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釣魚!
草木含珠,晨曦微明。
寧靜的清晨,陡然間一陣聲音打破了往日的平靜,驚起了近處山脈的無數(shù)飛鳥。
“啊...啊...啊”
噗通!
嘭!
“狗東西,你給我起來,壓著老子了。”
被壓在地上的張正直滿眼怒火地瞪著陸平,心里痛得都快揪起來了。
我的破空符?。?p> “嘿嘿,不好意思哈?!?p> 陸平笑呵呵的爬起來,拍了拍屁股,絲毫不在意被罵。
我胖哥罵我兩句怎么了,哪怕罵我三句都行,這可是過命的交情。
張正直捂著屁股爬起來,一手指著陸平,口水四濺,“狗東西,你真不是個玩意兒,你蹭老子符箓也就算了,你特么居然最開始還想讓那個老梆子殺我,你說說你是個人嗎?”
瞧見張正直氣不順的樣子,陸平笑吟吟走上前扶著他肩膀,輕輕拍打著后背,“消消氣,消消氣。二!”
張正直一把打飛陸平的手,怒目而視,“你知道老子一張破空符多少錢,媽了個把子,足足十萬靈石,還是中品,老子辛辛苦苦存了這么點家底,全特么被你禍害了,狗東西。”
陸平道:“三?!?p> 張正直火著臉,“三你媽三,我草你...”
鏗!
“大哥,對不起,是我失態(tài)了,你能用我的符箓,是我的榮幸?!?p> 張正直一臉正氣的道。
“還找我要錢嗎?”
“哪能啊,大哥,咱倆的關(guān)系提錢多傷感情。”
“那就好?!?p> “大哥,你能不能把劍放下?!?p> 張正直強行露出個難看的笑容,指了指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夜影劍。
陸平把劍一收,望著前方起伏不定的山脈,有些納悶,“胖子,我們這是在哪兒?”
“別煩我?!?p> 鏗!
“嗯?”
“大哥,這里是哪我也不知道,不過應(yīng)該還在扶風(fēng)域之內(nèi)。”張正直臉上露出諂笑。
“你這個符箓不好用啊,都不能定點傳送,瞎亂飛,要是飛到什么險地怎么辦。”
“大哥教訓(xùn)的是?!?p> 張正直臉上笑嘻嘻,心里不住咒罵,狗東西,別讓老子抓住你,到時候老子喂你十公斤圣女脫衣散,把你放到豬圈里。
陸平歪著頭瞧著正正直,“你是不是在心里罵我?!?p> 張正直心里一驚,不過依然面不改色,“哪能啊,你在我心中,就如同一道光照耀了我前行的道路,你在我心中,就如同那險峻的山,那蜿蜒的河,那蔚藍(lán)的天?!?p> 陸平點點頭,“會說話,再多說點?!?p> 張正直:“......”
張正直一臉討好地小跑上前,左右看了看,悄聲詢問道:“大哥,黑魔令是不是在你身上?。俊?p> “黑魔令?什么黑魔令?”
陸平一臉迷茫地看著張正直。
心里暗暗想到,就這還想詐我,太年輕了,矮冬瓜!
張正直瞇著小眼細(xì)細(xì)打量著陸平的神情,見他一臉茫然,也不確定那東西到底在不在他手上。
繼續(xù)試探道:“大哥,要真在你手上的話,你就給我吧,反正你也不是黑魔宗的弟子,在你手里也沒有什么用處,拿著這個就是燙手山芋,你給我,我給你一百靈石當(dāng)作孝敬你的?!?p> 陸平暗自好笑,一百靈石就打發(fā)我了,當(dāng)我要飯的嗎?張開雙手嚴(yán)肅的說道:
“我真的沒有,不信你搜我的身。”
說完,陸平滿臉笑容的看著張正直,做了個歡迎來搜身的手勢。
張正直向前踏出一步,突然醒悟過來,看著陸平似笑非笑的表情,訕笑道:“大哥,你說沒有,那就肯定沒有,我還搜什么身啊,這不是破壞咱倆的感情嗎?”
陸平笑道:“真的不搜嗎?”
張正直堅決的點點頭。
“既然你不搜,那我們就此別過吧。”
陸平揮揮手道別。
看見陸平離去的身影,張正直心里有種強烈的直覺,黑魔令肯定在陸平身上,但看見陸平自信的樣子,他也知道哪怕自己搜身肯定找不到。
張正直咬咬牙跟了上去,叫住陸平,諂笑道“大哥,你是要去哪兒?找得到路嗎?要我...”
