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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冷男神的懷里撒個歡

第139章 我喜歡你啊陸景衍

在清冷男神的懷里撒個歡 愛凱的寶貝 2004 2021-12-02 15:50:05

  可宋小檁偏偏不聽。

  她倔強得眼眶通紅,被風(fēng)吹紅的,因為太干澀了,明明困得不行,就是不愿意進屋睡覺,也不愿意多穿一件外套。

  她要在這里等他。

  被冷死了也要等。

  后來,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腦子都已經(jīng)混沌成一片了。

  意識迷亂之際,她想,他應(yīng)該不會回來了。

  卻忽而,有車聲徐徐漸近。

  緊接著,一道微有些刺眼的光束毫無預(yù)兆地映入她的瞳仁中,仿若簇起的火把,肆意又張揚。

  那道光,似劃破了整片夜幕的黑暗,一顆原本碎得淋漓盡致的心像是突然活了過來,她原是溺于深海的人兒,卻在冰冷的海底抓住了一束微弱又灼熱的光,極力沖破重重障礙躍出大海,只為見他一面。

  車子引擎熄停,夜又恢復(fù)寂靜。

  陸景衍下了車,迎著不甚昏暗的光線風(fēng)塵仆仆地朝她踱步走來,輪廓深陷進忽明忽暗的燈色區(qū)間,更顯棱角分明,又清冷至極,一雙眼深邃,且陰沉,壓著一抹無法掩藏的郁色與倦意,那修身的西裝襯得他整個人高大挺拔,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她的心上,動容不已。

  他的到來,連同照在她身上的全部光亮頃刻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她驟然陷進他所帶來的黑暗中,那熟悉的氣息分外炙熱且避無可避地將她輕輕包圍,簡直難以抵抗心臟處轟然塌陷的柔軟。

  宋小檁不得不承認(rèn),她確實是個很沒有骨氣的人。

  她是那樣心動,那樣著迷,她壓根掌控不住這份決堤洶涌的愛意,她想要冷靜,可她到底該怎么做,才能足夠清醒?

  在她恍惚的瞬間,陸景衍的神色欲沉。

  聽聞她打來的那通電話,他再也沒有余力去做任何的事情了,幾乎是馬不停蹄地趕回家,由于太著急太擔(dān)心了,加之疲倦、多個小時未合眼的原因,竟險些在路上出了意外。

  他心心念念于她。

  他簡直難以形容看見她的那一刻該用如何的筆墨去描寫這一幕的悲喜交加。

  在那個寒冷又昏沉的黑夜,他深深地凝望著她,千言萬語卻只在他的眼中。

  斑駁的月光下,她的一雙眼通紅得厲害,像是撕心裂肺哭過的模樣,白裙上有一片暈染開的已經(jīng)干涸掉、且格外觸目驚心的血跡,連同她緊緊握成拳的手也隱隱泛著暗紅,有未干的血跡從指骨處緩緩滑落在地上,慢慢擴散、變淡,直至被風(fēng)吹得干了。

  陸景衍一瞬斂起眉頭,再也無法壓抑這徒然窒息到極點的憂悶,他的心情真的糟糕透了。

  “小孩?!?p>  他長腿一邁,欲拿起她的手檢查傷口。

  可宋小檁卻躲開了,并往后退了一步,她沒有說話,就那樣看著他,似隔岸觀火,想把他看進心底、揉入骨子里,盡管夜再彌黑,白裙上的那抹暈染的紅色還是格外醒目。

  他不自覺溫柔了語氣,伴著微沉的呼吸一并混入風(fēng)聲徐徐傳入她的耳畔,“不管你想要同我算什么賬,但現(xiàn)在先把手上的傷口處理好,明白嗎,小孩?”

  “不明白。”許久未開口,她的嗓音略微沙啞,頓了一會,才小聲說,“這是紅酒。”

  確實,比起手上的顏色,白裙上的紅色倒顯得有幾分發(fā)紫,不像血,更像是紅酒干涸掉了而余留的痕跡。

  “那你的手呢?”

  宋小檁往后把手縮起來:“沒什么,只是不小心被玻璃割到了?!?p>  “傷口都處理好了嗎?為什么還有血跡流在地上?”

  這時候,她已經(jīng)沒有耐心了,口氣盡顯不悅:“陸景衍,我在這里等你,不是為了等你的盤根問底。”

  要說盤根問底,也該是她對他盤根問底。

  陸景衍原本啟唇還想說些什么,可最后終究是什么都沒問出口,良久,他無奈地輕嘆一聲,見她雙肩冷得顫抖,到底是心疼了,“小孩,我們先進屋,你想算什么賬,我都陪你?!?p>  她卻倔強地站在原地不動,任風(fēng)呼呼地從耳邊飛疾而過,或許唯有吹冷風(fēng),這混沌的腦子才會清醒。

  她這樣反常,他隱隱察覺到她似乎想起了什么。

  想起那個微醺的夜晚。

  果不其然,宋小檁看著他,眸中突然泛起星星點點的淚光,連同聲音落進他的耳里分外的委屈,“陸景衍,你知道的對嗎?”

  知道什么?

  她沒說,但他懂。

  事到如今,也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了,就像一個傷疤,用錯了藥,反反復(fù)復(fù)是醫(yī)不了根的。

  他點頭,“是?!?p>  僅僅一個字,卻猶如山崩地裂之勢,她忍住心中的悲涼,但始終忍不住錐心的疼痛,苦笑道,“那你為什么要當(dāng)做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陸景衍,你這樣若無其事,讓我像個傻子一樣可笑至極?!?p>  一個瀕臨死亡的人,又該拿什么去拯救?

  無法拯救。

  所以,就要任其自生自滅嗎?

  “陸景衍,你說話啊!你為什么不說話了?”她幾近崩潰,只覺得周遭的空氣稀薄,連開口都艱難,伴著厚重的呼吸聲。

  但聞言,陸景衍的神色卻很淡,淡得如山水墨畫,他有意回避她的問題,只低低道,“你喝醉了。”

  喝醉了?

  一句輕飄飄的喝醉了,就可以否決掉她所有的感情嗎?憑這三個字,就想否決掉她全部的感情嗎?

  世界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不,陸景衍,你錯了,這不是醉酒時的糊涂話,而是真心話,是我埋藏了多年的真心話,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歡你,我喜歡你啊陸景衍,你為什么一直都感覺不到我對你深沉的愛意,為什么呢?這到底是為什么?。俊?p>  搖搖欲墜的風(fēng)箏,隨著風(fēng)越吹越遠(yuǎn)。

  可被風(fēng)吹得越來越遠(yuǎn)的風(fēng)箏,它的終點又在哪里?

  她是溺水的人兒抓著僅有的一條鐵銹斑斑的鎖鏈,她是抓住了,但這條鎖鏈卻輕而易舉可以斷裂,沉入海底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可一旦沉入海底,即是墮入無邊的黑暗,余下的不過是永遠(yuǎn)都揮之不去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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