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四目相望,波光流轉(zhuǎn)兩個絕塵脫俗的人兒緊緊相擁竟生生的把他人隔離在外,全然不給他
人插入的縫隙,不過有些人卻……
“兩位好興致!”一道低啞的男聲打破了這和諧的氣氛。
晰墨松了松懷抱著落縭的手臂但并不放開,抬頭向來聲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一身紅火的男子
斜倚在桌子旁,手上端著琉璃杯慵懶的半瞇著星眸,薄薄的嘴角向上勾起露出了一個玩味而又
邪魅的微笑。
“逆樓主!難得在此可以見到神出鬼沒的幽冥樓主!”晰墨一臉淡雅的看著逆淵,清雅溫和的
聲音在落縭的身邊淡淡響起。
“你……”逆淵被晰墨的話噎住了,他怎會知道自己的身份?看著晰墨笑的如此淡雅脫塵但是
眼底閃過一絲幽光看似淡淡注視著自己的藍眸中卻明白的透著疏離和冷漠,在江湖上也從未見
過這號人物為何他會知道自己的身份?他是誰……
“在下自渪,看這位公子身手不凡敢問公子尊姓大名又是出自何門何派?”一旁的自渪(ru)
一個抱拳臉上滿是欽佩的看著晰墨,看來此人的武功也定是不凡。
“在下晰墨,小小門派不足掛齒讓公子見笑了!”晰墨淡淡的回答了自渪的問題,自然的將門
派帶過,看來晰墨并不想讓人知道他的門派。
“晰墨公子,今日有幸認識公子是自渪的福氣,口否一同暢飲一杯!”自渪開心的說,也不過
多的詢問晰墨門派的事,既然他不想說自己問了也是自討沒趣倒不如一起喝一杯。
“這恐怕……”晰墨轉(zhuǎn)頭看向落縭話語中的為難讓自渪也跟著晰墨看向落縭。
“晰墨公子,你和這位小姐是……”自渪看到晰墨的樣子大概有些明白,但為了不誤會他們的
關(guān)系就問出來口,其實他內(nèi)心很是希望晰墨回答的不是他所想的那種關(guān)系。
“她是我命定之人!”晰墨看著落縭卻是對著自渪說的,說的是那般篤定,那般自然,絲毫不
擔心落縭心中的想法,因為他知道他們……
落縭微微的掙扎,表示她對晰墨如此說很是不滿,但是動作幅度很小所以旁人根本看不出落縭
有過動作。
“原來是公子的紅顏知己,剛才自渪冒犯了,請小姐恕罪!”自渪抱拳向落縭行禮為剛才試酒
之時說話之間禮數(shù)不周向落縭賠不是,因為當時自渪不知道落縭已經(jīng)名花有主了,所以在他看
來自己當時的話時不符禮數(shù)的。
“無妨。”落縭淡淡的看向自渪淡淡的說。
“不知可否請兩位一同暢飲一……”不等自渪說完就被沈越的聲音給打斷了。
“下面進行調(diào)酒比賽的投票!”
從臺上下來的觀眾將手中的票盡數(shù)投入了落縭的簽筒中,很快投票就結(jié)束了,而此次計票很容
易因為只有落縭一人有票所以本場勝者依然是——落縭!
“本場勝者依然是落縭小姐,讓我鼓掌對她表示祝賀!”沈越高聲宣布了第三場的比賽結(jié)果。
一陣掌聲過后一位老者站起來說:“老夫在這溫柔鄉(xiāng)待了一輩子,參加過無數(shù)次比賽喝過無數(shù)
次參賽者所調(diào)的酒,老夫敢問落縭小姐,你是如何解釋你所調(diào)的酒的?”
“破!”清冷的一個字落縭就將這個酒的意思解釋完了。
“呃,老夫并不明白,可否請小姐說的更明白些?”老者一臉茫然的看著落縭。
“我想落縭小姐的意思應(yīng)該是破滅之意吧!”一旁的自渪一臉應(yīng)是如此的表情看著落縭,可是
那邊被晰墨抱在懷中的佳人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
“縭兒的意思是看破紅塵的云淡風(fēng)輕?!币慌缘奈⑿榕_下的老頭解答了疑問,淡雅出塵
的氣質(zhì),讓原本就進沉浸在晰墨謫仙般的容顏中的人頓時一個岔氣就昏了過去。所以就造成了
很多觀眾因為晰墨的原因而無法再進行下面的投票,所以比賽就此終止。
“此次比賽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我在此宣布本次比賽就此終止!”沈越高聲的在臺上宣布到
??!