就在這時,一個女子的求救聲突然傳來,陸平和張正直齊齊轉(zhuǎn)過頭把目光注視了過去。
只見一名身穿長裙的美婦人,衣衫破爛,好幾處裂開的地方露出白潔的肌膚,很明顯是被人故意撕開的。
在她背后不遠(yuǎn)處,還有一隊身穿麻布衣,身材魁梧,從氣息來看都是淬體境的男子,一臉色瞇瞇的在追殺她。
那隊麻衣男子并不急著追上前,反而在后面不遠(yuǎn)不近的吊著,像貓捉老鼠一樣戲耍著美婦人。
美婦人一臉驚慌,突然看見陸平二人,急急忙朝著二人方向跑來,臉上露出一抹得救的神情,大聲呼喊道:
“兩位小哥,救救我,我是天風(fēng)城蘇家的人?!?p> “撕拉”一聲。
美婦人不小心踩到自己長裙,整個長裙頓時裂開來,僅剩一件褻衣再也包裹不住美婦人成熟誘人的身軀。
“啊?!?p> 美婦人尖叫一聲,雙手連忙掩蓋住重要部位,但是依然有部分頑皮的兔子露出頭來。
后面那隊男子瞧見美婦人的樣子,眼中的欲望更加強烈,興奮得哈哈大笑,對著陸平二人威脅道:“黑風(fēng)寨辦事,不想死的滾遠(yuǎn)點。”
陸平二人對視一眼,露出一個不明意味的笑容,陸平有些無奈,張正直反倒是搓了搓手。
美婦人瞧見二人并沒有離去,眼中有一些喜色,認(rèn)定了這是剛出遠(yuǎn)門的初哥,臉上更是做出楚楚可憐的神情。
“兩位小哥,救救我,來日必有厚報?!?p> 說著,美婦人更是放棄了用手遮擋,將整個身軀呈現(xiàn)出來。
若是換一些正常男子來,只怕早就色迷心竅,不顧危險迎頭而上。
陸平抱手于懷,臉上做出一個看好戲的神情。
張正直則是躍躍欲試,一雙眼睛上下掃視著那美婦人的身軀,臉上露出淫·蕩的表情。
美婦人瞧見張正直的這副豬哥樣,縱然是飽經(jīng)人事,也有一些不自然,身體頓時染上了一層粉紅,臉上露出欲拒還休的神情。
離陸平二人僅有一丈距離,美婦人彷佛松了一口氣,再次呼道:“小哥,救......”
還沒等說完,一道金色的刀芒帶著巨大的沖擊力向她而去。
美婦人頓時臉色一變,強行扭動著腰肢想要躲過這一道刀芒,但是她速度依舊慢了一點,刀芒在她腹部留下一道細(xì)長的傷口。
嗖!
美婦人秀足在地上一點,瞬間拉開幾丈距離,一手捂著傷口,臉上的魅意不復(fù),轉(zhuǎn)為冷意,直直地盯著二人。
那隊麻衣男子見情況有變,帶著殺意奔上前來,站在美婦人兩側(cè),恭敬道:“二當(dāng)家,你沒有事吧?!?p> 美婦人搖搖頭示意無事,眼中閃過了一抹冷厲之色,“你們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自己這招可是百試不爽,哪怕是一些經(jīng)常在外行走的人一不留神之下都會中招。
何況,這明明是兩個不滿二十的小年輕,怎么可能看穿自己的計策,怎么可能有如此老到的經(jīng)驗。
陸平有些無語,這種過時的把戲難不成這女人還以為天衣無縫。
不用猜他都知道,無非就是演的一手雙簧好戲。
這種戲碼,書里記載的不要太多。
一個美人假裝被追殺逃跑,一撥人假裝在背后追擊。
等到被套路的人色迷心智,動了惻隱之心也好,見色起意也罷,正好落入了陷阱之中,要是準(zhǔn)備英雄救美,放松了警惕,也就是到了魚兒上鉤的時候。
那逃命的美人,便會反戈一擊,將那人坑殺。
這種殺人越貨的法子,陸平都能背個好幾個。
當(dāng)然這種法子其實挺好的,既簡單又有效,怪就怪上當(dāng)?shù)哪切┤讼骂^控制上頭,才丟了性命。
張正直收起刀,胖臉傲然道:“很簡單,我就是隨便劈一刀,你死了就是真的,你沒死就是假的?!?p> 美婦人:“......”
轉(zhuǎn)過頭,美婦人看向陸平,“你又是怎么看出來的。”
此時她才發(fā)現(xiàn),有些看不透這個帥氣的年輕人,至少剛才那個胖子至少還露出色瞇瞇的表情。
但是這個年輕人從始至終都是那副淡定的表情,哪怕是自己故意把長裙扯掉,那個時候這個人眼中依舊沒有一絲欲望。
難不成是個天閹?
