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鸞覺得很恥辱,她被幾個下人在自己的手下面前羞辱了。但是即使如此她也別無選擇,
只能打發(fā)一個手下去自己以前住的院子拿了件粉色的羅裙換了,這才能前去拜見蕭凌天。
到了松嵐院時已經(jīng)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但是蕭凌天要她等她也就只能乖乖的等。與她同來的
滄海顯然沒有要招待她用飯的意思,所以她也只能餓著肚子干等。
饑餓倒沒什么,但是這種明顯的無視讓她怒火中燒。從來沒有,從來沒有一個男人這樣對待
過她。她總是被男人捧在手心里的,小心翼翼的對待著,千方百計的討好著。只要她微微皺下
眉頭,男人們就會恨不得把全天下的寶貝捧來搏她一笑,但是現(xiàn)在蕭凌天竟然讓她餓著肚子整
整等了兩個時辰。
但是再憤怒她也只能乖乖的等,經(jīng)過剛才在聚義廳的一戰(zhàn),白飛鸞更加肯定了與蕭凌天只能
為友不能為敵的念頭。蕭司云和凌似水的武功都比她強一些,而現(xiàn)在守在廳里的四個戴面具的
侍衛(wèi)感覺上要比她們二人還要厲害,幾乎已經(jīng)要達到返璞歸真的境界。而自己的手下大多數(shù)是
靠美色惑人,真要動起手來根本就沒有相抗之力。
其他的武林門派,白飛鸞通過或美色或要挾等手段倒也控制了一些,也許這是她唯一可以談
判的砝碼。
在苦等了兩個時辰之后,幾乎已經(jīng)是日薄西山之時,蕭凌天終于珊珊來遲。剛才他與夜月色
云雨纏綿一再索求,此刻心情正是大好。
話說白飛鸞盈盈下拜楚楚動人:
“蕭公子。”白飛鸞一雙明眸仿佛含著水霧,柔柔的眼光像是要把蕭凌天化掉。
“蕭公子!”她再喚一聲,聲音中似有無限柔情,卻偏偏不再說下去,只是脈脈含情的看著
他,似有千言萬語卻又無處訴說。
如此人間絕色,如此動人情懷,等閑男人恐怕早已化作一汪春水流到她的腳下,不過蕭凌天
從來就不是一個等閑之人。
云雨之后他已沐浴更衣,此刻頭發(fā)還是微濕的,沒有帶發(fā)冠而是輕輕束了起來,越發(fā)顯得黛
色深沉,眉眼精致絕倫。此時他以手支頜,懶懶彎起唇角,眼中滿是譏諷笑意。
“我說白小姐,你有時間跟我玩這欲語還羞的把戲,不如快些說清楚來意。我的耐心一向不
太好,你很快就要沒有時間了?!?p> 好吧,經(jīng)過幾次試探白飛鸞可以肯定自己的美人計對眼前這個男人沒有任何用處,她也沒有
傻到當著這么多高手的面使用攝魂術(shù),除非她現(xiàn)在就不想活了。
于是她微微整理衣裙,收起色誘的心思,鄭重再次盈盈拜下。
“賤妾白飛鸞,見過蕭公子。愿蕭公子身體安康,福壽綿長。”
“說吧。”口氣已有微微不耐。
白飛鸞微一思量,狠狠心雙膝一曲跪在了蕭凌天的面前,雙掌交叉及地,身子深深地彎下去
,額頭貼在手背之上,行的是吟風(fēng)國最隆重的大禮。
“賤妾飛鸞乃是前朝遺后,家祖兩百年來無時無刻不在籌劃復(fù)國大計。奈何夜氏蕭氏勢大根
深,飛鸞一介弱女實在是無力回天。飛鸞知道公子您是不世的高人,還請公子幫飛鸞一把,飛
鸞愿以身相許,與公子江山共享?!?p> 勢大根深的蕭氏坐在上首看著她,實在是有些無語。這女人空有了一副好皮囊,腦子是豆腐