落縭聽到沈越的話,瞬間用力拉住了晰墨的袖子,比賽結(jié)束了,那……
感覺到了落縭的情緒,晰墨摟過落縭手撫著落縭的背,清雅的開口道:“相信我沒事的,你看
著吧……”
“不過以本次大賽已經(jīng)完成的比賽來看,此次比賽的獲勝者應(yīng)該是落縭小姐,雖然并未比完但
這獎品應(yīng)該是屬于落縭小姐的,請問大家有異議嗎?”沈越大聲的詢問者臺下所剩不多的觀眾
。
“落縭小姐當之無愧是本屆鳳鳴節(jié)的獲勝者,我們沒有異議!”臺下的觀眾都是異口同聲的說
。
“既然如此,請獎品!”沈越聲音剛落,只見從后臺處理一個美若天仙的姑娘,她蓮步輕移緩
緩的朝落縭走來,而她的手中的盤子上放到正是那個血玉碧璽額飾!
她緩步來到落縭面前慢慢抬起頭來,笑看著落縭。
“你是……”落縭訝然看著眼前笑顏明媚的女子,驚得頓時說的不出話來。
“小姐,讓我替您帶上吧!”如清脆如黃鸝的聲音自那個手拿托盤的女子口中傳出,隨即不待
落縭回答就自顧自的將那條血玉碧璽額飾替落縭戴上了。
等她把那條血玉碧璽額飾戴到了自己的額間,微涼的觸感使落縭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訝然
的說:“書兒?”
“小姐,喜歡這額飾嗎?”書兒一臉寵溺的看著眼前的落縭,雖然改了發(fā)色和瞳色,但是她還
是那么的美,對這個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孩子眼中的寵溺之愛就這么流露出來了。
“這額飾……”落縭眼底的波光流轉(zhuǎn),她知道這是她給自己的,那個最愛自己的親人……
“這是夫人特地為小姐雕琢的哦!”一個甜美的聲音從書兒出來的那個屏風(fēng)后面?zhèn)鱽?,隨后就
見一個身著湖綠色裙衫的女子從屏風(fēng)后面出來,而她的后面這是一個一身粉色席地裙衫的貌美
的少婦,溫雅的氣質(zhì),柔和溫暖的笑容掛在臉上,眼睛定定的看著落縭,眼底滿滿的思念在看
到落縭的那一刻,難以言語的欣喜她漂亮的眼眸中泛起朦朦的霧氣。
“娘!”落縭看著眼前那個溫柔溫雅的身影,她不正是她的娘嗎?落縭怎么也不會想到月芷會
出現(xiàn)在這里,這一刻落縭只能啞然的吐出這一個字。
“娘?”自渪和逆淵同時詫異的驚訝道,這個看上去不過三十不到的女子是落縭的娘?如此溫
雅婉約,如此清麗脫俗,怎么看也不像是落縭的母親??!而晰墨則仍是一臉淡笑的抱著落縭,
絲毫沒有想要放手的意思。
“怎么,難道不像嗎?”月芷見兩人滿目驚訝的叫道,不覺微笑的開口,柔柔的說。
“呃……”自渪聽到月芷的話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來,好似噎到了一樣。
“伯母如此年輕,到更像是美人的姐姐不是嗎?要是我在早出生幾年定要將你追到手,不過現(xiàn)
在看來只能將美人追到手了!”到底是幽冥樓樓主,只這么一會功夫就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
來,邪笑的看向月芷,輕佻的說。
月芷淡雅一笑,隨即轉(zhuǎn)身向落縭走去,毫不在意逆淵輕佻的話語。
“縭兒!”月芷快步上前抱住這個分別多日的人兒,她的女兒,雖然僅僅分別了短短的一個月
,卻讓她覺得已經(jīng)過了好久。
“娘?”被月芷抱著的落縭稍稍定了定心神,雖然很意外月芷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但是有些事還是
需要問清楚的。
“今日是你十六歲的生日,本是想讓你在家里過完生日在出了的可是你堅持一定要出來,所以
……”月芷一臉無奈的看著被自己抱在懷中的落縭,臉上的寵溺之色明白的表現(xiàn)出來。
隨后伸手撫上落縭額上的額飾,溫柔的開口說:“這件東西就當娘從你的成人禮吧!這是根據(jù)
我在你房內(nèi)書桌上發(fā)現(xiàn)的圖紙所作,不知你是否喜歡?”月芷有些憂慮的問道,面上的期盼和
希冀的神色看來她也不是很自信??!