要是讓陸平知道這個美婦人的想法,肯定一槍戳死她。
然后告訴她,老子才見過比你美麗十倍、百倍的女人,就你這蒲柳之姿也來誘惑我。
聽見美婦人的問話,陸平冷聲道:“第一點,你跑的時間似乎太長了?!?p> 美婦人一愣,完全沒想到這個理由,仔細(xì)一想,的確也是,從她出現(xiàn)在陸平視線中,再到陸平面前,起碼小半炷香過去了。
只是她也不可能跑快,不然她跑得這么快,還怎么裝柔弱女子,至少別人發(fā)覺她是個武者,跑到面前時肯定會加倍小心,偷襲的難度會大大增加。
陸平繼續(xù)道:“第二點,雖然你假裝很驚恐,但是你眼神中的冷靜是掩飾不住的,一個逃命的人最起碼呼吸會錯亂,而你的呼吸從始至終保持著一個平穩(wěn)的節(jié)奏。”
“第三點?!?p> 還有第三點?我的漏洞這么多嗎?美婦人有些感興趣了,打定主意今后要吸取教訓(xùn)。
陸平笑道:“第三點就是以上兩點都是我編的。最主要的原因當(dāng)然不是上面兩點。
而是,你如果是真的逃命,卻把人往我這邊引,無疑是存了借刀殺人或者拉個替死鬼的想法。
你如果是假的,那更不消說了。這個解釋你滿意嗎?”
美婦人聞言笑了笑,拍拍掌,嘴角浮現(xiàn)一絲戲謔,“精彩,不過你猜到你怎么死了嗎?”
說著,美婦人細(xì)細(xì)打量著兩人神情,發(fā)現(xiàn)這兩人臉上根本沒有一絲驚恐之色,帥的那個依舊平平淡淡,胖的那個更是躍躍欲試。
現(xiàn)在的小年輕都是初生牛犢不怕死的嗎?
不知怎的,美婦人心中升起了一絲不詳?shù)念A(yù)感,難道這兩人是扮豬吃老虎?
但,這二人流露出來的氣息僅僅只有淬體境,看樣子還有傷在身。
莫非,詐我?
美婦人猶豫一下,看著兩人手上的儲物戒,最終貪念壓倒了謹(jǐn)慎,揮了揮手。
見狀,那隊麻衣男子迅速上前把人圍了起來,目光像看著一只肥羊一樣不斷打量著陸平二人。
陸平看了看身旁的麻衣男子,有些無語,除了美婦人是通體境,其余不過是淬體境,哪來這么大的膽子,渾然忘了他也是個淬體境。
陸平留下一句,“這女的我來,其余給你?!?p> 說完,嗖的一聲沖了出去。
張正直一愣,然后破口大罵,“狗東西,就留著一些廢物給我?!?p> 不過隨即嗷嗷叫著揮著大刀對著那隊麻衣男子而去。
陸平此時雖然還有一些傷勢在身,但是自從打通了脊椎之后,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肉身無比強大,這些傷勢對自己已經(jīng)構(gòu)成不了影響。
而且他也想看看自己的實力到底處于一個什么層次,昨晚的對手實力都太強,遠(yuǎn)超自己,根本沒有任何發(fā)揮空間。
這個女人剛剛好,雖然只有通體境,但是從她能夠躲掉矮胖子的那一刀,就說明實力不錯,至少要比不息境的大長老強的多。
畢竟看她散發(fā)出來的氣息,帶著陣陣煞氣,也不是一個空有境界沒有戰(zhàn)斗經(jīng)驗的草包。
美婦人冷哼一聲,秀手一翻,一把小巧帶著絲絲煞氣的匕首出現(xiàn)在手中,舔了舔嘴唇,露出嗜血之意,
“找死!一個淬體境罷了,我該說你膽子大呢?還是說你不知死活?”
美婦人冷笑一聲,下一刻,她的身影頓時消失了。
再出現(xiàn)時,已經(jīng)來到了陸平的身前,冷哼道,“下輩子,就不要那么聰明了。”
說著,匕首如同一條靈活的毒蛇一般帶著變幻莫測的角度向陸平心口刺去。
陸平望著眼前快速放大的匕首,已經(jīng)能夠感受到匕首上傳來濃濃的血腥氣,淡淡一笑。
拔劍!
星如雨!
這一劍無比驚艷,宛如夜空中的流星,后發(fā)先至,如同羚羊掛角一般不可捉摸,留下無數(shù)殘影。
唰!
美婦人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議之色,看著匕首離陸平心口僅僅只隔著一層衣物,但是卻仿佛如一道天塹般怎么也越不過去。
就好像豆蔻年華時喜歡的那個男子,明明距離那么近,但是心卻離得那么遠(yuǎn)。
甚至后來他死在自己手上,明明說一句假話就可以活命,可他卻不愿說。
“好美的劍!”
美婦人喃喃一聲,瞬間頭顱離開身體。
陸平看著地面的無頭尸體,搖搖頭,“太弱了?!?p> 劍尖一挑,那美婦人手指上的儲物戒頓時飛到手里,陸平一看,有些失望,里面的東西加起來估計還沒有儲物戒值錢。
回頭面向張正直,那邊也已經(jīng)結(jié)束,不過那副場面極其血腥,所有麻衣男子都是一刀從中間腰斬,腸子內(nèi)臟流了一地。
甚至還有兩個人生命力頑強,僅留著半邊身體掙扎著還沒有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