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死!小心!”
富岡義勇罕見的大聲喊到。手中的日輪刀抬過腦后,向空中累的腦袋用力甩出!
不過可可洛后發(fā)先至,一腳將累腦袋提到一邊。而自己卻被日輪刀貫穿了膝蓋,重重砸在地上。原本就沒有恢復(fù)完全的腿部再次斷裂,生命值已經(jīng)跌至個位數(shù)!
散亂的白發(fā)擋住了可可洛的臉蛋,卻依稀能看到她勾起的嘴角。
“封鳴讓你活著...你就不能死!”
受傷最輕的豬頭少年去追擊不知所蹤的累了,而富岡義勇則走到可可洛身前,面無表情的拔出了自己的長刀。
噗呲——血液順著刀身拔出的孔洞噴出。富岡義勇手腕一震,刀上的血液在地上甩出半圓型的血跡!
“結(jié)束了?!?p> “給我...滾開!!”
刀還未落下,富岡義勇便感受到腳下的土地在飛速崩解,眨眼間裂開四道深不見底的溝壑!奮力躍向一旁,才勉強避免落入深淵。而當他再次抬頭,全身的血液溫度驟降,冷汗瞬間打濕了后背!
黑夜的火光中,一襲染血的白袍在風(fēng)中獵獵做響。沖天的血霧向富岡義勇步步逼近,半個天空都被染上令人作嘔的血腥!似有似無的血線在空中閃爍,雙手間扯出的血線遠比累手中的更加致命!
【消化】狀態(tài)下的【屠殺姿態(tài)】有多恐怖的破壞力,連封鳴自己都猶未可知!不過此時的他可沒有測試的心情,血紅的雙瞳中只有殺戮!
“上弦...?純粹的血腥味中卻沒有鬼的氣息。這家伙到底是什么?”富岡義勇有些猶豫,如今還招惹鬼之外的強大敵人是否明智。
“停下!既然你不是鬼,或許我們可以談...”
“切割·狂月!”
回應(yīng)富岡義勇的則是漫天的猩紅血月!
如果說【切割·血月】是鋒銳、精準的代名詞,那屠殺姿態(tài)下的狂月則是代表了極度的狂暴與殺伐!
異變的血月斬擊弧度、范圍更加夸張!就連原本光滑的鋒刃也變成布滿張牙舞爪的鉤刺!
封鳴根本不在乎是否能精準擊中目標,狂月之下的鬼殺隊據(jù)點,已經(jīng)如同狂風(fēng)席卷一般,逐漸毀滅!
富岡義勇再次用“凪”彈開血線,不過就算化解了兩次、三次,空中仍舊有無數(shù)張狂的月形爪刃向自己轟來!
鬼殺隊中,縱使“柱”級的強者,仍然只是血肉之軀。手中的長刀哪怕有半分怠慢,頃刻間就會淹沒在暴雨般落下的血線中,被剁成肉泥!
富岡義勇知道如今必須突破,再一次用“凪”彈開攻擊后,強行使用“生生流轉(zhuǎn)”拉進與封鳴的距離!雖然全身上下已經(jīng)被狂月切割得血肉模糊,不過他也成功來到封鳴身前!
深藍色的刀尖距離封鳴的眉心只差毫厘,但刀身上反射出的眼神卻沒有半分驚恐,
“等你很久了!”
刀身如同時空禁錮般驟然停滯,瀑流虛影轟然破碎!封鳴連眼睛都沒眨一下,歪著頭欣賞富岡義勇震驚的神情。
轟??!
兩朵鮮紅的彼岸花在封鳴身前炸開!無需操控的副意識當然為封鳴留了后手!面對這個世界頂尖的戰(zhàn)力,無論封鳴多么憤怒,也會保有基本的謹慎。
“水之呼吸...”
穿刺在彼岸花陷阱上的富岡義勇眼神開始迷離,失血過多的副作用已經(jīng)快要剝奪他的意識。
不過看似全程碾壓的戰(zhàn)斗,卻沒有看上去那么美好。富岡義勇連可可洛的秘奧戰(zhàn)體都能隨意切碎,更何況封鳴的肉身。
而且每次被彈開的血線都是封鳴用極大的代價才維持完好,這也是富岡義勇被迫選擇攻擊封鳴本體的誘因。
可以說富岡義勇只是輸在了巨大信息差下。不過戰(zhàn)斗本是如此,勝者即是一切,敗者不過如此!
此時的封鳴表情漫不經(jīng)心,實際上內(nèi)心早就慌得一匹。因為【消化】狀態(tài)和不記代價的血線消耗,封鳴的血量已經(jīng)突破血咒衣的臨界點。本體的血條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暴跌!
在口中快速塞了塊披薩,緊接著從懷中掏出一包土黃色的粉末,拋灑到空中。
散落的粉末黏著到封鳴的皮膚上,頓時迸發(fā)出強大的生命能量。身邊重傷的可可洛同樣迅速回復(fù)。兩人的血量瞬間抬了1000!
封鳴滿意的點點頭,不愧是幾大百游戲幣買的高端貨,【古怪的粉塵】的療效立竿見影!
而一旁的可可洛也在封鳴的精心縫合下,初步恢復(fù)了完整,隨后只需等待記憶核心緩慢愈合就能痊愈。
死里逃生的可可洛愧疚的將頭埋在封鳴的大衣里,不敢去想象可能發(fā)生的未來。
封鳴沒有責(zé)備,只是摸了摸可可洛的腦袋,說到:“可可,你的生命比什么重要。下次不要逞強了。”
感受到可可洛的小腦袋輕微挪動,封鳴伸出帶有銅指環(huán)的左手食指和中指,提醒道:“約定?!?p> “嗯嗯!”
可可洛將自己的小花臉在血咒衣上抹個干凈,四指相扣。
叮!緊靠的銅指環(huán)發(fā)出一聲脆響,是第三枚。茉莉搖晃著尾巴上的銅戒,將茍延殘喘的累帶了回來。
“來得正好,茉莉?!?p> “喵~”
“是么?那先撤。”
沒管奄奄一息的炭治郎和善逸,封鳴一手提著累的腦袋,一手抗起富岡義勇的尸體。快速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不過幾個呼吸,一團熾烈的火焰劃破黑夜,趕到了戰(zhàn)場。
來人注視著滿目瘡痍的鬼殺隊據(jù)點,眼中映射出火光早已點燃了他心中的怒火。
而當他發(fā)現(xiàn)地上那把熟悉的深藍色日輪刀時,所有的怒火化為一滴滾燙的熱淚劃過臉頰。
夜空中,一只鎹鴉飛來,停在煉獄杏壽郎的肩頭。側(cè)首低語片刻,鎹鴉帶著沉重的情報,再次飛向遠方。
而留下的杏壽郎收起富岡義勇的佩刀,開始著手現(xiàn)場傷員的救治。
數(shù)小時后,水柱——富岡義勇戰(zhàn)死的消息傳遍了整個鬼殺隊。針對那田蜘蛛山中“無慘斷手”的行動,也在主公的指揮下暫緩。
無邊的永夜如同壓在鬼殺隊每個人心中的陰霾。黎明未至,夢魘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