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賜坐!”
德仁華冷著臉,這才慢悠悠的開口。
站了好一會兒的南王,也面無表情,對于皇帝的賜座他也沒謝恩,大刀闊斧過去坐在四皇子對面,也就是金玉下首。
姜炳自然緊跟其后,站在他身后伺候。
大殿中央,就盛南王妃主仆,還有五皇子跪在那里。
“都起身,跪著礙眼!”
德仁皇抬起眼皮子掃了一眼下面,這才不耐煩的開口。
“兒臣多謝父皇!”
五皇子立馬謝恩,然后起身過去坐在他的位子上,只是低頭遮掩一切情緒。
“臣婦……多謝陛下!”
最后,有氣無力的南王妃,在丫鬟的攙扶下謝恩起身,慢慢過去坐在南王下首的位子。
至始至終她沒敢抬頭,金玉邊吃邊注意著她,可惜今日的南王妃好像格外的乖!
不過想想也能知道,帶著一身傷的南王妃,想不乖都不行!
“南王遠道而來,朕……甚是歡迎……”
接著,德仁皇舉起酒杯,眼神冷冷盯著南王咬牙切齒說道。
“本王……亦然……”
南王也舉起酒杯,冷笑著回敬。
在座的眾臣知道德仁皇和南王在較量,也不敢貿(mào)然開口,但都跟著舉起酒杯,等著共飲。
“今日,是個好日子……”
“是個朕期盼了多年的日子,朕先干為敬!”
也不知道是什么好日子?
他又為什么一直期盼?
金玉不懂德仁皇的意思,只邊吃邊想,一旁的珍珠和喜珠殷勤的伺候著。
德仁皇喝完手中的酒,放下酒杯,又看向喝酒的南王。
“細算來,朕已許多年未見……”
未見誰?
當然是南王了!
只是德仁皇不知如何稱呼他。
南王這個稱呼他不承認。
直呼藤玄吧!
又顯得他無禮。
還真讓德仁皇為難!
“三十九載,本王與陛下三十九載未見!”
倒是南王,說話的神態(tài)一臉坦蕩,自稱為王好像也理所當然。
不得不說,他很狂!
“哼——”
聽他的話,德仁皇不滿的冷哼一聲。
不知是不滿南王記性好?
還是不滿南王狂妄的自稱?
“你倒是依舊狂傲不羈,目中無人!”
德仁皇冷著臉只要諷刺,這話可以聽出他同南王很熟。
或者是,和三十九年前的南王很熟!
“陛下依舊唯我獨尊,狹隘自私……”
南王就是不一般,竟然敢明目張膽的指責德仁皇!
金玉默默為他點贊!
真漢子一條!
可在座的眾位大人,替他捏一把汗!
生怕惹怒德仁皇,要知道,南王世子還在大牢呢!
說個不好聽的,他們一家三口在京城,萬一惹怒德仁皇,就別想再回家!
想是這么想,南王既然敢正面和皇帝剛,那他就走萬全之計,不然也不會泰然自若坐在這里打嘴仗!
“朕不想同你廢話,先來說說這藤英杰的事,你該給朕一個合理的交代!”
若是可以的話,德仁皇不想同南王多說一句話,便開門見山,直奔正題。
“正合本王之意?!?p> 南王說完,就看了眼金玉,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繼而又看向德仁皇。
而一旁一直低著頭的南王妃,在聽到德仁皇提起兒子,便猛的抬頭,視線與金玉撞上,她眼神躲閃,慌亂間又快速低頭。
她這反應,讓金玉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頭,隨后拿帕子擦了擦嘴,便停下筷子。
“你那兒子倒是膽大,竟敢到京城惹事,看來沒把朕當回事兒!”
德仁皇借題發(fā)揮,那南王世子攻擊南王這個老子。
可南王面色如常,異常淡定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這才露出一個笑容來。
“他是個沒出息的,陛下看著處置便是!”
南王對南王世子這個兒子,好像沒有一點感情,無所謂的話語,就好像處置貓狗一般,讓人不覺有點心冷。
而南王妃聽他這話,也不可置信的抬頭死死盯著他。
“王爺……杰兒……他……”
“王爺……杰兒不懂事,他罪不致死,您……”
南王妃紅著雙眼,臉色蒼白的哀求。
可當南王一個冰冷的眼神兒看過去,她立馬渾身哆嗦,不敢發(fā)出一絲聲音來。
“啪……”
“好一個罪不至死!”
“朕的子民,朕的長寧郡主在你們眼里不算什么是吧?”
“陛下息怒!”
南王妃這話讓德仁皇發(fā)怒了!
或者說,借著她這話,德仁皇有了發(fā)怒的借口。
手中的茶杯被他摔向殿中,碎片四濺,眾大臣慌忙跪地。
此時,金玉也坐立不安,隨后也起身,一臉擔憂的看向德仁皇。
她的位置本就顯眼,此時高高站在那里,如鶴立雞群一般顯眼。
“你們藤家的好兒子!”
德仁皇冷眼盯著南王怒呵。
“確實不是個好的,陛下隨意處置,本王絕無異議?!?p> “王爺……”
南王妃流著淚再次低呼了一聲,可南王沒理睬。
“這般目無王法,無德無行,道德敗壞之人,實在該死!”
接著,就聽德仁皇如此罵道。
他口中罵著南王世子,何嘗不是指桑罵槐?
有道是子不教,父之過,南王世子有今日,南王也有責任!
可是,德仁皇好像高估了,南王世子這個兒子,在南王心里的地位。
他這般說辭,南王既然沒有一點兒反應,依舊淡定的坐在那里喝酒。
據(jù)別人什么感覺金玉不知道,但她尷尬的腳指頭亂摳,恨不能摳出個洞好逃離這里。
真真應了那句話:
只要自個兒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反正,她沒在南王臉上看出一絲多余的表情。
“是該死!”
說這話時,南王抬頭又看向金玉。
“此事長寧郡主是受害者,作為補償,本王允你提任何要求,只要本王能力以內,絕無二話?!?p> 南王這話,再次讓金玉成了焦點。
說實話,南王這補償很有誘惑力!
起碼金玉有點眼饞!
當然,她眼饞的不是南王的權勢,而是想要以此為由,讓他答應不再發(fā)難滿家。
可她也清楚,德仁皇在此,她得顧及著才好。
“朕的長寧郡主不稀罕你的補償!”
德仁皇冷著臉果斷的拒絕。
金玉呆呆!
她稀罕!
她非常稀罕??!
她心里吶喊,可無人聽的到!
“陛下,求您放了我兒英杰……”
突然,南王妃從座位上起身,跑出來跪在殿中,邊磕頭邊哭著哀求。
豐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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