渣做的嗎?想要跟他合作也不打聽一下他到底是什么人,要聯(lián)合他推翻他的皇朝?與虎謀皮再
也沒有比這更好的解釋了。
雖然實在不想與她再講下去,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安排,為了早點解決掉問題他只好耐下性子
繼續(xù)和她進行沒有意義的對話。
不過蕭凌天倒是有些小瞧白飛鸞了,她并不是一個愚蠢的女人,想要借用蕭凌天的力量,當
然要先查查他的身份,尤其在蕭凌天這樣神秘的情況下。但是蕭凌天的身份隱藏的太好了,他
從來沒有在江湖上行走過,除了他安插在江湖里的天星宮子弟外沒有人知道他是誰。朝堂之上
倒是個個都知道他的,但也只限于高級官員,稍微小一點的官員連看他的臉的資格都沒有。白
飛鸞還沒有能接觸到高級別的官員,所以自然不會查到他的身份。
按理來說查不到身份的人是更危險的,但是風(fēng)神祭那天刺殺夜月色時出現(xiàn)的那一群隱藏在民
間的高手。使她驚覺有一股不知名的實力滲透到了這國家的各個角落。等到蕭凌天出現(xiàn),并且
顯示出他就是這股神秘力量的主人時,白飛鸞被蕭凌天和他所代表的強大力量誘惑了,如此強
大的不可抗拒誘惑使白飛鸞狠下心來決定冒一次險。
這是一次賭博,勝負為五五之數(shù),要么是朋友,要么是敵人。
可惜,她輸了。
他自稱姓蕭,是蕭氏族人,但是白飛鸞沒有查到任何有關(guān)他的哪怕是一點點情報。她做夢也
不會想到,自己一心想要推翻的死敵,此時本來應(yīng)該在白帝城帝陵的當朝皇上和攝政王竟然都
窩在這小小的聚義山莊,而且自己選擇了屈膝其下,送上門去任人宰割。
“白小姐,關(guān)于這個問題我等一下會給你明確的答復(fù),但是在這之前,我希望你先告訴我,
你為什么要殺了白勁和冼青玉?!笔捔杼斐龊醢罪w鸞預(yù)料的問了她這樣一個問題。
白飛鸞并沒有吃驚,此時她還不知道慕容思睿被擒之事,但是那天她在鏡湖邊上對蕭凌天施
攝魂術(shù)被破,就知道她用攝魂術(shù)殺了白勁和冼青玉的事是瞞不過眼前這男人的,所以現(xiàn)在倒也
沒有什么可以隱瞞的。
“賤妾也有一些江湖朋友,若他們其中一人做了武林盟主,對于我們的大業(yè)將會有很大助力
?!?p> “用攝魂術(shù)引誘他們自殺,辦法倒是不錯。你說的朋友該不會是慕容思睿吧?”
“你怎么知道?”白飛鸞震驚之下已經(jīng)忘了用尊稱,她和慕容思睿的交往是極為秘密的,連
她的心腹手下也鮮有知道,這個男人是怎么知道的?
“風(fēng)神祭的刺殺留下了活口你知道吧?死人都能吐露秘密更何況是活人,我知道也沒什么奇
怪的。”
白飛鸞更加震驚,那夜襲擊夜月色的全部是慕容世家的死士,那些死士她是知道的,當真是
經(jīng)過千錘百煉,不論用什么方法也休想從他們的嘴里套出一個字,可是眼前這男人說他讓他們
開了口?
“你好像很吃驚?”蕭凌天居高臨下看著她,像看著一顆塵埃?!拔仪∏捎幸粋€手下有點精
通刑訊逼供之術(shù),用了點小手段也就知道了想要知道的東西。至于過程嗎,你就不必詳細了解
了,我想那不會讓你感到很愉快的。不過我有點好奇,舍妹好像沒有的罪過白小姐吧,白小姐
為何要聯(lián)合慕容家的公子來要舍妹的命呢?”