“謝謝娘!”落縭一直風(fēng)輕云淡的眼神中流露了淡淡的喜色,由于蒙著面紗所以這絕美的一幕
也就只有在她身邊的幾位有著眼福了。
“縭兒!”晰墨微笑的朝被月芷抱著懷中落縭叫道。
聽到晰墨的聲音,落縭緩緩轉(zhuǎn)過頭看向他,只見晰墨很紳士的朝著自己微笑,可是看在落縭眼
中卻是另一番感覺!他很不喜歡自己被娘抱著懷里,即使那個人是自己的娘,這男人也太……
“這位是?”抱著落縭的月芷自然是聽到了晰墨聲音,可是她叫落縭“縭兒”難不成……月芷
眼底一閃而過的笑意很快快的幾乎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然而這并不代表晰墨也沒看見。
“伯母好,在下晰墨!”溫潤淡雅的聲音,淡然出塵的氣質(zhì),精致白皙的面容,以及清澈通透
的藍眸,一切的一切都讓月芷很滿意。
“晰墨公子,你和縭兒……”月芷看著晰墨面上看似茫然,但是眼底閃過的精光卻透露了她內(nèi)
心的想法。
“伯母叫我晰墨就好,而這關(guān)系……縭兒她……不準我說……”晰墨一臉為難的看向落縭,滿臉
為難說,好似有什么難以啟齒的東西似的,眼底的邪佞一閃而過,只不過快的沒有人發(fā)現(xiàn)罷了
。
“縭兒?”看到晰墨難以開口的樣子,月芷就把矛頭指向了落縭,希望自己的女兒能給自己一
個回答。
“朋友!”落縭見月芷如此問自己于是就淡淡的說。
“即使朋友為什么不讓他說?”月芷一臉不相信的說道,明擺著是騙人的嘛,她可沒那么好騙
??!
“我只是讓他不要說我們是……是……”落縭尷尬的卡在那里不再往下說了,她只是不讓晰墨說
他們是戀人關(guān)系,因為本就不是所以沒什么好說的,而他當時想自渪介紹自己時說自己是他命
定之人,可這種話如何能對別人亂說,所以落縭自然是不讓他說了,可是沒想到他會在月芷面
前那么說!
“晰墨你說,到底是怎么回事?”月芷直接不理落縭,轉(zhuǎn)而問晰墨,一副恨女不成鳳的架勢,
大要把他們倆的關(guān)系弄弄明白不可。
“伯母,這恐怕不好吧?”晰墨欲言又止的看向月芷,溫潤如玉的面容中透著無奈和為難。
“無妨!你說吧!”月芷滿臉嚴肅,溫柔恬靜的面容冷冷的,乍一看卻是有些怒氣,但是晰墨
是何許人,怎么會看不到月芷眼底的笑意?
“伯母,我看過她洗澡!”晰墨莫凌兩可的說,滿臉的歉意和悔意,難以讓人責怪他,加上他
那張美到人神共憤的容顏,和他一身謫仙般的氣質(zhì),難以讓人相信他會偷看,所以……
“你……”月芷詫異的說不出話來,她本以為晰墨會說她們兩個相愛之類的話,沒想到一開口
就是一句這么勁爆的話。
隨即轉(zhuǎn)頭看向落縭:“縭兒?”
“嗯?!币娫萝妻D(zhuǎn)頭看向自己,奈何晰墨說的也確是事實,所以落縭淡淡的應(yīng)道,因為晰墨的
話落縭確也是無法否認的事實。
“呃……晰墨,你是不小心的吧,你別放在心上!”月芷看看眼前如謫仙般的男子,難以相信
他會做這種事,所以自然的替他解釋了一番。竟然毫不在意落縭被人看到,而且還幫晰墨開脫
,她真是……
“娘?”落縭一臉難以置信的瞪向月芷,不敢相信這人是自己的娘嗎?怎么會幫外人開脫,而
且那人還偷看自己洗澡。難怪連一向冷漠淡然的落縭都滿臉詫異,驚得說不出話來。
“伯母,這怎么行,在下會對縭兒負責的!既然晰墨已見過縭兒的身子,就已毀了縭兒的清白
自是要負責的,否則以后縭兒要如何見人?”晰墨溫潤的面上一臉定然,如玉的面容此時的樣
子更顯得他超凡脫俗。
“既然如此,以后縭兒就拜托你了!”月芷見晰墨如此篤定,眼底幽光閃過,于是婉然的笑著
,玉唇輕啟就這樣,落縭被月芷給……
“是伯母,晰墨會好好照顧縭兒的!”晰墨一臉定然,通透的藍眸瞬時變的深沉而幽藍,如此
專注的眼神,如此深沉的愛,讓落縭失神,忘了要去反駁那個獎自己賣了的母親,只是同樣定
定的看著晰墨。
“夫人就這樣講小姐給賣了?”一個好奇的聲音將兩個對視的人兒從忘我的世界中拉了回來。
“青兒!”聽到這個聲音一旁的書兒就知道是那個秀逗的青兒了,也只有她會在這種時候說這
種話!
