著地上的季鳴祖吩咐另外幾人。
只見又上來兩個手下,粗魯?shù)耐掀鹆髁艘坏匮⑾萑牖杳缘募绝Q祖就朝山下而去。
到底是陪伴了自己許久的男人,看到此情此景,南王世子也于心不忍!
可是能怎么辦?
他也算是半個階下囚,沒有一點兒話語權(quán)。
更別說,俞川越還是個軟硬不吃的主,就算是他磨破嘴皮子,季鳴祖也不會被善待!
索性,他把頭扭向一邊,眼不見為凈!
兩個麻煩解決了,俞川越這才冷著臉,朝給滿爹包扎傷口的金玉走去。
“滿伯父可好?”
上前先觀心長輩,也是個知禮的人!
“無……無礙,勞煩……”
“爹爹莫說話!”
滿爹的傷口雖然不深,但很長一條,看著有點嚇人。
這一開口說話,喉嚨滾動間傷口又開始流血,他也疼的冒冷汗,金玉便出聲提醒!
“滿伯父莫說話,晚輩這就送您下山?!?p> 俞川越說著,就招手,便又過來兩個屬下。
“小心送滿當(dāng)家下山!”
“是——”
倆人恭敬的回答完,一人上去直接背起滿爹,頭也不回的就下山。
“老爺……”
“小姐……”
于管家忙跟上去,可走了幾步他又回頭,不放心的盯著金玉。
“于叔先送爹爹回家包扎傷口,我同凌公子隨后就到?!?p> 知道于管家擔(dān)心她,依舊坐在石頭上的金玉,強忍著疼痛吩咐。
“是,那老奴先送老爺回家,小姐就拜托凌公子了!”
于管家說著給凌白和俞川越行了一大禮,然后急匆匆朝著山下跑去。
躲在一旁的驢蛋兒左看看右看看,想要跟著一起下山,可又好像擔(dān)心金玉,便站在原地躊躇不定。
“驢蛋,你也跟著于管家一起走,下山后跟著他回家,會有人安頓好你的!”
金玉忍著不適,朝驢蛋說。
“是,那小姐當(dāng)心!”
想著自己以后有了去處,驢蛋內(nèi)心還是挺高興的,大聲回答完,便朝山下跑去。
至此,山上就剩金玉,凌白,和俞川越三人。
“阿玉,可是傷到了哪里?”
這時候,凌白忍不住打量著金玉追問。
剛才情況緊急,他也沒來得及細問金玉,可心里卻極為擔(dān)憂。
因為金玉的臉色,蒼白的實在有些嚇人!
“沒……事……”
金玉忍著腹痛,朝他搖搖頭。
而俞川越緊盯著她,眉頭皺成一團,心里也想問她可是受傷了!
可是他并沒有聞到血腥味兒,這讓揪著的心略為好受些!
“可是身子不適?”
說著,他掃了一眼緊挨著金玉,且一臉緊張的凌白。
“沒事……多謝……”
腹痛難以忍受,但金玉還是咬著牙回答他。
“今日之事……多謝……”
金玉想要說句感謝話,可話不成句,讓她倍感吃力。
“阿玉,到底怎么了?”
金玉身上沒有明顯的傷口,也沒有血跡,這讓凌白猜不出她到底怎么了?
難道是受了內(nèi)傷?
這一想,凌白就著急了!
“阿玉……可是受了內(nèi)傷?”
凌白低頭,盯著坐在石頭上臉色慘白的金玉打量著問。
這一打量,怎么看怎么像是受了內(nèi)傷!
而且,還是很嚴(yán)重的那種!
這怎可了得?
凌白急了!
一旁的俞川越也慌了!
“阿玉,我抱你下山!”
“金玉,我背你下山!”
兩人竟不約而同的開口,一個要背,一個要抱,金玉聞言,臉色卻越差。
她揚起頭,對上俞川越那雙如寒潭,且?guī)е鄙捻?,便擠出一絲笑容。
隨后,又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凌白。
“麻煩小白了!”
金玉說著,朝凌白虛弱一笑。
“阿玉莫要這般見外!”
凌白說著,就小心抱起金玉,然后看向俞川越。
“今日勞煩俞都統(tǒng)了,改日重謝!”
說完,他就朝下山的路口匆匆而去。
“客氣……”
站在原地愣了一兩個呼吸的俞川越,松開握在刀柄上青筋暴起的手,看著虛弱靠在凌白肩頭的金玉,終是抬腳跟上,并冷冷的回答。
“阿玉,難受就瞇一會兒,很快就送你去看大夫……”
“不……要……大夫……”
凌白用最快的速度抱著金玉下山,還不忘安慰她。
可金玉一聽大夫就有些抵觸,便睜開雙眼說道。
因為,她對自己身體的情況,隱隱有了幾分猜測,所以對大夫比較抵觸。
“好好……你別急,先瞇一會兒,一會兒就到家。”
見金玉有些激動,凌白雖然很不解,但還是順著她的意輕聲安撫。
果然,金玉又無力靠在他的肩頭,恍恍惚惚閉上了眼。
而緊跟在后面的俞川越臉色極差,想要說什么,但看看金玉,緊抿的雙唇終是沒動,可雙眼卻冰涼幽深,寒意冷徹心扉,讓人不敢直視。
好在旁邊沒有別人,也不用被他的氣勢嚇到!
他們用的最快的速度下山后,滿家的馬車已經(jīng)不在了,只有俞川越帶來的手下,和馬匹,以及被押著的南王世子和昏迷不醒的季鳴祖在山下。
“俞都統(tǒng),借馬一用!”
凌白著急,顧不得別的,扭頭對俞川越打了個招呼,隨手扯過一批馬抱著金玉就跨上去。
“多謝!”
“駕……”
騎在馬背上,安置好已經(jīng)接近昏迷的金玉,凌白匆忙的道了一聲謝,便駕馬朝進城的方向快奔而去,轉(zhuǎn)眼就沒了蹤影。
站在原地的俞川越,就這么靜靜冷眼看著金玉被帶走……
“押他們進城!”
“是……”
突然,他毫無征兆的轉(zhuǎn)身厲聲吩咐手下,眼神兒在半死不活的季鳴祖身上停頓一下,便大步過去跨上馬。
“駕……”
隨即也打馬先行,后邊的人不敢磨蹭,帶著南王世子和季鳴祖趕緊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