白飛鸞想起那夜在鏡湖邊的事情,那時她只是想重游一下故地,誰知剛靠近鏡湖就被蕭凌天
發(fā)現(xiàn)了。雖然沒有聽到他們說的話,但是單看他們?nèi)胍沟穆泷蜗鄬Γ椭浪麄兘^對不止
是表兄妹這么簡單的關(guān)系??词捔杼鞂σ乖律⌒囊硪淼膽B(tài)度,簡直是心尖上的寶貝,這回答
當然也要斟酌,免得把他惹火了。不過只要他們能聯(lián)手,蕭凌天遲早會成為她裙下之臣,到時
候那個女人還不隨她處置?
此時她仍跪在地上,剛才答話時她已抬起了頭,現(xiàn)在又把頭深深地低下。
“公子恕罪,飛鸞本無意傷害蘇小姐,只是見小姐手下高手如云,想要試探一番而已。誰知
慕容思睿突然改了主意,倒叫小姐受驚了?!?p> 對這蕭凌天,白飛鸞隱藏了她真實的想法。其實從見到夜月色的那一天開始,白飛鸞就對她
有一種奇妙的敵意,也許是一個出色的女人對另一個出色的女人的天生的排斥。夜月色身上有
一些她應(yīng)該有卻沒有的東西,淡定從容的流云心性,高貴的皇家風(fēng)范,那一切都讓她嫉妒。而
當她發(fā)現(xiàn)林挽衣因為鐘情于夜月色而無視自己的色誘之時,這種嫉妒到了頂點爆發(fā)了出來,所
以她和慕容思睿一開始商量的就是要不惜一切代價殺掉夜月色,而慕容思睿因為感覺到夜月色
可能知道他跟沈家的關(guān)系也動了殺心,這才有了落影河上的一幕。
蕭凌天何嘗不知道她說的是假話,但是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她說真話假話其實沒什么區(qū)別,因
為她的結(jié)局早已經(jīng)注定,他跟她啰嗦半天只不過是為了把事情盡快解決罷了。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
了解決問題的時候了。
他不再理會跪在地上的白飛鸞,轉(zhuǎn)頭對著偏廳懶懶的道:
“你們幾位也聽得差不多了吧,出來見見吧?!?p> 白飛鸞聞言一驚,此間還有別人在聽他們的對話?她如彈簧一般躍起,守在門口的兩個伴星
衛(wèi)倏忽之間已經(jīng)到了她的背后,在空中一左一右抓住了她的雙臂,又將她狠狠的壓在了地上。
白飛鸞雙膝劇痛中猛地抬頭,心一下子沉到了腳底。莫大先生、林挽衣、白子嵐、沙朗從偏
廳魚貫而出,此刻正冷冷的看著她。
時值黃昏,正是殘陽如血,落日的余暉給松嵐院的蒼松翠柏染上詭異的金紅。雨已經(jīng)停了,
空氣里涼意驟增,隱隱有了冬日氣息。
此時白飛鸞的心到真像是提前到了嚴冬冰寒一片,看到莫大先生等人從偏廳魚貫而出,她霍
然轉(zhuǎn)頭看向蕭凌天,眼底一片血紅。看著冷冷站在自己面前的眾人,她立刻意識到自己掉入了
蕭凌天布下的陷阱。
“蕭逐月!”她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低喊了一聲,滿腔怒火盡在其中。
她被怒火燒毀了理智,竟試圖掙脫背后擒制住她的雙手。背后的伴星衛(wèi)似乎絲毫沒有憐香惜
玉的概念,狠狠一壓只聽咔嚓一聲,她雙臂已經(jīng)脫了臼。
白飛鸞頓時痛的雙唇慘白,強咬了牙關(guān)才沒叫出聲來,一雙眼狠狠的盯著蕭凌天,長發(fā)也散
了下來,此時莫說是美,倒有了些厲鬼的樣子。
“你也不必那樣看著我,”蕭凌天絲毫不為所動,手里的茶杯拿得穩(wěn)穩(wěn)的,慢悠悠的品了一