“如此,以后縭兒就交付與你了,我也就安心了,明日我就起程回去了?!痹萝频镍P眸在晰墨
和落縭之間流轉(zhuǎn),同時婉約的開口說道,那般雍容典雅的氣質(zhì),真的好想是一個身份顯赫之人
。
“路上小心?!睕]有挽留,沒有難過,只是淡淡的開口希望她一路順風(fēng),路上平安。因為即使
自己很不希望月芷走,但是谷里有很多的事要處理,谷中不能沒有人做主,而月芷不能永遠陪
在自己身邊,所以她不能挽留,也不可以挽留。
“嗯,我會的!”月芷在一旁婉然的應(yīng)著,雖然不舍,但是她也明白落縭的意識她也有她的責
任!
次日,魅生閣門口,兩輛馬車停在了路上,一樣的豪華精致,一樣的高頭大馬,唯一不同的是
馬車的的馬所朝的方向不同,一輛向東,一輛向西。
昨晚,月芷離開后,落縭轉(zhuǎn)頭朝晰墨看去,淡然的眼神現(xiàn)在更是清冷,就這么靜靜的看著他,
也不說話,也不生氣,只這么淡淡的看著。而晰墨也同樣面帶微笑,淡然高雅的回視落縭,沒
有愧疚,沒有解釋,也這么看著。
如果此時來一個不了解前因的人肯定會認為他們是在深情對視,因為怎么看這兩個人也不像是
在吵架??!看這兩個人都只看得見彼此,眼里完全沒有別人嘛!只是笑和情,還有自渪和逆淵
就不怎么認為,這些經(jīng)歷過前因的人知道月芷是怎么把落縭就這么賣個晰墨的,而那個看似溫
潤淡雅如謫仙般的男子竟如此的……
雖然他看上去很悔恨也很自責,且說的話也是如此的負責,可不知為什么聽在他們耳中怎聽怎
么怪!
“呃,不知兩位接下來有何打算?”終于這一室的寂靜被人打破,原本壓抑的氣氛頓時松懈下
來了,只見自渪俊朗正直的面容上一臉誠懇。
“自渪公子為何如此問?”書兒見自家小姐沒有開口的意思,而那邊的晰墨公子也未有動口的
意向,于是她便開口問道。
“他可是想和,你們那位傾城絕色的小姐一起上路而已!”不待自渪回答,逆淵邪魅的就先一
步開口說道。
“在下并未作此想法,請兩位不要誤會。在下很是欣賞兩位,所以想要交個朋友,況且自渪想
一路上多一個人照顧也并非壞事。但不知兩位是否愿意,若是不愿就忘了在下剛才說的話吧
??!”自渪不急不忙的說,從容的解釋著,絲毫沒有被人揭穿心思的驚慌失措,可見此人確是一
個正直之人。
“若是自渪公子不介意,晰墨自是不會反對,我想縭兒也是不會反對的?!辈恢螘r晰墨已將
落縭抱著了懷里,溫潤淡雅的看向自渪,嘴角淡淡的勾勒出一個笑容,沒有介意也沒有不快,
看來他是真的接受自渪了。
“那我們也就別公子來公子去的了,叫名字不是更好!”自渪見晰墨并不排斥自己,而他懷中
的落縭也并未反對,開心的說到。
“也好,就依自渪所說的吧,要是晰墨推辭倒顯得晰墨扭捏了。”晰墨微微一笑,他也同意自
渪的提議。
“明天還有趕路。”清冷淡然的聲音突然想起,讓眾人頓時一愣,紛紛向晰墨……的懷中看去
,那自月芷走后就再也沒開過口的落縭此時正淡淡的看向大家。
“也是,落縭小姐說的對這么晚了……”自渪的話還沒說完卻被落縭打斷了。
“落縭。”淡淡的看著自渪,落縭清冷的說。
“呃?”自渪很是不解的看著落縭,不知他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