口才道:“我早告訴過你我是朝廷官員又是蕭氏族人,你還不自量力自己送到我手上,別的且
不說,單你和慕容思睿合謀刺殺舍妹一條,就足夠你死一百次了,如今也怪不得我如此對你。
”
“你胡說,”白飛鸞此時已過了最痛的當口,總算是可以咬著牙開口,“我命人查過了,蕭
氏一族人丁單薄,從來就是一脈單傳,根本就沒有旁支,姓蕭的就只有攝政王蕭凌天一個。哪
里來的其他族人?!?p> 蕭凌天微微一笑,風(fēng)華霸氣瞬間盡現(xiàn),墨玉眸光動人心魄。
“你既已知道蕭氏沒有其他的族人,卻還猜不出我是誰,落到此下場又怪得了誰。”
在場不知蕭凌天身份之人之人聞言俱是一呆,這言下之意。。。。。
當今吟風(fēng)攝政王殿下天人之姿、驚才絕艷,手握重權(quán)乃是當朝第一人,此事早已是天下皆知
。再看眼前這位,沐浴過后換了件月白的長袍,冰蠶絲的面料上用金銀兩色錦線繡的連綿的祥
云。袖口鑲邊,襟邊繡著白梅,寬寬松松穿在身上,明明美玉一樣的男子,卻有一種說不出的
桀驁俊美。疏狂恣意,睥睨塵囂,他若不是攝政王殿下又有哪個能是?
當別人還在吃驚于蕭凌天的身份的時候,林挽衣已經(jīng)想到了另一個人。此時應(yīng)該在白帝城歷
代帝陵守祭的攝政王殿下在此處,那么戰(zhàn)云城戰(zhàn)事一結(jié)束就因病修養(yǎng)再未露過面的吟風(fēng)女帝又
在哪里?
好像又看到了那纖長秀美的手指,粉白的指甲閃著淡淡的珍珠色澤,倒比指尖夾著的棋子還
要溫涼純美些。
那時他好像說過,這白色清河玉棋子是不該出現(xiàn)在民間的。那少女平靜的用清冷的嗓音道:
“沒錯,此物乃是大內(nèi)所有?!?p> 因為承認的太過理所當然,所以他自發(fā)的認定了那是宮里賞賜下來的,從沒有往其他地方想
。誰想到、誰想到那根本就是屬于她所有的,在整個吟風(fēng)國只有她可以名正言順的擁有的——
白色。
那個少女,他知道她的名字,吟風(fēng)國最尊貴的名字。他一個江湖中人,是沒有資格說出她的
名字的,雖然已經(jīng)知道無緣,但是一想到自己連叫她一聲、看她一眼的資格都沒有,心里還是
痛的宛若刀割一般。
恍惚中看見身旁的莫大先生、沙朗俱掀了下擺就要對蕭凌天跪下,他也伸手撩袍,卻看見蕭
凌天擺了擺手阻止了他們。
“既然到了外邊,就別講究這些了。還是快解決了眼前的事,我們也差不多該回去了?!?p> 優(yōu)雅的手指指向白飛鸞,蕭凌天的口氣里有一絲不耐。
“我答應(yīng)過你們會將殺人兇手交給你們,現(xiàn)在這里跪了一個,還有一個慕容思睿已經(jīng)被我命
人廢了武功關(guān)押起來,你們把該問的問完,人還是要交到官府手里的?!?p> 白飛鸞跪在地上再不掙扎,靜靜地任由冰冷的絕望慢慢從腳底浸入骨髓。此時的她,沒有怨
、沒有恨,除了絕望什么都沒有。
這是她命定的劫難,她的美貌,她的武功,若是生在平常人家,此生不知要如何錦繡。但她
偏偏是前朝的后裔,每日每日的被長輩教導(dǎo)著,除了反叛這日益強大的吟風(fēng)帝國以外,命運沒
有給她留出別的道路。所以她每日咬著牙苦苦的練功,用美色惑人一個一個的拉攏幫手,她知
道自己的力量還差很遠,但是直到今天她真正看到了自己的敵人,才開始真正的絕望起來。
如此強大的敵人,真正不可戰(zhàn)勝的男人,在親眼見證了他的力量有多么的強大之后,復(fù)國已
經(jīng)成為一個笑話,而她為此付出的一切也俱化為流水,消失無蹤了。與這樣的男人對上。她認
了。
身后的一個伴星衛(wèi)運指如飛點向她的氣海大穴,她閉上眼睛動也不動的受了,一身功力自此
化為虛無。被人帶走時她回頭看了一眼,蕭凌天坐在那里那樣風(fēng)華絕代,她的心中五味雜陳,
仿佛又感覺到了那一夜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悸動。
悲哀的一笑,命里終究是無緣。
被伴星衛(wèi)押著出了松嵐院,早有聚義山莊的家丁等在外面將她接過。她看了一下自己帶來的
人都已經(jīng)不見,想必是都被人抓住了吧。
一路被押著到了聚義廳,白家的二公子、小姐還有未成親的姑爺葉秋白都在等著呢,家丁押
著她往地下一跪,莫大先生一臉的肅殺先開了口:
“白小姐,白姑娘,事到如今你還有什么話講?”
“你好像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什么時候知道的?”
白飛鸞看著林挽衣問道。她的語氣很平靜,對林挽衣她似乎也抱著一種與別不同的感情。
“剛離開康城我就拜托朋友查一下你,白大俠出事后不久我就接到消息知道你根本不是什么
賣身葬父的孤女。說實話,你雖然冒名替了白老爹的女兒,但是你的美貌實在是太過顯眼,城
里怎么可能一點傳聞都沒有。更何況康城里那個陪你演戲的成思危,你實在不該那樣早就殺了
他的?!?p> “那樣早你就懷疑我了?那為什么那天你還接受我的表白?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真正的君子
?!?p> 林挽衣微微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君子之稱我是當不起的,你想必也察覺到了我的心里”他突然頓住,臉色有些恍然。只覺
得嘴里心里都泛起苦澀。
“我那時雖然已經(jīng)知道你的身份有可疑,但是并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在這個時候隱藏
身份進入聚義山莊,隨后就出了白大俠、冼大俠被殺一事,我想你是脫不了干系的,所以才會
與你周旋委蛇。再后來我想你差不多應(yīng)該就是那位前朝的后裔,便將懷疑告訴了莫大先生等人
?!?p> “罷了罷了,我以為自己藏得好,原來誰也沒瞞住。命中注定如此,我也無話好說?!?p> “你說罷了,我們這邊可沒完呢。我問你,這些年來你也拉攏了不少人,事到如今你還是痛
快些把他們都交代出來吧?!蹦笙壬荒樌淙?,目中寒光四射。
“哼,你當自己是誰?還能事事都順你的意不成?有本事自己去找。”
“你,”莫大先生氣急,可是顧及著蕭凌天要將她交給官府的話又不好下狠手。
“你也不必在這里充好漢。”局面正有些僵持,一個柔潤女聲突然插了進來。眾人定睛一看
,原來是那位千嬌百媚的蕭司云蕭宮主。
只見她蓮步輕移走到莫大先生面前微微一福。莫大先生知道她是攝政王手下的人自然不敢怠
慢,連忙拱手回禮。
“先生不必擔(dān)心,我家公子要我來傳個話。白飛鸞到底拉攏了那些人公子心里有數(shù),那些門
派都交給我們公子解決就是了。還有慕容世家樹大根深,先生對付起來怕是不易,也由我家公
子來解決就好了?!?p> 說是傳話,實際上就是攝政王的旨意,眾人自然是莫敢不從。同時心里也松了口氣,此時到
底是可以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